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若低声喃喃,随后坚定道:“所以,一定要相信他,一定要信奉许倾城,不然真的会死的。他可是,林荒啊。”
夜空渐渐褪去,当黎明到来,第一缕光落下,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又是一个美好的朝阳。
林荒缓缓抬起了头,目光冰冷无情,意念一起,天空中伴着朝阳,林荒有些虚无的面孔缓缓升起,冰冷,碎金光泽的眼眸如同两**日,浮现在人界的天空上。
所有人都觉得心中一冷,被至高无上的神祗看到了,便是此前最狂热,最无知无惧,叫嚣得最厉害的人,都在此刻林荒冰冷的双眸下,颤抖着跪了下去。
所有人到了这一刻,才知道什么是林荒,林荒意味着什么。不再是那些传说中的天才,不再是那些神话中的强者,而是那高高在上,可以主宰他们生死的神祗。
而他们昨夜竟然还试图用自己的抗议和反对,去抵制林荒,这是何等的可笑。就好像一群蝼蚁,跑到一个人的面前,说要反对他,因为那个人准备让这些蝼蚁,在每天吃饭,睡觉之间,多一个看月亮的举动。
夏虫不可语冰,跟这些人说再多也没有用,只有此刻真正面对林荒的威严,他们才知道,林荒究竟代表着什么。那是至高无上的权柄,那是可以主宰一切的权柄。
“但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我心中的神,绝对不会是你,不会是许倾城!因为,我心中的神,无所不能,无需从我这里索取任何东西!你不是神,你只是一个篡夺了神威的魔!”
一千三百万亿人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愿臣服的人,哪怕是神,也无法压垮他们心中的骄傲。
林荒面无表情,意念滔滔,传遍整个人界,“神也好,魔也罢。我是林荒,你等视我为魔,那我便是魔,又能如何?!我只问,谁赞成,谁反对?!”
第五章诸天罪孽尽归吾身!
意念滔滔,这一刻林荒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碎金色双眸俯视整个人界,质问众生。浩瀚的意念充斥整个人界,扭曲如雷霆一般,重重击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上,一千三百万亿人界众生全都如遭雷击,踉跄后退。
“生存,还是毁灭?”
顾言呢喃一声,如果现在问这话的不是林荒,他会很乐意用自己的刀,告诉那个人,他只做他自己。但现在顾言知道,当林荒的意念席卷整个人界,出现在天空中,就意味着这一切无人可以拦阻了。
神龙是不会和蝼蚁讲道理的,现在的林荒,已经不是人了。敬他者,谓他为神,恶他者,谓他为魔。无论是神,还是魔,此刻的林荒都已经非人。
因为人是不可能质问整个人界,不可能将屠刀举起,准备杀尽众生的。陈尧用力的握紧了拳头,面上有激动的愤怒,想要站出来,向那高高在上的林荒,发出自己的怒吼,发出自己的愤怒。
但一只手掌缓缓按住了陈尧,是郯城,他只是用力的按住了陈尧,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声音淡淡,“这一场劫,会有人死,会有人流血。但不应该是你,不应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
“陈尧,我记得我昨晚问你,为什么留下?你告诉我,因为你想留下来,以身作则,带领更多的人活下去。那,现在就做你昨日答应我的。我知道忍耐会比死亡更痛苦,但原谅我这个老头子,人老了,太难的事情,还是留给你们好了。”
话音一落,郯城看向顾言,“怎么样,走吧。这一场劫。定然是要有流血牺牲的,就从你我开始吧,希望我俩的鲜血,可以让一千三百万亿同胞,认清楚这场劫,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顾言就笑,站起身,与郯城并肩而站,“也好,总会有人要死的。只希望,我俩站出去,先走一步,能让大多数人知道该如何选择。”
“陈尧,你记住。这个世界不管如何发展,不管人道如何繁盛,真正能够决定这个世界的人,终究只是少数,拳。就是权。没有力量,一切都是虚妄。”
“人的意志可以改变自己,但想改变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力量。”
“不要怪我等自私了。你们年轻人适应性比较好,像我们这些老东西,实在是喜欢因循守旧,习惯了吃饭看报纸。实在做不到吃饭的时候信奉另一个名!”
