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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切都碎去,唯一还在眼前的,只有那白衣披满月华的少年。
他叹了口气,伸臂揽住她的肩,“我都警告你了,这件事你不许再管,一切都交给我。你怎么还这么傻,竟然自己又走回洗手间门口去。”
温暖的触感,有力的手臂……沫蝉一哆嗦,顾不得一脸狼狈的眼泪,“这到底是梦不?”
莫邪又用怒其不争的目光瞄着她。
沫蝉抓过他的手,毫不留情就咬下去。感觉自己牙尖穿破他皮肤,微微都感受到了血腥味儿,她才住口。
歉意地红了脸,还是不服输地瞪着他,“这回我确定不是在做梦了。”
莫邪这才将手抽回来,夸张地喊,“哎呀,好疼啊……”
沫蝉这才回过气儿来,指着他低喊,“你夜闯民宅!”
他收回夸张的表情,挑眉望她,“我这应该叫——夜闯香闺。”
“呸呸呸!”沫蝉这才想起来要防护自己,赶紧抽取被子来将自己周身上下都裹上。
他却无赖地笑,闲适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叠起长腿,“晚了。我上次跟你一起睡,早都上下前后都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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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沫蝉的笑冷下去,转开头不肯再看向他。
莫邪明白她在别扭什么,“好吧我说实话,我其实是去替你盖被子。被子是被你自己踢开的,不是我故意……”
沫蝉抬眼望他,“那你今晚为什么会来?”
他闭了闭眼,“……因为你在害怕。你的恐惧在呼唤着我,我没办法不来。”
沫蝉一颤,“你这不是第一次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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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睡不好,总是奇怪地噩梦连连。妈总说她是睡相不好造成的,或者是压着手脚,或者是压迫了心脏。可是她自己却觉得,那是奇怪的经历、从骨子里飞散出来的恐惧。
如果她的呼唤会召唤他,他又岂会是第一次来?
他皱眉,静静凝望沫蝉,“是。来过许多次了。从你小的时候就开始。”
“神马!”沫蝉周身腾地起火!难道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地偷看过她睡觉!
拜托她从小睡相就不好,蹬被、磨牙、流口水、说梦话……不一而足,难道竟然都被他看见过!
他仿佛懂了她在想什么,便笑,“都很可爱。”
沫蝉却没法笑出来,她抽出背后的靠垫就抡过去,“你走啊,走!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来了,听没听见!”
他先时还笑,伸手臂挡着,及至看见她眼中隐隐的泪,他的笑便也化作飞花散去。他叹口气,“好,我走了。今晚没事了,你好好睡。”
说罢一指堆在墙角的编织袋,“白骨,我带走吧。”
“不用!”
沫蝉揪着棉被跳下来,挡在编织袋子前,“小邪,我知道你是白狼,你更有能力来处理这些骨头。可是它是我自愿带回来的,是我听见它们在哭……我是害怕,可是既然是我自己咬承当的责任,我还是要自己来处理。”
莫邪深深凝望她,眼中终于缓缓漾起华光。他笑,“好,都听你的。”说罢转身,无声打开了房门,无声走出去。
沫蝉揪着棉被跑到窗口,隔着窗帘的遮挡,偷偷看他的背影融入窗外灯影。
天地纵暗,却都不会吞没他周身清光。他大步流星地走,忽然回头来,目光定定望了一眼她藏身的方向。
忽地展颜,妖冶一笑。
沫蝉蹲下去,抱紧膝盖,心跳得像是得了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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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沫蝉拎着编织袋子出门去找关阙。
关阙看见沫蝉拿来的骨头,就挑着眉毛看她,“小沫蝉,我觉得你近来很古怪。上回让我去查脚印,这次又拿出人骨。”
沫蝉心一颤,“真的是人骨?不是其他动物的?”
“嗯。”关阙指着袋子里一块骨头,“不但是人骨,还是个美女的骨头。你看这一片,是肩胛骨,纤细薄巧,可以被称为‘蝴蝶骨’。可见死者生前腰身窈窕,从身材比例看来,是绝对的美女。”
沫蝉赶紧抓过桌子上的水杯,也顾不得那杯茶正烫,端起来咚咚咚都灌进去。
这几片骨头对于刑警关阙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他还伸手在编织袋里扒拉了扒拉,“骨头不全,不过也足够说明问题了。是老骨头,不是新发的刑事案,就当是寻古的小玩意儿吧,别怕。”
沫蝉还是没回过劲来。
关阙逗她,“日本还有拿人骨头做钻石,做成人骨饰品的呢。再说夏叔叔是做地质的,也经常被借调去考古队,你怎么这么胆小呀?”
