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巧巧哆哆嗦嗦地爬了过去,将书拿了起来,只听张傲天又喝了一声,“读!”待要读时,才发现自己将书拿反了,连忙又将书倒了过来。
她结结巴巴地读了起来,才读了几句,便见张傲天的神色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待她读完第一遍的时候,张傲天的脸色已经缓和下来,而萧云烟的脸色又多了许些红润。
她有过目不忘之能,这类口诀虽然难记,可是她读过两遍,便已能尽记于心,于是连书都不看了,坐在凳子上,一遍遍的背给张傲天听。
她见到张傲天眉头紧皱,便知他或有不解,便将口诀再重复几遍,当遇到生僻的医学名词时,她就帮张傲天详细的讲解,这样一来,张傲天对这几页口诀的了解,那是更加的透彻了。
如此周而复始,又重复了三遍,立时只见大缸上蒸蒸白汽直上,吃了一惊,只见缸中之水已经开始冒汽了。
云巧巧心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又能干些什么呢?”只见萧云烟似是已无大碍,再看张傲天的神色倒是有些发寒,干脆抓了一副驱寒的药,心道:“我还是去煎药吧,武功上的事,我帮也帮不上忙。”
她把药煎上了之后,忙又赶了回来,只见屋子里已全是蒸汽,凑过去一看,只见缸中的水,竟然沸腾起来!
云巧巧惊呼道:“不会吧,难道要烧人肉汤?”只见张傲天突然又仰天长啸!
接着,大青石缸竟然被震得粉碎,水浪四溅,云巧巧只觉一股热浪冲了过来,已被震得飞了出去。
张傲天端坐于地,萧云烟倒在他的怀中。
云巧巧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伸了伸胳膊,又蹬了蹬腿,只觉已无大碍,便走了过去,见萧云烟的面色已经红润,似乎已恢复了正常,大喜道:“姑姑没事了吧?姑姑没事了!没事了——”
张傲天抬头望了她一眼,云巧巧只觉张傲天目光有如寒电,大异于前,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忙道:“我……我……我去煎药……”已逃命般的奔了出去。
任谁也想不到,张傲天在这半个时辰之内,功力又有突破。
而且,还是大突破。
欲求大成,必觅一极寒之地,而此时萧云烟体内寒毒已升至极至,连恒温之水都可凝为浮冰,何异于一极寒之地?张傲天在无意之间已练成上乘内功,而自己尚不自知。
真气在两人体内游走,寒毒每化去一分,张傲天的内功便增长一分,所以大有进益。
而且,若非在极寒之地练功,只怕功力若增至一定程度,热毒无处渲泄,便免不了五内俱焚而死。所以张傲天为云烟姐姐驱除寒毒,倒是有如借助寒气练功一般,但这种练功方法,应该属于首创。
武功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以张傲天的性格,若非将他逼至无路可退,他是决计不会修习这枯燥乏味的内功的,而若非为了他的亲人朋友,也绝不至让他下此决心。
至于这中间的种种巧合,只怕若是一步不合,便免不了走火入魔而死,所以,这种内功练法,他也绝不会流传后世的。
简直无法想象,在三个时辰之内,张傲天便练到了少阳真气的最高境界——“昊阳无极”,而且,将萧云烟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
难道,人在某种特殊的条件都被满足的时候,真的可以激发和释放人的潜能?而这种潜能,似乎是无法估量的。
张傲天伸指探了探萧云烟的鼻息,只觉她的呼吸已经恢复正常,大喜过望,高兴得几乎都要合不拢嘴了,心道:“云烟姐姐终于没事情了,可把我吓坏了……还好吉人自有天相……”
张傲天突然道:“为何我的心跳之声竟然是如此剧烈?”心道:“云烟姐姐的伤想是好了,我也应该将她放下了。”却又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似是舍不得放下,暗道:“云烟姐姐如此神仙的人物,从没想过我这个凡夫俗子竟然有机会可以这样抱着她,真是死了也不枉了。”适才是由于救人心切,所以也丝毫不以为意,而今时过境迁,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也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只盼时间就突然停下来,万事万物全都静止,自己也就可以这样一直抱下去了。
再看萧云烟,仍在昏迷中,这一眼望去,便再舍不得将目光移开。萧云烟冷艳的面容让他不敢逼视,但那若有若无的轻衫之后那凸凹有致的玲珑体态却又勾起他无穷尽的遐想,只觉喉咙发干,呼吸急促,有些不能自已。
他突然低下头去,在萧云烟的红唇忘情的吻着。
而他此刻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双手似是也失去控制……
只听得“嘶”的一声,萧云烟身上的轻衫已被扯破,晶莹润滑的玉体已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中。
人,究竟能否失去理智?
人,是否可以失去理智?
