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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捆住他,为我炎家效力。”
声声切切,赤子情怀,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便是燃灯教主三人也是忍不住动容。
“傻孩子。”燃灯教主长长叹息一声,“起来吧。你有这个心就很好了。至于其他,不用再提。一切,等我见过林荒再说。”
“不错。小妹。我们知道你想为家里做点事情。但不用你委屈自己。林荒此人,我已经看过了,不是两面三刀之辈。他既然已经选择了我炎神教,有父亲在,他反不了。”
帝泽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笑容。劝慰道。
“小妹。便是要拉拢林荒,我炎家什么拿不出来。还没有沦落到需要靠你委身下嫁的地步。何况,林荒那人走得是无情之路。你便是想嫁给他,他怕是也不会要。”
帝烛斟酌一下,开口道。
“他那样的人物,成神之心坚定,以为成神便需无情。你想用儿女私情困住他,却是想错了。”
蒹葭小公主抹了一下脸,梨花带雨,“不管如何。总要试试,双管齐下,才是正理。我有一种直觉,如果我不嫁给他,他一定会与我们为敌。”
“胡闹!”
燃灯教主摆摆手,“你有这个心便是了。我还没死,轮不到你做主。帝烛,你带小妹下去休息。帝泽,你去把林荒叫来。”
蒹葭小公主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不用。我去换身衣服,等下就过来。父亲,你不让我嫁给林荒,只不过是担心女儿不幸福。如果我和他两情相悦,还请父亲不要再阻止了。”
燃灯教主不说话,帝泽对着帝烛使了个眼色,帝烛当下苦笑着带着蒹葭小公主离开,“你今天不该说这些话。”
“嗯。我冲动了。我应该等自己爱上林荒,而林荒也爱上我的时候,再提此事。”蒹葭小公主轻声道,语气坚定。
“你都恨不得要杀他,又怎会爱上他。”帝烛苦笑道。
“你不懂女子。恨一个人很简单,爱一个人也很简单。此前我担心他会成为我们的敌人,所以我想杀了他。而现在,我有不得不爱他的理由,所以,我一定会爱上他,以最快的速度。”
蒹葭小公主语气轻轻,但如此的坚定,以至于将这一切都听在耳里的燃灯教主,忍不住怅然叹息一声,“她与她母亲,真像。”
“小妹自然是像极了母亲。否则父亲你也不会用母亲的名字为小妹取名。”帝泽轻轻开口道。
“是啊。你母亲看到蒹葭,一定会很高兴。”
燃灯教主笑了起来,目光之中有几分柔情闪过,随后摆摆手,“不说这些了。你去把林荒叫来吧。他是最后一位未来之主,也是最被期待的最后一人。明主如果不想坏了自己的大局,那借助林荒之手,我们一定可以破了这局,让你母亲重新复活,我们一家团聚。到时候,不管明主他们想要做什么,至少,我们还可以享受一万年平静。”
帝泽点点头,“好,我这就去。不过小妹的提议。”
“没用的。”燃灯教主摇摇头,“有些话我不可说,不可言。但你只要知道,身为未来之主,那这未来,从来都不在他们手中。”
帝泽沉默一下,转身离开的瞬间,忽然问道,“父亲,你有后悔过么?本来,你应该不在局中,可享永生。”
燃灯教主声音淡淡,“你母亲,未曾后悔。我,又何曾后悔!只是,觉悟得迟了一些,让你母亲,受了那么苦。那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帝泽不说话了,大步迈出。
过了三刻钟,帝泽的身影再次出现,身后跟着林荒。
“又见面了。”
燃灯教主看了林荒一眼,此刻威严滔滔,面无表情,伸手一指,一个蒲团落在林荒身前。
林荒微微颌首,也不客气,盘膝坐在蒲团前,“上次多谢教主出手助我渡过第二变。”
“无妨。便是没有我出手,十年之内,你也可以明悟这一点,渡过第二变。毕竟,有人已经给了你希望。”
燃灯教主语气清淡,“我知道你与蛮人瓜葛颇深。他们给了你希望,你便要还他们希望。你曾经有三门神术传下,你若有心,我炎神教治下,尽可传遍神术。我只要信仰,不要其他。”
“信仰有毒。”
林荒微微颌首,目光清澈,“教主若真有心,那复活炎神之后,可否斩去信仰,还他们自由。”
“那是自然。香火有毒,我比你更加清楚。”
燃灯教主声音很轻,眼神有些空洞。
“如此最好。”林荒微微颌首,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教主一诺,自然不会诳我。看来我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林荒松了口气,心中对炎神教的认同感更高,毕竟他可没有自信能说服蛮神放弃信仰。
“既然我们道已同,还请教主教我,何谓未来之主?”
林荒目光一寒,直接问出此刻他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明主要合道,天庭不可缺神主,自然需要未来之主,坐镇天庭,执掌诸神众生。不过,未来之主不止你一人。”燃灯教主缓缓开口道,面无表情。
林荒在他脸上看不出真假,只是再次道:“只是这样?”
