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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说,你真该减肥了,真重!”
我埋怨道,“我哪儿重了?!我的身材明明这么苗条!”
“切!”琳琳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俩斗嘴斗得正欢,突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是啊,你哪儿重了,明明连胸都瘦的平了。”
那样寡淡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可偏偏他说出来的话再不正经不过了。这种说话风格在我所认识的人之中就只有一个人有,那就是萧肃。
我转头一看,果然看到萧肃站在寥落的月色之中,他那双冷冰冰的眼里好像盛满了月光,象一幅水墨画一样,山光月色,冷淡而风华万千。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脱口而出。虽然萧肃这个人老不正经的,经常端着一张清冷而又漂亮的脸欺骗大众,但是看到萧肃我却心安了。即使他曾经耍过我吓过我,可当他出现在这里的那一瞬,我的第六感是那样强烈的告诉我,他一定会好好保护我,无论他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又或是双手占满血腥的非人类。
真是奇怪的直觉。
萧肃走上前将我一捞,成功的把我从琳琳身边带离然后又顺手一抱把我横抱在怀中,“哦,我下午上的山,爬着爬着迷路了就到了这里。”
我,“……”
琳琳,“……”
他听懂了我在说什么吗?
我被萧肃一路抱着成功地到了琳琳找的那幢别墅。
月色下的大房子看起来格外的阴森,大雪压垮了门前的一颗大树。那颗大树倒在大门口,那粗糙褐色的树干直直地横在门口。它中间断掉弯曲的那一块抵着略带锈迹的黑色铁门好似随时都准备把它撞开一般。
琳琳走上前去轻轻一推就把门给推开了。
我看到她如此轻易地就开了门忍不住问道,“这门没锁?”
琳琳回过头对我解释道,“恩,这扇门被这棵树给砸坏了,锁不上了。”
我心中对此觉得很奇怪,看这树的样子已经倒了不止一天了。可是一个居住在山中带着孩子的美貌少妇居然就任由它坏着不去修,难道她不怕被劫财劫色吗?
我回头看向萧肃,他的脸色还是一向的平淡看不出什么东西。看着他那样平静的神色,我安心了不少,有他在就好,我想。
琳琳领着我们一路向里面走。她似乎已经很熟悉里面的构造了,进去了以后向旁边一按按钮原本漆黑一片的别墅瞬间就明亮了起来。
看到里面的场景,我不由得愣住了。
倒不是说里面到处都是血或是布满了蜘蛛网明显好久没人住的样子,事实上恰恰相反,它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常住在这里。可是,这里面的一切看起来都绝对不像是一个年轻独居少妇的家。
那里面到处都是没洗的碗筷,角落里还有啤酒瓶的玻璃碎片。看那个地板上,虽然没有满是灰尘,可随处一望就可以看到斑斑点点的污渍。它整体看起来像是一张长满麻子半点的脸。
琳琳熟门熟路地把我们引到楼梯口对我们说,“主人已经睡下了,她的儿子睡在楼梯口那间房,我和你就住在旁边那间。至于铃铛你那位朋友,主人住在那边那间,除了这几间,其它的房间你随便选吧。”
琳琳的声音一向是飘飘忽忽的像女鬼一样,可她指挥起人来倒是毫不手软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果然是大小姐出身的。
今天实在是累惨了我,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萧肃把我抱上楼替我医治了脚伤以后,我就打了个呵欠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由于睡在陌生地方的缘故,我睡的并不安稳。梦境如同开闸放水一般,奔涌着跑了出来。
我做了很多个奇怪的梦,很多很多的画面挤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像是同时在看好几场电影一样,杂乱的让我脑袋隐隐作痛。那种过于痛苦的感受让我本能地从梦境当中挣脱出来,一抬眼满目的黑暗。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我打开灯,一旁的琳琳背对着我一点儿也没有感应到我这边的动静,睡的死死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霉味,这是在之前不曾闻到过的味道。好像它就这么凭空出来一样,浓烈的几近呛鼻。
我在萧肃身边的时候,自觉有了依靠一点儿也不害怕,可现在他不在我身边,那种害怕不安又全部回来了。我看了一眼琳琳,她睡的死沉死沉的,那一头如绸缎一样的黑色长发披散开来在洁白的床单上显得格外的醒目。
不得不说,琳琳是美的,但是就如同天才和精神病只有一线之差一样,美女和女鬼之间的联系其实也紧密的很。
琳琳一身白衣长发散乱地背对着我,这样的场景看起来让我心中发毛。
我拍了拍琳琳,这满屋子突然冒出来的霉味让我不安。可是我拍了很久也只听到琳琳梦呓似的说了一句吵死了。
我决定离开这个房间去找萧肃。刚才一直我们三个人一直呆在一起,我没有办法对萧肃形容我的经历,后来又看没事,我就把那一段选择性忽略了过去,可如今看来不能浑水摸鱼。再这样下去,我认为我和琳琳都会有危险的。
我披了一件衣服走下床,从被窝出来那一瞬的冷气让我打了个哆嗦。我走到门口,金色的门把手掉落了一大块的漆,掉了漆的那块露出它黑色的底子在一片金色当中恍若一个丑陋而巨大的图案。我握住手把,试着开门却发现,无论怎样,我都没有办法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被晋江虐到哭,终于上来了
☆、人之初8
我死命地转动着门把手,可它如同是被锁上了一样,无论我怎样用力它也只是发出喀拉拉的响声只能小幅度的稍稍动一下。这门根本就不可能从外面被上锁,这根本就不符合常识,我焦急的转动着它,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转着转着,我忽然想到一个事,就好像是灵光一闪,我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个想法。或许它不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给锁住了,而是有人从外面一直握住这个把手呢?
