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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木人随后拱之势,身子霍地向下一蹲,万斯同隐闻得它腹中有钢条“咚”
地一声,忽见那木人右腿倏地举起,紧紧贴着地面,“唰”地一腿扫来,这一招在招术上是“铁牛耕地”,只是一般人的脚,是如何也不能踢得这般快法。
那疾劲的风,挟着木人的一条木腿,只是一闪,已到了万斯同腿旁。
万斯同这才知道厉害,他慌不迭把身子猛地拔起,那木人的脚,擦衣而过,直把万斯同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忖这一下要是让它扫上了,自己这条腿就别打算想要了。
那木人一招不中,随着身形疾速地转了一周,接着又通心一掌,只是部位多少有了些偏差,因为木人到底是木人。
万斯同有防备,这一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它打上,他身形疾转,出左手一荡这本人膀子,觉得极为吃力,可是他右手却不闲着,以“小天星”掌力,霍地向外一击。
只听得“叭”的一声,实实地击中了这木人的前胸,顿时间,听得“喀嚓!喀嚓!”
一连串的发条声音,那木人,就如同来时一般地,疾速地向后退去。
万斯同有了这一次的教训,顿时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他谨慎地疾步继续往前驰去。
两旁那些高大的松树影子,看起来都像是隐藏着的木人,真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
不想他才行了几步,突闻得左侧树梢上有弓弦“咚”的一响。
万斯同不及回头就本能地向前一个猛扑,可是却觉得头顶上,并无丝毫动静。
他心中奇怪道:“怪事!莫非我听错了!”
想着就由地上又爬了起来,谁知身方直起,却觉得右侧方,“哧”的一股尖风袭到。
万斯同再怎么也没想到,这暗器,竟会由相反的方向发出来,而且没在一点声音。
待他发觉时,那暗器已距离他右面胸肋不及三寸,那是如何也躲不过了。
万斯同吓得“哦”了一声,就在这一刹那间,忽听得前方一声清叱。
万斯同尚不及看出来人是谁,只听得身侧“叮”一声,现出了一点火星,那暗袭自己的一枚长形钉状暗器,竟为另一枚银色暗器击落。
随着眼前人影一晃,现出了那黑衣人亭亭玉立的身材。
万斯同不禁面色甚窘地点头道:“谢谢你了。”
黑衣人嫣然一笑道:“走吧,为了不放心你,我耽误了不少时间,快走!”
说着她就拉了一下万斯同的袖子,率先前进,万斯同既知她是女子乔装,形迹上更不敢与她显得亲近,此时见她竟用手拉自己,吓得忙挣了开来。
这美少女后退了一步,嘴唇微启,想是要说什么,却又临时忍住了。
她微微叹息了一声道:“你呀!”
只说了这两个字,就住口不说了,万斯同这时看她,愈觉得唇齿之间,仿佛像谁似的,就问:“你到底是谁?如何化装成一个男的?”
这句话,令她秀眉一挑,也似微微有些吃惊,她摇了摇头道:“别瞎疑心,我不认识你。”
说着就跺了一下脚,又道:“我得快走了!”
就在她身子方自腾起的时候,他们都显然听得前路蛇老尉迟丹大笑的声音。
这声音不禁吸引得二人加速奔上,却见数丈以外,窄道内,对立着三个人影。
蛇老尉迟丹面向着这边,另有二人,却是背朝这边,这时就听得尉迟丹冷冷笑道:
“朋友,不是尉迟丹太自私,今日却是不能让你们过去。”
黑衣少年与万斯同,这时已相继赶到,尉迟丹呵呵一笑道:“你们二人来得正好,这里有两位朋友,大家认识认识!”
万斯同远看背向自己的二人,已有些眼熟。此时见他二人一回头,万斯同才看清了,果然是一字剑商和夫妇。
只见二人面色似极为气愤的模样,当他们发现身后的黑衣人及万斯同时,更带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
商和对万斯同抱了一下拳,强笑道:“原来万朋友也是道中人。”
他目光又转向一边的黑衣人,冷冷地道:“《合沙奇书》有缘者得之,你们何故不许外人插足?未免欺人太甚。”
蛇老尉迟丹冷冷一笑道:“商老二,老夫久仰你在秦岭一带有些声望,早想会你一面,今天倒是巧得很,老夫就在这窄谷之中见识见识你的一字剑法!”
这老儿口中说着,身形倏地拔起,身形往下一欺,双腕同时荡起,直向商和两肩上按去。
看起来并不出奇,可是这却是蛇老仗以成名的“五行鹤爪”之一,名唤“飞绸捞鱼”。
一字剑商和耳中久仰过这个怪老头的名宇,可是,却不知道这老儿,竟是如此不讲武林道义,说打就打,一见面就下毒手。
商和自感忍无可忍,当下冷叱了一声“好!”
