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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宝嘉已经做好了饭,正在登陆梦神界,浏览着什么,连林荒回来了都不知道。
“我回来了。你在看什么?”
林荒的声音总算让宝嘉从梦神界中退了出来,笑了笑,“没什么。吃饭吧。”
林荒也不多问,两人一起吃了饭,林荒才道:“今天有笔不错的收入。我们下个月便成亲吧。”
宝嘉一愣,手不自觉的颤抖一下,点点头,“好。听你的。”
“人生大事。怎么只听我的。你没有意见吗?傻乎乎的,小心被我卖了都不知道。”林荒笑道。
“便是被你卖了,我也甘愿啊。”宝嘉轻声道。
林荒心中微暖,揉了揉宝嘉的头发,“小心哪天我真把你卖了。对了。过几天我准备把工作辞了。光靠那些薪水,怕是养不起你。我决定去交易所弄个摊位,以我的眼光,应该能赚些钱。”
临睡之前,宝嘉隔着门,忽然问林荒。“你还记得救我的那个女子么?”
林荒愣了一下,笑了笑,“倒是没怎么想起过。毕竟我也只和她见过几面。对了,怎么忽然提起她?”
“没什么。问问而已。我们要成亲了,我想你要是知道她在哪里,我可以把喜帖发给她。”
宝嘉急匆匆说完,关上门,大口喘气,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她明明是想问林荒,他知不知道,许倾城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太一教圣女许倾城和圣子太一晋的亲事,现在可是诸天万界最火爆的消息。
“不用了。”
林荒隔着房门。声音有些冷,“我和她不熟!”
宝嘉没有回答,只是忍不住掉泪,或许林荒不知道。但她知道,他在梦中,叫的人。不是她……
人界,太一教。
“痴儿。既然不愿,又为何要回来。”
许仲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许倾城,长长叹了口气。
“女儿只是想通了。太一晋其实挺不错。嫁给他,不算辱没了女儿。反正父亲也知道女儿的心思,要做那天下第一,嫁了人也好,熄了心思,免得那么累。也免得太昊老祖在为难父亲。”
许倾城低声说道。
“知女莫若父。你骗得了自己,但哪里骗得了我。你蓄了长发,换了红衣的那天,我就知道,你心中有人了。你不愿说,我不逼你。我许仲一此生或许碌碌,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要靠卖女求荣的地步!现在走,还来得及。”
许仲一声音淡淡,却如此坚定,为了许倾城,便是太昊老祖废了他的掌门之位又如何,他许仲一自负豪情一生,难道到头来,还保不住自己女儿的幸福么!
“不走了。”
许倾城声音淡淡,“女儿此前只是有点迷惘,有点希冀。但现在梦醒了。我没有猜到开头,但这结局,女儿却是早就知道了。”
“痴儿!”
许仲一长长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个人不要你,爹爹要你。那个人不护你,爹爹护你。太昊老祖那里我会帮你推拒的,你不用嫁给太一晋。此后,便留在山中,清心修行便是了。”
“不用了。”
许倾城抬起头,目光有些倔强,“都已经结束了。只是女儿还有些忘不了。嫁给太一晋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我才能忘了那个梦,忘了那些本来就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你,这又是何苦。”
许仲一沉默了,心疼得厉害。
“梦太甜,现实自然便觉得有些发苦。父亲,不用为女儿担心。成亲那日,还请父亲为女儿高兴。”
许倾城轻声开口道。
“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你瞒不住我的。你明明已经逃到了多宝大世界,为什么又要回来。是因为那个叫思无涯的男人么!”
许仲一虎目一瞪,不怒自威。
“父亲想多了。他只是个凡人而已。我只是见了他和他妻子,忽然心有感触。觉得女儿这一生便是争了个天下第一,又如何。总是不及他妻子来得幸福。原来女儿这一生,终究还是渴望被人收藏好,细心安放,妥善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太一晋,会是女儿的良人。”
“罢了。你不愿说,我也不再逼你。但这场婚事,你在自己考虑清楚,还有一个月,若是到时你后悔了,告诉爹爹,爹爹再送你离开。”
许仲一叹息一声,不再相劝。
“女儿不会后悔的。有些事情该断了,便断了。女儿去见母亲了,父亲早点休息。”
话音落地,许倾城站起身,缓缓向外走去。
“你还留着长发,不舍红衣。哪里又真的断了。”
许仲一终于忍不住开口。
许倾城脚步顿了顿,“没事的。我只是还没有习惯,等到和太一晋成亲后,我自然会放下。到那天,也算是削发明志吧。”
许倾城脚步轻慢,慢慢走,这太一山上的每一寸景色都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她看见门中的弟子正在张灯结彩,正在贴着大红的囍字,似乎每个人都在开心,都在笑。
她也想笑,她要做新娘,最美的新娘,哪怕她要嫁的人,不是他。他要娶的人,也不会是她。
只是心好痛,便是笑颜如花,又有谁能抹去她眼眸中的悲伤,那个答应要娶她的人,终究不是他。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山盟海誓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痴缠热爱,倾尽所有,付诸一生,到头来,终究只是一场空。我知,一直知,那人,永不会来。
现在的林荒在想什么呢?
