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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魂咒?”沫蝉首先想到的,并不是这咒术有多厉害,她真正注意的是这个字眼:魂!
沫蝉激动得有些轻颤,要把住莫邪才能稳住身子,“你的意思是,闭月也是魂体?”
如果闭月也是魂,那是不是说,他就更有可能是刘郎!
莫邪却耸肩,“……要我告诉你所有的答案么?我都知道。”
沫蝉一下子出戏,猛地甩了下头,让自己从焦急的好奇中清醒过来,伸手推开他,“滚,当自己是上帝啊。我自己查,你给我闭嘴!”
莫邪笑起来,“好,这个猎物交给你自己追着玩儿。不过要小心,不要被猎物给咬了。”
“你说闭月么?他敢!”
莫邪却缓缓敛了微笑,“你的猎物哪里是区区一个闭月?你是在用闭月钓鱼,钓更大的鱼呢。”
。
阳光早已高高挂起,金光万丈,可是山间还是留有薄薄白雾,缭绕不去。
沫蝉凝着立在金光薄雾里的莫邪,心下微微一悸:该死的,竟然连这个也被他猜到了。
还有,他今天忽然要带着她来看狼——怕也不是为了约会,而是要借此机会让她更走近狼、了解狼,以帮她解开更多的迷惑吧?
想到这,沫蝉就笑了,“嗯哼,我想要的猎物又何止是利用闭月钓的那条大鱼啊?那些猎物,跟你这老奸巨猾的比起来,还有什么挑战?我要是真要猎捕啊,那就去抓你这头最大的猎物!”
他高高挑眉,摊开双手,“真的?太好了!放马来追,我肯定束手就擒。”
不要脸……沫蝉偷偷骂一句,面上却早已羞涩笑起来,“还看不看狼啊?还不快走?”
在人与狼之间,究竟谁才该是猎手,谁才该是猎物?也许在狼族的眼里,天经地义该是她来当猎物吧?然后胜利者便可大言不惭说一声:愚蠢的人类。
她不要!她要把局面拧过来,她要当猎手,抓狼的猎手!只有这样才能让这头白狼与他的族人都臣服。嗯,到时候只允许她时不时轻启朱唇说一声:愚蠢的狼……这样才行。
。
狼谷已在脚下,群狼毕集,朝向莫邪所在,前腿单膝跪倒,数十匹狼一同仰天长啸!
很——壮观,也很感人,沫蝉的鼻子都酸酸的。只是,她还是捂住了耳朵。
好吧好吧,在人类的耳朵里,狼嚎无论多壮观感人,也还是难听得要死。
莫邪却在群狼朝拜里,微微仰起下颌,双手背在身后,立在金阳薄雾里点头微笑,仿佛享受这一刻的荣光。
沫蝉却有点着急,伸手扯他衣袖,“哎你别这么得瑟了行不行?动物园饲养员也了解狼群习性的,它们这样好模样地向你跪拜,人家会发现你有问题的!快别让它们嚎了!”
正说着,果然见两个动物园员工穿着的人,疾步匆匆朝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朝莫邪的方向,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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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正在写,大约10点前后发上来。稍后见。】
21、与狼同欢(9月27日第二更)
眼见那两个工作人员已经到了眼前,沫蝉想都没想便挡在莫邪身前,面对那两个工作人员,扭头暗暗跟他说,“你快走吧!”
“如果他们问你,为什么群狼朝你跪拜,你怎么说?”他不慌不忙在她背后问。温热口气吹拂她后颈上的发丝。
“我,我就说我带了肉。狼见了肉,自然就是有奶就是娘了!”
“噗嗤。”他竟然还有时间笑!
沫蝉扭头瞪他,“叫你快滚,跟这儿乐什么乐啊?快走!”
扭头的当儿,那两个工作人员已经疾步奔到眼前儿来,朝着莫邪扬声,“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听说还在大门外站了许久。这怎么好意思。”
沫蝉就愣了,扭头看那两个工作人员一副殷殷的神色,再看他们大老远就主动伸出来手的手臂。然后人家就直接越过他,与她背后的莫邪握上了手。握住了还上下摇三摇,极显亲热之意。
沫蝉张大嘴巴去望莫邪的眼睛,瞧见他一边与那两个寒暄,一边眼角流过贼光,朝她促狭地笑。她明白了,他一定是在对她无声地说:愚蠢的人类…曳…
。
那两个寒暄完了,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似的,也都转过来上下打量沫蝉,然后问莫邪,“这位是……?”
沫蝉赶紧抓过主动权来,主动自我介绍,“《探秘》的实习记者,夏沫蝉。”
“原来是夏记者啊,你好你好。”两人中为首模样的中年男子笑眯眯握住沫蝉的手,“还希望夏记者多帮咱们动物园宣传宣传。”
沫蝉有些尴尬,指着他们,“你们,呃……”
那为首的男子会意,含笑解释,“看来他没把跟我们动物园的渊源介绍给夏记者你听吧?实则他可是咱们动物园的大恩人。咱们动物园在扩建之前,有一段时间都经营不下去了,尤其没有足够的经费给猛兽购买新鲜的牛肉……夏记者不知,猛兽们不吃新鲜牛肉的话,血红蛋白会不达标,健康会急速恶化。”
“就在这紧急的时候,是这位在参观了动物之后发现了动物健康情况的问题,主动找到我们,提出领养这一群狼……好几年了,这位一直在赞助狼群的肉食。可以说,没有这位,就没有如今这群膘肥体壮的狼了!”
