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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日,怎么了?”
“抬头看看吧,很快两侧行道木的枝叶便会完全遮住这条步道。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你的伤口是由某个跟着你的人从水平方向造成的。”
“但我没有感到腹部有任何疼痛。”
“那么杀死你的凶器就是一种冷兵器,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它是什么。深呼吸,你的脸色又开始发白了。”
“这种谈话可不轻松啊。”
“那位西蒙老兄,我们去哪里能找到他?”
“现在这个时候,去他的办公室吧。他在培瑞街有一家古董车修理行。”
“太好了,那离这里就几步路,而且我爱死那些古董车了。”
皮勒格走进车库的时候惊讶得目瞪口呆。一辆克莱斯勒、一辆德索托、一辆香槟色的普利茅斯、一辆1956年的雷鸟、一辆1954年的福特—克雷斯特莱恩以及其他型号的车辆整整齐齐地停在干净的地面上。警长径直冲着一辆梅费尔老爷车走去。
“难以置信,”他咕哝着,“我父亲有一辆一模一样的,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这种车了。”
“因为这款车的产量本身就很少,”西蒙解释道,“而且,它在我这里也不会待很久了,这是一种特别罕见的型号,到下周五它就会找到它的新主人。”
“别骗人了,我们不是来买车的,”安德鲁说着也走过来,“这位先生是和我一起的。”
“你居然也来了!来之前你好歹和我说一声嘛。”
“为什么,我来之前应该给你寄一份请柬吗?如果你不想我来,那我走好了。”
“当然不是,只是……”
“他讨厌我在他工作的时候过来,”安德鲁转头对皮勒格说道,“当然我们得承认他特别适合干这行,不是吗?这是一种特别罕见的型号,到下周五它就会找到它的新主人……还有什么话是他说不出来的!其实这车压在他手上已经两年多了,去年夏天我们开着它出去度假,结果它还在路上抛了锚,这才是大实话!”
“好啦,行了,我想这位先生已经明白了。你想要点儿什么,我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做呢。”
“你们的友谊可真是令人动容。”皮勒格吹了个口哨。
“我们可以去你的办公室谈吗?”安德鲁问道。
“你的样子真奇怪,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安德鲁沉默了。
“是什么样的麻烦?”西蒙锲而不舍地问道。
“还是去你办公室谈比较好。”皮勒格插话道。
西蒙冲安德鲁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走后面的楼梯。接着他向皮勒格问道:“请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哪位?”
“安德鲁的一位朋友,但请不用嫉妒,我们之间不会构成敌对关系的。”
西蒙请两位来客坐在自己对面的扶手椅上,安德鲁将整个故事告诉了他。
西蒙一言不发地听完整个故事,直到一小时后安德鲁告诉他已经讲完,西蒙久久地凝视了他一会儿,然后开始打电话。
“我给一个做医生的朋友打个电话,每年冬天我都和他一同去滑雪,这是一位很热心的全科医生。你可能是肾脏出了问题。我听说如果血糖指数有问题的话,那么身体其他机能也会紊乱的。别担心,不论是什么毛病,我们总能找到……”
“别费力了,”皮勒格一把按住他的听筒说道,“我已经建议你的朋友去看精神科的医生,但是你的朋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相信他的故事?”西蒙转身向皮勒格问道,“好吧,漂亮的说服力,好极了。”
“车行老板先生,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是否精神有问题,但是我知道如何分辨一个人是否说谎。根据我三十五年来在警察局工作的经验,这世上的确有许多事情是不合常理的。”
“你是警察?”
“我曾经是。”
“好吧,那我也不是什么车行老板,我是一个艺术品商人。来吧,谈谈你遇到过的奇怪事件。”
“在我最近负责调查的一桩案件中,有个男人从病床上绑架了一位陷入昏迷的女士。”
“这倒是挺不寻常的。”西蒙吹了个口哨。
“嫌疑人是一位建筑师,一位该死的绅士。我很快相信他便是罪犯,但问题是还有一些东西不相符,因为我找不到他的犯罪动机。只找到嫌疑犯而找不出犯罪动机,这说明我只完成了警察工作的一半。这个男人,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没有理由犯下这桩罪行。”
“那你怎么办呢?”