……
这一刻,顾言和郯城似乎对陈尧说了许多,但陈尧记住得并不是太多。他只是看着这两个让他敬重的长者,大笑着一步踏出,毫无畏惧的向着那屹立虚空的林荒杀去。
他们不是想要打败林荒,他们只是想用自己的牺牲,去让更多的年轻人明白,这一刻,整个人界,没有可以抵抗林荒的力量,只是想要让年轻人知道,有时候把拳挥出去,远远没有把拳握在胸膛更有力量。
这拳要握在胸前,握得紧一些,更紧一些,知道拽出血来,再狠狠的挥出去,才会更有力量。
陈尧紧紧的握着拳头,看着顾言和郯城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扑杀向天空中的林荒,他知道,他们两个人其实是不用死的,因为他们看得比大多数人都更明白,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世界,该如何才能生存。
但他们依然还是选择了死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外面那些年轻人,那些茫然无知,根本不知道这一场劫有多可怕的年轻人,知道这是一场劫,一场将要席卷整个人界,改变所有人的劫。
他们是要告诉那些年轻人,生存从来不是依靠嘴巴能够喊出来的,要生存,就要有力量,如果没有力量,就请忍耐。
林荒目光漠漠,面无表情,看着郯城和顾言扑杀出来,意念只是一动,郯城和顾言就寸寸湮灭,鲜血化作雨水,落了下来,滴落在每一个年轻人的脸上,用他们的血,来唤醒每一个年轻人。
人群就开始骚乱起来,然后有更多年长的人缓缓走了出来,这是一场非信即死的选择,年轻人大都迷惘,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甚至还有怀疑,那他们的父母,他们的长辈,就站出来,用鲜血让他们看清楚这一次该如何选择。
鲜血从未如此鲜艳的开放,整个人界就好像下了一场永不停歇的大雨,只是那大雨泛着鲜红,如此凄凉,如此冰冷,纷纷落下,染红了每一寸人界山河。
陈尧长啸一声,他低下自己的头颅,在无数茫然还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的年轻人之前,忍着自己的血和泪,缓缓走了出来,“你是唯一的主,唯一的神。我赞美你的荣耀,行走在天上,如同行走在地上……”
陈尧身躯在颤抖,但嘴中的神圣祈祷,却是如此的虔诚,他要用自己的选择,去影响其他人,去告诉其他人,该如何选择。
这是一场注定赢不了的战斗,这是一场注定只能二选一的劫难,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是陈尧,他竟然放弃了骨气,屈服了?他屈服了!”
有许多年轻人痛苦发声,没有想到这一代被人界视为骄傲的陈尧,竟然选择了屈服,屈服在林荒的意念之下。
“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原来只是个笑话!”
有人痛苦怒吼,狠狠唾弃一声,准备挺身而出,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用力的按住,那是他的父亲,他觉得无用的父亲,此刻就是这么简单的用力按住他。
他想怒吼,他想咆哮,他想在无用了一生的父亲面前展示自己的英勇,结果他只是看到那胆小懦弱了一生的父亲,轻声开口,“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然后那胆小懦弱了一生的父亲,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好像他平日沉默上班一般,就连平日被生活压垮的脊梁都没有挺得更直一些,就这么一步踏了出去,就好像他总是嘲笑父亲。只能在喝醉酒后咒骂这个冷酷世界一样。
缓缓的走出一步,挥舞起了自己的手臂,“我不答应。”
声音实在算不上铿锵有力,但当鲜血从父亲的身上落下,当父亲如释重负转过头,告诉他一定要活下去的时候,他才终于知道这个小时候崇拜,长大后埋怨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上了最后一课。一课关于生存还是毁灭的课程。
如此简简单单,风轻云淡,没有半点力量,却莫名让人想哭,这个男人或许也像他现在一样,年轻热血,以为可以改变整个世界,但到最后才发现整个世界,我们能够改变的只有自己。
为了他和这个家。名为父亲的可以选择生存,任凭冰冷的世界,冷酷的规则压垮了自己的脊梁。同样也可以为了他和这个家,名为父亲的可以选择毁灭。
人。还真是矛盾的存在。
“林荒,我诅咒你,永生永世,都会诅咒你!”
有人发出了最残忍的怨念。恶毒的诅咒,滔滔而起。
“我会活下去,我一定会活下去。不是为了信奉许倾城,只是为了能够诅咒你,永生永世的诅咒你。林荒,你不得好死!”
有人在鲜血的刺激下惊恐,有人在鲜血的刺激下癫狂,这一刻,似乎每一个人界的人都变得如此简单。
为了活下去,所以他们开始信奉许倾城,但为了那些鲜血,为了那些牺牲,他们开始诅咒林荒。一半是最虔诚的信仰,一半是最恶毒的诅咒。
林荒要他们信奉许倾城,那他们就信奉,信奉许倾城是神,诅咒林荒是魔,信奉那唯一的神,有一日,定然会镇杀那唯一的魔。
林荒目光漠漠,面无表情,这一刻在他的意念下,在他冰冷双眸的凝视中,整个人界上演了无数的悲欢离合,他可以看到在鲜血的刺激下,有无数的还在发颤的氤氲纯白的信仰开始飘向许倾城金身所在的主神殿,也可以看到无数浓郁漆黑如墨一般的诅咒怨毒冲天而起。
黑与白的世界,从未有过一刻,如此刻这般纯粹,林荒就缓缓的伸出手,让那些白的流向了许倾城的金身,而那些黑的,留给了自己。
原天罡抬头看着那倾盆的血雨,心中有些发冷,他看着林荒修剪悟道树的手,如此轻柔,却想不通那高高在上的林荒意念,为何能够如此残酷。
“其实,不用这么残酷的。”
原天罡呢喃出声,他知道林荒要走的这条路,注定会被全世界发对,会与全世界为敌,但他以为以林荒的手段,以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