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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竟然又与萧云烟“同床共枕”度过了一夜,却依旧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自己与萧云烟,究竟属于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昨夜自己在她面前,过于“失态”,简直就像一个孩子。
而萧云烟对他的抚慰,似乎真的融入了亲情一般,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这,是爱吗?
不过,爱究竟是什么,似乎千古以来,也没有一个定论。
爱,可以是两情相悦;爱,可以是相敬如宾;爱,可以是生死相许;爱,可以是男欢女爱。
爱,可以是倾慕、敬佩、感激、恩情、情欲、关怀……
他发觉,自己与萧云烟之间,也存在着一种爱。
而且,似乎已经难于自拔。
只是,他的心里,始终有着一个阴影,一个障碍,那是他无法越过的。
看着萧云烟那睡梦中那甜甜的笑容,张傲天的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暖意。
萧云烟那纤长俏丽的睫毛,挺直的瑶鼻,瀑布一样的长发,还有那润白如奶色的肌肤,尤其那如烟似梦的神态,都他看了个目不转睛。
而此刻,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欲念,此时的他,是从一个亲人的角度,也是从一种审美的角度。
这个时候,只听得萧云烟“嘤咛”了一声,接着,娇躯微动,缓缓睁开了美目。
她一睁开双目,立刻就见到了张傲天那深情的目光,粉面立时泛红,再加上那种慵倦无力的神态,愈发显得动人。
萧云烟嗔道:“傲天——姐姐的脸上,难道有花吗?”
张傲天这才回过身来,道:“姐姐的脸上没有花,姐姐自己本身就是一朵花,一朵……没有名字的花,既有牡丹的雍容,也有海棠的娇艳,更有玫瑰的热情,还有水仙的清丽,姐姐这种花,人间绝不会有,是那只有瑶池中才有的仙品。”
他突然又不结巴了,而他不结巴的时候,说出话来都是行云流水,甚至于怀疑都是否经过大脑。
萧云烟的面颊上白里透红,更添娇艳,她连忙转移话题,“傲天——我们似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吧?”
张傲天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他昨夜就想连夜赶回辽阳,可是自己居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而且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而此刻天已经亮了,冯天麟随时都有可能来“骚扰”他,而且如果冯天麟真的来了,自己恐怕就走不上了。
所以说,他此刻最明智的抉择,就是立刻就走,以争取更多的机会。
只是如果自己一个人走,似乎还是对不住“云烟姐姐”,可是如果让萧云烟在这种刚刚睡醒的情况下就和自己一起走,似乎又是于心不忍。
正在他心里矛盾的时候,只见萧云烟已经坐起身来,“傲天——我们该出发了吧?”
张傲天一怔,“出发?现在?”
萧云烟幽幽一叹,“你昨晚不是说有紧急的事情要办吗?是否我们此刻出发都经为迟了?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为难的……”接下来又是浅浅一笑,“走吧——”
张傲天的心里又升起了一阵暖意,只觉得云烟姐姐实在是太“好”了。口中道:“云烟姐姐,你对我的恩情,我真不知如何报答……”
萧云烟微笑,轻声道:“你真的想报答吗?”
张傲天又是一怔,“我……”
萧云烟已坐起身来,两只长腿搭在床边,有节奏地轻轻踢打着,的确,自己这一眠,别说衣衫了,连鞋子都是穿着的,所以,双脚一直都在发麻。她口中道:“不要为难自己了,姐姐也没有要求你报答……”
张傲天与萧云烟二人悄悄地溜出了房门,只觉得四下都是一片沉寂,的确,由于昨夜东厂的这些“公人”们将整个客栈都搅了个天翻地覆,虽然最后众房客又都回房歇息了,但只怕也难以安眠。
现在大概还有很多人在梦乡之中吧。
张傲天想起了那匹“黑云”,连忙道:“云烟姐姐,你此来可有马匹?”
萧云烟摇头道:“没有,姐姐似乎习惯于双脚赶路了……”
张傲天心想,按照黑云之矫健,即便自己和萧云烟两人同乘一匹,也应该不太困难,先逃离客栈,之后如果再到了落脚的地方,再买一匹不就结了。于是道:“姐姐——我这里有一匹马,是和朋友借的,如果姐姐不介意,我们……我们就同乘一匹如何?”
萧云烟微微一笑,“怎么都由你。”
两人溜到了马厩,萧云烟看了“黑云”一眼,说道:“是这匹么,这真的是一匹好马。”
张傲天点了点头,才待去牵马,只听得后面已经传来冯天麟的言语,“萧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听到冯天麟之言,张傲天心里立时就有些发慌,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都已经和他“承认”了逃婚,他应该不会怀疑自己了吧,于是回身道:“冯兄,在下有要事在身,实是不便耽搁,欲与冯兄告辞,又怕扰了冯兄的清梦,在此先和冯兄道歉,再行告别。”
冯天麟打了一个哈哈,笑道:“萧兄弟客气了——只是……”他的神情突然一变,因为他突然见到了萧云烟。
虽然他所处的视野角度,只能见到萧云烟的小半个侧影,但是,已足够他判断出萧云烟的身份了。
在这瞬间,冯天麟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他颤声道:“萧姑娘——怎会是你?”
