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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深情对视了许久,他终于开始动作了。
萧肃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我感觉呼吸一点一点地紧张起来,终于,就在他就要亲到我的时候。我一紧张说,“我刚刚只是在喂你药。”
萧肃脸庞一错,在我的耳边轻轻说,“恩,那我现在也只是想亲你。”
话音刚落,我的嘴就被彻底地堵上了。
萧肃的吻炽热而狂烈,和他妖娆的外表,清冷的神情截然不同,带着原始而纯粹的……占有欲。就好像饥渴了许久的人忽然遇见了甘露,他疯狂地渴望着汲取着……还带有毁灭性的颤抖和思念。
在我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萧肃放开了我。他将头埋进了我的肩里。
“铃铛”他颤抖着叫我。
“恩”我喘息不定地回应。
“铃铛”
“我在”
“我很想你。”
我不知道萧肃说的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毕竟我曾经失去了一段重要的记忆。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我完全不知情。
可是对于那一段记忆,我并不想知道。回想起迷蒙之间听到的某些泄露出来的秘密,我的身体开始紧绷。
“萧肃,我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可是现在我在你身边。以后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的手臂环上他腰。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过来,“我在这里,不会离开。”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萧肃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于是我向他提起了池枚。他迷茫了一下才说,“啊,那个人的确不是人。他是一只魅。”
“魅?”我不解重复着他的话。
“正所谓魑魅魍魉四小鬼,魅是一种取人精气的妖怪。往往居住在深山里,喜欢困住单独上山的人。诱惑他们,在把他们的精气吸走,让其死亡。”萧肃从桌子上拿起两片面包分给了我一块,“池枚是一只魅。铃铛,你的感觉不错。”
萧肃这么一说,我的心都揪了起来,想到了还在那里的室友,蹭地站了起来,“那我室友该怎么办?她,她还……”
“那个女生没救了。”萧肃咬下一块面包浑然不在意地说,“魅会盯上她,是因为她身上有着绝望轻生的气息。她现在估计已经登极乐了吧。”
“什么!”昨天只顾着萧肃,倒忘了池枚,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严重的后果。
“你别自责。”萧肃倒了杯牛奶,坐到凳子上双腿交叠向后靠,“没有我,你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对付不了那只魅的。它已经有几百岁了有丰富的经验,哪怕它不用法术赤手空拳和拿着刀的你肉搏,你也未必打得过他。”
我心情不太好,可是萧肃说的是对的。在这里纠结是没有用的,当时的情况确实没有一点办法。
***
吃完早饭以后回到宾馆,一开门就碰到了池枚。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完萧肃的话产生的错觉,总觉得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莫非是真把室友给吃了?得到进补了所以精神奕奕了?
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上的匕首退后一步。池枚倒是笑了起来,他舔舔嘴唇眼神邪魅。第一面见他的时候的那种干净如白莲花的气质完全消失不见了。
果然是白莲花不可信么!
“啊呀呀,都知道了?不过也是,那只老狐狸是什么眼神,大概早就看出来了吧。你不知道那时候他看到我,那眼神,啧啧……”池枚摸摸下巴,眼睛弯弯的如一弯残月,“也怪我,大概是和你碰面的时候留下了太多气息,让他嗅到了。”
我冷冷地一笑说,“你可别忘了,他,是谁。”
听到我这句话,池枚愣了一下,“你……想起来了?”
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什么想起来了?”
池枚说,“我听你那语气,还以为你回来了,林凛。”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很沉,可是最末尾的那个音又向上一翘,听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他忽然又扬起笑容,明媚地对我说,“听说狐族的皮毛能够让人获得无与伦比的美貌,尤其是狐族第一美人儿,狐族的战神王爷的更是。今天,我就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带它回去!
本来我还在犹豫,可是看到你和你那室友的反应,我决定,这事儿我是做定了的。
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抵不过那只狐狸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真是不甘心啊。”
我狠狠地盯着他说,“你根本比不上萧肃,我室友已经被你给杀了?”
池枚歪着头说,“不,我只是帮她登了极乐了,毕竟,她说这个世界太无趣了,她爱我到可以为我死。我们一族只会诱惑一些接近死亡的人。被我吃掉,是她心甘情愿的。”突然他猛地扬声说,“你说是不是,小王爷?!”