张傲天只觉如处梦中,他在萧云烟的玉体上肆意亲吻、抚mo着……
这时候,只听萧云烟又呻吟了一声,梦呓般吐出两个字,“渊……哥……”
这两个字,可以震碎张傲天的灵魂。
一壶冷水,在他的头顶浇落下来,全身都冷得可怕。
她,是我的云烟姐姐。
而她所爱的人,是我的大师哥,一个待我有如亲弟弟的师哥。
大师哥尸骨未寒,我……
我不是人,是禽兽!畜牲!
他猛然抬起头来,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时候,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咳嗽,来自门口。
他一转头,只见云巧巧左手拎着一个药罐,右手拿着一把小刀,用一种很警惕的目光在看着他。
云巧巧冷冷道:“你……药已经煎好了,是你喂给姑姑吃,还是我?”
张傲天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你,你来吧。”将萧云烟放在石床之上,然后,大步的奔了出去。
他狂奔出去,一头扎在溪流之中,冰冷的溪水使他逐渐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蹒跚的走了几步,又再次站住,站了一会儿,又回身向来路走去,再走了几步,却又再次站住。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再回到百草堂去。
这,究竟是自己的行为吗?自己怎会如此?
他猛然挥手,再次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时,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几日不见,真是巧啊——不晓得大少因何事自责呢?”
张傲天看过去时,只见却是在天池之时秃顶老者凌震宇身旁的那个蓝衫文士。
张傲天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蓝衫文士微微一笑,道:“来与张兄谈笔交易。”
张傲天道:“没兴趣!”
蓝衫文士道:“张兄何必拒人于千里?即便不买,看看货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损失哦?”
张傲天横了他一眼,道:“你究竟有何用意?”
此时,两人毫无疑问属于敌对方,而此时私下来往,自然并非善事。
蓝衫文士道:“张兄!这个是给你的报酬!”将一个小玉瓶丢了过来。
张傲天接住了,道:“这是什么?”
蓝衫文士诡秘地一笑,道:“这是天下至毒,六欲七情,嘿嘿——我想张兄现在用得着吧?”
张傲天冷哼一声,“你是何意?”
蓝衫文士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看得出,张兄与萧姑娘之间,实属孽缘……张兄对萧姑娘有意,可是……萧姑娘喜欢的人却不是张兄,所以……在下特来帮忙。”
张傲天冷冷道:“滚——”
蓝衫文士邪笑道:“张兄,何必那么虚伪?嘿嘿——只要张兄将这灵药,给萧姑娘品尝少许,那……嘿嘿……只要吃了这个药,即便是最贞洁的烈女,嘿嘿……也会变成最淫荡的荡妇,那时……张兄定可抱得美人归了……”
张傲天叹了口气,用力一抛,小瓶飞出十余丈外,不知所踪。
蓝衫文士苦笑,“东西你若不要,还给我就是了,又何必丢掉?这么一小瓶药,可是三百两银子哦。”
张傲天冷冷道:“既然你把它送给了我,我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又与你何干?”
蓝衫文士道:“说得……也是……张兄的东西,自然是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不过在下的东西并非是无缘无故送给张兄的,而是来与张兄交易的,张兄自然也该为在下办了在下所托之事。”
张傲天冷冷道:“我几时说过要替你办了?东西是你自愿交给我的……污了我的手还没跟你算帐,你倒得寸进尺了。”
“哈哈!”蓝衫文士笑道:“张兄何必满口仁义道德,如同君子一样?若张兄真的是君子的话,就不该冒犯萧姑娘——”
言下之意,已有恐吓之意。
张傲天面色一变,“你在跟踪我?”
蓝衫文士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张傲天身子颤抖,沉声道:“我不是君子——但也不屑与小人为伍!”
蓝衫文士微笑道:“张兄——你又何必自命清高,你我均是一丘之貉——你冒犯萧姑娘之事,你自己想来是不会说的了,那个小姑娘想来也不会说,我们都不是好人,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你又何必紧张?咱们只当今日之事,至你救了萧姑娘之后,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对萧姑娘的救命之恩,自然也是朋友之义……而非美色所诱……于是江湖之中,自然对张大少还有萧姑娘的名声,尤其更重要的是萧姑娘的名声……都是有增无损——”
张傲天冷汗直冒,颤声道:“既然……既然如此,你……你还来干什么?”
他对名声看得不重,可是这件事情,如果再加上这些人胡言乱语一番,萧云烟的清誉定然会大受影响。
他似乎也很无奈,所以蓝衫文士就更加得意了。
蓝衫文士道:“在下对张兄,可以说是肝脑涂地,在下也想知道张兄是不是一个够意思的朋友!”
张傲天冷冷道:“有话你就说吧……”
蓝衫文士微微一笑,又取出一瓶药来,道:“只要张兄回山,把这个药,在令师的饮食里……加上一点儿,就算够朋友了。”
张傲天心知肚明,这蓝衫文士的目的竟然是要他去害师父,这怎么可以?且不说师父对他有多好了,即便本着做人原则,江湖道义,也是不可为之。于是厉声喝道:“这个你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