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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过之的额头上,却已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秦过之颤声道:“过之,过之不该逃离东厂……”
张傲天心中叹道:“看来……看来他终于说到正题了……”
的确,每个组织都是有纪律的。
尤其像东厂这种组织严明,任务独特的“皇家侦缉机构”。
冯天麟冷冷道:“秦过之——你还明白?”
秦过之颤声道:“大人……过之……愿意浪子回头……过之此刻……痛心疾首……”
冯天麟道:“可是,我还不是这个理由。其实,东厂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秦过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道:“大人请明示……”
冯天麟微笑,“过之——如果是你自己说出来——我定然饶你不死!”
秦过之面色一变,“果然?”
冯天麟道:“我的话,你还有必要怀疑吗?而且,你——也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你唯一的生机……”
秦过之的人,已经有点哆嗦了。
冯天麟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你要是等我说出来的话——那你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秦过之的脑子里,一定在飞速的运转着。
他,该怎么办?
他心中的秘密,太多了,这个冯天麟,在意的究竟是哪个?
秦过之缓缓道:“我……过之……过之在上次……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私藏了一件珍宝……”
冯天麟神色丝毫不动,“继续说……”
秦过之擦了把汗,说道:“那件珍宝,我这就拿出来,拿给大人!”
然后,他却又看了岳轻霞一眼。
冯天麟道:“这件东西,现在是在岳三小姐的身上?”
秦过之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件猫眼儿的首饰,价值也就千两银子……”
冯天麟似乎有点儿惊讶,“哦?还有这事儿?说真的,我指的不是这个——而且,这个事情我也不在乎。按道理来说,咱们东厂的人,还能少了银子花?”
他顿了一顿,“秦过之!你真的以为,我会为了这么点儿小事?”
秦过之面色发寒,嘴唇动了一动,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冯天麟叹道:“看来……你真的不知道?那又怎么能说明,你是真的悔悟?”
秦过之颤声道:“请大人……提示……”
冯天麟冷笑道:“你这辈子,难道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秦过之身子一抖,颤声道:“我——我说——”
冯天麟道:“就是嘛,其实我说出来,和你自己说出来,绝对不说一样……”
秦过之咬了咬牙,道:“亏……亏心事……我……我……我曾经……其实——我……我……我在另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强暴了……一个……小……小姑娘……”
此言一出,张傲天的面色,也是为之一变。
岳轻霞也是面色大变,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居然是一个这样禽兽不如的人!
冯天麟冷笑道:“只怕——还不止吧——”
秦过之颤声道:“我……我……我把她的尸体,丢到了井里……”
张傲天怒道:“你怎么能如此做?”
他的发怒,倒不是秦过之将小女孩丢到井里,而是,从这句话可以知道,他还杀死了那个小女孩。
秦过之哭喊道:“冯大人,我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张傲天在看着冯天麟,而岳轻霞神色迷离,似乎无所适从。
冯天麟摇头道:“不可以……”
秦过之哭道:“冯大人——你说过原谅我的!”
冯天麟继续摇头,“我说的,和你说的,不是一回事……”
秦过之几乎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可是,他实在不知道冯天麟想要他说的是那一件事,所以只能从轻往重来说,从明显的往隐匿的说。
要怪,也只能怪他做的错事太多了。
冯天麟突然道:“这厅堂里,怎么会有这个多房客?店家——”
掌柜连忙陪着笑走了上来,“大人——这些房客都是刚刚……刚刚……”这个时候,他发现那两位档头都在瞪着他,吓得哆嗦了一下,笑道:“这些房客都是刚刚退房的。”
冯天麟冷笑道:“半夜退房?李虎赵天顺——是你们捣的鬼吧!”
那个胖档头李虎连忙道:“大人——小人……小人这也是为大人考虑的啊!”
瘦子赵天顺也道:“大人——我们这个鬼也没白捣啊……至少我们把秦过之给弄出来了啊!”
冯天麟冷笑,“你们还敢狡辩?互相打二十个耳光!”
场中众人都是极为吃惊,而李虎和赵天顺也愣住了。
只听冯天麟冷冷道:“难道你们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李虎听得此言,抬手便给了赵天顺一个耳光。
赵天顺只觉脸上发疼,怒道:“你他娘的真打啊!”于是也抬手,狠狠地回了一个耳光!
两人你来我回,很快就将二十个耳光打完了。
冯天麟在大桌前坐下,道:“店家,在这些客人没有退房之前,你这店里还有多少空房?”
掌柜忙道:“还有六间……”
冯天麟道:“出门在外,谁都不方便。这样吧,房客都回去住,让单身房客两人住一间,帮我们多腾出几间客房可好?”
顺手取出一锭金子,“掌柜,这是给你的房费。”
掌柜连忙道:“大人住在这里,是小店的荣幸,这……哪敢收钱啊!”