当时我完全吓傻了,想到这个就停止了转动把手。然而我刚刚停下,那只把手它自己开始转动起来,仿佛有人正要从外面把门打开进来一样。
没有人能够在恐惧之中保持镇定,危境之中支配着我们的往往是本能。我看着手中的门把手一点一点转动着,我本能地就想去阻止它,想都没想,我快速地按下把手上的那颗按钮锁把门给锁上了。
门锁上了以后,我悄悄松了一口气,雨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回荡在这个死寂的房间里让人心生惧意。
我退后了一步,忽然我感到有什么人在我耳边吹了一口冷气。那冰冷冰冷的气息一直从我的耳根子钻到全身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然后我听到一声“嘻”的声音。
那声“嘻”比以往任何一声都来的响来的清晰,就好像是在我耳边发出的一样。
我的心脏突突地跳了一下。
它清清楚楚地在我耳边响起,明快而又尖利。直觉告诉我,它很高兴,这种高兴之中又带着点嘲讽。那一瞬,我忽然有了极度不好的预感。
这种紧张而害怕的情绪让我不得不盯着整个房间,以防有什么东西出现。
这个房间的整个装潢其实是经典的白色调,大概是由于空置了太久又或是因为其它原因,房间里那白色的墙上开始泛黄,有些地方还长起了黑色的斑点。像是发霉了一样,看起来有些脏。
我环顾整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它就是那样,安静地将噼啪的雨声挡在外面,封闭安全而可靠。
就这样,我神情紧张地看了许久,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像是之前都只是一场幻觉。
我坐到了床上,恐惧渐渐地消了下去,然而那沉重的睡意却回不来了,于是我只能醒着。
干坐了一段时间,我开始觉得无聊就拿了手机过来玩。依然是没有信号。我有些沮丧地关掉它,开始盯着天花板上的斑点发呆。
盯着盯着,那逃走的睡意又开始回来,我的眼皮子开始变沉。我刚闭上眼睛,就感到手上划过一阵凉意。恍如有人拿着冰块在我手上划过一般,那种突兀的冰冷的感觉刺激的我立马醒了过来。
窗外的雨依然啪啪啪地打在窗户上,紧闭的窗户让滂沱的大雨声听起来闷闷的,仿佛隔了一层纱一样,不那么真切有些模糊,好像这个个声音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我看了看周围,依旧是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却绝对可以肯定,刚才是有什么东西碰了我,到现在,我还能感受到那种冷到骨髓里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划过我的眼角,快得几乎就像是我的一场错觉一样。
我深吸几口气,缓缓地转过去。那是一面白墙,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太过紧绷,我总觉得那面墙似乎又黄了一点。在意识到这点的同时,我不由自主地向上面看去,整个屋顶都变成了黑色,可之前,它只是有一些小小的黑色斑点而已。
它代表着什么?我不知道。
那黑漆漆一片的屋顶压在我的头上,光线无法达到那里,那种浓重的大片的诡异的黑色让我心中的恐惧急剧加深。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的声音。那声音笃笃笃的,急促而又用力,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不过,当门外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那是萧肃的声音。
他说,“铃铛,你快开开门!”
我拍拍胸说,“我都快被你吓死了,突然之间敲什么门啊!你的法术不是很厉害么,干嘛不直接进来?”
我在诡舍的时候无数次的看到那些人施展法术,所以我毫不怀疑,萧肃可以随意地打开这扇门。
“不,我不能开这扇门,李素遥对我们下了禁锢的咒语。我对于人类亲手锁上的门无能为力。”萧肃的声音在外面说。
他这么一说,我想了起来,这门好像确实是我自己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