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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昨晚真的跟莫言在一起过,那么莫邪的指尖进来便会发现真相。
真相被揭开的距离,只差那么短的一点点……
沫蝉是已经想要向莫邪敞开心扉,即便昨晚跟莫言在一起过,也会向莫邪全盘承认——因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绝对不情愿的。她心里和身子只想着莫邪,从来没有想过会跟莫言……
可是她再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刻还是有胆怯。
她怕一旦被他发现了,他便不会如同从前那样地爱她。或者男人的心理发作,也许会嫌弃她脏了……
她都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如果他真的厌弃她,那就算她自己眼睛瞎了。爱错了一头狼。
这辈子她便再不爱上男人,就这样自己过了算了。
看她哭泣,他的指尖停留在入口处,只浅浅进了指甲的深度。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他额角淌下,他咬紧牙关用力克制住渴望,“虫,别怕。我会轻轻的,不会让你疼。”
“不要……”沫蝉摇头大哭起来,“小邪我很怕。不是怕你碰我,我只是怕我自己,怕我自己很,很脏!”
再怕,还是要说出口。
小邪,如果我真的脏了,你是否还会爱我如初?
。
“你说你脏了?”
莫邪听了却只柔柔地笑,倾身过来拥着她,“你是在怪我么?你身上所有的‘污泥’,都是我亲手给你涂抹上去的啊。”
“不是那个意思!”沫蝉哭得浑身轻颤,“我是说,我是说——你不担心我身上,也许会有其他男人碰触过的痕迹么?”
“你是说江远枫么?”他微微挑眉,“你跟他正式交往过,他吻过你,也抱过你……”
他有点严肃,手指却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绕着她的腰线缓缓按摩,“我当然吃醋,恨不得把他的嘴唇和舌头都剪掉,手指头也剁下来——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谁让,他算是认得你在我先。我要怪,也该怪自己太晚才走到你眼前。”
“如果真的要剁谁,也该是先剁我自己才对。”
沫蝉感动,却还是无法释怀,哭着闭紧眼睛,不敢去看他,“……那,如果是莫言呢?”
莫言吻过她,而且是霸道地强迫她深吻。莫邪都看见过。
莫邪眼瞳幽深,拢起迷茫雾气,“我跟他的账,日后再好好算。我会跟他好好地打上三天三夜,我必得咬得他遍体鳞伤!”
“但是,不是现在。我情愿等到一切风波都平静下来,等到我们两个都能腾出手来,单独处理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的时候。”
泪沿着沫蝉闭紧的眼睑缝隙流淌下来,打湿了她的发丝。鼻音因为哭泣而浓重,“莫邪,也许有被他吻还要严重的事……如果是那样,你会不会嫌我脏?”
莫邪深深凝望她。
沫蝉不顾一切地吼出来;“昨晚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子很热,血跟开了锅似的。脑袋跟着昏昏沉沉的……然后,莫言听见我有异样就进来了……再然后,再然后……”
沫蝉好怕想起昨晚的细节,好怕那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她还是要这样都说出来,就像此时自己在莫邪的眼前袒露身。体。她不能再对他隐瞒,在他自己发现之前,她宁愿主动都说出来——
“然后我记得自己好像是主动在他面前褪掉衣裳。再然后……再然后我早上醒来,就看见睡裤和床单上都有血迹。而我妈也说,夜半的时候看见我跟莫言抱在一起,而且我在主动,主动吻他……”
沫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小邪,我想我必须要在这里停下了。否则对你不公平……”
莫邪眯起眸子,垂眼看她满面的泪。像是可怜的小婴儿,独自躺在桌面上哭泣,身子手臂想要收回去抱紧自己,却做不到……
莫邪一声低低嘶吼,伸手猛地扯断他绑住她的绳子。
她的手臂得到解脱,终于能弯转回去拥抱住自己……可是她所希望的、来自莫邪的拥抱,却迟迟没有来。
她赤lu%u1D2的皮肤,之前火烫的温度点点降下去,她现在开始冷得打哆嗦,却没有半点热源能给她温暖。
他终究是——嫌弃她了吧?
沫蝉努力停住哭泣,缓缓从桌面上坐起来。整个身。体背面被桌面硌得生疼,手脚也早已麻木。可是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因此而忽略心底的疼。
她不怪别人,她只是明白自己从此时该选择的路。
没有爱情,女人就不能好好地活一辈子么?
她还有她自己的梦想,自己的誓言。她说过她要守护她自己的族人……那么多事情要忙,就算小小情伤,又算什么?
