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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慵懒地撑着头皱皱眉说,“我怎么睡着了?”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这家伙是个渣男我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没事!不过是被你的儿子掰了一下小拇指有些痛罢了。”
萧肃听到我的话抬起头不由分说地拉过我的手,对着我的小拇指轻轻一捏,疼痛的感觉立马消失了,“我没有儿子,还有,我是个处。”
他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神情太过泰然自若,就好像是在谈论今天早饭吃了什么一样。如此,我愈发地肯定他是个节操掉地的家伙,我重重地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鄙视与不信之心。
萧肃嘴唇一勾,一双丹凤眼带着妖冶的笑意,“你不信。”我来不及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不信也罢,不过我有些好奇,就算我有个儿子,你那么生气干什么?莫非……”
萧肃高深莫测地看我一眼,我自然知道他那个莫非后面的意思,这人能不能不要那么不要脸啊?!
我气得浑身发都道,“混蛋!你他娘别想歪了,我是在气你,你既然有了老婆就不要对我这么暧昧!你刚刚还一路抱我过来,吃了我多少豆腐!!”
萧肃向沙发背靠了靠手放在唇边,神色一片寡淡地说,“我以为你乐在其中。”
我气道,“谁乐在其中了,是你脑补太过!”
萧肃挑了挑眉说,“哦?”
明显不信的语气,我气炸了,果真和他吵架是在自虐。
我被萧肃气到了,转身就走想来个眼不见为净,萧肃在我后面叫道,“铃铛,你知道吗,但凡是在志异上写下一个故事开头的人,就必须亲自写下它的结尾。”
萧肃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看着我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绪,“其实有一点我们没告诉你,诡舍的记录员必须是人类,你看你被人盯上需要保护,而我们需要一个故事写的不错的人类,要不要来当我们的记录员?”
萧肃这个人的思维跳跃还真是快,刚刚我还在和他斗嘴,他一下子居然就跳到这上面来了,本人就一凡人,实在不理解这种活了千年的老妖怪的行为想法。
我气哼哼地对他说,“我本来是很想答应的,不过看到你我觉得我要慎重考虑一下!”
说完我就跑到了楼上的客房。
昨天又是爬山又是撞鬼的把我的精力透支的一干二净,早上又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我觉得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说来也奇怪,萧肃这间别墅虽然内外看起来比之前那间高档了不知道几倍,但是里面的大体规格和那间鬼屋是出奇的相像。
我随便找了一间躺下就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外面阳光正好,山风吹过,叶子稀稀拉拉的发出哗哗的声响,声音很轻完全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响。
我果然在那个时候就遇鬼了。回想当时的情况,我自个儿都佩服自己的神经大条,居然还唱歌唱得高兴。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我闭上眼睛还来不及升起一个应景的懒腰,我的肚子倒是先叫了起来。
它咕噜噜地发出了一连串声响让我觉得颇为尴尬。我拍拍自个儿那平平的肚子撇撇嘴。
说实在的,经过上午一役,我对萧肃这家伙的好感降到了极点,如今更加是不想去面对他。奈何要填饱肚子不得不找他,我只好憋屈着跑下楼,果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古人诚不欺我。
到楼下的时候,我看到萧肃还在睡觉,屋外金色的阳光照在他陶瓷一般的剔透白皙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光晕。
我想到早上那个小孩说的话不禁在心中唾弃了他一下,一个男人张那么好看干嘛?种马男!
想是这样想,但是为了我咕咕直叫的肚子我还是跑过去戳了戳他。萧肃的双眼紧闭,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我轻声叫了他几声名字,但是他并不回答我。
作为一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孩子,我虽然极度厌恶渣男,尤其是吃过我豆腐的渣男,但是人家睡的那样的熟我总不好意思打搅他。
戳了他几下以后,萧肃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我只能叹了口气站起来自己找吃的。
和普通的公寓房不同,在别墅里,从客厅并不能直接看到厨房。从来没见过别墅的我并不知道一般别墅的厨房是安置在哪里的,这意味着,我不得不自己去找厨房。
环顾四周,我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发现了一扇门,走过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果真是找对了地方。因为那扇门的上方写了两个大大的字,减肥!这个世界上,最能够激起人写这两个字的欲望的地方莫过于厨房储藏柜和卧室了。不过显然,这个门不是一个卧室或是柜子的门。
减肥俩字儿的下方摆着一张照片,是一个中年女子略带着臃肿和一个男孩的合照。而那个男孩就是刚刚我看到过的那个男孩。
男孩靠在那个臃肿的女人怀里一双大大的眼睛几乎都要笑的眯成一条缝了,看起来显得十分的幸福。
我看着那张照片,想着,这不会就是萧肃他老婆吧?冷不丁的,一声嘻声从后面传来,那声嘻声很轻,听起来离我离得很远。饶是如此,我的汗毛也竖了起来。
“姐姐,你是在干嘛?为什么在这个门前发呆?”一个稚嫩的童音在耳边响起。
我身形一僵,许久才吞了吞口水转过去。只见我的背后站着我刚刚见过的那个小正太。他转着他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满脸的疑问。
我干笑了一声,心里暗骂自己太敏感了,“我在找厨房,小弟弟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厨房?”
