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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沈初夏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妾与岷儿不知陛下与向夫人在此相聚,无意打扰了,这就告退了。”
梁洹默了片刻,正欲点头,便听见邓慕霓笑道:“昭贵仪,既然来了,便进去坐着饮杯茶吧。”
“多谢向夫人的美意。”沈初夏笑了笑,说道,“不过,我明日要走,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要早些回去收拾。”
“那么多宫人,哪用得着你收拾啊?”邓慕霓笑道,“再说了,三皇子还没玩够呢,便让他多玩玩吧。天还这么冷,进屋去饮杯茶,暖和暖和身子吧,让申则看着三皇子便是。”
说着,她抬起脸,对着梁洹笑道:“阿螭哥哥,你说是不是?”
梁洹略微一顿,随即点头道:“既然如此,昭贵仪就一起进屋吃杯茶吧。”
听着邓慕霓对梁洹那特殊的称呼,又见她不仅帮梁洹拿主意叫自己留下来,而且梁洹还依了她。这一切,无不向沈妆夏昭示着她与皇帝特殊的关系。
不过,既然梁洹说了话,沈初夏也不敢说不好,只得硬着头皮答应道:“那,妾便叼扰陛下与向夫人了。”
梁洹抬眼看了沈初夏一眼。
感觉到他目中的不快,沈初夏忙低下头来。看来,他肯定是不想自己来打扰他与邓慕霓的,可邓慕霓开口邀她留下,他又不忍驳了美人的面子,自然就把这账算得自己头上了。沈初夏这般一想,觉得自己真的好冤。
正在这时,梁岷摇了摇沈初夏的手,叫道:“阿娘,看花花去。”
梁洹见状,伸出手来拉梁岷,说道:“岷儿,你母妃有事,叫申则陪你玩。”
梁岷最近没怎么见到梁洹,早把他是谁忘了。见梁洹来拉自己的手,小家伙自然不愿意,把小手从那大掌中挣脱,赶紧溜到沈初夏身后藏了起来。
见梁岷连手都不让自己拉,梁洹有些呆怔。
见此情形,沈初夏笑了笑,说道:“岷儿还小,又很久没见到陛下了,所以生疏了些,请陛下恕罪。”
“无妨。”梁洹似乎并不在意。
“也不是不常见面便生疏啊。”邓慕霓在一旁淡笑道,“我家珍儿第一回看见阿螭哥哥,便很亲热,一点生疏之感都没有呢。”
对邓慕霓这番炫耀之话,沈初夏就像没听到似的,蹲下身,把岷儿搂在怀里,柔声说道:“岷儿乖,阿娘陪陛下和向夫人说会儿话,一会儿再来跟岷儿玩,好不好?”
梁岷抬起眼,怯怯地看着梁洹。他似乎有些怕梁洹。
“那岷儿就跟申则出去玩,好不好?”沈初夏微笑着用手点了点儿子的脸颊。
梁岷点了点头。
这时,申则伸手来拉他:“三皇子,小人带你出去玩。”
梁岷转过脸,望着沈初夏,见母亲跟自己点了点头,这才伸出手,让申则牵着自己。
“走啰,出去玩了!”申则一边小跑着,一边叫道。
见申则这般,梁岷咯咯笑着拉着他往外跑去。
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沈初夏不放心地叫道:“申则,你可要小心看着他啊。”
“知道了,昭贵仪。”申则回过身应道。
见梁岷拉着申则的手跑得那么欢,却不肯让自己拉他的手,梁洹一阵气闷。
沈初夏回过脸,看见梁洹这表情,便知道他心头有些不爽,连忙解释道:“陛下,先前岷儿摔着了,是申则扶他起来的。”
“嗯。”梁洹僵着脸点了点头。
邓慕霓却不明白沈初夏没头没脑地跟梁洹说这个干什么,一脸疑惑地望着她,问道:“昭贵仪,你对阿螭哥哥说这个作甚?”
闻言,沈初夏一愣。连自己都看出梁洹因为梁岷不让他拉手,却让申则拉手而不快,这个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邓慕霓看不出来?
未等沈初夏回答,梁洹在一旁说道:“慕霓,茶煮好了,过来饮茶了,不然呆会儿煮过了,就不好喝了。”
“对啊。”邓慕霓笑了起来,忙拉着沈初夏的手,“昭贵仪过来尝尝这青鹰茶。”
“青鹰茶?”沈初夏一愣,“这茶,我倒是第一回听说呢。”
“这茶的叶片长得厚,嫩芽伸出来,还带着钩,就像鹰隼的喙一般,故而得此名。”邓慕霓向沈初夏解释道,“而且,这茶泡不出味,只能煮来吃。”
邓慕霓望了一眼梁洹,抿嘴笑道:“阿螭哥哥最是喜欢吃这茶了,以前都是我煮给他吃的。”说到这里,邓慕霓抬起头,望着梁洹,似笑非笑道,“阿螭哥哥,我离开之后,宫人们煮的茶,可还合你心意?”
