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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它说话的样子,我在心里微叹一声:“唉——看来斗月在这一点上和我差不多,在杀伐决断方面真是短板,顾虑太多。”
于是就叫它有话直说,行或不行是一回事、而说与不说又是另一回事。
斗月这才说:“我想你一定已经知道了我的来历,其实现在的我是鬼花对结子和乌鸦的共体。”
我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这个情况。
斗月接着又向我描述了它现在这种灵魂共体的感受和体验,他的性格中既文静又躁动、既冲动又阴柔,这其实就和精神分裂差不多了。
我再次点头表示了解,这的确是事实。
但接下来斗月的建议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斗月说,他希望与这只残缺不全的灵魂融合在一起。
理由是反正现在这只水鬼已经残缺,放到现实世界中去反而害人;而且就是让它在画面空间里自由存活,恐怕也只会成为牛牛第二。
另外斗月的两种性格特征对它实在是一种折磨,不如加入第三种来调和一下。
这种想法和做法倒是新鲜,我也蛮有兴趣的。
但是我有三个顾虑:
一是水鬼虽然是残魂,但这样把它和斗月强行捏合在一起,貌似对生命有点不尊重的感觉。
第二,已经“精分”了的斗月,再加入新的成分,岂不是更加分裂而难以自制?
最后一点,如果这件事情能够成功,的确增加了斗月的王霸之气,如此一来我会不会难以控制它?
不过细想下来,斗月说的也有道理。
正因为这只水鬼已经是残魂,已经不再是生命体了;就是在现实世界中不也还有器官捐赠这种做法吗?如果对斗月有用,本质上才是对生命的尊重,同时也能让水鬼的生命通过斗月得到延续。
至于我的后两种顾虑,不如听听斗月说说它的做法再决定可不可行。
于是我就指着水鬼对斗月说:
“具体怎么做?难道你要‘吞魂’,然后再来消化它吗?”
我这话让斗月抹了一把汗。
“这太残忍了,再说我也没有吞魂的能力……”
斗月再告诉我,它的办法和曾祖父的做法一样,仍然是靠培养来实现。
培养方法又有两种:
要么是把水鬼送到祖屋里并设法放到乌鸦嘴巴里,让三者相融合。
要么就是通过在画面空间里布置法阵来实现。
而对于第一种方法,斗月倒也直言不讳,它认为不现实,因为我是不会同意让这只水鬼贸然进入祖屋的。
所以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
斗月说,可以在鱼缸法阵里种植一粒铁香子,然后让铁香叶来将水鬼的怨念和执念吸收殆尽,到最后这只被彻底净化的灵魂就可以送它到该去的地方去。
而后再把铁香叶用来制作泡酒,让斗月饮即可。
斗月说:“我相信,泡酒不会让我的精神更分裂,而是会作为粘合剂让三种特质更加密不可分。”
不过它马上又表达了自己的诚意:“我也只是建议,该怎么做,就由你来作决定吧。”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我的心里的确有些没底。
想了想,我就打算先去问问祖灵,看他的意思再作决定。
于是就叫斗月稍安勿躁、稍等。
我就又以隐身方式去了趟石穴,将事情经过向祖灵说了一遍,想听听他的意思。
祖灵听罢就称赞斗月确实够聪明、竟然能想到弥补自己短板的办法来。
我问:“那我要不要同意他的建议呢?”
祖灵回答:“有什么不可以?!你的担忧,无非是怕斗月最终羽翼丰满脱离你的掌控而已;不过你自己应该最清楚,自己对掌控别人并没有太大的欲望。
另外,想要掌控它,办法很简单,就是让自己更强大一点,只要实力超过它,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哦!看来这对我而言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喽!
想想倒也是,这么做的话,就好像在我后面多了一条小皮鞭,时时督促自己不断进步、不要偷懒。
也罢,那就这么定了!
离开的时候,祖灵又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
“其实斗月要制作的泡酒同样适合你,到时不妨也喝点;因为你太优柔寡断了。以后这种小事情自己决定就好,不要老是拿来烦我。”
“……”
无语了,想不到祖灵也这么有个性。
第288章 斗法
祖灵的突出个性表现还不止于此——
等我到到了洞穴门口,抬腿就可以跨出去的时候,他又叫了我一声:“回来!”
这是为什么事情叫我呢?
又等我回到石壁前,祖灵这才一本正经地表示,他差点忘了,要对我口头表扬一次。
我心说难道是用术法构建棋盘这个构思得到了他的认可?
其实不是。
棋盘的事情基本没有提,只是说,那些老鼠实在讨厌,竟然给它们悄悄地又把塌方的地道又挖通了;不过好在我行事周密,借着贴膜的方式把那一带给封闭了,让它们白忙活一场。
“孺子可教,不错不错!”
嘿!我差点笑哭。
其实这完全是歪打正着好吧!因为我压根不知道老王的这点小九九。
再说,将棋盘带到竹海范围展开,是由老王来具体操作的,他会不会就此留下什么破绽?
