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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傲天道:“怪事,我怎么不知道?”
小蛮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为了我们将军府的面子,少爷,你还是装几天好人吧。我走了,不用送了!‘
张傲天道:“我也没说要送你哦。”
小蛮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似的,终于又忍住了,转身走了。
张傲天回到桌子前,打开提盒,拿起一片尝了尝,道:“没心情啊,吃什么都没滋味。”
张傲天一觉睡到天亮,起来,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连洗脸水都没打好,气得直叫,“阿财,阿财!”
这时张财已行了进来,道:“少爷,老爷有急事,叫您立刻去书房去一趟。”
张傲天道:“是什么事情?是和我娶亲有关的么?”
张财道:“老爷没说,小的也就没问。”
张傲天骂道:“废物!整天整夜不见人影,还一点儿情报都没打听到,你是不是把时间都耗到小翠那儿去了。”
张财陪着笑说:“那哪能呢。”
张傲天道:“回头我再收拾你,你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卖主求色的下场!‘
张傲天的父亲张炯任辽东将军一职已有多年,虽说是行伍出身,但也是儒将风范,懂得兵法,识得诗书。所以,将军问话,地点都选在书房。
张傲天进得书房,见地上,桌上,摆的都是礼盒,足足有二十几个之多,不由得吃了一惊,道:“哇!爹,这么多东西,是谁送来的啊!”
张炯拂然不悦,道:“岂有此理,为人子者,见父不知先行问安,反而关注这些礼品,难道你认为礼品比父亲还重要么?跪下——柳风,取家法来!”
张傲天连忙跪下,答道:“非是孩儿不知轻重,只是孩儿进门之时,见爹爹双目有神,精神焕发,神清气爽,神采飞扬,已知爹爹大安。只是爹爹刚直不阿,两袖清风,素以清正廉明治军,于民更是秋毫无犯!向来不会轻易收取礼品,孩儿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许多礼品,关切之意已然,惊讶之心顿生,由是问之。”
张炯神色缓和下来,“如此油嘴滑舌,不知你和谁学来?你起来吧——三日后是你雪五叔的五十大寿。我正忙于军务,无法分身。这些礼物,就由你送去吧。”
张傲天道:“哪位五叔?是在锦州的雪……讳寒山雪五叔么?他家里我已经有多年未去,只怕他也认不得我了。”
张炯道:“正因为此,我才安排柳二管家与你同去。不能因为不熟悉了就不去了啊,那不是越来越生分么?”
张傲天突然道:“朝廷要打仗么?”
张炯道:“打仗,没来由的打什么仗?”
张傲天道:“既然不打仗,还用得着您亲自练兵?您亲自去多给雪五叔面子哦。”
张炯道:“难道还非得到了打仗才练兵?况且,如此紧急的时候,我怎能擅离职守?一天也不行。”
张傲天道:“紧急?您不是说没仗可打么?”
张炯道:“朝鲜国的使者刚刚离开这里去京城,是我送他们走的。”
张傲天道:“怎么了?要和朝鲜国开战?那就是说我的缺可以补上了?”
张炯怒道:“你就那么在意你的那个缺?其实补不补有什么区别?”
张傲天低头道:“没多少区别啦,不过,唉,没补缺呢,上阵打下来的功劳,都是您的,我,呵呵,我想单独带兵。”
张炯叹道:“好,也许你很快就有机会了。”
张傲天大惊,“难道真的要和朝鲜国开战?”
张炯道:“你啊,听了风就是雨,不是要和朝鲜,而是倭国。”
张傲天道:“是不是要不去江南抗倭啊?”
张炯道:“江南的倭寇,多数是倭国内的一些盗贼和浪人,以及一些小股部队,这次的却是大队伍。”
张傲天道:“有多少?有五千人么?给我三千人,要他血本无归!”
张炯冷笑:“五千人?丰臣秀吉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攻下了上京(今汉城),朝鲜国的国王现在正在鸭绿江对岸呢,朝鲜使者此来,是求援的。”
张傲天道:“那么说朝鲜国完了?”
张炯叹道:“现在丰臣大军,占领了朝鲜大部,朝鲜只有有限的抵抗力量了,还多半是一些自发的抵抗,老百姓也只能拿起锄头上阵了。”
张傲天道:“难道锄头也能抵挡二十万大军?”
张炯道:“难道刀子砍来就用脖子去挡?丰臣大军西侵,和你打过的山贼马贼的性质完全不同,这不是简单意义的掠夺,而是侵略,不单在于烧杀淫掠,而是要将一个民族亡国灭种,扩大领土,成就自己的野心。”
张傲天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不出兵?”
张炯道:“孩子话。出兵不是我说了算,和外邦开战,得要圣旨。只要圣旨一天不下来,我就不能过鸭绿江一步,但假如丰臣秀吉真的要过鸭绿江,那我会叫他好看!”
