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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沫沫走进内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应该就是沫沫的妈妈,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她似乎正在睡觉。
沫沫的妈妈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一脸的病容,脸色苍白瘦骨嶙峋的样子看上去使她仿佛花甲之年的老者。满头的青丝中已经长出了大片大片的白发,与放在床头柜上那张全家照中的女子仿佛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照片的女子巧笑嫣然,和另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男子抱着沫沫坐在公园的草地上,一家三口无一不露出会心的微笑,看起来是如此的幸福。
司徒冰冰突然放开沫沫的手,几步便跑到床边,床上躺着的女人此时已气若游丝,她的生命之火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就会熄灭。
“妈妈!”这时沫沫也看出了自己母亲情况不对劲,因为仿佛熟睡的母亲胸口竟没有如之前一般微微起伏,而且对于她们走进来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她刚要有所动作就已经被跟着后面的莫雨一般抓住。
不及多想,司徒冰冰直接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套银针,飞快的取出两根长针,就直接刺向了沫沫妈妈的人中,百汇两大穴位。同时身上异能流转,她的精神力如涓涓细流一般顺着手中银针流进了沫沫妈妈的体内。
“咳咳。”沫沫妈妈突然咳嗽了起来,人也终于幽幽的转醒过来。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司徒冰冰,口中喃喃的低语,虽然很轻但司徒冰冰却听到她说的是“沫沫”两字,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
“阿姨,我是沫沫请来的医生,放心,你的病会治好的。”
看到妈妈终于醒了过来沫沫才略微放下心来,她感到刚才一瞬间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你妈妈会没事的,我们出去吧,别影响妹妹给你妈妈看病。”耳边传来莫雨的声音,沫沫才跟着莫雨走了出去。
眼看莫雨和沫沫走了出去司徒冰冰才将手搭到了沫沫妈妈的手腕之上,只是她的眉头皱的很紧很紧……
拉着沫沫走出内屋,莫雨就一言不发的站在了通往内屋的门口。
“大哥哥,我妈妈她……”沫沫怯生生的站在莫雨身边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你妈妈不会有事的,妹妹的医术比我还高明呢。”莫雨口中虽如此一说,但眼中却透露着几分担忧。
“大哥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妈妈……”
“不行!”
看着双眼红肿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沫沫,莫雨又一次恨着心拒绝了她的要求,他自己心里知道,沫沫妈妈的病非常严重,不然一向做事谨慎司徒冰冰也不会直接以银针刺穴为她续命了。
不过既然司徒冰冰说了一定尽全力,那么沫沫的妈妈只要当时没死,自然能被治好,只是莫雨有点担心司徒冰冰会不会使用最后的那招……
“大哥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妈妈……”
“不行!”
莫雨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拒绝她了,自己已经在这里守了近三个小时了,但是司徒冰冰还是没有出来,若不是他知道此时绝不适合打扰司徒冰冰,连他自己都向进去看看了。
所谓关心则乱正是如此……
“依梦,沫沫,爸爸回来了!”又过了一会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一个男子提着一个包从开着的店面走了进来。
第一七二节――沫沫(三)
男子走进屋内看到莫雨先是一呆,然后挤出一张笑脸说道:“沫沫有客人在啊,你妈妈呢?”
对于这个走进来的男人莫雨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床头柜上那张全家福上的男人,但是莫雨看向他的目光却并不友善,原因无它:此时的他与照片上的他相比,除了脸上多了一些凌乱的胡须外几乎没什么区别。而照片上的另外两人,一个重病垂危,一个面黄肌瘦……
“爸,他们是医生,妈妈又犯病了,他们在帮妈妈看病。”沫沫开口说道。
“什么?荒唐!沫沫你太不懂事了!”听到沫沫的话男子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感激之情反而发起了火,在训斥了沫沫后大步往莫雨这边走去,“给我滚开!”说着握起拳头就向莫雨打去。
对于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看起来挺壮实的男子莫雨丝毫没放在眼中,他抬起手一把捏住他在自己眼中如蜗牛爬一般的拳头就想把他甩出去,不过一想到沫沫就在旁边看着,原本使出的三分力就又减去了两分半。
但即便如此,那个男子也被莫雨推回了之前站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大哥哥,不要打我爸爸啊!”沫沫哭着拦在了莫雨面前。
因为莫雨的留手,沫沫的爸爸并没有受伤,他飞快的爬了起来。却没有再次妄动,他知道面前的少年刚才那一手意味着什么!他是搜索队的人,自然与一些觉醒者有过接触,能轻易的将人推出那么远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他双眼通红的瞪着莫雨,撕心力竭的冲着他吼道:“为什么?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依梦?我给你们下跪了行不行?”说着就要跪下。
