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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菲瞟了一眼那粒药,别过头去。邝厉风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轻叹一声:“昨晚的事就这样算了吧,我们也算扯平了,别再赌气,乖乖把药吃了。”
黎菲缓缓坐起身来,冷冷一笑,嘲弄道:“谁要你猜度我的心思,哼,我十几岁就尝遍天下媚药,那会向你这般没用,一点药,就丑态百出。”
见他言辞尖刻,邝厉风反而松了口气,心道:伶牙俐齿,猖狂不羁的小妖精又回来了,看来他已不再恐惧;什么尝遍天下媚药,只怕是我下的药分量不够吧。
黎菲见他并未发怒,心下诧异,待要再说点什么冷言冷语,却见他俯下身来,将自己轻轻抱起,踱向办公室侧面的一扇门,随即一脚踢开那扇门,直走进去。
第五章
'男人认定这才是隐藏在狂傲魅惑面具下真正的黎菲;无邪的天使坠落人间,被俗世玷污,清纯不再,化身恶魔,以妖媚和谎言伪装自己,握碎一颗颗凡夫俗子的痴心……'
黎菲见他并未发怒,心下诧异,待要再说点什么冷言冷语,却见他俯下身来,将自己轻轻抱起,踱向办公室侧面的一扇门,随即一脚踢开那扇门,直走进去。
原来是一间宽大的卧室,透过占据整面墙的玻璃窗可见遥远天际红日西坠,霞光万道,万朵祥云随风飘荡,瑰丽多彩,幻化无穷姿态。室内墙面是淡淡的绿色,古朴的橡木地板光可鉴人,中央一张大床,铺着雪白的被单,房间角落一株石榴树,枝繁叶茂,火红的石榴花开得烂漫多姿。谁料这座庄重沉闷的办公大楼里,竟还有如此意趣盎然的所在。
黎菲黑眸闪动,心道:房间倒是雅致,在这儿做爱还算合我心意, 这个魔鬼终于忍不住了吗?
邝厉风抱着黎菲向房间深处走去,并未把他放在床上。
黎菲心中不解,正迷惑间,邝厉风已将他抱进了宽大的浴室。原来是要先洗澡,想到今天自己又要洗第三次澡,不禁苦笑,当真是“一日三洗吾身”。
邝厉风轻轻将他放在莲蓬头下,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洗干净了,在床上睡一觉,我在外间办公,你有事尽管喊我。”
黎菲见他竟就这样走了,不觉纳闷,是这家伙的自制力太强,还是另有图谋?一早被电话吵醒,又折腾了大半日,真有些累了,睡一觉也不错,我还怕你不成。打开淋浴,热水一冲,还真解乏。洗罢,擦干身体,躺在雪白大床上,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石榴花香,竟全身放松,昏昏欲睡起来。
醒来时,天色已黑,待要起身,忽听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韩汉的声音响起,“终于有眉目了。”
“嘘,小点声,他在里面睡着了。”
“你让他睡在里面!?”语气甚是惊讶。
“韩叔,你查出他这样做的原因了?”
“还不能肯定,但八九不离十吧。半年前,黎鑫集团暗中策划收购亚洲最大的‘西毅芯片制造公司’,执行人就是黎菲;后来我们收购了‘西毅’,黎氏无功而返。之后一个月,‘西毅’的市值翻番,黎氏的其他成员指责黎菲办事不利,甚至怀疑他收受贿赂,把他停职。近几个月,黎菲一直赋闲在家,意志消沉,时常买醉。据闻黎鑫高层的倾轧排挤十分严重,黎菲一次失利,恐怕永无翻身之日了。他年轻气盛,为此迁怒于你倒也解释的通。”
“嗯, 这件事就这么着吧,不必再查下去了。”
“厉风,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只是小小教训了一下,我们就算扯平了。对了,明天就把那十个保镖派到斯里兰卡的分部去。”
“厉风,那孩子虽是浪荡声名在外,又刁钻顽皮了些,人到还不坏,就别再为难他了,你……”
“韩叔, 我自有主张, 你今天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黎菲躺在床上, 屏息倾听, 这些话尽收耳底。邝厉风果然进套了,哼,不过如此嘛。正得意间,听到外间传来脚步声,立刻闭目假寐。
邝厉风轻轻走近床边,静静看着床上人儿的睡容,罂粟花般娇美的脸庞,纤长浓密的睫毛覆住那双漆黑妖冶的眼眸,淡淡的气息在柔嫩的粉红唇瓣间进出。
此刻的黎菲仿若玲珑剔透的水晶,娇柔似水,亮丽清新。男人认定这才是隐藏在狂傲魅惑面具下真正的黎菲;无邪的天使坠落人间,被俗世玷污,清纯不再,化身恶魔,以妖媚和谎言伪装自己,握碎一颗颗凡夫俗子的痴心。
男人立于床边,灰眸瞬息万变,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轻轻抚摸床上人儿的娇颜。
清澈的黑眸,蓦然睁开,嘲讽的声音响起:“我肉麻恶心遍布细菌病毒,邝总请自重。”
“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嗯?睡好了吗?”
