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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她头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盘算着一边走远了。
23。
当远坂时臣的Servant Archer出现之后,在不远处一直观战的间桐雁夜立刻对自己的Servant Berserker下了指令,去攻击Archer。被间桐脏砚所设计,间桐雁夜所召唤出来Berserker因为依靠狂化,而在能力上有着大幅度的狂增。
然而作为Berserker的Master,并且是“半路出家”的参与者,间桐雁夜被间桐脏砚将刻印虫打入了体内,虫体在间桐雁夜的体内肆意折腾,令间桐雁夜的头发全部褪去原本颜色变成白色,脸部也几乎已经毁容,左半身的神经组织几乎已经接近于瘫痪状态。
……而如果不是远坂时臣的话,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远坂时臣那家伙愚蠢而自私的决定,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远坂时臣的错!让葵伤心,让樱和凛姐妹分离,让樱必须要忍受着间桐脏砚那惨无人道的折磨……
杀了远坂时臣,杀掉他。身体里日日夜夜都在回响着这个声音。只有杀掉了那个男人,所有人才能获得幸福。而之后再夺得圣杯,脏砚就会把樱还到葵和凛的身边,一切都会回到以前那样的平淡和幸福……正是这样的恨意和希望相互交缠着,才支撑着他。
然而即便身体的疼痛折磨可以忍受,但狂化的Berserker所给他身体带来的负担也十分的大,本来就已经……他握紧了拳头,强硬地让自己撑下去,只要想着可以看到远坂时臣失败而气急败坏、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可以撑下去,一定可以撑下去……
如果自己无法撑到最后,如果到时候还是不行的话——虽然会尽力不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樱……果然还是要为樱做好更多的退路。如果自己无法将樱带出间桐家的话,或是之后即便把樱带出了间桐家,可是自己也清楚时日无多,那么樱在间桐家时所受的那些不仅局限于身体上的创伤,必定需要有人来耐心地为之治愈——
有人过来了!他屏住呼吸,暂且将身形隐到黑暗里,警惕着走过来的人。那人似乎是在打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
“……‘猜对啦!夏树果然是聪明的小孩!’……你个鬼啊!……你现在突然说起雁夜君的话……我果然还是要去找一找雁夜君吧,总觉得他突然消失是发生了什么事……都说了雁夜君不是骗子,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失踪的……”
……是雨生夏树?!
间桐雁夜静静地忍受着虫子在自己体内的继续肆虐,听到雨生夏树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他终于忍不住将不断上涌的血吐在了地上,里面还可以看到依旧在不断跳动的、令人憎恶和仇恨的虫体。
24。
受到Rider的倘若继续下去就会和Saber联手的话的威胁,肯尼斯即便不甘,并且对韦伯的憎意愈深,但性格使然,即便已经耗费了一个令咒且迪卢木多尚未完成,他还是选择了撤退。然而离去时,他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韦伯,再看了一眼Rider,虽然并未表露出来,但心中的不忿,却奇异的可以令他的Servant迪卢木多有所感应。
尤其是Rider为了维护韦伯而说出的话,对一贯自视甚高的肯尼斯的自尊算得上是一个严重的挑衅,同时Rider对付Berserker时候所展示出来的强大,也使得肯尼斯心中在对其不满之外,对自己的Servant迪卢木多的不满也……如果没有韦伯这个意外的话,Rider将是肯尼斯召唤出来的Servant,而迪卢木多是肯尼斯之后找到另外的圣遗物才召唤出来的……
回去的路上,肯尼斯的脸色绷得极紧,一路没有说过话。回到暂且居住的酒店后,他随手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而身为主君的他这样的沉默令迪卢木多不安。
迪卢木多以忠诚的姿态跪在他的面前,连目光也是以臣服的姿态垂下:“御主,请勿要因此愠怒,今晚的事——”
“住嘴!”肯尼斯瞪向他,“今晚耗费了我一个令咒,你居然也没有除掉Saber,与她之间的对战难道就让你这么看重?!甚至不惜以违背我的意愿为代价?”
