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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远处的卫宫切嗣瞄准了雨生龙之介的头,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雨生龙之介周围的人群已经都跑得差不多了,生怕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流弹会打到自己。原地只剩下雨生夏树,她原本怀里抱着雨生龙之介,可是后者猛地身体剧烈一弹,她眼睛兀的睁大,有一滴血飚溅到了她的瞳孔里,所用来看到的世界都变成了鲜红色。
她发呆地望着自己怀里的雨生龙之介。他的头上破了个洞,血液从里面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她呆呆地用手去捂,可是血依旧不停地往外涌,渗过她的五指缝,滑落到她的手臂上,滑腻而又带着温热的触感,但很快就又散去了热量,变成了温凉的感觉。
“龙之介……”
雨生龙之介再也不会回应她了,因为他已经死了,连右手上的令咒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龙之介——!!!”
☆、Chapter22
39。
与雨生夏树同样叫出这个名字的还有Caster,但他相比之下明显冷静许多,并且大有化悲愤(?)为力量的趋势:“啊、啊啊……龙之介哟!虽然你先走了一步,但我会为你举办这最后的一场最豪华的盛宴!”说着海魔在它的示意下越发肆虐起来,触手延伸之处拍打起的河水四处飞溅,惊得河滩上的人们再次开始四处逃窜。
情况不妙之极,如果再不能消灭Caster,那么这个巨大的海魔上岸就只是分分钟的事了,而一旦它开始上岸,那么对冬木市的居民来说,将是多么巨大的毁灭性灾害这点毋庸置疑。
大家都能想到这一点,于是Rider当即决定将Caster及海魔暂且拖到固有结界当中拖延时间,但因为海魔过大,即便出动王之军队也无法撑上多久,因而在外面的人必须要尽快想出彻底的解决方法。
看着Rider离去,Saber刚要说话,又立刻警惕地回头望向来者,将爱丽丝菲尔护卫到自己身后。
“呼……快找死这条命了……站这里发呆做什么?去干掉Caster!马上去干掉那个死触手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雨生夏树声音已经嘶哑掉了,浑身上下也狼狈不堪,血和泥土混杂在一起,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狰狞,“快去!Lancer!杀了Caster!”
……这谁?这是Saber和爱丽丝菲尔心中的共同想法。
雨生夏树刚才突然跑掉,这个时候又这个样子跑过来,像受了什么过大刺激一样呈现出了发疯的姿态,Lancer不解地看着她:“贝芙丽——”
话未说出口,他就被雨生夏树三步并两步冲过来一把扯住手臂,边大口喘着气边用嘶哑的声音说:“我已经找人去尽力驱散河滩上的人群了,你、你们……快、快去干掉Caster!不能拖下去了,政府已经要派警卫队出动了,他们对付不了这东西的,会全军覆没的……快、快点!”
但是即便她这么说……
“碰哒鬼咧,我、我干嘛非得管这种事,Berserker那家伙到底怎么了,雁夜到底在想什么……”她脑袋一堆乱麻,突然听到手机响,下意识去摸手机,却是爱丽丝菲尔的手机被人打通,而爱丽丝菲尔似乎不知道怎么用,只能求助于韦伯。
卫宫切嗣……这家伙的电话!雨生夏树终于在繁乱的情绪中找到一点清醒,死死地盯着接手机的韦伯:“……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韦伯奇怪地看她一眼,转而对Lancer说:“有人要我转达你,说是Saber的左手上有什么对城宝具……”
Lancer一愣,转而看向Saber:“是真的吗?Saber。”在得到Saber的确认之后,他还要说话,手臂上的重量却猛地加重了,他转头看到雨生夏树拼命摇头:“别、别……不……”她似乎急着想说什么,但又同时急着想要让自己不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十分矛盾,竭力在自我做着斗争。
雨生夏树自然猜得到那个电话是卫宫切嗣打来的,而他让韦伯对Lancer转达的那句话,才不是仅只为了让Saber左手所关乎的对城宝具来对付Caster,他的真正目标是冲着Lancer而去。一来Saber的左手可以痊愈,先前因受伤而被封印和影响到的战斗力全部可以复原,二来Lancer的宝具之一被毁,战力也会……
现在情况紧急,没空追问她的想法。Lancer再次与Saber对起话来。Saber一早就知自己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向Lancer提出左手的情况,如果能够解除左手被Lancer必灭的黄蔷薇短枪所造成的伤害无法复原的诅咒,然后以左手发动对城宝具,由此可以顺利解决Caster的话……Lancer一定会毫不犹豫破坏掉必灭的黄蔷薇。这点Saber笃信。
因为彼此是有着相同信仰的人,所共同信奉的骑士道精神,也因此,Saber即便一早就知,却也绝不会提起。因为Lancer有他的准行,她也有。
“……和你战斗所负的伤,对我来说是荣耀,而绝非枷锁。若能以我的左手为注,换来迪卢木多*奥迪那的协助,不啻于千军万马。”Saber说。
