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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我的表情实在太过猥琐,萧肃那软绵绵毛茸茸的耳朵一抖,龇着牙转过头来看我。
我嘿嘿一笑摸摸他的头说,“我没想啥!”
萧肃用鼻孔表示了他的不屑之情。我心里一软,忍不住去挠挠他的耳朵,毛茸茸的小狐狸什么的,太萌了!
调戏够了小狐狸就端起架子走到了接人的地方。
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老狐狸,萧肃的点子果然很管用。那接人的小伙子一看到我眼睛就一亮,目光之中闪烁着疑惑惊惧和探究。就在两眼相触的那一瞬,我知道,成功了。
***
一路上我都端着架子,板着张脸,时不时地摸几下萧肃。我发现萧肃的耳朵是他的敏…感带,稍微挠一下,他整个人就一缩。
在前方开车的小伙子一直试图跟我套近乎,但是按照萧肃的要求,我一直板着高冷的脸恩啊应付了事,然后把注意力放在逗萧肃玩身上。
闹了几次,他终于受不了了,呜呜地叫着向我抗议,一双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萌得我差点破功。
一路表面上装高冷,实际上逗萧肃玩的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自然是警局。警局的外观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时髦,白色的外墙上早已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污渍痕迹,但是整个建筑物的面积比起之前我们一路上看到的其它建筑物要大了许多。
到了警局我们就直奔局长室。看到局长的那一瞬我不动声色地惊讶了一下。
按照资料里所说的东西来看,这个局长这个人肯定有猫腻。所以我不自觉地就带入了一般贪官污吏的形象。什么肥头大耳老奸巨猾,一笑起来整张脸都堆着肉看不到五官了,一双鼠眼总是贼兮兮的转着……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看得出中年发福的痕迹,可他看起来顶多也是稍稍有点微胖。眼睛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看起来十分威严。
看到我进去,他的眼睛先是打量了我两眼,然后继续低头处理桌子上的文件,随意地说了一句,“坐”
我抱着萧肃走到凳子的面前刚想坐下,萧肃就毫无预兆地从手里跳了出来想要逃出去。
“逮住它别让这畜生跑了!”刚才还在低头看东西的局长忽然抬起头喝道。
一旁送我们进来的小伙子还没有出去,听到这话立马身手矫健地把萧肃给抓住了。这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刹那,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萧肃已经在别人的手上了。不过我并不担心,因为他自有他的安排计划。
不知道萧肃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只能板着脸装面瘫。
抓住小狐狸以后,局长又下令,“看看它身上有没有东西。”
这个东西是指窃听器摄像头之类的,来接人的小伙子得令开始搜查萧肃。这让我看得有些不爽……这是我男友啊,喂!怪蜀黎你要干嘛!你吃谁豆腐呐!
我不懂声色的内心暗暗吐槽翻白眼,面上一派沉静。萧肃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铃铛,干得不错。现在,你坐下去,然后笑。”
怎样笑很有学问,怎样笑得让人心里发毛更是一个大学问。萧肃不太笑,但是诡舍的其他两人却经常笑,必要时刻两人经常笑得高深莫测。
我不才,回想了一下两人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眼睛稍稍地眯了一下,坐到椅子上一派闲适地微微一笑。
刚这样做完,那边就传来接人的骚年说是没问题。
大约是这时间掐的太好,我又没往那边多看,所以给人了一种微妙的错觉。
局长再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整个眼神都不一样了,少了几分试探和轻慢多了几分尊敬。
经过了这么一件事,局长倒是放心地把萧肃给放出去了让他在警局里溜达,而我在办公室看他给的资料。
他原本是想要亲自叙述给我听的,但是我怕自己撑不住场面,一讲话就露馅儿,就只好问他要了资料来看。毕竟我就一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而他是在官场混了十来年的老油条。人家资历比我高着呢!还是谨慎些好。
资料和当时同僚给我们的东西差不多,甚至同僚给我们的东西还多一些。
装模作样地看完资料,萧肃也刚好回到了我的身边。我抱起他面瘫着点点头示意自己看完要走了。局长也没多留,见我要走,就爽快地说了一些场面话放人走了。
由于身份特殊,所以我们有专车接送,还配备向导。
向导就是去车站接我们后来捉萧肃的那个小伙子,他笑呵呵地向我们道歉,表示之前的一切皆是误会不好意思动了萧肃。
大概是实在不喜被别人这样子又摸又碰的,萧肃闹起了别扭,一定不想要坐车到招待所一定得要走的,还不想要人跟着。
接待我们的小伙子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但是最终没有敌过我的诡辩,当然这个诡辩是在萧肃的指导下完成的。我俩顺顺利利地甩掉那个小跟班儿自个儿逛起街来。
这个国家的县城大多是一个风格的,小小窄窄的道路,热闹的地方林立着各种老旧的小店,冷清的地方走在街上都见不到几个人几辆车。在我们穿过几条街以后,萧肃突然开始指挥起方向来。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只好按着他的要求来做。
弯弯拐拐地走过几条大街再穿过几条小巷,按着萧肃的要求走了许久以后,他突然跳了下来变成了人样,我身上的衣服也恢复了。
他冷哼了一声说,“终于甩掉了。”
回想起刚才萧肃一连串的举动,我诧异地说,“什么终于甩掉了?刚才有人跟着我们?”
