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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珠带领一行人从后门偷偷进入了自己位于黄东区的宅邸,被通知前来的叶大夫与秀丽开始为病人治疗。
另一个房间里,凤珠和云姬两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欣赏着翔琳和燕青、叶大夫的“表演”。 翔琳语毕就像一阵风从窗子越出,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暮色之中。
“……他分辨得出是哪种植物吗?”
“没问题,这点不用担心,我记得他从小就住在峰卢山,理应十分熟悉植物种类,况且他的父亲又是制作中药的高手。”
“……石斛的话寒舍应该也有,是滋补强身的药材对吧。”
“总之,让他做点事情打发时间比较好,不过话说回来……”叶大夫看向向容貌艳丽出众的凤珠,腼腆地笑开双颊。“哎呀、没想到这次出诊居然遇上如此美人,老夫真是幸运,活了这大半辈子几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但为什么不是姑娘家呢”奇人仅以视线俯望面带遗憾地摸了摸自己平坦前胸的叶大夫。
强忍怒气的美人的目光,具有足以轻易贯穿一个人的威力,只是这位叶大夫也非泛泛之辈,面对如此锐利的视线却完全不为所动。此时室内的空气真的开始转冷,燕青打了个哆嗦。
云姬在一旁看着叶大夫吃凤珠的豆腐,不禁暗笑。突然感到凤珠浑身一凛,燕青急忙拦住凤珠:“哇哇哇哇到此为止!可千万别把大夫打跑了!”
“切……居然被你看穿了。”凤珠好像很不甘心。
云姬插嘴:“燕青,你不需要送信回去吗?”
“谢谢提醒,云姬。那就拜托你了。”燕青点头,转向凤珠:“待会要请您多多关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家里很乱……我尽力啊……
☆、六
六
“……燕青,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呃、哈哈哈——!待会儿要请您多多关照了。”“怎么说”
“这个嘛、假如给邵可老爷添麻烦,某人会宰了我,再加上翔琳在大马路上这么一闹,可能早就已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今晚恐怕好戏就要登场了。”
“换句话说,今晚会有‘观光客’来到我家就对了。”
“呃、嘿嘿嘿,对啦,可以这么说吧。选在您府上的话,反正您是有钱人,房子有什么损坏可以再修,加上府上有卫兵巡逻,庭院又广阔,主人的保密功夫到家,位高权重,又知道我的真实身分,正是逮住不速之客最理想的地点。”
“……随便你,但我不会插手此事。”
“这是当然,我想援军最少会有一个人,请不用担心,麻烦您看顾小姐与小朋友就好。”
“鬼才担心你!”
“承蒙大人夸奖,在下光荣之至。……对了,可否请问黄尚书大人今年贵庚?”
凤珠瞟了瞟满脸胡髭的燕青,简短回了一句:“比你年长。”
邵可府邸,一群男人围在一起。“秀丽为什么不在?”彩云国的王、刘辉很不高兴。
邵可平淡的解释:“秀丽今早就和燕青一起出门了,臣本想等他们回来再告知秀丽。”
“这个叫燕青的是谁?”
“是臣的旧识,目前正借住在寒舍。”静兰平静的回答。
刘辉诧异:“……是静兰你的朋友?”
静兰刚想要说什么,云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失礼了,在下是来替燕青送信的。”
一番解释过后,五人浩浩荡荡来到黄府。习武三人组轻巧的翻进高墙,绛攸看向云姬:“你可以吗?”云姬一笑:“绛攸少爷请放心。”然后两人一笨重一轻盈的落进院中。
燕青无视正在问话的刘辉,转头对绛攸和云姬说:“啊,不好意思,云姬你可以跟随李侍郎大人去那边的厢房,向小姐与这里的一家之主说明原委。麻烦你们了。”
见到戴面具之人走进门来,绛攸施以对于长官的正规礼仪。云姬也站在绛攸身后行礼。
“……下官的友人在大人的庭院造成不小的骚动,下官特地前来代替他们向大人致上歉意,黄尚书大人。”
黄尚书以动作示意绛攸就座,自己也轻轻坐上椅子,而云姬却只是站在绛攸身后。
“没想到你会专程前来,除了你以外还有什么人也来了”
“您希望下官实话实说吗”
“擅闯他人庭院已是不该,莫非还想企图蒙骗”
“请恕下官直言,其中包括红邵可大人的家仆茈静兰、左羽林军将军蓝楸瑛还有陛下。”
经过三秒钟的缄默。“……你最后说了什么”
“陛下圣驾亲临。”
“陛下正在那场骚动当中跟人打混战”
“呃,算是吧,基于诸多不幸的巧合。”
“——白痴国王。”
云姬默默地听着凤珠和绛攸争论王的问题,突然,凤珠向左面一指:“邵可大人的千金就是对面房间,你可以过去找她。”
“尚书大人,那位姑娘是——”
“去吧,此事没有你置喙的余地,你的份量还不够。”
绛攸低头行礼。“……李侍郎。”
“下官在。”
“那两人帮了不少忙。”
绛攸露出微笑:“那真是太好了。”转身离去。
云姬正要跟上绛攸,房内一隅传来“喀啦”一声:“云姬你留下。”
红黎深从屏风后走出来:“……真是,你干嘛那么爱欺负我的义子啊凤珠。”云姬不发一语,下跪行礼。
凤珠的怒火即使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得到:“……黎深你这家伙!又收买我的家仆偷偷混进我家来,而且还偷听我跟别人的谈话!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黎深自顾自的解下凤珠的面具,把玩着。云姬为两人沏茶,站在一边。
云姬强忍笑意听着两人吵嘴,不禁暗暗感叹:感情真好啊!