她伸腿,想要滑下地面来。他的餐桌是西式,很高,周边配高脚椅的。于是她这样伸腿向下,一时竟然够不到地面。
她小心伸手撑住桌沿,麻木的脚趾用力向下伸直,探向地面。这样的姿势让她更深地低垂着头,也是为了回避他密密麻麻兜来的目光。
脚尖终于触到了地面,她轻轻舒了口气,可是随即却又呆住。
他的脚,走到了她的脚尖旁,就在她身前。
沫蝉惊讶抬头,却见他黑瞳幽深,此时背着光看起来,像极了那颗曾经救过她命的黑黢黢的琉璃珠。
从前还总奇怪,琉璃珠为何是那样黑黢黢的颜色,总觉的不符“琉璃”之名。可是这一刹,她却只觉得,仿佛那珠子原本就该是黑色的。仿佛就因为它是黑色的,于是才是这世间最美的琉璃。
他面上严肃起来,可是他眼珠子散出的华彩却烫疼了她的眼睛。
她只能呆呆仰头看他。脚还在努力伸向地面,手撑着桌面,这样仰头,呆呆地仰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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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人间烟火,欢喜在心
沫蝉惊愕仰望莫邪。
然后看见他薄薄的红唇缓缓勾起,他伸手帮她将鬓边因为汗水和泪水而乱了的发丝撩开,别在耳后。
他继而俯身向下,温柔吻着她的耳,呢喃着,“你在担心什么,傻瓜?担心你自己不是处。女,所以就自贬身价?”
“可是夏沫蝉我要告诉你,别说你昨晚是非自愿的;退一万步说,即便我认识了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妻子;甚至已经有了孩子——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抢过来!”
他又蛮横起来,站到她腿中央去,伸手托着她后腰,让她的髋全都打开,抵住他的卓然,“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要你!轹”
他伸手指进他们两人之间,缓缓按捻她的谷口,“这里,只要占据的那个人不是我,那你就永远都是处。女。你跟我的第一次,才是你的第一次;除了我,谁的都不算!”
他握着她的手,坚定又带点蛮横地帮他解开腰带,拉低腰身,释放他的硕大出来。
他喘息,眼瞳因为羞涩和渴望而蒙上了湿润的雾气。他咬唇,将他自己强硬地塞进她掌心,拢着她的手,命令她把握,“而我,也将我的一切,交给你了。糌”
他灼烫坦白地望着她,“虫,带他回家。”
。
他的灼热与卓然,生气蓬勃地在她掌心。像是请战的斗士,热烈昂扬地主动请缨!
沫蝉抖得都几乎要滑脱了手,整个人都慌乱地筛成一团。知道不能就这么只我握在掌心里,可是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
古人所说的“烫手山芋”,也没这个难办!
烫手山芋,大不了太烫了就不要了,松手扔了就是;可是这个,怎么扔?
沫蝉身子向后仰,勉力在桌沿上稳住自己的身形。
若向前滑,就会滑入他怀里;而若想向后回到桌面上去,则两。腿必定要前伸以平衡身。体,这样一来又难免会碰到他的身子……沫蝉知道自己这样无论怎么躲闪都是笨拙,索性放弃,头微微后仰,几乎啜泣着望他,“你!”
他明白她的犹豫,却不肯退却,只高高挑起了眉,耐心却又急切地等着她的反应。
沫蝉绝望地一挥手臂,咬紧了牙关,便牵引着他,抵达了她的入口……
亲手护送他入内,他的速度与尺度,都在她一手掌握之中。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于是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紧张,反倒于此时冷静下来。
身心之中,不知哪里,鼓起莫名的勇气。她高高抬头,迎向他的眼睛,不躲不闪。
身子绷直,脚尖勾起,深深吸气,缓缓容纳他的硕大……最初的胀痛感,渐渐被身子的润泽接纳,通路变得不再那么滞涩,他的推进便也点点挑起她别样的感受。不再是不适,不再是惊慌,不再是恨不得想临阵脱逃。
身子仿佛与他达成神奇的默契,随着他每推入一点,身子里便会不知从哪里汇聚来琅琅的水花,将他包绕,润泽而深……
防备和紧张一点点散去,沫蝉只觉自己的身子像是涨满春。潮的河,曾经隐秘而干涸的河床,不知何处源头活水来,一瞬之间桃花春。水,涨成潮涌。
而他则是一艘小舟,是独木筏,来自山外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