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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开这扇门,李素遥对我们下了禁锢的咒语。我对于人类亲手锁上的门无能为力。”萧肃的声音在外面说。
他这么一说,我想了起来,这门好像确实是我自己锁上的。
“那你等一下。”我看了看头顶的那片仿佛连光线都一起吞噬掉的屋顶说,“我问你啊,到底是这屋子本身有问题啊,还是我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对了,还有上次那地中海到底是被什么缠上了?”
“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动作快点!你不是一直怕这种东西怕得要死么!”萧肃的声音在外面冷冷地响起。
我脱口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你在外面就觉得不这么害怕了!”
说完,我觉得我双脸发红,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外面的萧肃也是安静了一下,然后他的声音继续响起,一如往常语气淡淡的冷清冷清的内容却一点儿也不严肃,“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信任我,哦,不,简直是信赖了!”
我,“……”
这两者的意思有大的区别吗?至于这么咬文嚼字吗?这家伙简直是毒舌腹黑王啊!抓着机会就损人!
我的心情放松起来,那种紧绷的感觉恍如从四面八方溜走了一般,如今我是一身轻松地踱步到了门口。
萧肃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他几句漫不经心的话可以无端端地让你怕的要死也可以让你在危境之中安下心来。
但是这种安心很快就被打破了,原因无他,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到达门那里。
那儿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无论我怎么走,都不得不在离门几厘米的地方停住无法继续前进。
屋顶的黑暗越来越大,仿佛吞噬光线一般,房间里的灯光开始变暗。
“铃铛铃铛!”门外的敲门声十分用力,“快点开开门!你在干什么?!”
“我,我没办法开门!”我叫道,灯闪了几下又坚强地亮了起来,但是那灯光变得比最开始暗了许多。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嘻的一声,和前面几声不同,这一次,我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它已经在我的耳边了。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它嘻笑时不经意吐出的寒气。
那一声幸灾乐祸的笑声让我整个汗毛都倒立了,我一抖脑子里想到了最初发生的一切。
那个东西,它其实从来都不在外面,它一直在的是里面。它不过是利用了我在危机之中下意识的本能的反应,让我自己用自己的手把门锁上。
我自己把自己推入了绝境之中。
后悔和绝望齐齐向我压过来,我喊道,“怎,怎么办……”
萧肃说,“别怕,你看看窗户怎么样!看看能不能从那里出去?”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我还是立马跑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
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仿佛要把它击碎一般,用力地砸的窗框都微微震动。那又急又快的雨珠子打到窗户上变成一个个不规则的坑洼圆形,随后又往下面流去,模糊了窗户外的世界。
我看着那扭曲的模糊的斑斓的世界还来不及打开窗就听到窗户发出砰的一声响声,一只手印出现在窗户之上。我被吓得倒退一步,哆哆嗦嗦地说,“萧,萧肃,它,它在外面。”
话未说完,仿佛是印证我的话一般,窗户上突然响起了急促的“砰砰砰”的声音,一下子整个窗户上布满了手印。
我尖叫一声,被吓得半死。不过,这个声音很快就停了下来,随之停下来的,还有我的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萧肃敲着门道,他一向高高挂起的语气之中出现了一丝焦急,“铃铛你那儿发生了什么事?”
