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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已经开始打起了,姚勇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马大山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张傲天笑道:“马大山,‘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是凭什么断定王家父子是贼寇一党?”
马大山道:“这……”
张傲天的表情似笑非笑:“如果没有证据,只怕你也不会少于四十大板了。”
马大山一咬牙,“王小虎自己就是山贼!”
张傲天道:“证据?”
马大山一挺胸脯,“我自己就是证据,我是证人!”
张傲天道:“你可否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父子打劫行凶,杀人放火?还是你在参与剿贼的时候见到过他?”
马大山道:“这个……”
张傲天笑了,却又好似在启发他一样,道:“杀人放火,得有时间,地点,受害人,若是你在山贼中见到过他,也要说明时间,地点。”
马大山道:“我……我在剿灭山贼的时候见到过他。”
张傲天道:“你确定?”
马大山道:“确定。”
张傲天道:“不会看错?”
马大山道:“应该不会。”
张傲天道:“不要说应该不会,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马大山道:“不会看错。”
张傲天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个证人的证词,只有对与错两种可能,不能含糊。因为你的一句话,可能关系一个人的生死,不能儿戏。你如果不能确认,就不能因为你的一次过失,一个猜测而害死一条人命,你如果能够确定,就必须为自己的证词负责。”
马大山又看了看赵平福,道:“我能确定是他。”
张傲天笑道:“胡大人,赵大人,你们两位相信他的话么?”
赵平福道:“我相信。”
胡知县道:“我也相信。”
张傲天道:“那请将我锁起来好了,然后和王家三口,一起开刀问斩。”
胡知县大惊,“大少何出此言?”
赵平福道:“少将军不要再戏耍我等了。”
张傲天站起身来,朗声道:“这位马大山的话,可以让两位大人深信不疑,可是他的话是否就真实呢?他为了达到个人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说我是黑虎寨的余孽‘一阵风’,而这个小丫头也成了什么‘桃花娘子’,而这个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调动兵卒来抓我,公报私仇而已。”
马大山大惊,“我……”
张傲天道:“他的话若是真的,我就应该问斩,他的话若是假的,就是作伪证害人性命!你们认为是真是假?”
胡知县道:“大少是率军剿灭山贼的,怎么成了山贼了,明显他是胡说,比刚才那个姓姚的还能胡说。”
赵平福怒道:“你怎可如此,快给少将军赔礼!”
张傲天冷冷道:“不必了!今天假如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什么张小虎李小虎的话,人间又多了一个冤案,地狱更添一个幽魂。”
胡知县道:“有理,大少说的对,应该严惩!该怎么处理呢?”
张傲天道:“你说呢?”
胡知县道:“打多少?四十?八十?一百……”
张傲天道:“不必打了。”
马大山大喜,拜伏于地,只听张傲天口中吐出三个字,“斩——立——决——”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齐齐色变,胡知县犹豫了一下,道:“斩——”
“慢——”赵平福道,“他虽有错,但不至于死,请少将军开恩。”
马大山叩头如捣蒜,“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胡知县道:“大少,这……”
张傲天也懂得见好就收,自己毕竟今天是讼师,而不是钦差,只是想杀杀他的气焰,于是道:“既然赵大人求情,只要赵大人肯作保,保他以后不再惹是生非,就可免去一死。”
赵平福道:“末将愿意作保,多谢大少了。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胡知县的手在签筒上方悬着,“那应该如何罚他?”
张傲天道:“掌嘴五十。”
胡知县抽出令签,掷下,喝道:“掌嘴五十!”
这时姚勇已被打完,两个衙役将他抬上来验伤,只见两条腿已被打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马大山见状大惊,叫道:“表哥,表哥!这件事情不能全怪我啊,你也有份啊,你得给我做主啊。”
张傲天“哦”了一声,转向赵平福,“他此言是何意?”
赵平福骂道:“你小子叫什么!少将军已经饶你不死,你还不知足!若再胡言,回去后革你的职,打你双份!”
马大山闻言,不敢再说,乖乖的被衙役拖了下去。
张傲天笑道:“只是不知那十八亩瓜田如何处理?”
胡知县道:“充公了,不过既然证据不足,是不是应该放了王氏父子,将瓜田交还他们?”
张傲天道:“胡大人,说抓人就抓人,说放人便放人,那不是太草率了么?怎么让人信服?况且证词虽不足为信,那也不能肯定王氏父子就是无辜的啊,此案先放过一旁。但这十八亩瓜田为王家祖业,只要王家还有人在,便不可以充公。”
胡知县道:“可是,当时王家父子都认罪了啊。”
张傲天道:“可王家还有一老妇人,此瓜田应归老妇人所有。”
赵平福道:“王家父子都是山贼的话,老妇人不可能不知,隐瞒不报,便是包庇!”
