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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觉得有点微妙的是,他居然成年后就没和娜塔莉亚一起干了,看起来似乎是拆伙了,因为她只能听得到他的名字,而无论如何都再打听不到娜塔莉亚的消息。当然,她不是没有想过娜塔莉亚或许已经出了意外,但在确认之前,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这个猜想。而同时,既然卫宫切嗣都没和娜塔莉亚在一起了,那她也没有去找他的必要。
之后又听说他入赘(?)了爱因兹贝伦家族,布拉布拉的,她更没兴趣去管那么多了。而她每次入住酒店都有个良好习惯,就是入侵酒店系统去查自己房间上下左右的居住人资料。虽然不见得全是真资料,好歹能用来多一分保险。加之不小心撞见了,于是知道了自己房间隔壁——亦是飞机上的那个女人,叫做久宇舞弥。至于刚才跟神棍似的对卫宫切嗣说那么大串话,除了注意到他衣领确实有些被压过的痕迹没来得及自我恢复之外,其实本质……就是为了调戏他跟装逼= =+
“本来还在想要不要继续住下去,不过既然这样了,我还是果断搬走吧。怎么说呢,总觉得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儿……”她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脸色正经些看向他,“啊对了,问你件事儿,娜塔莉亚怎么样了?我一直就没听过她的事情了,似乎是突然失踪,谁也说不清她的具体去向。”
卫宫切嗣静默两秒,才开口告诉她:“她死了。”
“……啊,果然是这样吗。”听到他这样说,她似乎是一点也没觉得惊讶,仿佛早就已经有所预料,因而到了此刻可以这样平静。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果然是这样……虽然我一直试图自欺欺人来着……知道真相也好,以后又少了个念想。她是接任务被杀的么?想也想得到,做这一行谁不是迟早有这一天……”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努力想要轻松点笑出来,以失败告终,也放弃了在他面前继续挣扎,“尸体怎么处理的?”
卫宫切嗣的声音很沉,也很平静:“随客机炸毁,全部坠入了海里。”
“果然还是去杀魔蜂使者那次就出的意外么?我每次也是查到了这里,之后就找不到她的踪迹了,还以为是她不想再过那种生活,所以找个时机引退了呢。”她点点头,“也罢了,还能怎么办。事实就是这样,人类都喜欢去追求真相,其实有时候果然还是被蒙在鼓里,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自欺欺人说不定会很好,可惜又喜欢手贱嘴贱,一定要去追求所谓的真相。嘁,自讨苦吃,真是的,大家都是M么。”
但那也并不是全部的真相,因为卫宫切嗣隐瞒了最核心的事实。娜塔莉亚确实是在去杀魔蜂使者的时候,随客机炸毁,坠入了水里。但卫宫切嗣没有对雨生夏树说的是:瞄准那架客机,亲手扣下扳手,将地对空导弹发射过去的人,正是他卫宫切嗣。
他不后悔,因为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和决定。若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那样做。甚至如果时光再倒流到更久的时候,面对的是夏莉……如果可以到那一刻的话,他这一次也会下手,一定会下手。无论是如何亲近的人,如何爱慕的人,如何不愿意失去的人……可当这个人与更多人的生命作为对比的时候,他就再也不会犯相同的错误。无法拯救所有的人,那么就只能选择拯救更多的人。
但不后悔,从来也不代表不痛苦。他亲手杀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父亲,亲手杀死了被自己视若母亲的娜塔莉亚。即便如此,对自己不断地说着:这是必须要做的选择,是正确的决定,杀了他们,我就拯救了更多的人……可是杀了他们。他们死了,再也不会复活,被卫宫切嗣亲手杀了。
英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的,这个世界上的英雄之所以那么少,之所以会被人崇拜,就是因为他们做到旁人所无法做到的事情。而“正义”之所以一直在被人追求,是因为一般的人根本无法真正触及其所在。
——很辛苦吗?
也许会。
——在这个过程中会获得什么呢?
到目前为止只有不断的失去。
那么放弃吧,放弃这个所谓的正义和理想,那么多人、大家都在麻木而快乐地追求和放纵着自己的欲求,既然自己都感觉痛苦,那么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呢?那些人又能理解吗?何必要去做这些自讨苦吃的事情?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
——这种人是傻子吗?
一定是的吧。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突然想起或者可以咨询一下你的意见。”雨生夏树再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抬眼望着他,“如果你有个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为了一己私欲,在不断地将无辜的人致死,并且不肯悔改,你会杀了他吗?”