沫蝉咂舌。原来如此,怪不得就算群狼向他跪拜,动物园管理人员也不觉得有异了——这才真的是有奶就是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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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看莫邪与沫蝉两人是一男一女,便极有深意地笑,寒暄了几句就告辞说去忙别的事。走了之后不大会儿,还让人送来一大箱鸡骨架,说让两人喂狼玩儿。
一干闲杂人等都退干净了,沫蝉才伸手掐他手臂,“故意耍着我玩儿,是吧?原来早就是老相识,还故意吓我,让我担心!”
他撒娇地弓起身子来,“诶,疼疼疼疼疼……轻点,乖。”
“你个皮糙肉厚的,还好意思被我掐这一点就喊疼?”沫蝉故意还将手指头拧了一下,稍微多用了点力。
他面上又笑又扭曲,知道是躲不掉了,便忽地凑过来,一垂首就咬住沫蝉的唇——牙尖儿轻啮,辗转着加了点力,恰好是咬破了皮,溢出一点血来,却不严重的分寸。
沫蝉吃痛,又羞于这样天长地阔地被他咬着唇,只好松开手,猛地后退,红了面颊气鼓鼓瞪他,“狼崽子,你还敢咬我!”
唇上破了流一点血,有点疼。血虽然不多,可是血腥味儿也充溢到整个口腔,沫蝉呲牙咧嘴兼跳脚,“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啊你!”
他笑,倏然跨到她眼前,“……我是狼。不野蛮的,还是狼么?”他扯住她双腕,贪婪伸出舌尖儿,将她唇上凝起的一颗血珠舔去。满足地闭上眼睛,轻哼,“好甜。”
沫蝉虽也觉甜蜜,只是心下还是一抖,伸臂推开他,“你离我远点!”
人类的情侣再亲密也不会这样,她的小心脏果然还是有点负担不起。
他凝望她背影。小小的肩膀微微耸起,长发在山谷风中悠悠摇曳。他明白她此时感受,便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她,“害怕我了,是不?”
“怕你个大头鬼!”她用指甲掐他手背,叹了口气缓缓说,“……也许有一点点。不过更多不是害怕,是有点水土不服。你给我时间,让我慢慢适应。”
“好。”他吻她发顶,深深吸入她的发香,“如果有人跟你说,狼尝过人血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日后不管千难万险,也会想方设法再尝到这人血的味道——那他算是说对了。夏沫蝉,这只是品尝的开始,我不会放手的。”
他眯起眼,手指捏住她下颌,“莫言在你三岁那年咬过你,也尝过他的血,所以他也会对你念念不忘。可是从这一刻开始,你的血、你的味道,只能是我的了。”
“这句话我先对你说,随后就会告诉莫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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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说什么……?”沫蝉面红耳赤,下意识向后躲。
他却扯着她手腕,长眸一点一点染起蔷薇红色,“你跟莫言说,你爱上我了;我当然不能落于你后,我也得正式告诉他:我比你更早,已经爱上你了。虽然你比我先宣告出来,可是我远比你,动情更早。”
“你怎么知道的!!!”沫蝉惊得满身的汗毛孔都张开,变成小嘴般,大合唱地尖叫起来!“难道你偷偷跟着我们!”
“哼。”他满脸的狰狞,“你以为我会放心地让莫言单独与你见面?”
“啊你果然偷听!”沫蝉慌乱得恨不得挖开条地缝土遁而去,“谁让你偷听的?你怎么那么过分啊!”
他伸长臂,勾住她脖颈,将她直接勾到怀里来,“……我的女人,我做主。”
他揽着她,朝向山谷群狼,眯起眼睛,嘬唇轻啸,“这是我的女人,你们听见了么?”
群狼愣了愣,继而肃立仰头,群嚎呼应。
“你滚啊!”沫蝉大囧,伸手去推他,“谁是你的,的的的,内个什么!”
“……女人。”他捏她下颌,呲出犬齿,意带警告,“就是我的女人。你已经爱上了我,我也早已爱上了你——还不乖乖认了?!”
沫蝉说不出话来了。他便朗声一笑,额头抵着她额头,温柔吻上她的唇,“好极了。我终于明白,我要活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沫蝉悄然一喘。他在等待什么?不是等待舞雩重生么?
她眼中惶惑没有瞒过他眼睛。他又咬她颈侧,将面颊埋进她颈窝,“夏沫蝉,我在等你。等你出现,等你爱我。”
。
是真的么?她真的可以放开心,相信么?
他活了这么久,不是为了等待舞雩复生,也不是为了守着对舞雩的承诺么?真的是等待她这样平凡的人类女孩儿出世,等待这样笨笨的她爱上他?
她真的,可以,相信么?
沫蝉泪盈于睫,心下虽然还有不安稳,可还是主动伸手绕住了他的腰……
不管了,神马千年等待、神马天长地久,也许对她这样一个寿命只有百年的普通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