冯天麟微微一笑,“要你拿着你就拿着,怎么还有这么多废话?”
掌柜的依旧不敢收,口中还是在罗嗦着废话,什么“蓬荜生辉”,什么“三生有幸”。
冯天麟面色为之一变,喝道:“你看大人我,象是缺银子花的人吗?”
见到冯天麟寒下脸来,掌柜的心里也感觉发寒,其实,他不是不想收,的确是不敢收!
而且,他还害怕冯天麟是试探他,万一自己真的收了,冯天麟别再翻脸。
再说,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时候敢收过这些“做公的”的客人银两?
掌柜的连忙道:“大人怎么会缺银子呢?大人是大富大贵之人啊!”
冯天麟冷笑,将金子放到他的手里,道:“你先安排房客都回屋去!之后,将多余的房间留给我。本大人有的是钱,难道还会少了你的房钱?还有,上一桌上等酒菜,立刻!”然后潇洒地一转身,“秦过之!你想清楚了吗?”
秦过之颤声道:“大……大人!小人曾经在厂里的时候,曾经……曾经……曾经对着岳爷爷……岳爷爷的像……吐过吐沫……”
此言一出,四周的番子都已喝骂起来!
你别管这些人究竟怎么样,可是,人家供奉的,的确就是岳飞。
就像一些杀人犯,亡命之徒,虽然为很多人不齿,但人家一样也有权利崇拜关老爷!
而另一边,掌柜的似乎已经吃下定心丸,收好了金子,然后和伙计们开始安排众房客,而众房客见此情形,也都回房去了,至于一个人住一间的那种,也都与别的房客协调了一下,于是也多腾出了七八间客房。
要不然,这半夜三更的,你让这么多人去哪里住?
从这点来看,这个冯天麟似乎还算一个好官。
至少,他也算是有人性的那种。
张傲天想了想,道:“冯兄!看来我还真的小看你了……”
冯天麟哈哈一笑,“也……未必……只怕萧兄弟此刻,又是在高看冯某了。”
他顿了一顿,笑道:“萧兄弟,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置这个秦过之?”
张傲天苦笑,“究竟如何处置他,在下也无权干涉了。”的确,他也不想卷入这场涉及厂卫的官司中。
冯天麟冷冷道:“这种烂人,是否是死有余辜?”
秦过之大声道:“冯大人!你——”
冯天麟道:“不要怪我,要怪——你只能怪自己!你知道我要你说的,不是这个……谁叫你始终不肯说出来!在我说出这件事的同时……那……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秦过之的身子在发抖,颤声道:“冯大人,只要我说了,你真的可以饶我不死?”
冯天麟神色凝重,缓缓点头。
秦过之叹道:“也许……这就是命了……看来……人的命运……是由天而定……”
冯天麟道:“夜已深了,我也很累了……”
这个时候,掌柜已经将酒菜上了来,冯天麟道:“萧兄弟请坐。”
张傲天也不便拒绝,于是就坐在了他的对面。道:“冯兄,小弟不擅饮酒……”
冯天麟笑道:“我冯某人从来不会勉强别人!那萧兄弟吃几口菜总可以吧,否则就是太不给我冯天麟面子了……”
言毕,夹了一块鱼,放入口中,咽下肚去,旋即道:“不是很新鲜……不过味道还算可以。”接着,自斟自饮了两杯。
秦过之道:“大人!我讲!”
冯天麟道:“好!给你最后的机会,如果我这餐饭吃完了,你也就没有机会了……”
秦过之颤声道:“大人……其实……我……我不是秦过之……”
冯天麟面色丝毫不变,缓缓道:“你终于说到正题了……”
秦过之的人更是哆嗦,叫道:“大人!”
冯天麟又夹起了一块牛肉,口中道:“萧兄弟,你既然不饮酒,为兄不会勉强,那就拿这肉当酒,你我同干一块如何?”
张傲天也只觉他的身上似乎流露出一种豪气,连忙也夹了一块,道:“干!”
言毕,两人相视而笑,的确,这也是一种别致。
两人牛肉同时入口,冯天麟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继续说你的……”
秦过之道:“小人真正的名字,叫做秦飞……”
张傲天面色一变,“秦飞?中原第一采花贼——秦飞?”
“秦过之”,也就是秦飞,他面色苍白,缓缓点了点头。
冯天麟冷冷道:“秦过之,他被你葬在何处?”
张傲天听到冯天麟的问话,心中也是暗暗发寒,这个冯大人问话太可怕了。
东厂里的人,通常很多都是锦衣卫里面选上来的。
而锦衣卫里面,更多的是世家子弟。
一般的人,根本没有机会。
要么,就是有显赫之人推荐,或者花了大量银两。
秦飞既然不是秦过之,那就一定是顶替秦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