一阵风从我耳边刮过,池枚头一歪躲过了。我听到身后的声音,知道萧肃出手了。
可是纵使是在萧肃如此巨大的杀气之下,池枚还是趁着空隙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我在这里和你聊了那么久的天……”
接下去的话被萧肃进攻打断,他一刀攻过去逼着池枚退了好几步。
我默默地关上门。
那是他们两人的战斗,而我根本没有能力帮到什么忙,既然如此就干脆躲得远远的不去添麻烦。
关上门,房间里面一片寂静,池枚刚才的话却在我的耳边徘徊不去。渐渐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刻入肉里传来刺痛,我清醒地将那些念头去掉。
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
萧肃最终居然并没有除掉那只魅,而是将在重伤了他之后将其放走了。
我有些不解,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你为什么放他走?”我歪着头看着萧肃一脸淡漠的样子心想,果真人不能和妖比,人家打了那么大一场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呼吸平整表情面瘫。不愧是狐狸中的战斗机。
萧肃冷淡地看我一眼,走到床边倒了下去,“他舍掉了半个身体逃的,走之前向我撒了一把粉,让原本好好的伤口又开裂了。”
我向萧肃的胸口一看,果然,那里又开始有了隐隐约约的血迹。
“我们快点回去吧!”我手忙脚乱地看着他,但是完全帮不上忙。
萧肃转过头看着我,眉毛向上一挑,“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了咔哒一声开门声。李素遥推门走了进来,沉着脸看着萧肃,“受伤了?”
萧肃点点头,“你到底在谋划什么?何必将我伤成这个样子?”
李素遥抿着唇看了我一眼。我自动地站起身离开了那个房间。
***
这件事是我经历过的最大场面的但是结尾最平淡的一件事。回到学校后回想起来总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想想都有些不真实。
也有多次再想起那件事中的许多遗留问题。比如,那个池枚之后怎么了?就这样一直在逃?比如,当时他为什么一直和我说话,而没有直接杀我?再比如,那个幕后之人最后想要的真的是我吗?
然而每每想到这些问题,总有一股深深的恐惧涌上来。好像这些事情真相的背后是什么我不能承受的东西,那是比畏惧死亡更深的,更本能的畏惧。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因此再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萧肃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去出任务,而是一直呆在诡舍养伤。毕竟成了他女朋友,照顾他的任务也自然落到了我身上。和他相处虽然很好很开心,两人的关系在不断进步,但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却开始不断地做梦。
那些光怪陆离的梦晚上如涨潮般涌过来白天又如退潮般退去。它们什么都没有留下,没有记忆,没有情感,只有每日如同宿醉一般的头疼伴随着我,让我很痛苦。
不过当时萧肃正伤着,李素遥和沈毅也十分忙碌,我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只能自己忍下来。
有一日我醒来终于感到有些受不了了,因为当时已经到了考试期,总是这样复习不进去,于是就去找了李素遥和沈毅。两人都不在,思虑再三又去找了萧肃。
萧肃正睡着,阳光落在他白皙的侧颜之上,像是为他的脸打上了一层轻轻的光晕。看起来干净而脆弱。
忽然就觉得不忍心。我扶额,心想,萧肃这家伙的样子简直是逆天了!作为一个生理机能正常审美细胞大众的普通女性,实在是对其没有抵抗力啊!
叹气了三声,终于没有叫醒萧肃。可是那头疼着实麻烦,我突发奇想地就想着要不去医院看看。指不定能治好呢?
虽然没抱什么希望,还是去医院看了。
当然来医院也不是完全就是因为想治病,主要是李素遥曾经逆天地对我的医保做了手脚,让我看病不用钱。小市民心理,有这便宜,不看白不看么!
到了医院的时候,人很多,我在一群人当中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帅哥。当然不是我色心大起,有了萧肃那只逆天的帅哥,普通货色我还真看不上。
不过引起我注意的不是那个大高个儿帅哥,虽然,他的大高个儿确实也是吸引我注意力的一个重要指标。吸引我的,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瘦的几乎是脱了形,她的双眼带着浓浓的黑眼圈,面色发黄,眼神带着几近病态的浑浊。我看着她觉得有些眼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
看到两人起身要追上去,然而我刚起身,两人就迎面朝我走了过来。
“林凛,你好!又见面了。”女生朝我打招呼,那声音赫然是白欢的声音!
“你,你好!”我结结巴巴地说,看着她这副样子简直惊呆了。
白欢身边的男生是王亮,原来当时他是被那只魍魉给控制了,不过幸好,后来逃了出来。
逃出来了以后他就去找白欢。而白欢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我们那里出来以后就患上了怪病,到了今天这个样子。
白欢说自己没几个月好活了,弟弟要高考了,家里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个快要死掉的女儿,于是也就不管她了。毕竟,活人比死人重要。而朋友也因为考试的关系没有办法来看她。
“还好我死之前有王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