许倾城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林荒,猜测着他与宝嘉应该成亲了吧,或许很快就会有小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就此了却残生,如此平凡但却是她做梦都奢侈不来的幸福。
抬头看向星空,许倾城在想,林荒偶尔会不会也与她一样抬头看看这星空,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不曾忘记他。原来,记得是如此的痛苦。
既然全世界都忘记了你,但为什么还要我记得,难道非要如此残忍,才能够证明我爱你爱得有多么深!
不再去想这些,许倾城深吸一口气,还有一个月,她便可以斩断一切,挥剑斩情丝,从此不再为情而苦。
林荒既然选择了忘记,那她也可以痛快的放下。哪怕放下极苦,哪怕放下极悲,哪怕放下极痛。但他不要我,我还能如何。
许倾城凄然一笑,轻轻抓起自己垂到腰间的青丝,她还不曾发觉,什么时候竟然蓄到这么长了。
待你长发及腰,我便来娶你。
原来,那么多的山盟海誓,痴缠热爱,到了这最后的最后,终究只是一句谎言罢了,终究还是敌不过这命运。
嫁人也好,至少她没有输得太彻底。他不在乎她愿不愿意,她又何必再去想自己到底愿不愿意。
以后他是别人的相公,她是别人的娘子,如此,或许便能斩了这一段缘,放了这一份情,结了这一场梦。
原来那一开始走出的那一步,便误了这一生。原来在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不管你心硬如铁,心伤成灰。但只要相见,便注定误了终生。
原来真有这么一个人,此生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此生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此生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此生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相濡以沫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只是现在才明白,会不会太晚了。还有一个月,但过了这个月,还有一生,让人怎么舍,怎么割,怎么断!
十月初八,那是她的婚礼,像是她的,又好像不是她的。
十月初八,那是他的婚礼,应该是他的,但为什么他有点犹豫。
此刻,星空下,到底有多少不眠人,痴痴的看着星空,这一夜,有多少人在为情牺牲。
ps:我先去吃个饭,等下接着写!
第三百四十一章许你一世倾城【四】
十月初七那一天。
林荒在东街的锦尚行为宝嘉买了大红的嫁衣,在旁边的兰芳阁为宝嘉买了最好的胭脂,去南街最好的酒店订了喜宴。买了大红的龙凤烛,店家说这是最好的喜庆,只要点燃,便会龙凤呈祥,白头偕老。叶子送来了浑圆的桂枣,金灿的桂子,红亮的枣儿,是最好的寓意,祝他们早生贵子。
林荒就笑,但宝嘉却不说话,披上了嫁衣,缠着林荒给她梳头。
“真不害臊。哪家的姑娘出阁前,还能见男人的。听我,今天就住我那儿,明天让他来接,这样才喜庆,现在就走。”
叶子刮了刮宝嘉的脸,羞她。
宝嘉却只是笑,不理她,痴痴的看着林荒。林荒倒也不在意,点点头,接过宝嘉递来的木梳,看着宝嘉盘好的满头青丝,有些无从下手。
宝嘉似乎看出了林荒的窘迫,笑着解开了自己的长发,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背后的男人,看着他笨拙的拿起木梳,抓拢自己一缕秀发,便忍不住落泪。
“多高兴的日子。怎么还哭起来了。不想嫁啦?”
叶子凑过来,为宝嘉高兴,看到她流泪,顿时也是有些感伤,抱住宝嘉,推开林荒,“你走开。我们宝嘉不嫁了。你走啦。”
林荒愕然,宝嘉也笑了,嗔怪的拍了叶子一下,“不是。我只是高兴。真的高兴。”
“叶子,你先出去好吗?等会儿再进来。”
叶子扁了扁嘴,长长叹息一声,“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出去,就不要我这个娘家人了。”
宝嘉就笑,很开心的样子。“哪有。只是,我想让他帮我梳头而已。”
叶子便不说话了,点点头,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林荒抓起宝嘉的青丝,有些笨拙,但还是拿着木梳轻轻为宝嘉梳头。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林荒轻轻梳拢着宝嘉的长发,宝嘉便低声的呢喃着。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湿落了眼眶,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
林荒有些手足无措,怀疑是不是自己手法不好,弄疼了宝嘉,几度安慰,宝嘉却哭得越发伤心,门外的叶子忍不住跑了进来,看到宝嘉伤心的模样,也不问。抱着她,跟着哭,两个人哭得稀里哗啦。
“你走开啦!我们女儿家说说知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