张傲天道:“那胡大人为何不究其包庇?若老妇人不知情,则不应将十八亩瓜田充公,若老妇人知情,则应究其包庇,然后再将瓜田充公,总之,此案欠妥。”
赵平福道:“这……”
胡知县道:“张大少说的是,下官多谢张大少的教诲。”
张傲天道:“不敢不敢,在下才是年幼无知,请多见谅。请带王氏父子。”
胡知县又一拍惊堂木,“带王氏父子。”
不多时,拖上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人,接着又押上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
那老婆婆见此情形,呼道:“我的儿啊!‘扑过去抱住了那个青年。
青年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娘……‘
张傲天道:“胡大人,这就是王小虎吗?”
胡知县略微躬了躬身,点头道:“是的,这就是王小虎。”转向王小虎,喝道:“王小虎,张大少在问你,你怎么不答话!‘
王小虎冷哼一声,也不回答。
张傲天道:“胡大人,这王小虎身上为何有这许多伤痕?”
胡知县道:“此人刁顽,不肯认罪。只有叫他多吃些苦头。”
王小虎听得此言,骂道:“狗官,你爷爷没做过,认个屁!你爷爷就是死了,也不会叫你安生,我化作厉鬼,也吓你个魂飞魄散!‘抬头看了看王老汉一眼,哭道:“爹,娘,孩儿不孝……‘
张傲天道:“王小虎,至于控告你父子为山贼一事,你可认罪?”
王小虎道:“狗官,你爷爷没做过,你要打就尽管来吧,怕死的不是英雄好汉!‘
老婆婆道:“虎子,这位是张少爷,他是好人。”
王小虎冷冷道:“好人?这年头好人死绝了!‘
胡知县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张大少,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张傲天道:“王小虎,你可知罪!‘
王小虎叫道:“老子不知道,你要打要杀你就尽管来好了!‘
张傲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我给你的罪名,全都叫你心服口服!我告诉你,你的罪状有三,第一就是,不忠不孝!你年级轻轻,大好年华,却丝毫不思进取。不为国效力为不忠,不奉养双亲为不孝。要打要杀随意?你挺牛啊。你可知道你这么多年白吃了多少粮食?你爹娘把你含辛茹苦养大,一刀下去一个痛快,以后谁来侍奉他们二老?那养你二十年,都不如养一头牛,一口猪!你可认罪!‘
胡知县带头大笑,王小虎泪流满面,低头不语。
张傲天道:“二,不识礼义!你咆哮公堂,目无法纪,一口一个“狗官”。就凭这个,掌你的嘴,割你的舌头都不为过!有冤申冤,有仇报仇,你这个脾气必须得改!”
王小虎抬头,想说点什么,想了想,又低下了头。
张傲天道:“三,愚笨!”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王小虎道:“你啥意思,痛痛快快地说。”
张傲天道:“你有罪无罪,是不是山贼姑且不论。只是,你如是山贼,铁证如山,不由得你不认,你又何必多吃这许多苦头?你如果不是山贼,你也应该想法子澄清事实,平冤昭雪,而不是趴在地上骂狗官。这一来,你原本无罪,也变成有罪了。你这看似硬骨头,其实,就是愚笨!”
此言一出,十余人齐声大笑。
王小虎怒道:“我笨怎么了?笨又不犯法!”
张傲天叹道:“你吃了这许多苦头,怎地还是不开窍?你不但笨,简直可以说是愚蠢之极!你难道不知道屈打成招这四个字?”
胡知县心道:“这张大少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望了望赵平福,见赵平福也在望着他,同样是一脸困惑。
王小虎道:“人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即便你们把我打死,我也不会承认你们强加给我的罪名,何况,就算我承认了,又能免得了一死么?”
张傲天道:“我敬你是一条汉子,所以我今天要教教你为人之道。”
王小虎道:“笑面虎,伪君子,你能把爷爷怎么样?”
张傲天喝道:“马大山打完了么?拉上来验伤!‘
两名衙役只见马大山满嘴满脸都是鲜血,血正沿着嘴角流下,把衣衫都染红了。
王小虎哼了一声,‘爷爷不怕。”
张傲天冷冷道:“好厉害,爷爷不怕,不知道太爷爷怕不怕呢?”
胡知县道:“大少的意思是……”
张傲天道:“王家夫妇教子无方,应该将卖瓜老王重责一百大棍,将他老婆掌嘴八十。”
王小虎大惊,道:“姓张的,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别和我爹娘耍本事!‘
张傲天淡淡道:“他们没教好你,便是该打。”
胡知县大喜,道:“将他二人拉下去,重重的打!”
王氏夫妇齐道:“冤枉——”跪地叩头。
四名衙役上前来拉二人,张傲天突然道:“且慢!”
王氏夫妇一齐抬头,与王小虎一起望着张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