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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有所耳闻,拜他所赐,如故可没少吃骨头,差点把命都丢在了太沙岛。
‘未必知’三个字,如故光想想就恨得磨牙。
念头刚过,如故突然想到。
让明王未必知道在她们几个中选亲的事,不可能不提前征得明王的同意。
这么说,明王是知道这桩婚事的。
那么未必知在云秀坊对她所做的那些……
都说没有未必知不知道的事,他对她百般刁难,一定是故意的。
无颜,未必知,这次是不是要以真面目见面了?
如故在他手上头了这么多苦头,可不能就这么白白受了。
越皇怕如故一口拒绝,接着道:“他有孝在身,还没满三年,就算要成亲,也得一年以后,现在不过是先定下婚事。就算婚事定下了,如果你真不喜欢,一年后,再慢慢想办法解除婚约就是。”
如故脸色缓和了些,虽然订婚也不愿意,但总强过马上做嫁人的决定。
越皇察颜观色,以为如故有所动摇,微微一喜。
“明王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极好的,你见着未必不喜欢,正巧我有样东西要给他,你回去的时候顺道给他送去。”在越皇看来,如故府上的那几位,虽然个个相貌出众,都是万里挑一的,但那几位却个个不是好性格的。
就算云末平日里对人温和,但步步小心谨慎,也就显得过于古板,哪里像明王那样温柔可人,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让女人心里酥酥软软。
只要是女人,都拒绝不了他。
所以越皇认为,只要女儿见过明王,定会被他迷住。
一旦如故看上了他,自然会知道争取。
如故年纪虽然还小,但已经出落得如此绝色,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明王聪明,但终究是男人,而且还是个表面风流,骨子里挑剔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的要求会更高,恐怕也只有如故这样的容貌,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再加上,她事先已经向明王透露了自己的心意,让明王知道,她最心仪的姑娘仍是如故。
只要如故有这心,他没理由放着这样条件的如故不要,去要什么素锦金莲。
越皇拉响金铃,唤了若兰进来,让若兰取了些点心出来。
“这是明王最爱吃的锦记云桂糕,他离开京城已经有些日子,想吃口这糕,也不容易,我离京的时候,就叫人买了些,你代我给他送过去吧。”
如故无语,叫她巴巴的给人送糕,任君品尝,只是不知道品的是糕,还是她这个人了。
不过,如故也确实想见一见这个把她整得欲生欲死的‘未必知’。
她自己冒然去找他,反而显得自己沉不住气,在气势上就已经落了下乘。
有母亲的这糕做幌子,她就是听令行事,而不是自己猴急去找他。
如果那家伙公然说这是她找的借口,她就可以直接拿他自作多情来砸他。
接了糕,告辞出来。
若兰引了如故前往明王所住的锦园,刚远远看见锦园的门口,若兰就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
“明王就住在锦园,刚才奴婢已经派人打听过了,明王这时在屋时,郡主尽管过去。皇上用惯了奴婢的,身边大小事务都离不得奴婢,奴婢得赶着回去,不敢在外多耽搁。”
如故越发的无语。
再多走几步路,能耽搁她多少时间?
分明就是让她一个人去见明王,让明王觉得她来,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而不是听令于母亲,不得不来。
虽然都是送上门让君‘品尝’,一个自愿,一个被迫,意思就差得很远了。
如故自然是不能任那厮‘品尝’的,就算对方有那贼心,她也得让他死了那心。
------题外话------
感谢
☆、119 难道的温柔
如故和未必知之间的事,如故也不想别人知道。
若兰跟着去,反而不方便说话。
谢过了若兰,从若兰手中接过云桂糕,朝着锦园走去。
还没转出幽径花道,却见凤金莲换过了一身清凉的衣服从另一条路上走来。
说清凉,那是因为这天气,如故这个冷习惯了的人,都穿了件薄夹袄,而凤金莲却只是一身薄单衣。
凤金莲头发还湿着,身上衣服和刚才所见的端庄完全不同,薄薄的料子贴在身上,把身上每一处妙曼曲线都勾勒得极为诱人。
如故差点喷了出来,这才是洗得香喷喷地送上门,任君品尝。
凤金莲似乎急着见明王,没注意到另一条路口上的如故,径直进了锦园。
如故眉梢微扬,有好戏看。
等凤金莲进了锦园,如故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向锦园走去。
大冬天的,院子里却鸟语花香,不过是明王的临时住处,也布置得如此讲究。
未必知这个人还真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人。