萧肃颔首,“就是刚才接应我们的那个人。”
“是局长示意的?”我不解地问,“他们究竟是藏了什么事儿居然要这样提防我们!未免也太夸张!”
“呵,古往今来,这个世界上秘密最多的人就是政治家。”萧肃冷冷地说,显然不太喜刚才的那些人。
甩开那些人,我换了个形象跟着萧肃往回走,也不知他想干嘛。
跟着,走回到警局附近我们碰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流浪汉。他一边敲着碗一边看着警局的楼顶,嘴里不响却也不轻地念叨着什么东西。
仔细听,这话居然还是古文,像是一首诗。
不过我并没有听完就被萧肃拉走了,他沉着脸说,“我已经收集了够多的信息。”
我们并没有去住警方提供给的招待所而是装作来旅游的男女朋友去了另外一家旅馆开了一间房。
一进到房间里我就迫不及待地问东问西,而萧肃始终板着张脸不动声色摆明了一副不肯告诉我的态度。
我思索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然后看到萧肃的脸上迅速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他淡淡地别过脸去,“好吧,我讲个你听。”
当时萧肃从我怀里面跳下来是为了去警局内部打听点消息。原本他并不指望真的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然而生活总是能够在你意料不到的地方给你惊喜。
借着不被防备的狐狸之身,萧肃听到了一个秘闻,那就是在少管所发生火灾之前的前几天,有一群女生集体自杀,而最小的年龄才十一岁。
“十一岁!”我惊道,“怎么可能,十一岁能进少管所么!你是不是听错了?”
萧肃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他随手一挥,这个宾馆房间又变成了他自个儿房间的样子,然后他端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
入手居然是温热的触感,我有些不高兴,“都夏天了我不想喝热水!”
“是谁来例假的时候痛得不行?你快要来了吧?”萧肃抱臂看着我。
我顿时觉得脸庞通红,这家伙怎么知道我的小日子!
“女孩子就要好好照顾自己。”萧肃纤细修长的手指绕过我的耳边替我撩起一根头发,“十一岁也是能进的,如果犯了八大罪的话。”
他的语音有些寡淡,没了波澜听起来总是容易显得清冷凉薄尤其是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这是一个强者的社会,即使它总是拼命地想要表现得是如何维护弱者。”
“你的意思是……?”
“他们说那个女孩子是无辜的,恐怕那些女孩子都是无辜的。”萧肃淡淡地说,声音不起波澜眼中却也不见寒冰,淡漠地好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虽然还是波澜不惊,可总体来看还是暖的,然而一谈到这种事,萧肃却总是这副样子,事不关己眼中还带有淡淡的厌倦。
不自觉地握住他的手,萧肃低下头来看着双手相握的场景,眼中又起了些许波澜,静静的暖暖的。他的手指弹了弹杯子说,“不喝水?”
萧肃这么一说,我立马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渴,喝了一口水又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把一群无辜的女孩子关进去!太过分了!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在警局听到的就这么多了,还有就是那个乞丐念的诗。”他收回手,“他在念伐檀。”
“伐檀?”我喃喃地重复道。原谅我一个粗糙的理科生,这么高大上的东西实在是不懂。
“啧啧,铃铛啊,你真是不学无术。”萧肃看了我的反应挑了挑眉,身手就敲上了我的脑袋,“那是诗经里的诗,你居然都不知道吗?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
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兀猓勘司淤猓
不素餐兮!坎坎伐辐兮,置之河之侧兮。河水清且直猗。
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亿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特兮?
彼君子兮,不素食兮!坎坎伐轮兮,置之河之漘兮。
河水清且沦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囷兮?不狩不猎,
胡瞻尔庭有县鹑兮?彼君子兮,不素飧兮!
这是讽刺剥削者的诗。”
虽然从萧肃嘴里念出来显得十分古韵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实际上这首诗念着拗口,听着高深。我顿时明白了什么,那个乞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