“绝无此事!”迪卢木多越发诚恳,“我接受主君的召唤而来,与您定下契约,定会以骑士的荣耀为注,竭尽全力襄助主君您夺得圣杯。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哼,别无所求……”肯尼斯稍稍冷静下来,默然地注视迪卢木多。
在好奇心之外,几乎也成为了圣杯战争的一个规则,就是起码也要搞清楚自己的Servant的心愿。毕竟是在此之前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传说或历史人物,谁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心愿,才会数千年来不泯不灭,如今更与自己达成契约,赢取圣杯战争。倘若彼此之间的心愿是相悖的,那么绝对不会是件好事。
而在肯尼斯之前的询问之下,迪卢木多的回答竟然是“除了以骑士的荣耀效忠主君直至战死之外,别无所求”。别开玩笑了!肯尼斯绝对不相信,迪卢木多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就是这么个好笑的理由。他所坚信的是,在迪卢木多表面这个可笑的理由后面,一定有真正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更何况……
肯尼斯正在教训迪卢木多的时候,一道女声横□来,制止了他对迪卢木多的进一步指责,此外更对肯尼斯本身进行了批评和嘲弄。而肯尼斯一扫刚才的愤怒,此时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沉默地坐在那里听着。因为这个女人正是他的未婚妻,名为索拉,是魔术协会总部降灵科部长女儿,与肯尼斯订婚。
而肯尼斯对于迪卢木多的诸多不满,其中有一点极重要的,就来自于索拉身上。肯尼斯沉默地听着索拉对于自己适才指向迪卢木多斥责的反驳,以及因此转而指向自己的嘲笑——和听到迪卢木多的反驳之后,那一瞬间慌乱的样子和立刻向迪卢木多急急解释的行为。
迪卢木多*奥迪那,凯尔特神话中被称为具有“光辉之貌”的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眼角的痣据说是可以令任何女性都无条件的爱上他。而最令肯尼斯耿耿于怀的是,传说中迪卢木多勾引了其君主的未婚妻并且私奔这件事。
一路过来冬木市的途中,肯尼斯冷眼看着索拉对迪卢木多所展露的不同寻常的、已经绝对不仅只是半个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感情和关怀。而是作为一个女人——索拉会不会如同那个格兰尼公主一样,被迪卢木多所勾引。
肯尼斯并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进行这种无聊的猜想,但索拉所表现出来的对迪卢木多的过分维护令肯尼斯觉得十分不满。同时迪卢木多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愿望这点,也令肯尼斯对自己的Servant始终无法全心信任,今晚迪卢木多一味为了遵守他的骑士精神,而在众人面前试图违抗自己的命令,使得自己平白耗费了一个令咒,结果居然还是没有除掉Saber……肯尼斯握紧了拳,很快又松开,掏出了手机。
“……你上来吧。”肯尼斯不知道对何人这么说着,但随之又沉默下来,望向响起来的酒店电话,“……那就之后再谈,你安排接下来的住所。”说完挂掉手机,走过去接电话,“……好,知道了。”
是酒店楼下发生了火灾,酒店工作人员打来电话提醒他暂时离开酒店以策安全。当然了,很简单就能看出是有人纵火,而肯尼斯在接这个电话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手机里的那个人已经对他说了:快拿了钱跑路吧亲,楼下有人放火。
……虽然那人的态度轻浮到令肯尼斯觉得不喜欢,然而他对圣杯势在必得,在选择合作伙伴这一点上,也必须保持客观的态度。虽然是对方主动而突然的找上门来,但提出的条件和要求并不过分,比起能带来的好处更是算不了什么。
贝芙丽,曾被艾弗里抚养和教育的小女孩。而不巧的是,艾弗里全名为艾弗里*克利夫兰*阿其波卢德,是被阿其波卢德逐出且否认的家族成员,并且最终被魔法协会抹去。而他离开阿其波卢德家族时候,所带走的家族传承之物则随之他的死亡和居所的离奇大火一同不知所踪。
今日突然有个女人联系上肯尼斯,自称是当初被艾弗里抚养的小女孩,并且拿出了足够的证明,例如艾弗里当年不肯离身的火之手杖。这个自称贝芙丽的女人所提出的条件是,她会在事后将所有属于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信物归还,但在那之前,肯尼斯必须与她合作,帮她首先除掉这次圣杯战争的Caster。
这对肯尼斯来说根本不算要求,因为在他的计划里,除掉另外阵营里的Caster只是早晚的事情,既然现在她提出来,那他也无妨与她合作,也只是提前把某个必经的行程做完的事情而已。
☆、Chapter14
25。
“……诶?暂停圣杯战争?”夏树疑惑地问,“为什么?”虽然发问的对象明显是肯尼斯,但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跟随着了出去的迪卢木多身上。她此刻正处在肯尼斯一行人新择的居所里,尚算是有规矩地老老实实坐在肯尼斯对面沙发上,虽然肚子饿但也勉强为了不破坏形象而选择了只是闻着茶几上的水果香味默默吞口水。
“是你所会喜闻乐见的理由……”顿了顿,肯尼斯微微皱眉,有些不悦地望着正在看迪卢木多身影的夏树——那个家伙果然是女人都可以魅惑到?按理说,相比寻常的女人,索拉和贝芙丽都应该具有一定的抗魔力,但……
“抱歉抱歉,但我很认真听着呢。”虽然眼睛痴迷地在迪卢木多背影上打转,但夏树的耳朵注意力并未离开肯尼斯的声音,注意到肯尼斯声音停了下来,回头瞥见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