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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标说道:“说起来,也是家师神交已久的棋友了,漠北黄金城的宇文城主。”
“黄金城?宇文城主?”张傲天没听说过,于是看了看于翩跹,于翩跹哼了一声,然后道:“你不认得?哼哼,反也正常,对于一个无知的人。”她似乎还是对张傲天有着敌意。
张傲天问道:“翩跹,那你既然知道,你来告诉我如何?”
于翩跹嘻嘻一笑,“我也不知……”
张傲天笑道:“原来如此……只是既然你如此之说,就是说你自己也是无知之辈了?”
于翩跹点头道:“是啊,我无知,嘻嘻,人家还是很笨的……只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呢,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无知难道不丢人吗?”
张傲天只觉自己斗嘴的确遇到对手了,于是干脆不加理会,对夏侯标说道:“既然这宇文城主是弈林高手,为什么我却连这黄金城的名字没有听说过?”
夏侯标叹道:“黄金城本来是在西域,因为盛产黄金而得名,也正因黄金而富足,于是便聚集了一股很强大的势力。十二年前,黄金城的人步入中原,有席卷江湖之意。龙二爷做为江湖正派的领军人物,怎能任他妄为?于是,便与黄金城主宇文耀与在昆仑之巅立下赌局,比武败者,二十年不入江湖!这一场比武,可以说是惊天动地。而且,虽然是在昆仑之巅,可是,这场比武,也是关乎武林命运的,于是,来昆仑上观看比武者竟达万人!在拳脚、剑法、内功三战之后,宇文耀皆败北,于是便立誓,二十年不入中原动武。”
只见于翩跹听到这段往事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动人的神采,双眸中也已充满了向往的激情,口中道:“三战全胜!在这万人关注下的比武!龙伯伯实在是太让人敬佩啦——”
她的人又晃了晃,似乎都已站立不住,然后靠在了张傲天的身侧,这才稳住身形。
张傲天已经知道,这龙二爷就是自己的师父,于是道:“十二年前?那这才过去了十二年,他就来中原了?那不是违誓了吗?”
夏侯标笑道:“宇文城主当年发的誓,是留有余地的,他只说不入中原动武,并没有说过就不入中原哦,他这次来中原,是来与家师共同研讨一本古人所留之天书棋谱的。”
张傲天叹道:“而且,我们这里似乎算是关东,与中原有异,而且,如果非要计较字眼的话,江南,岭南,这些地方他都可以去动武了!”
夏侯标道:“张兄所言,倒也有理,只是作为一个大人物,他若是硬计较这些字眼,岂不让人耻笑,而且,作为一个欲成就霸业的大人物,在他输给龙二爷的时候,就已经意冷心灰了。”
于翩跹道:“这个倒也是,只是他们为什么不研究棋谱,反而先过招了呢?”她把下棋也算成了“过招”。
张傲天笑道:“高手相见,哪有不切磋的道理呢?”
于翩跹道:“我爹……他对下棋也是很有癖好的,得了,这下子,估计这个时候,九匹马都拉不走他啦!”
张傲天道:“那于大叔会不会下场呢?”
夏侯标道:“或许不会,龙二爷与于六爷也都是爱棋之人,只是相比较而言,他们更爱,也更擅长的是围棋,象棋的棋力可能比起家师与宇文城主来说,还是要逊色一些。”
张傲天笑道:“你的意思,就是献丑不如藏拙了?”
于翩跹叫道:“张傲天,你敢说我爹,还有你的师父‘丑’?这下可被我逮到了!”
张傲天苦笑,“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歪’,不讲道理呢?”他的心中也在苦笑,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好似跟自己混熟了!
只是他也不想想,自己又都对人家做过什么!虽说没占到大便宜,至少你小便宜是占了个够,还介意人家的几句话?
这下子夏侯标倒是吃了一惊,“师父?张兄难道是龙二爷的弟子?”
张傲天苦笑道:“勉强算是吧,我的资质太低,更加不肯刻苦,说来都对不起师父。”
言语之间,他们已走进了一个开阔的小广场,于翩跹立刻叫道:“到了——”
张傲天此刻倒真的是吃了一惊,只见一条小溪流过广场中间,将这广场一分为二,而广场的地面,是用整整齐齐的青石铺就,上面又镶嵌了一列一列整整齐齐的白色鹅卵石,纵九列,横十列,形成了一个方圆数丈的大棋盘。
再看棋盘之上共站着二十几人,靠东的一侧,主要是清一色的白衣青年,服饰都与夏侯标相近,自然都是铸剑谷的人,而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标志性的物事,有的手里捧着一个马头的雕塑,自然是就是象棋里面的“马”,而那手拿折子穿长袍的,想来就是“相”,而那个,那个,晕倒了——准备看来不够充分?怎么还有一个推着手推车的?难道这就是“车”?象棋里面的车,指的可是战车啊,你推上来一个小车,就算是车了?
张傲天说道:“这种下法,倒是别致啊,那个拿着马头的就是马对吧,那个小车就是车对吧!”
于翩跹冷笑道:“傲天哥哥,你难道不识字?”