萧云烟见已经被他认出,于是便回转身来,淡淡道:“冯大人,你似乎依旧是志得意满,青云直上啊!”
张傲天倒是很奇怪,“你们认识?”
这瞬间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萧云烟一听到冯天麟的声音,就要立刻躲藏起来,看来他们不但认识,可能还有着种种的恩怨。
冯天麟冷笑道:“萧兄弟,你昨晚被子里藏的人,不会就是萧姑娘吧!”
张傲天一脸尴尬,还未答话,萧云烟已经说道:“冯大人,他人如何,似乎与阁下并不相干吧!告辞了——傲天,我们走——”
言毕,她行前几步,解开了“黑云”那系在杆上的缰绳。
张傲天突然在冯天麟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种深深的怨毒之色,瞬时之间,他的双目已经有如喷火一般!
这似乎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愤怒!
这个从昨晚开始一直表现得十分深沉冷静得冯大人,此刻似乎已经失常了。
当冯天麟听到萧云烟所说的“傲天”两个字,他的心里似乎明白上七八分了。
只见萧云烟已将马牵出,张傲天便向冯天麟拱了拱手,“冯兄,后会有期。”
萧云烟已跃上马背,同时冷笑道:“和他废那么话做什么?你不是还有要紧的事情赶着办吗?”
张傲天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可是他突然之间,又有点儿不好意思上马了。
在这个时候,只听冯天麟喝道:“张傲天——”
听到别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张傲天自然应答,他回身道:“啊——冯兄还有事吗?”
这一瞬间,他似乎也明白了,冯天麟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做为东厂的首脑人物之一,他所知道的情报自然是十分详尽的。
而他此行既然是要对付自己的父亲,自然会将将军府上上下下的情况都做了详尽而透彻的了解。
比如张将军有位少爷,那是关东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姓张名傲天,这他自然是知晓的。甚至于自己天池学艺,剿灭山贼,修桥筹款,以及帮助王小虎打官司和被雪晴岚从擂台上扔下,这些公众事情,冯天麟都应该知道。
至于后来与龙紫雪、燕姬、李如枫等人之间的纠葛到将军府的血战,可能不为江湖所流传,或者是发生得太晚,冯天麟还来不及知道。
而在冯天麟的心里,张傲天应该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大少,所以也不会怀疑到他。
但此刻听到萧云烟称呼他为“傲天”,冯天麟心中自然起疑,而他叫自己,自己偏偏又应答了,他自然更可以确定自己就是张傲天了。
那么,冯天麟会怎样做?
他还会放自己走吗?
他的心中正在飞速地运转,只听冯天麟已经冷笑道:“张傲天——果真是你啊——早在三年之前,我便听说老家伙又收了一个不成器的徒弟,居然还是将军府的公子衙内,将门犬子啊——不想居然真的见面了……”
张傲天听得他此言,自然也就知道,冯天麟昨天言语中的“老家伙”,竟然真的就是自己的师父!师父是他最为尊敬,也最为佩服的人之一,他岂能容许对方如此肆意?于是他喝道:“冯天麟,你说话最好客气些,对于前辈长者,你也应该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冯天麟嘿嘿一笑,“你和我讲规矩?怎么了?你这黄毛小子,还来教训上我了?怎么?你见了师兄,还不立刻上来磕头?”
此言一出,张傲天的心里倒是吃了一惊,虽然他见冯天麟施展除了天池派的武功,可是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自己有着这么一位师兄?
于是道:“冯兄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在下怎么不知,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师兄?”
其实他这句“位高权重”里面,充满了讽刺的意味,的确,在东厂为高,本身就是为千万人所不齿的。
冯天麟冷笑,“老家伙居然没有对你说起过我?那么寒烟师妹呢,难道连她都没有提起过我?”
张傲天叹道:“寒烟师妹的确也没有说过。”
冯天麟继续冷笑,“寒烟师妹?这也是你叫的?她入门比你早多了,她应该是你的师姐才对。”
的确,水寒烟论起入门时间,要比张傲天早了多年,可是张傲天的年纪比水寒烟要大得多了,于是化龙散人就说道:“还是让寒烟来当师妹吧,这样师兄们照顾你,让着你,也都是天经地义。”
所以,张傲天这后入门的倒也当上师兄了。
张傲天道:“我们两个,不是论入门早晚排的,而是按照年龄排的。”
冯天麟叹道:“这老先生啊——居然连规矩也是随便可以改的?”他顿了一顿,又道:“至于龙凌渊,你无论是入门还是年纪,都超不过去的了,他自然还是排老大了?”
张傲天道:“不错,他是我的大师哥。”
冯天麟又是摇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