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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面的过程里,除了开始和结束他说过几句话之外,他一直在使劲吃肉——她是为了避免他跟江远枫斗嘴而故意多夹肉给他吃,可是他何必要真的跟一辈子没吃过肉一样,一直在埋头吃肉?那也是他在拼命克制自己的脾气,将牙齿的恨意都发泄在肉食里。
沫蝉不由心惊地想,他刚刚是不是有很多个刹那,想要用他的牙齿咬断江远枫或者是袁盈的喉管?
这样想着,沫蝉便觉得眼睛酸涩,她伸手又拍了拍他肩膀,“……我都明白的。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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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着她的眼睛,缓缓舒了口气,“别担心,我没想要咬断你那江远枫的脖子,我只是很想咬那个女人。”
沫蝉叹了口气,“要是真要到要用咬的才能解决问题,那我自己先扑上去了。”沫蝉露出自己的牙齿,“我的牙虽然比不上你们的,不过那样细皮嫩肉的,我咬掉一块的把握还是有的。”
“嗯哼。”他终于笑了,“真凶。”
沫蝉抬眼望他的眼睛,仿佛被慑,叹息着不由自主去触碰他眼帘,“你眼睛怎么还是这个颜色?难道,还是控制不住吗?”
“嗯。”他阖上眼帘,深深地呼吸,全身的肌肉再度绷紧。
沫蝉见状便紧张起来,“怎么了,嗯?不会在这个时候变身吧?天还没黑透,你千万忍耐。”
他闭着眼睛大口呼吸,“方才还不怎么生气,可是现在越想越生气。尤其是那个叫袁盈的女人——她竟然敢在我面前,肆无忌惮欺负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沫蝉的心一颤,努力地微笑,“小邪你听我说,我没事的。我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过,如果真的打起来,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放心,好不好?”
莫邪深深喘息,终于睁开眼睛,可是里边还是一片冰蓝——他伸臂抵在沫蝉头侧的树干上,xiong膛急促起伏,“我想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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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把沫蝉给吓着了。虽然知道他是白狼,但是他即便是以真身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也是自我控制得很好,从没让她担心过他会咬人。可是他这会儿突然这样说,让沫蝉很是手足无措。
沫蝉吓得一把抱住他手臂,“别,别呀!实在不行你就变身吧,还变成哈士奇,我还用裤腰带拴着你……”拴着他,他就不能伤人了吧?
他咬着牙,想笑却笑不出来,“那个袁盈,真的让我生气了。”
“那你也别咬她啊!”沫蝉都快急哭了,“如果你真的伤了人,那人类的军警一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人类跟狼族就会开战了——难道你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人与狼之间的底限,她必须要控制住他!
他朝她垂下头来,唇凑在她耳边,“……我努力做到不在乎,可是我今天真的很生气。好吧我承认,我不光生袁盈的气,我更生江远枫的气,还有你的……”
沫蝉吓得闭上眼睛,只觉此时他几乎已经是变回狼性了,“小邪,真的对不起。”
“让我咬你。”
他嗓音嘶哑低沉下来,与他平素泠泠如泉的声音孑然不同。
“咬,咬我?”沫蝉吓得瞪大眼睛,“我,我我会不会死?”
“我会轻点。”他另只手伸过来,缓缓圈住沫蝉的颈子,“你若不答应,那我就去咬袁盈……你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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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沫蝉心里暗骂,他说让她选择,可是事实上哪里留给她选择的余地?
他的气息霸道地袭上来,包绕住她。与平日的兰麝清香不同,此时他的气息更多像是一个等待狩猎的野/兽……沫蝉小心地呼吸,尝试看能不能逃脱——他仿佛发现她的企图,便将整个身子都压过来。
沫蝉被他困在他的身子跟大树之间。他个子那么高,气息那么霸道,他几乎是遮天蔽地将她囚困——沫蝉只能哽咽了两声,主动扬起小细脖,“……别咬出血。不然,不然我跟你拼了!”