祖灵却说,把事情交给老王来办,这才是我最值得称赞的做法;那家伙百密一疏:他一是心虚;二是根本就没把我交给他的薄薄一张纸片放在心上,想要顺势借棋盘作为地道出口的遮掩,可是机关算尽,可以说他这下弄巧成拙了。
等到他发现真相,那不得连肠子都要悔青掉!
所以,实在有趣,哈哈……
唉、瞧这事弄的,差点就着了老王的道!
我偷偷抹了把汗,只得陪着祖灵打哈哈。
笑完之后,这回是真的跟祖灵告别,我打算暂时离开画面空间了。
现在看来,该交待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老王二次掘地道的事情反正被我制作的棋盘给搅黄,索性就让老家伙偷乐一阵权当安慰吧。
另外,这件事斗月也不知道内情,暂时来不及通报;不过我的暂时离开已经有了一回,他应该不会对我的不告而别大惊小怪。
于是我就经由金色大河,再一次回到现实世界的祖屋,经过仔细检查,这里仍然和我离开时一个样,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这里候现实世界已经是黄昏时分,我索性就躺在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等天亮以后再下山。
……
精神焕发地掩门出去,下山的路还是那一条。
不过,在清晨的空气中,我很快就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从前面飘荡过来。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抽抽鼻子分辨了一下,结果判断出来这并不是焚烧冥纸的那种味道,而是其他纸张。
嗯?貌似还夹杂着一股子白茅香燃烧的味儿。
看来前方有人挡道了,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我想老爸已经不在人世,人走茶凉,所以即便是朋友恐怕到如今也已经变成敌人,至少不再是朋友。
此时此刻,我大可以转身退回到祖屋里躲避。
但是我不加思索地选择了向前。
该来的总要来,退有何用?总会有退无可退的时候,不如向前。
我没有放慢脚步,也没有大踏步开走,还保持着刚才的速度。
不过,心弦却情不自禁地有些紧绷。
沿着缓坡下去,前面坐着一个人,但是晨光向我,那人逆光而坐,看不清面容。
在他和我之间,道路中央摊着一方长条纸张;但是,纸张的中央已经被烧成一个焦黑的大孔,大孔正中还插着一簇香,香头上方烟雾袅袅。
也不知道之前纸张上是什么内容,画?书法?符阵?
不管是什么,与我何干!更况人家烧纸的目的恐怕就是不想让我看到。
我的嘴角微微冷笑一下,然后从纸张上一步跨了过去,继续朝那人走近。
呵呵~原来是熟人、那个画画的老头儿。
只见他的面前仍然又摊开一条画纸,但上面一个墨点儿也没有落上,纸白如雪。
这位老先生先前在墓园里王奶奶的屋子里见过,他当时称自己的作品为卦画,虽然后面小有应验,但我还是不大相信,觉得那些剧情很有刻意安排之嫌。
照理说,王奶奶不是坏人,那么和她在一起、看起来关系还算不错的这个老头儿也应该不是坏人。
不过人心隔肚子,他在这里出现,有些蹊跷;所以我不可能因为面对一张熟面孔而放松警惕。
当然,毕竟是打过交道的,我也就脸上堆笑,客气地和他打招呼:
“老先生好,您真有雅兴、这么一大早就到野外写生来了。”
然而老头儿低眉顺眼恍然未闻,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
我正在考虑这一关要怎么过,老头儿老胳膊老腿的,要论跑、他是怎么也不可能跑过我的;不过,现在他正好挡在道路中央,我又不可能来个跨栏越顶动作,那样十分不妥。
好吧,继续耐着性子说:“老先生,请让让……”
但他仍然没有回应。
左右看了一遍,生长着茂盛的茅草,但是看起来隐隐有法阵的流光,看来绕路是不成的了。
怎么办?原路返回可不是我的性格。
显然,老头是故意来找茬的。
但是据我所知,通常来说大boss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亲自出马的。
在我看来,现在才算是开始,那么这个老人家会不会是给人跑腿来着?这么大年纪、又这般辛苦,还真是、不容易啊!
但是就冲着王奶奶的面子,即便这是一个打算上访耍赖的老汉,我也不能动粗啊!
人家就是在路中间坐一坐,而这路双不是我江恒家独占的,这是他的自由;况且我们之间并没有出现那种“一言不合,见面就火拼”的场面。
嗯,那就文斗好了。
对峙的过程中,我已经瞄见老头儿的画纸旁边摆着画笔、墨水颜料,五颜六色的,于是禁不住起了胡闹的心思。
于是就飞快地伸手抓了一支笔,又迅速蘸饱了墨,开始在上面写字:
“请您让一让路。”
我的毛笔字自然是丑得没话说,就连握笔的姿势也是惨不忍睹,不过意思可是表达清楚了。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