张傲天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使者赶到京城,朝廷下了圣旨,只怕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张炯道:“那也只能等下去,没有圣旨,我只能做准备工作,训练士卒,筹集粮草。”
张傲天道:“那朝鲜国是不是完了呢?朝廷奸宦当道,人人自危,连年都有灾情,还有贼寇四处,假如不肯出兵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张炯道:“要说朝鲜就完了,也似乎言之过早,你听过李舜臣的名字么?”
张傲天道:“没——他很厉害么?他也姓李?难道是朝鲜的皇族?”
张炯道:“我所知不多,不过我倒是听你师父说过,说他是一员智勇双全的虎将,而且年轻有为,不过似乎出身很普通。”
张傲天道:“年轻有为,比我更年轻有为么?”
张炯道:“呵呵,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估计李舜臣现在怎么也应该是四十岁以上的人物了,总之,比我年轻,比你有为,既然有才能,怎能让丰臣专美于前?”
张傲天道:“算了,我还是去替您给雪五叔拜寿好了,不过,三天后拜寿,您现在告诉我,是不是时间方面太紧了点?”
张炯道:“是的,很好,你马上就动身吧,现在就走。”
张傲天大吃一惊,“不会吧,现在就走?我什么都没准备哦。”
张炯道:“也没什么需要你准备的,该准备的,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只要把这封信交给你五叔就可以了。”然后,递了一封信给他。
张傲天道:“那我总得和我娘拜别吧。”
张炯道:“你娘正在念经,你就别去打扰她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最多两个月也就回来了。”
张傲天大惊道:“不是吧,两个月,我拜完寿难道还在人家住下啊。”
张炯道:“你赶快收拾收拾,就上路吧。”
张傲天很不高兴,嘟囔了一句,“着什么急,他又不是我老丈人。”
张炯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傲天叹道:“我说——他又不是我岳父大人——”
张炯却很严肃地说:“他本来就是你岳父,亲事十八年前就订下来了,你还说他不是你岳父?”
“什么?”张傲天叫道,“十八年前?爹啊,你真忍心啊,你就这么不在意儿子的终身幸福?也不知道他女儿长的丑不丑,人又怎么样?”
张炯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不过你尽可放心,据我所知,雪小姐温良贤淑,品貌端庄,可不像你这个逆子,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张傲天道:“那个雪小姐真那么好么?”
张炯道:“那还有假?”
张傲天捏着嗓子道:“‘温良贤淑,品貌端庄。’哼哼。”摇头道:“哪个媒婆不是这样说的?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没亲眼看过,便不能确信。”
张炯道:“我说的话你都不信?”
张傲天道:“孩儿怎敢,只是爹只怕也有若干年未去雪五叔门上拜访了,所知也不过是他人所言,不足全信。那媒婆的嘴,简直能把死人说活。有这么一故事,有个瘸子要讨老婆,那媒婆给他介绍了一个姑娘,在走路上就感慨,‘样样都好,就是瞎个眼啊’。这瘸子想,自己不也瘸条腿么,就对付着过吧。回来路上,又对他说,‘样样都好,就是瞎个眼啊。’瘸子去了女方家里,感觉条件也还可以,于是瞎眼也就忍了,可是,您猜怎么着?”
张炯道:“要讲就快讲,要不就不要讲了。”
张傲天道:“娶回去一看,竟然是双眼瞎!”
张炯也吃了一惊,“媒婆不是说只瞎一只眼么?”
张傲天说道:“说的就是啊,于是他就去找媒婆,媒婆说,我不是告诉你了么?”
张炯道:“可是她说的是瞎一只眼啊。”
张傲天笑道:“她有她的逻辑,‘我去的时候跟你说了一遍,回来的路上又跟你说了一遍,这瞎两遍不就是瞎两只眼了么?”
张炯大笑:“原来如此,哈哈。不过你放心,你们见过面的啊。”
张傲天一惊,“见过面?”
张炯道:“唉——就是小时侯和你一起玩的小兰啊,你难道忘记了?你雪五叔还有几个女儿?”
“什么,小鼻涕虫?”张傲天叫道,“搞没搞错啊,我道你说的是何方淑女,原来竟然是小鼻涕虫?杀了我我也不会娶他,难道你以为是过家家?”
“大胆!”张炯喝道,“哪里容得你的逆子反对?这门亲事十八年前就已经订下来了,若非如此,就凭你现在的模样,我都无法向你五叔开口!如今小兰已经长大成人,配你是绰绰有余。成了亲,你这头野马还能老实一点儿。”
张傲天一脸痛苦,一闭上眼睛就仿佛那个泥巴一脸一身,眼泪与鼻涕齐流的小女孩向自己奔了过来,嘻嘻笑着,‘傻天——’立时几乎晕倒。叫道:“不行,我不同意!”
“大胆!”张炯道,“柳风,取家法来!”
柳风恭恭敬敬地捧着一根系着红绸的木棒,道:“老爷,家法已经取来了。”
“啊——”张傲天叫道,“老爹!我也是有功名有出身之人,就是到了公堂上,也不能说打就打!”
张炯厉声道:“本将军处置下属,老子管教儿子。”向北方拱了拱手,“就是当今圣上在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