“会。”他回答得毫无犹豫,“我会亲手杀了他。”
“……会后悔怎么办?动手之后再后悔,那个人已经死了,怎么办?”
他说:“如果不动手,你会更后悔。”
她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哪怕一丝的迟疑来。但是她失败了,她在他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这样的情绪。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迟疑,十分的平静和确定。而这样的态度令她知道,这代表着毫无回寰余地的事实。坚定得就像是多年之前,他说出要让这个世界活下去那句话的时候,同样的眼神。
☆、Chapter8
19。
和卫宫切嗣在酒店就地分手,她跑自己房间厕所里,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杵着洗手台,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望了很久。五官和弟弟长得不是特别像,但若仔细看,也还多少会有点相似的痕迹,毕竟是同父同母的姐弟。最相像的是一头橙橘色的头发,或许还有血液,不过这东西一般人都看不到就是了。
然后她就又出门了。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久宇舞弥,两人彼此都未多看对方一眼,各自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走进同一部电梯里,由久宇舞弥按下了按钮,都在电梯停在一楼大厅的时候走了出去,然后出了酒店的大门,一左一右走向了两个方向。
雨生夏树径直朝雨生龙之介的居所走去,一路上认为自己已经做了足够反复的心理建设,然而中途突兀的看到他和Caster那一刻,却喉咙发干,只能说:“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什么?”随即皱眉,望着被他牵着的小孩儿,不知何故,小孩儿的两眼十分茫然,似乎没有聚焦一般,像游魂野鬼似的,“龙之介……”
“怎么又碰到你了……”雨生龙之介觉得有点头疼。他和Caster找了个更宽敞方便的地方作为魔术工房,以便能更好的活动之类,同时也想到了可以避免雨生夏树跑来纠缠,谁知道还是路上碰见她了。
“放了那个孩子!”她试图再次劝说,“你听我说,龙之介,圣杯什么的很搞笑,就是个搞笑的东西,你不要信那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鬼话,这世上哪儿有这种便宜给你等着捡?”
“我和老爷本来也对圣杯战争没兴趣。”雨生龙之介不耐烦地说,“我们——”Caster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让自己来说:“龙之介的姐姐哟,你尽可以放心,龙之介和我——”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稍侧了头去,微微扬起头似乎在感受着什么,随即说道,“这气息……是另外的servant,在朝这边走来。”
雨生龙之介跟着张望了一下,什么都没感觉到:“那个……”
话刚出口,雨生夏树已经一脚把他连带他手中的小孩儿踹到旁边的墙角与杂物堆形成的死角阴影处,同时低声道:“别出声!”随即她上前两步,警惕地凝视着小巷入口方向。
她在酒店的时候,已经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对圣杯战争的认识。简单通俗点来说就是,圣杯战争主要由参与的几组人员互相战斗,最后赢者(基本来说没意外的话,就是最后还唯一活着的那组)就能向圣杯许愿之类。而每一组直接参与圣杯战争的两者又分为master和servant,,master是当代的人类,也就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啊啊这么说一有点不对劲,因为servant也参与了……总之,而servant就是由master召唤出来的英灵,换句话说就是实力超群,且不一定是历史上的真实人物,包括神话在内,传说中的人物也会由于信仰人群的意念而形成英灵之类。总的一句话,就是棘手。
她早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下手,虽然是想再次去找弟弟,但事先也抱了足够的觉悟,知道自己没办法被卫宫切嗣简单两句话所说动。如莉莉所言,自己是个一旦面对真正的感情,就会意外的十分黏糊和犹豫不决的人。也因而在这一刻,她下意识就把雨生龙之介挡到安全地方试图隐藏起他,由她去面对未知的一切。
这是姐姐的责任。这一点认知和觉悟,从龙之介出生开始,就已经盘踞在了她的头脑里,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断绝。而在真切相见之后,就更显浓烈。
对方踩着阴影,渐渐走过来,朦胧的月光和小巷里微弱的路灯光交掺在一起,从他的头顶笼罩而下。
她最先注意到他双手各自握有一只长短不同的枪,目光在上面打了个转之后,缓缓移到他的脚,从下往上仔细地看着,最终停在了他的脸上。
对方走到离她约三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到她身边的Caster身上:“原来这次的圣杯战争当中,还有另一位女士master。”
“……”雨生夏树沉默了,扭头用明显嫌弃的眼神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Caster,又扭回头来看着长短枪男人,摇了摇头:这误会可大了。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对方却似乎误以为她认为自己歧视女性,反而极有风度地立刻道歉和解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