老天啊,谁能帮她科普一下,被狼咬是什么感觉?有多疼?跟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她眼前只晃动着《动物世界》里的画面,羚羊再拼命逃跑,一旦被狼咬住了颈子,就会放弃任何抵抗,乖乖地成为狼的盘中餐……
所以她明白,她就是那只悲催的羚羊,既然已经无路可逃,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乖乖让他咬,以此来平息他的怒火。否则,只会殃及其他更多的“羚羊”。
莲花和尚面容平静如月,对她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沫蝉抬手抹掉眼角的一滴清泪,再将脖子仰高些——咬吧咬吧,别咬死就行!等他平静下来,她再跟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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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这样主动臣服的动作,更激发了莫邪的狼性。他偎在她颈窝处,凝着她颈动脉的贲跳,呲出牙齿——
狼狩猎的时候,首选是咬断猎物的颈动脉,让猎物迅速血尽而死,所以一看见颈动脉的贲跳,便会激发他的掠夺本性。
沫蝉的颈子,皮肤幼细,薄若透明。夕阳余晖穿过林叶照下来,染红她的皮肤,便更显得那根淡青色的血管清晰醒目,伴随着急促的跳动,仿佛在邀请他的品尝。
莫邪忍不住将手指压上去,感受她跳动的节奏,一如他的想象,她的跳动新鲜而又活泼,就像她这个人……他按捺不住,终于落下唇去。最终还是忍住了没用牙咬,而是用唇含住了她的跳动。
颈动脉窦被含住,沫蝉大脑急剧缺氧,她所有的利爪和尖刺都软下去,她瘫在树干上,高高仰起头努力呼吸。
她这样全然的臣服状态让莫邪更加激动,他忍不住整个身子都贴过去,挤压着她。手从她颈子向上移,扳过她的下颌,终是将唇覆住了她的唇——这里不会有生命危险,他终于放了牙齿出来咬啮。
唇狠狠地嘬,舌霸道地深入,牙齿肆意咬住她柔软唇瓣、丁香舌尖,辗转肆虐,狂雨倾城。
沫蝉知道这样不对劲了,可是身子软软地使不出力气。她只能虚弱地推着他,在缺氧状态下努力集中精神,“臭小子你讨打啊?快点放开我,放开……”
原本说好的“咬”,不该是这样的。
她可以将颈子给他咬,帮他平息他的狼性,可是这样的吮/吻却彻底乱了基调。
他低低嘶吼着不肯放开,反倒将她的手反拧到背后去,另只手压着她头顶,迫使她抬高下颌——只是这样的吻都已无法让他满足,他发出低低狼嚎,唇沿着她的唇,经过下颌一路向下去,停在她锁骨中间的柔软凹陷处。
他俯下了身子去,推着她的腰,令她拱起身子来,他找好了角度伸出舌尖舔舐下去——沿着她锁骨中心的凹陷,按捺不住地向下,深入她领口,攀上她浮凸的线条。
“Stop!”
湿润侵袭上峰峦,从未有过的触感让沫蝉惊慌尖叫,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该死的,你给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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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保护自己的本/能,使得沫蝉这一下子可是使了大力。莫邪的头发被活活向后扯起,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中止狼性的侵/犯。
他抬眼,冰蓝色眸子里氤氲难褪。他朝她呲出犬齿,“我要!”
“要你个头!”羞耻漫延开,沫蝉挥着手里的包包向他头上砸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特么这是对着谁呢啊?”
她的泪大串大串地涌出来,烫疼了莫邪的眼睛。
他大口呼吸,努力收摄心神,任凭她的包包兜头盖脸地砸下来,不躲不闪。
有路过的大爷大妈看见了,都忍不住上来劝,“小两口生气了?哎,别动手啊。看这小伙儿多帅啊,别让包给砸坏了,再破了相……”
沫蝉不得不收敛,却还是忍不住哭,瞪着他,“长得帅就可以当混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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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大口大口地呼吸,眼中的冰蓝终于缓缓淡了下去。他伸手扯住她抡圆了瞅过来的包包,另一手去擦她腮边的泪,“我平静下来了,别再哭了,乖。”
沫蝉还是不敢相信,不敢走过去,“真的好了?”
“真的。”他再深吸口气,“我说过你是我最好的药。我深吻了你,从你那得到足够的人气了。我真的好了,我对天发誓。”
沫蝉含着泪瞪他,“你从我这儿,得到人气?”
他深深点头,“……我若失控,只有你能救我。”
沫蝉也终于平静下来,还是有些别扭地不愿抬头看他,只看着另一边,“回头我弄一个瓶子,把我肚子里的气儿多抽出来点,存在瓶子里头。省得你……”
她扭头瞪他,恰好夕阳最后一抹红艳都落在她颊边。
他看得眼眸一荡,忍不住逗她,“省得我,怎样?”
沫蝉咬牙,“省得你,将来又要用这个借口,内个什么我!”说完一跺脚就跑到前头去了,誓死不回头。
莫邪大笑,双手叉进裤袋去,迈着长腿不急不忙跟上去,“诶,你说明白呀,哪个什么你?这么深奥隐晦的人言,我们真心听不懂啊。虫老师,传道解惑一下呀……”
沫蝉索性撒腿就跑,马尾一撅一撅的。背后留下他朗声的笑,就像天上的星,那么璀璨那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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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沫蝉家小区,两人都终于好了。
街灯幽暗,一只没头没脑的蝉,嗡地一声朝着沫蝉直冲过来,撞在沫蝉衣襟上。
曾经过这样事情的莫邪便一笑——当日情景历历在目,不过心情却是南辕北辙。这样守在她身边,虽然要眼睁睁看着她跟江远枫在一起,却也比他自己远在青岩暗自神伤的好。
沫蝉不知莫邪有过这样一回经历,只是有些尴尬,朝他笑,“唉,都九月了,这肯定是最后一拨蝉了。它还乱飞,真是不知好歹。”说着就叹了气,“怎么跟夏沫蝉似的呀?”
他开始还笑,后来听见她语气里的惆怅,便挑了长眉望她,“怎么了?”
沫蝉摇头,“不知怎么了。我只是,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只蝉——也许曾经就停在莲花大师的衣袂上过,陪着他走过一段清冷的月光山路吧。”
“哦?”莫邪缓缓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