此时凤珠灵机一动,一手托著下颚:“……对了,秀丽除了是你的侄女以外,其实相当乖巧能干,或许娶她进门也不错,况且她还曾经把我推倒在地。”
黎深闻言不禁瞠大双眼:“什么你这小子怎么会做出如此令人羡慕……不对、是如此不登大雅之堂的丑事!?凤珠,你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那时她主动投怀送抱,紧紧抱住我完全不松手,而且还对我说见不到我觉得很寂寞,如何?她对我比对你来得更亲密吧。”
黎深突然反应过来:“云姬,有这回事吗?”
“黎深大人,在下惶恐,请大人恕罪。”云姬跪在黎深面前。
“哼!”黎深扭头,“你可以滚回红州了。”
云姬拔下发簪,抵在喉咙:“若是如此,云姬只能以死谢罪。”
“你死好了,与我无关。”
凤珠轻笑出声:“呵……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方面的两人居然可以流畅的对话,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云姬也觉得不可思议呢。”云姬完全没有紧张感。
“什么意思?红云姬,给我一个解释。”黎深开始散发冷气。
云姬低头:“是。那日突降雷雨,秀丽小姐害怕打雷,在意识混乱的情况下扑到了云姬的怀中,将云姬推倒在长椅上。未能提早注意到秀丽小姐的弱点,是云姬的过错。”
作者有话要说:
☆、七
七
那日的混乱之后,云姬继续在户部帮忙。直到夏天结束,云姬最后一次女扮男装进入王城,来到户部。
“黄尚书,景侍郎,这一个月来云姬在户部学到了很多,十分感谢。”云姬郑重的行礼,然后帮两人倒茶。
景侍郎接过茶,轻啜一口:“云姬也帮了很多忙,我们还要感谢你呢。”
“如果云姬能够参加国试的话,就来户部工作吧。”黄尚书打开面具心满意足的品茶。
云姬点头:“如果黄尚书同意的话,云姬万分荣幸。”
次日,当初被一笑置之的“开放女子参加国试法案”,在国王亲手拟定架构缜密的草案,以及再三进行事前说明与讨论的结果,决定在下届国试先列为试办项目。得到这个消息的秀丽和云姬同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冬季,秀丽和云姬携手通过了适应性测试,收到的会试木简。在云姬在姮娥楼打工时,云姬被黎深胁迫,换上女官服在刘辉的执务室中光明正大的帮忙。
这天晚上,楸瑛拉着刘辉和绛攸前往花街,云姬因为被黎深“叮嘱”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绛攸,不得已也跟了过来。没想到在姮娥楼遇到了秀丽、静兰和影月三人。
秀丽的童年玩伴三太跑来报信,蝴蝶带领组连的众人很快做好了准备。青巾党气势汹汹的来到了花街,刚进入姮娥楼就被守株待兔的组连团团围住。秀丽、影月、绛攸、云姬和三太躲在一边,影月坚持要亲自寻找他的木简,几人只好爬出来翻找。
青巾党的头目躲在房间一角打着哆嗦,他的属下就好像纸人一样一个个倒下了,头目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握着布袋:“只、只要有这个就不怕没钱了,首先得先离开这里。”他环视四周,抓住了秀丽。
“秀丽!”影月和三太喊出声,扑到头目身上,头目手腕一挥将三太打到墙上,影月也被打飞到酒桶里。
趁这个机会,绛攸用护身的短剑划伤了头目的腿,救下了秀丽。
“你、你你你你这个混蛋!”头目气愤的大骂,绛攸和秀丽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一直站在绛攸身后的云姬足尖轻点,纵身向上跃起,翻到头目身后,双脚狠狠的蹬在头目背后。头目身子一晃,踉跄的向前走了几步,怀中的木简落在地上。云姬稳稳落地,右手从头目身后伸到他的颈上,指间夹着一个薄如蝉翼的刀片。
绛攸大叫:“有了——就是这个!快捡!秀丽!”
“咦——这、这个啊——!”秀丽跪在地上,迅速的捡了起来。“这些青巾党在开什么玩笑啊?”
“喂,女人——你稍微注意一下四周。”阳月说着,解决了冲过来的几个无赖,抱着秀丽宛如羽毛一样轻轻落地。
刘辉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冲了进来,被云姬制住的头目反射性的挣扎。“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