张傲天一怔,“识字?”旋即脸红,自己太留意那些标志物事了,居然没有留意,这些人的衣服上,还绣着字样呢,而那个推着小车的,衣服上很清楚地有着一个红色大字“炮”。
再看看他的小推车,车里面一个高高支起的红颜色的铁管,大概就是代表炮筒了?
再看对面的阵势,便比这边要华丽得多,只见所有“棋子”一律都是容貌艳丽的妙龄少女,身披金甲,头戴金盔,在甲上也镶嵌着字样,但是,但是与这边有分别的是,在服装上也非统一,比如“卒”的头盔很小,就像张傲天第一次见到自己那补缺参将的头盔时候的感觉——不气派,而且“卒”身上的金甲也很简单,大小也就相当于一个马甲那么大吧,所以这几位姑娘雪白的四肢都裸露在外表,惹得对面铸剑谷的男弟子总在偷看。
再看对方的“车”“马”“炮”,都是武将打扮,而且都披着披风,“车”的美女手执长戈,“马”的美女单手执刀,另一手拿着马鞭,“炮”的美女则是在肩头扛着一根黑色铁管,倒好似二十一世纪的火箭筒。
张傲天越看越觉得新奇,再看于地仙与小蛮都站在靠近铸剑谷这一边的场外高台之上,而他们的身侧,坐着一个年约五旬的华服男子,张傲天才看了他第一眼,就觉得心里发堵,因为这个人的面上有着一股死人一样的气息,木然得毫无任何表情,他当然就是铸剑谷的谷主燕天道了。
只听得燕天道缓缓道:“马四进五,去卒!”局面一直僵持,此刻他调集子力,强夺头卒,想要打开局面。
接着,只见那个抱着马头的白衣青年,向左前方行去,他的目标,自然就是对方中卒所在的位置。
可是,他走到了对方中卒所在的位置,对方的中卒却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他于是又回头看了看燕天道,然后双手推出,可是对方依旧不动,于是,双掌已经击中了对方的胸口,一声惨呼传来,对面的金衣少女已经躺倒在了地上!
张傲天立时是大惊失色,惊道:“不是吧——难道……”
于翩跹的手也紧紧地抓住了张傲天的手臂,这个时候,夏侯标已经说道:“放心吧,她没死!”
接着,只见两位身着彩衣的少女已经走入场中,用一个白色布袋将这个少女一套,然后径直抬了出去。
再看那个铸剑谷的“马”,虽然站在原地,却也是冷汗直冒。
这个时候,只见对面高台上的一个锦衣魁梧大汉吼道:“杀了他——马七进五,宝贝儿——”这个大汉,自然就是黄金城主宇文耀了。
只见右边手执马鞭的金衣少女已经奔了上去,猛地对着那白衣青年的面颊吻了一下,然后叫道:“你死了——”随后,一掌狠狠地砍在了白衣青年的肩头!
只见那白衣青年面色略微一变,随即走出了场外。
而这个金衣少女则取代了他刚才的位置。
张傲天似乎明白了,这不单是在下棋,还是一种比试。
每一个在棋局中被吃掉的棋子,在下场之前,都要被打上一掌,当然,这一掌应该是有规定的,例如不能致命、但却也不能躲闪等等。
而适才铸剑谷的这名被吃掉的弟子,是忍痛走出场外,这可能也就是铸剑谷的作风。
可是黄金城刚才被吃掉的那名弟子呢,却是被抬出场外的,而且,中掌之后,还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惨呼。
张傲天想到这里,发觉有点儿不对了,就是适才那位美女呢,惨呼的时间有点儿太长,而且喊得太悠扬,也太有“旋律”了。
所以说,这声惨呼,与其说是惨呼,不如说她故意地唱了一个音符。
而她之死,自然也是诈死,这些应该都是早已安排好了的,就是用来使对手分心的。
对于“木石神功”早有大成的燕天道来说,应该是不会有影响,他只会继续下好自己的棋。
可是对于下面这些铸剑谷的弟子们呢,只怕就没那么好的定力了。
首先,对面都是妙龄少女,他们大多都会有所保留,再者,耳边听着少女们这凄厉而且悠扬的惨呼,再看着那一个个倒下后又被抬出场外的女儿家,张傲天感觉就是自己也无法下得去手。
所以,在这个阵势的排布上,铸剑谷的这边已经输了一招。
却见燕天道依旧是面不改色,冷静地说道:“炮五进四!”
言毕,只见那名位于九宫格上中位置的“当头炮”弟子,已经推着小车向前移动了,而他推到了对方的“美人马”的位置的时候,车轮子还没站稳,就已迅疾地一掌击出,正中“美人马”的左边胸口!
只见那名“美人马”一声闷哼,已经摔了出去,直接摔出了场外!
场中众人多为之色变,宇文耀也赞道:“好——好——好——”
只见这位青年依旧面不改色,但是却仍然躬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宇文城主谬赞。”
宇文耀淡淡道:“多谢你手下留情了——”
这个青年道:“不必言谢,城主与家师,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