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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曲页和阮初之间只是毫无共同话题,但彼此之间不带恶意的话,那么虞絮米和她们两人的僵持关系是因为她打心眼儿里排斥那两个人。
但是她这种排斥的表现方法却十分巧妙,比如说她训斥一放的时候会对另一方比较好,这样的做法让她在寝室里不至于被孤立。
虞絮米找上白欢是在一个夜晚,那时已经是半个学期过去了,她也算是融入到了这个寝室里面了。
虞絮米突然有天晚上邀请她去图书馆二楼的咖啡厅谈话。
白欢觉得很不解,自己与三人只是表面上的过得去,绝对没有亲密到可以说有个人邀请自己吃饭说心事的地步。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事惹恼了那位直肠子暴脾气的女生,又或是她没带钱还是碰到了什么麻烦。
可等她到了二楼的时候,她确确实实地被惊讶到了。
虞絮米坐在二楼,喝着一杯奶茶,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看到白欢来了很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白欢有些受宠若惊。
她坐下以后只问了她一句,你有什么事。对方就开始倒豆子一般地数落其他两位室友的不是。比如说什么室友一点儿也不懂得做人,不开朗阴沉沉的,还有说什么打扫卫生不认真,拖累了她的评级……等等等,一箩筐子的细碎小事。
最后加了一句说,她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寝室呆下去了,其他两个人怎么不搬到其它寝室去。
说完,虞絮米叹了口气,冷硬的国字脸上神情十分地真诚,她喝了一口奶茶然后放下说,“这奶茶太甜了。”说着她推远了被子转过头看着白欢,细细长长的样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亮晶晶的,“要是整个寝室没有她们两个只有我和你该多好。”
白欢顿时明白了虞絮米的用意,她前面一大堆话一大堆抱怨其实不过是为了最后一句话的铺垫。
她是想要找个伴。一如她前面所说的,虞絮米一个人去图书馆一个人吃饭,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很奇怪,她自己也觉得十分难受。而她如今向自己示好,就是要为自己找个伴。
白欢权衡了一下,笑着对她说,“那我陪你好了。”
如果现在拒绝了明显地就是打虞絮米的脸,如果不拒绝,白欢寝室的其他两个人也不会对她心存什么芥蒂。因为如同虞絮米所说的,她们两个人与其说活在外面的世界中更不如说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外界人的喜恶,她们从来不在意。如若不是这样的话,虞絮米如此言行,她们恐怕早就要吵起来了,可她们至今没有。
两人结成对子了以后,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寝室还是维持着表面的祥和可内里却是一派死气沉沉。
可是和虞絮米呆了一阵子以后,白欢就不太想和她再呆在一起了。
虞絮米性格总是说自己是个十分直爽的人,把什么都放在嘴边,什么事情都做的理直气壮的直白,相处了一段时间后,白欢发现她的确是这样的人。可这点让人异常难以忍受。
虞絮米不过是想要一个固定的伴,想要一个证明她和寝室关系很好的伴,可对于白欢这个人,她其实并不在意。
一般遇上了和她关系好,虞絮米很快地就把白欢抛在了脑后。甚至白欢努力地想要插话进去,都被虞絮米故意忽视掉有时还提高了声音似骂非骂地膈应她几句,反倒是另外人还会应她两句。
白欢对于虞絮米这种态度自然是气到不行。她十分地想要离开却又害怕到时候惹怒了虞絮米,不好收场。要知道,虞絮米那张嘴可是足够厉害。
终于有一天,白欢忍不住了。
那天早上上完课,白欢和虞絮米一起去吃饭,半途遇到了和虞絮米关系较好的一个女生。两人一路说笑,白欢则在一旁当小透明,她已经不敢在这种时候多说什么了以免遭到虞絮米的讽刺,何必呢。
买饭的时候,白欢挑准了一条队伍,其他两人看到白欢这队前面的菜比较好吃就排了过来。虞絮米很不客气地排在了白欢的前面,过了一会儿,虞絮米突然发作。
她一把推开后面的白欢说,“你有没有脑子,一定要和我排的一样!旁边那么少人你不会排到旁边去啊?!”虞絮米手一指最边上的位置,那里的菜已经都快卖完了,“都不知道你这种人到了社会上怎么办哦,一点儿脑子也没有。”
白欢被她的话给气到了,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虞絮米一脸正气凛然地对着她说,“啧,你这种人也没什么朋友孤零零一个,也就我会来关心你一下。”
“……”
大约是人都有个极限,纵使白欢的第一印象对虞絮米产生了深刻的忌惮,但到这个地步,她也实在忍不下去了。
吃完午饭,她忍着怒气和虞絮米到了个别说是回寝室。虞絮米有人陪了自然心情好得很,巴不得她早点走,随随便便地说了声再见就没有再理她。
回到寝室,另外两个人都在睡觉,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的,这阴暗的环境让白欢觉得心情不爽。于是她跑了出去。
新校区四周围都是山,白欢又是一个登山好手,只不过之前的那场车祸伤到了她的膝盖,她才一直没有再去爬山。
可那天不同,白欢被气坏了。她找出了自己的登山杖和登山鞋,背了个包就出去了。