这就是坦荡而拥有荣耀的人。
而Lancer也对此作出了自己的回应。Saber有她的坚持,他也有。
不仅是Saber,在场的韦伯和爱丽丝菲尔也并非不为此动容,但……话说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小姐,你还想挂在Lancer的手臂上多久?虽然这一幕应该是很正经,但Lancer说着很正经的话时候,他俩的视线不自觉的就会被Lancer手臂上挂着的那个人吸引过去,这一幕真是……有点奇怪。
听Lancer和Saber在一般正常情况(?)下的对话,是一种享受,因为你能看到两个心怀坦荡和光荣的人,在这场混乱的争战当中,像难得的清澈涤荡之风,不再只充斥争夺、战斗、血腥、虚伪和欺骗等等负面的东西。但显然,现在也不是横发如此感慨的时间。
Lancer的手臂上终于一轻,雨生夏树平静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慌张,而是十分平静地退后两步,看着Lancer和Saber。在他俩的世界里,有她没办法踏进去的区域——或者该说,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搭的。迪卢木多是传说中的人,是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是英灵。而雨生夏树是个活在当下的人,是个在书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哪天如果死掉就会这样死掉,大概除了莉莉之外,谁都不会再怀念的人,就连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脉姻亲的弟弟,也在刚才死掉了。
没有任何犹豫,Lancer干脆地将短枪折断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因必灭的黄蔷薇毁灭而使得Saber曾被其所伤一直不能痊愈的左手在一瞬之间便复原。众人也得以看到了传说中亚瑟王的石中剑的真正模样。不能再浪费一分一秒,Saber立刻转身朝海魔而去,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原本正在与Archer纠缠的Berserker。
如果说对Archer的恶意来自于Berserker的Master间桐雁夜的指示,那么Berserker对Saber屡次三番的出手则——雨生夏树恍然想到了个点:“Lancer!虽然我不是你的Master,但我可以给你建议的是吧?你去打Berserker!相信我,你可以压制Berserker的,这里现在只有你能压制他!”
爱丽丝菲尔担忧既要对付海魔又被Berserker追击的Saber,此时听到夏树这样说,忙回头问:“为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能说,”如果说出来,对间桐雁夜大概不好,而卫宫切嗣现在肯定也还没搞清楚Berserker的真实身份。夏树抱歉地对爱丽丝菲尔摇了摇头,“但是相信我,Lancer你正好是克制Berserker的存在。”
她此时冷静沉默的样子和刚才的慌张狼狈样子十分迥异,这令人能够认可她的信任,与此同时爱丽丝菲尔转头看到几乎就要被Berserker所迫击到的Saber,不由得惊呼起来:“Saber——!”
雨生夏树趁机扭头扯过Lancer的手臂,强拽着他往旁边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一定要我说的话,你又会不高兴了……如果我的推断没错,Berserker应该是圆桌骑士之一的兰斯洛特,据说他生前跟上司亚瑟王的老婆有一腿……喂收起你这个表情,我又不是故意说这个的,不说你又不信我!=皿=而且反正传说是传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搞的,何况现在亚瑟王明明是个妹子,书上说不定果然是骗我否则真是太糟糕了,不是兰斯洛特是gay就是亚瑟王是les……我以后可以去研究历史了!这个发现简直能震动整个史学界,还当什么杀手啊……见鬼了我干嘛这时候跟你讨论这个!总之这个传说也有说法是以你和格兰妮公主的传说为原型……收起你这个表情好吗?!都说了我不是故意说这个戳你痛点啊老爸!我就知道我一说了原因你又会不高兴!卧槽又被我猜中了!(#‵′)总之你就是能压制Berserker就对了!”
☆、Chapter23
40。
Lancer去对付Berserker,果然取得了极好的收效,而Saber也得以腾出手来,一切按照卫宫切嗣的计划,先前将Caster和海魔暂且拖到了固有结界里的Rider,将海魔放出到指定好的位置,而随之Saber则发动了其誓约胜利之剑。数不清的曾战死沙场的战士的英灵们,以金色的萤火之光般,汇集于一起,将全力注集到这一剑之上,全力挥斩——
在那一刻间,夜空如同明昼,绽放出了夺目的白光。
雨生夏树站在远远的河滩之上,与其他人一般,将目光投于河中央孤身站立的Saber身上。名动天下的亚瑟王,居然只是这么个身形弱小的漂亮妹子,要换了以前,打死雨生夏树……不,说这种话的人大概会被雨生夏树反过来喷死。但现在不得不信了,因为就在眼前。而这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