小正太听到我的话,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我知道啊,我带你去。”
说着他拉起我的手飞奔了起来。
这小孩子看起来个子小小的,跑起来倒是十分的快,饶是我一个常年混迹篮球场的人这样被他拉着跑也有些吃力。
他一边跑着一边说,“姐姐我好孤独好无聊,爸爸妈妈都不理我了,你陪我好不好?”
我听到小正太这样说觉得心都酥了,一想到萧肃那张冷冷清清的脸和不靠谱的性子,对小正太许以一百万分同情。
一边跑着,我一边对小正太说,“好啊好啊,姐姐可以陪你玩,不过姐姐现在很饿,要先吃饱饭然后才陪你玩好不好?”
小正太听到我这话突然停了下来。我们停在一个人造水池的旁边,太阳光照在水面上折射出碎金子儿般的粼粼波光。
我觉着有些刺眼不禁眯了眯。那头的小正太松开我的手,声音有些生气,“你们大人都喜欢骗人,总说以后有时间陪我玩,但是没有一个兑现过的。”
肚子又叫了一声,我拍拍它说,“你看,姐姐的肚子都在叫了,姐姐是真的很饿,你先带姐姐去厨房,等姐姐吃饱了再来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小正太固执地叫道,“你就要现在陪我玩,玩好以后我再带你去吃饭。”
小孩子可爱是可爱,但是很多时候也颇令人头疼。我拉拉小正太的衣服对他说,“听话,你先带姐姐去吃饭,然后姐姐再陪你玩好不好?
你看,姐姐一直饿着没力气陪你玩啊!”
小正太一歪头,嘴角拉的大大的,“没力气?”
我不知怎么的,心中感觉有点不好,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啊,我没力气,等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和你玩。”
小正太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种嘻嘻嘻的笑声又从我的背后传了出来,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真的高兴。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见小正太头一歪,整张脸开始变得肿胀,眼白充斥了整个眼球,“没戾气的话,我就让你有戾气。”
然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可怕起来,一张嘴一大口水从嘴里吐了出来。那场景和当年班花的鬼魂出现的样子颇为相像。
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尖叫起来。
“我怎么睡着了?”
“我没有儿子,还有,我是个处。”
……
原来萧肃说的是真话,他真的没有儿子!是了,萧肃这家伙说话虽然喜欢打擦边球,但是相识到现在严肃地算起来,他从来都没有说过慌。
我被骗了。
我吓得半死,下意识地举起手,没想到下一步那个小鬼就伸出手握住我的右手手腕,一片冰凉湿冷的触感从手腕上传来。耳后又传来嘻的一声笑,接着有人握住了我另一只手的手指。
低头一看,竟然是地中海那个儿子。他阴惨惨地朝我一笑,然后整张脸开始变形,他的脸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划得支离破粹最后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一般,他的脑袋都变得扁扁的,样貌极其可怖。
“姐姐,你真是笨蛋啊,怪不得要被那个老妖怪欺负。我从来没说过那个老妖怪是我爸爸,你居然就这么认定了,可真是蠢啊。”拉着我的水鬼说,白白的大眼睛看着我,凶狠而扭曲。
二月的山风刮过来,还带着冬日料峭的寒意。我站在水池的旁,不得不任由两个可怕的小鬼拖着双手。他们童真而又阴毒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歌唱一般地说,“陪我们玩吧,陪我们玩。”
我僵立在那里,双手都被制住动弹不得。手上刺骨的痛感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四周阳光依旧,山风吹过山峦带起阵阵波澜,我看着如此美景却有种回到昨天迷路在山上的错觉。漆黑的树木在迷蒙的夜色之中似是张牙舞爪的怪兽,良辰美景鬼怪相伴,人倒霉到这份上,也是一种境界。
手被用力地向前一拉,我一个重心不稳,脚下趔趄了几步眼看着我就要掉进湖里,他们却突然停止了攻击。
“你们倒是胆子大,敢在我面前动我的人。”从我背后响起了一个单薄冷淡的声线,就这样穿过冬日冰冷的气候传达到我的耳边。
手上的禁锢忽然松了开来,我用力一甩,甩开那两个小鬼疯狂地奔向萧肃一把抱住他,眼泪鼻涕都抹在他干净的衣服上,“呜呜,萧肃,我对不起你,不应该不相信你,呜呜呜,是我错怪你了……”
萧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