黎菲在被子里伸个懒腰,悻悻说道:“一把利剑悬在头上,哪能睡好。”
霎时,男人灰眸中阴霾密布,望向床头正上方那把宝剑,没有剑鞘,锋利的剑刃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凛凛寒光。“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屋内一片沉寂,良久,邝厉风慢慢踱到衣柜前,从中取出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西裤,扔在床上,“三分钟,穿上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黎菲瞥一眼衬衫西裤,冷哼一声,“我宁可光着身子,也不穿这么老土的衣服。”
邝厉风淡淡一笑,说道:“那你就在这间屋里呆一辈子吧,我倒不介意欣赏你的赤身裸体。”随即迈开长腿,优雅的踱到门边,回头冷冷开口:“小妖精,记住,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脱衣犯贱。”
黎菲猛然坐起身,抓住衣裤狠狠扔向邝厉风,大喊:“滚!我爱怎么脱就怎么脱。”
邝厉风大步走回床头,一把掀起被子,将黎菲翻了个身,一只大手死死压住不断挣动的赤裸娇躯,沉声说道:“收回你刚才的话。”
黎菲雪白耀眼的身子不住扭动,一副愤怒受伤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定要利用这次机会把邝厉风诱到床上,嘴里骂道:“有种你干我啊!伺候得本少爷满意,再赏几次脱衣舞给你看。”
瞬间,刚劲有力的大手狠狠拍在黎菲雪白娇嫩的臀部,黎菲没料到邝厉风竟会打他屁股,嘴里溢出一声惨叫。
大手立刻停住不动,冷冷的话语传来:“知道疼了就认错。”
黎菲冷笑道:“假道学,我就是爱脱,你打死我好了。”
男人的大手夹着劲风呼啸落下,毫不怜惜地拍向雪白诱人的臀瓣。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回响,黎菲却再没叫过一声。臀部由雪白变为粉红,再变为暗红,几乎要渗出血来。
没想到小妖精这么硬气,邝厉风不由暗暗担心,停止拍打,将黎菲翻个身仰面朝天,却见妖冶的黑眸中水雾弥漫,粉嫩的唇瓣已经咬出血来。叹息一声,把人儿揽进怀里,轻轻说道:“小傻瓜,何必自讨苦吃,你哪怕说句谎话骗我也好,那不正是你最擅长的吗?”
娇媚的脸庞流露得意的微笑,正在为他心疼不已的男人却未看到。
第六章
'本以为只是一时痴迷于黎菲娇艳魅惑的绝世姿容,却原来是想要霸占他那颗辗转风尘,遍尝世间萧瑟的心。是的,想要那颗心,它是包藏在寒夜冰山里息息变幻,永无定形的烈焰,自己愿在孽风怒吼中与它紧紧相拥,只为彼此相似的灵魂,只为独行于世二十八年来看到的第一抹希望之光……'
卧室大战的结果是邝厉风只得抱着黎菲去吃晚饭。
于是加班晚走的员工便看到素来冷厉的邝总抱着一个男人,一个比漂亮女人更娇艳百倍的男人,堂而皇之的穿过一层大厅,出了大门,走向街角的一家日本料理店。
“阿邝,好久没来了。”一位慈祥的老妇人,热情招呼刚进店的邝黎二人。
“好俊的孩子,生病了吗?”好奇的问话。
“他刚才打我屁股,现在只好抱我走路了。”撒娇的答话。
“呵呵,阿邝孤单这么多年,也该找个伴儿了。”
邝厉风俊脸紧绷,“苏婆婆,我要吃饭!”
老妇人笑道:“戳到痛处了? 还是在‘梅室’吃吗?”
邝厉风看看怀里的人儿,说到:“今天就在‘松室’吃吧。”
进入‘松室’,邝厉风将黎菲轻轻放在软垫上,拿起菜单来,“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是熟的就行。”
邝厉风点餐后,拿起消毒巾,仔细的擦过手,又抓过黎菲的手细细擦拭。两人沉默不语,不一会儿,吃食也上齐了。
黎菲喝一口三文鱼野菜粥,感觉味道还不错。抬头环顾四周,见合室角落里摆着一盆松树盆栽,树干婆娑,碧莹莹的松枝向下垂落。
“附庸风雅。最讨厌这幅模样的松树了,一点风骨没有。”黎菲晶亮的黑眸里满是不屑。
邝厉风轻笑出声,语带双关:“有风骨的松树太直太高,无法在此间存活。小妖精,其实你倒像极了这株妖娆多姿的松树。”
黎菲云淡风轻地一笑,咂一口梅子酒,一字一字轻吟: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
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平日妖冶的黑眸闪现黯然愁绪,长叹一声,斟满一钟酒,一饮而尽。随即默默吃着烤鱼,不再言语。
邝厉风细细品着诗句,望着眼前满腹哀愁欲说还休的人儿,只觉一颗心忽而飘浮天际,忽而坠入深渊,可叹本是不可亵玩的白莲,却身陷污泥不能自拔,追名逐利,沉浮于世。
渐渐意识到自己在忧黎菲之忧而忧,邝厉风终于勘透了这一天一夜以来纷繁莫名的心绪。本以为只是一时痴迷于黎菲娇艳魅惑的绝世姿容,却原来是想要霸占他那颗辗转风尘,遍尝世间萧瑟的心。是的,想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