他身子猛地向下一蹲,右手“天命一掌”,霍地向上一推,发力八成,直向蛇老小腹上打去。
这种打法果然高明,尉迟丹狞笑了一声,就空一滚,避过了商和这致命一击。
商和忽然向一边的妻子燕翅镖段英叫道:“你还不快走!此地有我来对付他们。”
段英闻言身方纵起,不想足方站起,忽觉头上疾风已先她掠过。
不容她看清来人是谁,只觉得一股罡风迎面而来,燕翅嫖段英足下“倒踩莲枝步”,倏地向后猛退,却忍不住被这人凌厉的掌风,逼向身形跄了一下,惊慌之下,才见迎面而立之人,竟是今晨掌伤自己的那个黑衣人。
段英由不住心中大怒,她右臂向外一翻,只听见“呛”的一声,一口雪白的三尖两刀奇形兵刃,已经抽了出来。
燕翅嫖段英兵刃在手,精神大振,娇叱了声:“小辈,你未兔欺人太甚,莫非我夫妇当真还怕了你们不成?”
她口中这么说着,手中三尖两刃刀向上一举,倏地一杀腰,掌中刀“铁锁横舟”向外一挥,刀上泛出了一片雪光,向这黑衣人拦腰斩去。
可是这黑衣人确实有惊人的功力,容得对方刀刃已临到了眼前,还不见她有任何动静。
燕翅镇段英心正奇怪,俗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尤其是像她这种名家动手,根本无需招式打出,就知对方是否能够化解。
以燕翅源段英精湛的造诣,自是不待细说,这口刀方一递出,她已知道自己上了对方“以身喂招”的大当了,不禁大吃了一惊。
当下一声惊叱,身形是“老子坐洞”式,霍地向后一坐,掌中刀用全力向后一抽。
可是仍然显得太慢了,对方黑衣人本是名噪两江,闻名丧胆的人物,只是暂时乔装,使人认不出罢了,她那厉害的手段,自不会因为乔装而有所逊色。
就在燕翅镖段英发现自己身手慢了一步,而上了大当的时候,她果然是上了大当了。
黑衣人哂然一笑,左手“迷掌”向外一伸,五指张开晃了一晃,右手却“噗”地一把,叼在了段英手腕于上,口中叱了声:“放手”!
只听得“当啷”一声,三尖两刃刀已飞出数丈以外,刀口正砍在青石之上,划起了一片火光。
就在同时间,这美少女用“十字摆莲”的手法,交叉着向外一兜。
那段英一声惨叫,身形踉跄退出了七八尺,“扑通”一声坐于就地。
由于天色甚暗,看不清她睑色如何,只见她身子微微地在抖动,可是她并没有出声。
这是段英第二次落败于对方黑衣人之手,可是这一次的伤,却远较上一次重得多了,以至于她再也没有能力把身子站起来。
那正在和蛇老尉迟丹大打出手的一字剑商和,眼见爱妻一照面就吃了对方大亏,禁不住心如刀割。
他口中厉叱了声:“小贼,你纳命来!”
他这么叱着,身子纵跃而起,可是身方扑起,却迎上了蛇老尉迟丹的“迎风贯穴手”。
这一掌是由后自前,斜着兜出去,一字剑商和一心只想扑上前手刃那黑衣人,为爱妻报仇,却忽视了对手也是强大的敌人。
这一掌,击在了他左肋,把他打出有三丈以外,后又随势降落了下来。
一字剑商和在和蛇老尉迟丹一动手的起初,已用了十成功力,倍加谨慎,却想不到末了仍是伤在了尉迟丹的手中,可见动手过招,一时也疏忽不得。
商和落地之后,喷出了一口鲜血,伏地喘息不已,蛇老尉迟丹望着他冷冷一笑道:
“姓商的,我们并无深仇大怨,只怪你夫妇太不识相,你们还是稍事调息之后,快快出去吧!”
商和猛地翻身而起,忽见一边那个未曾动手的万斯同朝自己摆了摆手,满面同情地说道:“商先生,你老中了内伤,还是不要多说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商和望了他一眼,遂长叹了一声,闭目不语,万斯同然后望着一边冷笑的蛇老尉迟丹,愤声道:“八爷,你下手太重了。”
尉迟丹冷哼了一声道:“这是他自找的,怪得谁来?”
“可是他们与我们有什么仇?”万斯同不解地问,他同时也愤恨那黑衣人的手狠心辣。
尉迟丹不禁大怒,正要发作,一边的黑衣人已含笑过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了?
我们快走吧!”
万斯同自然也不愿意惹起冲突,当时率先而行,这里尉迟丹冷冷地对黑衣人道:
“这小辈和我们一路只是惹厌,不如除了他好。”
黑衣人一向手狠口辣,但闻言后,却冷笑了一声道:“不行!你若有此心意,就连我一齐除去吧!”
然后她耸了一下肩膀,微笑又道:“只要你自信有此能力。”
蛇老尉迟丹呆了一呆,他面色十分苍白,对于这个黑衣人,他始终盘算不出,是一个什么来路的人物。
可是对方那种身手,也确实令他内心折服,他虽是老一辈的武林高手,可是对于这个黑衣人,深深存下了戒心,虽早有除她之心,可是这种意思却只敢深深埋在内心,唯恐不成反害自己。
这时闻言,他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是不会伤害他的,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