“……”
我无法回答他,因为我正感到我的右手被一只冰冰冷的东西给抓住了。
我无法形容那是什么东西,不像是人手也不是其它的什么我所知道的东西,我只能感到我的右手腕之上环着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那种冷意从腕上一点一点地向上面爬,让我整个右手都冻僵了。
我不敢动不敢往右边看也不敢说话,只怕惊扰了那个东西。就在那股冷意爬到我的肩膀的时候,我的左手也开始一冷。和右边那种冻僵这个手臂的冷意不同,左边的是一股细微的冷意。
那种细小的冷意向上划去到了我手腕的地方突然停下然后我听到一声尖叫。
那个尖叫的声音非常尖利刺耳,刺得我耳膜都隐隐发痛。尖叫声刚落,窗户蓦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窗户上出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我吓得后退一步。就在这时,我想起了李素遥临行前对我说的那些话。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给你一样东西。”李素遥伸手将我脖子上的玉佩轻而易举地取了下来放在了我的腕部,那玉佩就变成了一只玉镯子。然后她又在我的胸前划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念了几句咒语,我的胸前顿时出现了和萧肃给我的玉佩一样的玉佩。
“你有了这块玉佩,平常鬼怪近不得你身。如果碰到一些厉害的,可以碰到你的,那你就拿着玉佩大叫一声,那鬼会暂时地离开你。”
刚刚那东西尖叫起来又放过了我,无疑是因为我手上戴着的被李素遥变成镯子的萧肃给的玉佩。
我拿起胸前李素遥给我的玉佩,萧肃的玉佩那么给力,那么李素遥的玉佩应当还要更加给力一些。
我拿起玉佩尖叫一声,瞬间,所有的东西发生了巨大的扭曲。那声嘻的声音又出现在我耳边然后扭曲成短暂的尖叫。胸中仿佛有一口气憋着,我一张嘴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的手里拿着玉佩,喉咙中还留着尖叫的余韵。
天已经微微亮了,微亮的晨光照进来给房间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原来是一场梦,我舒了一口气,噩梦赶跑了所有的睡意。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只见满地的碎玻璃。
作者有话要说: 无论如何,我都从身心上厌恶小三
☆、人之初9
天际的颜色已经是鱼肚白了,玻璃的碎片上折射出幽幽的微光。我不知道这块玻璃是怎么样碎掉的,不过当我看到那些碎片之中带着的大片红色时不禁回想起梦中那撞上玻璃的血肉模糊的头。
我蹲下身捡起一片玻璃碎片放到鼻子底下,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一慌,扔掉碎片站起身退后了几步。那片玻璃掉到了一堆玻璃里面发出咔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趔趄了几下,我犹豫着走近了窗户。从这个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一块还停留在窗户边框上算是比较完整的未碎的玻璃。在晨光之下,它隐隐地显现出一只手掌的印子。
那个手印很小,像小孩的手一样。不过仔细看,小拇指的地方显得格外的短。
我有一哥们儿,高一的时候和我一个班,高二分班读了文科。那文科小子特喜欢唠叨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什么唯物主义唯心主义,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当时我就嘲笑他,你要是哪天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伸过脸来让朕打一下,寡人保证让你看清世界的真相。那小子立马娇弱地捂住自己的双颊说,你这么藐视先人的思想成果会早报应的!还有朕和寡人能一起用吗?!文盲!
现在看着那手印和血迹,我由衷地感觉到自个儿确实遭了报应。因为我完全无法分辨刚刚那可怕的经历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如果说是梦吧,我确实是从床上睁开眼起来的,如果说不是吧,那过分真实的恐惧感和手印血迹该怎么解释?
我握着玉佩跑出去想找萧肃。唯一能够保护我们解决这些问题的人只有他了。
可是我走出去的时候意气风发的,一打开门却又不得不耷拉着回房间。
天刚刚亮,本来就没多少光,这房子一大,能分到的光线就愈加少了。整个房子都处在一个半黑不黑的状态之中,比全黑还可怕。
以前我一直觉得住我们这儿的四合院其实很适合拍鬼片,可是现在想来相比之下还是西洋风格的大房子更加吓人。如果是四合院的话,好歹你觉得里面黑了还可以跑到院子里。不像这儿,你觉得房间黑了跑到外面更加黑。
恐惧黑暗和未知是人的本能,我尤其的不例外。看着那黑漆漆的长廊,我深呼吸了几口砰的关上门回去找了手机。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我还是试了试手机的手电功能,神奇的是,它居然好了!
我欣喜地打着手电跑了出去。
我还记得昨晚进来的时候,琳琳对我说,第一间房住的是主人的儿子,我们住在第二间,而女主人住在第三间。当时萧肃把我抱到床…上之后对我说,他住在第六间房里。
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其实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我这人神经大条惯了,站在门口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又继续往前走。
我一边走一边数着房间的间数,1,2;3,……到达第六间的时候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觉得得救了,心想还好没有出现什么中途有丧失攻击到不了目的地的戏码。
但是事实证明,人一旦倒霉要转运实在是困难至极。我确实到了顺利到达目的地,但是当我打开门却发现,那儿根本没有一个人!
房间的窗帘是拉着的,阻挡着微弱的晨光透进来。里面的东西都被白布罩了起来空气中满是灰尘的味道,这根本就不像是住过人的房间。
我不死心,恐怕是自己看错了疾步上前拉开窗帘还用手机照了一圈,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我整个人都懵了,走到门外看了看,这确实是最后一间房啊?慌乱之余,我不死心地数了一遍房间数,发现这层楼一共就五间房哪儿来的第六间房?
我唯恐萧肃那家伙找了什么犄角旮旯的房间躲了起来,沿着二楼仔仔细细地勘察了一遍发现这儿确实只有五间房没有多余的房间,连狗窝猫床都没有。
天亮的很快,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太阳都露了半个了,可房子里依旧是没什么光,朦朦胧胧的半黑不暗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