“不错。”
燃灯教主微微颌首,有些事情,他不能说,不可说。
林荒忽然大笑起来,目光冰寒,“姑且就当是如此好了。那教主也是未来之主了?你我,岂不是要为了高高在上的神主之位,战过一场?”
“那不是我的道。否则,你没有机会。”燃灯教主声音极为平静。
林荒仔细的看了看燃灯教主,正襟危坐,神情变得肃然,郑重,深深对着燃灯教主打了一个稽首,“还请教,何谓道!”
燃灯教主神情肃穆,微微颌首,“问道,便是问心。你有至诚之心,便有至诚之道。道者,痴也!”
“这可是道?”
林荒摊开手掌,掌中厚重如大地一般,玄黄光泽流转,压盖天穹,这是大地之道。
“是。也不是。”
燃灯教主淡淡道。
“何解?!”
林荒坐直了身体,肃然开口。
“是他人之道,不是你之道。”
林荒目光淡淡,反手一变,一缕风起,在掌中变换不定,隐约可以看到无尽未来变化,正如此风一般,捉摸不定。
“这可是道?”
“是。也不是。”
燃灯教主的话,让林荒迷惑了,“何解?”
“未有至诚之心,何来至诚之道。朝闻道,夕可死。你能为这风而生,而死么?不能,所以哪怕有了你的意念加持,但也只是法,不是道!”
“要问道,只问心。”
林荒眉头皱起,伸手一点,六道轮回在掌中一闪而过,声音变得冰寒,“这可是道?”
“你还是不懂!道只问心,不问法!你便是有千般术法,万般神通,没有那一腔执念,不悔信念,便是不知道!”
“如此说来,这世间,有谁知道!”
林荒冷笑一声,不信燃灯教主之言。
第三百一十章章道在神通外!
燃灯教主也不恼,微微一笑,伸手一点,刹那间在两人眼前出现一捧氤氲之气,光滑如镜面一般,光晕之中有一方世界,一个人。
那是一方无名的小世界,尽是凡俗。人也不过是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心中有大志,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林荒看了眼燃灯教主,见他微笑不言,当下微微颌首,不说话,静观其变,两人默默相对,看着那光晕中书生的一生。
看着他悬梁苦读,看着他金榜题名,看着他经略一方,看着他红袖添香,看着他只手难撑,看着他国破家亡,看着他崖山跳海,与国存亡!
林荒目光淡漠,不为所动,凡俗一生,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心中不起半点波澜,抬起头,便看到燃灯教主似笑非笑,似乎希望他从中悟出什么。
林荒沉吟一下,缓缓开口,“红尘繁华一夕过,他看不破富贵,斩不断尘缘,离不开红尘,便是不死,迟早也是黄土一捧,白骨一堆。”
燃灯教主声音淡淡,“我只看到了他的道。然戎马倥惚,大势已烈,只手难撑,唯有一死以报家国。”
“这也算道?!”
林荒哑然,摇头讥笑,“上不能通天,下不能探地,随波逐流,不能主宰命运,我只看到一个愚昧凡人,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言?!”
燃灯教主也不与林荒争辩,伸手一指,那光晕中的场景立刻变化。是一个女人,一个穷困的家。
看着那女人明媚时节出嫁,看着那女人寒冬时节丧夫,看着那女人夏日炎炎生子,看着那女人秋收时分乞食。
看见她朱门乞讨卑如狗,看见她破庙护子疯如虎。看见她哭泣,看见她坚强,看见她的屈辱忍让,看见她的拼搏勇气,看见她老去,也看见她枯朽。
唯一不变是只有她身后的孩子,一天比一天高大,看见她为了他哭,看见她为了他疯,看见她为了他笑。看见她为了他死。
林荒长长叹了口气,“为子而生,为子而死。她之大不幸,他之大幸!”
“你非她,焉知她不幸!”
燃灯教主摇摇头,“为道而生,为道而死,她之大幸。子欲养而亲不在,他之大不幸。”
林荒目光一沉。冷冷开口,“我以求道之心问你。你为何只以凡俗一生教我?这是何理?莫非我辈中人,还不如这些凡俗不成!”
“若问神通,你自然胜他们千万倍。若问修行。他们胜你何止千万倍!”燃灯教主声音变得飘渺,“人生,本就是一场浩大的修行。道在神通外!”
林荒正襟危坐,虽然对燃灯教主的话不置可否。但也知道燃灯教主接下来的话,定然是如醍醐灌顶,法不传六耳。
就连帝泽都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拉好门窗,静静守护在外,不让人打扰他们。
“还请教,何谓修行!!”
林荒深深打了个稽首,开口问道。
“修行不过四字,降服己心。”
燃灯教主微微颌首,寥寥几字,却是微言大义,让林荒顿时神情一肃。
“何解?!”
“修行者。如这书生,如这妇人,纵使卑微如蝼蚁,生不值你我一岁春秋,但道在心中,为道而生,为道而死。你看他等之卑微,我看他等之幸运。朝闻道,夕可死,不过如此而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