梁洹随口应道:“你走了之后,我后来便没喝过这茶,不知道他们煮的味道如何。”
听到梁洹这话,邓慕霓眼中的欢喜之色溢于言表。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梁洹一眼,说道:“我差点忘了,你以前只吃我煮的这茶。我记得,有一回阿姊煮了,你不肯吃,阿姊还哭了一场。”
听到这话,沈初夏一愣。邓慕霓的阿姊,便是梁洹元配皇后邓慕云。不管梁洹在婚前到底喜欢的是谁,可最终他娶的是邓慕云。如今邓慕云已经不在了,邓慕霓还提起当年梁洹在姐妹之间厚此薄彼之事,就有些不妥了。
想必梁洹也觉得邓慕霓这样说邓慕云不太多,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慕霓,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
邓慕霓看出梁洹不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打转话头,又说起了两人年少时的其他事。
沈初夏坐在一旁,既插不上话,更不想插话,感觉有些尴尬,便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溜了。
正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有些冷。沈初夏自从上回小产后,身子一直没复原,被冷风一激,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正在说着话的梁洹与邓慕霓都转过脸来看她。
她赶紧用绣帕擦了擦嘴,对着梁洹与邓慕霓抱歉地笑了笑,说道:“陛下,向夫人,不好意思,妾失礼了。”
梁洹微微一怔,随即转过眼,对着邓慕霓说道:“慕霓,你冷不冷?我的斗篷就在木施上,要不要叫人给你拿来?”
听到这话,沈初夏不禁在心里啧啧叹了两声。明明是自己打了喷嚏,梁洹却去问邓慕霓冷不冷,果然是青梅竹马,情意非浅啊。
果然,邓慕霓抬眼望向梁洹,面上的笑容像浸了蜜一般甜,口中却嗔道:“阿螭哥哥,我又不冷,方才打喷嚏的是昭贵仪,想必她有些冷吧。”说着她转过脸,望着沈初夏,“昭贵仪,你要不把阿螭哥哥那斗篷披上吧?”
闻言,沈初夏僵着脸笑了笑:“谢向夫人关心,那斗篷是陛下对夫人的一片心意,妾可不敢受。”
话一说完,她好像感觉梁洹狠狠盯了自己一眼。对他这一瞪,她有些莫名其妙,扭过脸,装作没看到,又对着邓慕霓笑盈盈地说道:“茶也吃过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妾该回去了,就不打扰陛下与夫人了。”
“这时候还早呢。”邓慕霓笑着挽留道,“昭贵仪再坐一会儿吧。”
沈初夏看邓慕霓这模样,想必是秀恩爱还没秀够。不过,她却没兴趣当观众了,正要开口拒绝,只听屋外突然传来梁岷大哭的声音,接着又听到申则不满地叫道:“珍儿姑娘,你推三皇子作甚?”
“谁叫他先扔土块来打我!”珍儿恨恨的声音响起。
申则忿忿说道:“三皇子那么小,能有多大的力气?再说了,不是没打到吗?珍儿姑娘你这么用力地推他,摔伤了可怎么办?”
想到上回梁岷在珍儿跟前吃了大亏,好像这回又没讨着好,沈初夏愣了一下,顾不得跟梁洹与邓慕霓打招呼,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出了赏梅轩,看见申则正把梁岷搂在怀里,梁岷哇哇大哭着,脸上好像还有些伤痕,想必是被珍儿推倒的时候,在地上擦伤的。那珍儿却站在一旁,昂着头,毫无愧色。
见儿子受了伤,沈初夏一惊,叫道:“申则,这是怎么啦?”
梁岷一看见沈初夏,就张开双手,向她扑来,小嘴瘪着,满是委屈:“阿娘,姐姐,打岷儿。”说着他用小手指了指脸上的伤痕,“疼。”
沈初夏心疼至极,忙上前,从申则手里接过梁岷,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啦,好啦,没事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听到母亲的安慰,梁岷像是找到了靠山,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毕竟梁岷是皇子,这般哭闹着,邓慕霓脸上似乎也有点挂不住。于是,她对着珍儿问道:“珍儿,可是你把三皇子推倒的?”
珍儿鼓着小脸,看了母亲一眼,说道:“谁叫他一看见我,就扔土块来打我。”
“他打你,你也不该推他呀。”邓慕霓嗔道,“你看,三皇子这脸上都摔伤了。”
“我不推他,他还来打我呢?”珍儿见邓慕霓没帮自己,很是委屈,“难道我就站着,任由他打啊!”说完,珍儿也咧开嘴,大哭了起来。
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梁洹皱了皱眉头,对着申则问道:“申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岷儿先动的手?”
申则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三皇子先扔土块去打珍儿姑娘,不过三皇子那点力气,哪能打到她啊?可珍儿姑娘跑过来,很凶地推三皇子,小人还没来得及拦,三皇子就摔倒在地,把脸擦破了。”
闻言,梁洹沉默了片刻,抬眼望着沈初夏,说道:“岷儿虽然是我的儿子,可我也不护短。他先出手伤人,就是他不对。”
听到梁洹这话,沈初夏心头冷笑。她的儿子,自己自然了解。沈初夏自认自己对梁岷的教育还是很正常的,儿子绝对不是一个刁蛮任性,喜欢惹是生非的孩子。如果说今日真是他先扔土块去打珍儿,只能说明他记得上回自己被珍儿绊得掉到湖里的事,所以,他看见珍儿才会有这反应。
不过,显然梁洹是要袒护这对母女的。也是,邓慕霓是他的心上人,爱屋及乌,珍儿当然也是他的掌中宝了。
此时,她觉得自己对他所有的感情,都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漠无情中,消耗完了。
她抱着梁岷,对着梁洹也邓慕霓屈了屈膝,说道:“既然这样,妾就代岷儿向夫人与珍儿姑娘陪个罪,还请夫人莫怪。”
邓慕霓也做出一脸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