如故冷笑,别说有未必知的前科在,就算没有,这样奢侈的一个人,也不适合她。
不知是有人事先打点,还是明王知道有美人上门,故意支开了下人,硕大的一个院子,竟看不见一个人。
好在院子里的路并不复杂,就算没有指点,如故也很容易就走到一所精巧的屋所前面。
刚步上台阶,就听见里面传来凤金莲娇腻腻的喘息声音。
如故眉稍一扬,送货上门,可不是母亲一个人的想法,还有人先下手了。
明王,未必知。
如故嘴角微抽翘起,真是一出好戏。
她放轻脚步,步上台阶。
不知明王是不是喜欢一览无疑的感觉,里屋的珠帘没有落下,也没设屏风,透过雕花窗格可以把里面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凤金莲衣衫半解,露出雪白的肩膀以及里面鲜红肚兜,肚兜低低地系着,丰满的柔软隆起半遮半掩,晃得人眼花。
他把一个锦衣公子按软榻上,半骑在他身上,一只玉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动作诱惑地试图解开他的衣襟。
想来半躺在榻上的锦衣公子就是明王,也就是如故来见的未必知。
如故想到未必知的可恶之处,不由得向他看去。
他身一艳紫的烫金花软袍,里面是一条雪白雪缎长裤,明艳亮丽的艳穿在他身上,丝毫不觉得突兀,反而衬得整个人贵气优雅。
锦衣公子微低了头,长发滑下,遮去半边面庞,如故看不见他的长相,但那身风骚的穿着打扮,如故却再熟悉不过。
如故皱眉,脸微微地冷了下去。
锦衣公子抬头起来,明明没看门口,却像知道有人一般,微微转脸向门口看来,露出一张妖孽妩媚的面庞。
果然是无颜。
如故缩到门外,撇脸‘嗤’了一声,恨不得咬那张脸的心都有。
在云秀坊的时候,就什么事都有无颜这妖孽插手,那时她就认定无颜就是未必知。
只是无颜一直不明着承认,而止烨等人和他关系极好,如果他是未必知,止烨和云末他们不会不知。
如故一直以为,如果他们都知道,一定不会独瞒着她一个人,所以对无颜是未必知的事,仍保留了一分疑问,或许未必知真的另有他人。
现在看来,她还真高看了她府里几位对她的情义。
如故自嘲地笑了一下。
原来所有人都当她是猴子呢。
而她还就是上窜下蹦地耍着猴戏给他们看。
她从来没奢望过他们诚心对她,但一而再地发现他们真的把自己排斥在外,心里仍不是滋味。
不过这样也好,她对他们也可以少些妄想。
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是一个人过,现在还可以那样过下去。
只要清楚自己是一个人,就不会想着依靠谁。
那样的话,她也会更独立,更坚强。
看看手中的糕点,再看里面火热朝天的画面,她这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
进去了,可以让那厮子弹上堂,却生生地憋回去,给他添一添堵。
但如果无颜和凤金莲成了事,那么她也就不用再担心和他结亲的事。
虽然凤金莲从此多了个帮手,以后或许会有许多麻烦,但总强过把自己卖给这骚货。
没确认无颜是明王之前,她已经不愿意。
现在一想到他那张妖孽的脸上贴着如故未婚夫的纸条,心里就碜得慌。
这样的骚包留给凤金莲再合适不过。
如故正怔怔走神,突然见无颜一个翻身,把凤金莲压在身下。
想必是他被凤金莲诱惑得把持不住,要进入正题了。
如果凤金莲被搞大了肚子,越皇也不用惦记着把无颜塞给她了。
忽地想到第一次见到无颜时情景,他那东西硬硬地抵在她腰间。
如故两眼望天,这家伙应该不会是中看不中用的吧。
又往里瞅了一眼,见无颜正向凤金莲慢慢地俯低头,而凤金莲满面羞红,激动得整个人都在颤。
如故看得着急,这么磨磨蹭蹭的,万一来个人,这事可就泡汤了,恨不得在无颜屁股上踹一脚,直接帮他踹进去。
反正是要做的,早做早生儿子。
也正好让母亲死了这条心。
忽地见无颜又向门口望来,她似乎看见他嘴角噙着一抹玩意的笑意。
如故的身体急忙后缩,终究是晚了一步,和无颜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无颜冲她挤了挤右眼,嘴角浮上邪媚笑意。
那笑似挑逗,又是玩味。
他们大白天不关门的干这事,虽然不像话,但她站在门口偷看,更不像话,被发现了,还杵在这边接着看,越加强不像话得离了谱。
这时无颜身下的美人等得着急,轻扭着身子撒娇,“明王。”
如故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接着看下去。
放下糕点盒,放轻脚步,退下台阶。
无颜从窗户望出,看见如故飞快离去的背影,眼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就像猎人看见猎物正在靠近自己挖好的陷阱。
无颜直到如故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收回视线,“公主沐浴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