听了他的话莫雨的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他身形若电飞快的避开了拦在自己面前的沫沫,一脚吧沫沫的爸爸踢倒在地。
“现在装什么关心?你平时干什么去?看你吧她们母女两虐待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到装起好人来了?弄得我们到好像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听到莫雨这样一说那个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突然以双手掩面痛哭了起来。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仍需静养,你们家属可以去看望一下她,但是不要太久。”
几人吵闹之际司徒冰冰突然走了出来,听到她的话,那个原本还在痛哭的男子和被吓傻了的沫沫不约而同的往内屋跑去。
“妹妹,怎么样?怎么那么久?”莫雨拉住司徒冰冰的手关切的将她从头到脚的看了好几遍。
“放心吧哥,我没用那招,她原本的病并不重,只是风寒,但是因为缺少医治引发了炎症,致使肺部发炎充水。脱得时间又久,加上她全身的经脉都因为营养不良而萎缩变脆了,我的异能只能一点点的疏导她体内的经脉才消耗了不少时间,不过经过我的治疗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哼,都是那个男人做的孽!”莫雨气呼呼的说着,看向略显疲惫的司徒冰冰轻轻的伸出手将她那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回原本的位置。
“事情并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样。”
“可是那个人……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其实这个家全是这个男人一手挑起来的,刚才我在给他妻子治病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她妻子的腰牌也是代表搜索者的绿色腰牌,而沫沫的腰牌也是绿色……”
“这又怎么了?”
“他妻子和女儿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并不适合成为搜索者,她们没有如我们一般领到红色腰牌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她们原本有红色腰牌,而因为无法在分配到的地方继续工作下去才会被迫改领绿色腰牌的。”
“再联系之前你拍沫沫时她的反应,很可能是她被分配到的地方有人想要欺负她,所以才会如此的。”
“你在想一下,如果家里三个人只有一个人有能力扶持起这个家,而且他的工作还是那种极其危险的,你作为他的家人你会怎么做?”
“肯定尽全力给他最好的食物和条件,以免他发生意外啊……”说道这里莫雨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也明白了司徒冰冰所说的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什么意思。
看到莫雨若有所悟的样子司徒冰冰又接着说道:“这个男人并不是虐待自己的妻女,相反他爱极了她们,他不愿意让她们收到任何的伤害。他爱她们甚至胜过爱自己!你重新想一下那个男子之前的行为,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妻子受到伤害。而为了自己的妻子他甚至愿意放下男人的尊严向一个陌生人下跪讨饶。”
“只是可惜他自己没有能力,无法让全家吃饱穿暖,家人也明白他的苦,他的疼!宁愿自己挨饿受冻也要让他能吃饱穿暖,因为他是这个家唯一的支柱!他也明白,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剩下孤儿寡女又该怎么办?”
“所以他也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将妻女从牙缝中省下的东西和着泪水咽下去,这样的食物,吃的在多,吃的在饱,也是哭的,涩的……”司徒冰冰的话说的很轻很慢,但却一句句一字字仿佛刀刻斧凿一般刻入人心。
当莫雨从司徒冰冰的话语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冰冰的脸上已经划满了泪痕。而连他自己也感到鼻子酸酸的,
“沫沫,去吧所有好吃的都拿出来,我们要请你妈的救命恩人好好吃一顿。”那个男人双眼噙着泪花,对着和他手拉着手却已经哭的像泪人儿似的沫沫轻轻的说道。
他之前和沫沫在内屋看望了一下自己的妻子,因为司徒冰冰的提醒所以没敢久留,很快拉着沫沫走了出来,正巧两人也听到了司徒冰冰所说的话。
他的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在看过了妻子交谈了几句后他才知道自己差点就永远失去了她。
第一七三节――沫沫(四)
“沫沫,不要了,我和哥哥还有事马上就走”胡乱的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痕,司徒冰冰喊住了沫沫。
被司徒冰冰这样一喊,沫沫不由的停了下来,看向他爸爸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徒冰冰抢在沫沫爸爸说话前从储物空间内取出了两袋面粉和几罐奶粉放在桌子上,“病人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是的身体依旧很虚弱。还需要好好调养才能康复,这些东西就留给病人补补身子吧。过一段时间我还会来为她复诊的。”
司徒冰冰说完看向莫雨,“哥哥我们走吧。”
“大哥哥,小姐姐,不要走,留下来一起吃饭吧,还有,我吧钱都给你。”沫沫听到司徒冰冰说要走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下跑出来拉住司徒冰冰的手不肯放开。
沫沫只是一个小孩子,并不像司徒冰冰那般天生心智圆睿,在她的心目中司徒冰冰救了她妈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