夏日的阳光穿透树林的遮挡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斑点,山上的美景让白欢很快地忘记了原先的不快沉溺在大自然的美好风光之后。
她坐在山顶,俯瞰山下情景,感受着山风吹过面颊甚是惬意。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白欢忽然听到背后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来者破枯叶发出脆响让她心生警觉。
白欢想起了学校里老说的山上有毒蛇野猪之类的话,不禁心生后怕。她回过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心里害怕,白欢收拾好装备往回走。走着走着白欢依旧觉得似乎是有人跟着自己,可是回头却又是什么都看不到。整个大山之中虽是阳光灿烂,但是这种被人或者是动物追着的感觉到底不好,更何况白欢是个女孩子,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不行了。
她一边告诉自己是自己在多想,一边却又忍不住地觉察到危险。
就在这时,白欢有听到后面传来枯叶碎裂的脆响,紧接着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响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白欢神经一紧,转过头,只见一个少年拿着相机手捂着嘴,似乎在努力抑制着什么。
看到白欢回头,少年也被惊了一跳,他退后几步,抬眼和白欢眼神相对。
就在看清楚少年的容颜的那一刹那,白欢就被惊呆了。
她从未看到过这样好看的人,他就像是每个少女心中都有过的少年一般。容颜干净,站在斑驳光影之下神色温柔得几近醉人,白衬衫的领口有几颗扣子没有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抱歉”少年抱拳又咳嗽了几声,一双眸子微微眯上,苍白的脸如同上好的璧玉,病弱之中又透着某种坚毅,“你刚才看着下面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我忍不住就跟在你后面……”
白欢不太和男生来往,对于这种美少年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摆摆手说,“没,没关系。”
少年大约也是觉得尴尬而窘迫,两人都是红着脸,一路无语地走下了山。
少年名叫王亮,这样普通的名字和他惊艳的容颜一点儿也不相配。自那次山上之后两人就因此相识了,少年其实很健谈,见识也很广,为人温柔还经常来找白欢。
有一次,下了大雨。王亮和白欢都没有带雨伞,而且这雨越下越大一点儿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王亮摸了摸白欢的头让她在那里等他。然后自己冒着大雨跑到了寝室把雨伞拿过来给她。
少年身上都湿透了,他把伞递给她的时候冷得人都在发抖。那一瞬,白欢似乎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剥落了,她看着嘴唇苍白还一直想要保持着笑容安慰她的少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捂住嘴,低头,眼泪流到嘴里咸咸的涩涩的。在低头的那一瞬,她眼睛的余光似乎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张熟悉的国字脸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冰冷地盯着他们。
从那天以后,白欢就一直和王亮在一起的时间就长了,两人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一起爬山,有时王亮也会来陪她上课。自然而然的,白欢就不再和虞絮米在一块儿玩了。对此虞絮米倒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对于白欢的态度是大不如前了。一时间,白欢在这个寝室呆的更加艰难了,另外两人都不太说话,而虞絮米又是个炮仗,自她不再跟着她以后她的“直爽”的性格彻底对她发挥了出来。
至此,白欢才明白,她第一次看到的和她之前所受到的比起她毫不压抑的真实性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可即便是这样,白欢依旧是没有想要妥协的意思。
因为她有了他,所以白欢变得坚强,变得不再孤单,曾经的懦弱害怕妥协,因为这个一直保护着自己照顾着自己的男孩,消失不见了。对于现在的白欢来说,虞絮米怎么样根本就无所谓。
如果故事只是到这里而没有后面的那部分的话,那么这个故事大约就是一个朦胧的校园青春小言情,糟糕恶毒的室友,温柔善解人意的美少年,少年少女之间的朦胧情愫。
可既然白欢来了诡舍,那么她的故事就注定只能是个鬼故事。
我看着白欢在讲述这一段经历的时候始终面带着笑容,想着,少女,你还没见过萧肃。你只要见过他,就不会觉得你那位少年惊艳了。
这样想着,我一不小心就大条地把话给嘟囔出来了。
白欢讲得正起劲,被我打断一下子呆了呆,然后问我说有什么问题。
她的声音软糯软糯,眼睛水灵灵的看的我一阵心虚。我赶紧呵呵笑了两声让她继续讲下去。
店里的香炉袅袅生烟,那烟一直向上升然后在化成一片缭绕烟雾。白欢的脸在这缭绕烟雾之中显得有些迷茫,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