沫蝉拎着骨头出来,心说:我能不害怕么,你们那是没听见骨头一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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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拎着骨头漫无目的地走,正琢磨该把骨头往哪儿安置,冷不丁听见旁边两个行人闲聊,“……静安别墅闹鬼,是真的!就连他们广告画上的那个模特儿都撞见鬼了,说是晚上听见别墅里头有女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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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见,周末嗨皮~~~肉是早晚要吃滴,表急,得把两人感情理顺先,才好灵肉一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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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蝴 蝶 骨 ⑤
“静安别墅”闹鬼的传言越传越邪乎,别墅的销售受到极大影响。想也知道袁盈她爸一定气得跳脚——沫蝉想到这儿,忍不住笑了笑。
活该。
因为“静安别墅”闹鬼的事儿,胡梦蝶现在火了。不光是娱记采访她,就连地产版、社会版、甚至灵异星座什么巴宗的记者也都来了。身为“静安别墅”的代言人,她的境遇倒是跟开发商天壤之别。
沫蝉不动声色地追了几天的报道,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看完胡梦蝶的采访稿。她跟各个媒体说的都差不多,都是说在静安别墅里夜半听见有女人在哭,哭声细细,袅袅不绝,就像是上海滩歌女们的那种音色。
沫蝉联系了下小红,让小红陪她去看胡梦蝶。《红绣》跟胡梦蝶签有工作合约,她跟着小红一起去的话才更方便些榻。
小红在电话里答应得痛快,结果到了医院门口,来的人却是莫言。
沫蝉就朝莫言呲牙,“你怎么来了?这个风口浪尖的,你不怕跟胡梦蝶传绯闻?”
莫言双手插裤袋里,笑得耸肩,“绯闻就是绯闻,又不是真的,又何足惧?”说着扯过沫蝉来,将她归置在身边,“胡梦蝶入院了,可是红禾那边还得按着计划先拍那四个模特儿。他脱不开身,当然要我过来。彬”
沫蝉忍不住好奇,“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认识胡梦蝶的呢!你刚来D城几天啊~~”
莫言瞅着沫蝉笑,“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沫蝉只能翻个白眼,“哦,在青岩还没发现,你倒是个花花公子的胚子。”
莫言淡淡地笑,“我在酒吧打工那么久,岂能白学了?”
“啊!”沫蝉好悬跳脚,“原来你在酒吧打工,就是为了跑人间泡妞来啊你!”
莫言淡笑不答,两人已是到了胡梦蝶的病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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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来得似乎不巧,正听见里头有人在气急败坏地吵:
“胡梦蝶,你最好管好你这张嘴!别忘了,你好歹还是静安别墅的代言人,你这么跟媒体说,你是不是就想让静安别墅卖不出去啊!”
“你自己想红没问题,可是你敢黑了静安别墅,老子就让你红透了,血红血红的!”
沫蝉跟莫言对望了一眼,悄悄过去推开一道门缝。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衣冠楚楚,却将手指头都戳到胡梦蝶的额头上,霸道得跟野猪似的。
胡梦蝶本就长得细弱,此时被戳得都抬不起头来,坐在白色的被褥间就更显得瘦骨伶仃。而旁边她那经纪人或者助理模样的中年女子,就更是不济事地压根儿就帮不上忙。
沫蝉自问跟胡梦蝶不算太熟,况且眼前又是有关经济合同,沫蝉原本不想搀和,可是一看那男人的蛮横样儿,她就没办法当没看见了。
她直接推门冲进去,掏出手机拍照,“胡小姐,需要报警么?”
那中年男子没想到,横眉立目地转过来,伸手要抢沫蝉手里的手机,“你敢拍照?不想活了!”
沫蝉一低头,躲过他胳膊,“这位先生请小心说话,不然这句话被录音下来的话,可以认定为你在对我进行人身威胁。”
那男的一听,便恼羞成怒,再挥胳膊过来就已经不是抢手机,而是照着沫蝉就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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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拳头刚挥到半路,便被硬生生给攥住。那男的身材庞大,拳头也像个小西瓜似的,结果就死死被攥住了,半点都动弹不得。
沫蝉扭头看,出手的是莫言。莫言一身黑衣黑裤,攥着那男的大手,竟然一点都不费力一般。他甚至笑着,黑瞳里满是奚落,唇角轻挑,隐约露出一角犬齿。
沫蝉心一跳,差点忘了这位也是狼了——沫蝉赶紧跳过去拍拍莫言,挑大拇指感谢之外,还轻声嘱咐,“别动气。月亮还没下弦呢……”
从莫邪那里,她隐约明白狼人们在每月满月前后最激动,最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她得小心别把莫言气得当场变身了才好。
莫言会意,冷冷朝那男的扬起下颌,“滚。”
那男的还不忿,莫言只微微挑了挑眉,作势要向他走过去——结果他就跟个肉陀螺似的,赶紧一旋身扯开门就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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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
那男的走了,胡梦蝶才敢哭出来,“要是你们不来,我都不知道要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
沫蝉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的肩膀,“那人是谁啊,那么凶!”
莫言不慌不忙地答,“袁克发。袁盈她叔叔。为人鲁莽,给他大哥出气来了。”
胡梦蝶哭得梨花带雨,“我自己都被吓病了,住进医院来,不得已推了好几个通告,自己也损失了不少——我也不是自己想要见鬼的,可是谁让那别墅是真的闹鬼啊……”
沫蝉盯了莫言一眼,“我刚刚上来太急,忘了给胡小姐买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