“我盯了他几天梢,几天后我就找到了那个年轻女人。他将那个年轻女人藏在加尔默罗那边一栋废弃的房子里。”
“你当场逮捕了他?”西蒙问道。
“不,他之所以绑架这个女人是为了将她从她的医生和家人手中解救出来。那些人希望能够一次性摆脱她。这个男人告诉我,那女人找到他,来到他家中,请求他的帮助。荒诞得连小说家都不会相信,是吧?但是他说话时的神情十分真诚,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多少是正确的,因为等我将这个女人送回医院后不久她就清醒了。于是我故意假装遗失了这个案子的档案,如果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因为从某个角度看这个男人的行为的确帮助他人脱离了危险。”
“就像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是吗?”安德鲁插嘴问道。
“我们因为剐蹭事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个故事告诉过你了,所以,你才会一遇到问题就来找我。你那时候一定是想能够相信这么荒唐的故事的人,一定也会相信你的吧?”
“我错了吗?”安德鲁微笑着问道,“事情难道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问问而已。”西蒙叹了口气,“你别太认真了。”
“但就我所知,我还没有要你做什么呢。”
“你不是要我相信几周之后就会有人暗杀你,要我相信你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你已经死过一回了……除此之外,是的,你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别的事情。好啦,我们一起来理理思绪吧,光听你说我都有些糊涂了。”
“我应该向你承认,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我的反应和你完全一样。”皮勒格说道,“但同时,我也必须承认,你的朋友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天赋。”
“什么天赋?”西蒙反问道。
“告诉你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没错,就是这样!也许我该去医院检查检查,看来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故事太不真实了……”
“别说了,西蒙,我本不想来打扰你的,是警察先生坚持要这样做。好吧,我们走吧。”说着他站起身来。
“去哪里?”西蒙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待在这里,既然你手边有做不完的工作;而我们呢,我们要继续我们的调查,去找出究竟是谁杀死了我,我们必须赶在它发生之前。”
“等一下!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一点儿都不,”西蒙咕哝道,他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待在这儿,而你们两个人却可以去……”
“西蒙,好啦!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嗯,”西蒙叹着气抓起搁在椅背上的外套,“我能知道你们是要去哪儿吗?”
“我要去一下芝加哥那边,”皮勒格边说边走出办公室,“只要一有空儿我就会回来。不用送我,我能找到回去的路。”
西蒙走近靠近车库一边的玻璃窗,望着警长离开他的车行。
“你真的可以预言接下来几周内发生的事情?”
“只有那些我还记得的事情。”安德鲁回答说。
“我会卖出一辆车吗?”
“一辆庞蒂亚克,7月初。”
“你怎么会记得这种事?”
“因为你为了这件事特地请我吃过晚饭,还鼓励我来着。”
安德鲁犹豫了,他望着他的朋友叹了口气。
“只是一辆庞蒂亚克?世道艰难,生意不好做啊,想想去年,我一个月可是能卖出两辆的!你还有别的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你会活得比我久,这已经挺不错了,是吧?”
“安德鲁,如果你是在骗我,你现在就告诉我吧,我一定要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颁发给你,我真的差不多就要相信你了。”
安德鲁没有回答。
“这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你自己相信这是真的就好了。我可很少见到你如此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们从哪儿开始呢?”
“你觉得瓦莱丽会杀了我吗?”
“如果你真的在新婚之夜抛下了她,那么我倒是很能理解她的复仇之心。或者也可能是她父亲想替女儿报仇。”
“我没把他也算在里面。好吧,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你知道,我有个简单的办法也许能帮你解决一切问题。下次你结婚的时候,记得要在婚后的几个月内和瓦莱丽寸步不离,这可以一下子帮你减去两个嫌疑人。”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为什么说是我的错?”
“如果你没有带我去诺维桑多的话,我就不会……”
“好吧,看你说的,照你刚刚讲的故事,明明那时是你要我陪你去的……”
“我不相信她会杀人,即使是被怒气冲昏了头的时候。”
“你说自己是被刀子杀死的,她可能是用一把外科手术刀那样的东西刺中你,这东西在她平日的工作里随处可见,而且她操作起来肯定也相当精准,不是吗?不是训练有素的人可做不出。”
“别说了,西蒙!”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是你来找我的!你可以告诉你那位退休的警官朋友,从这一秒钟起,我和他就是敌人了。因为我决定要帮你找出这个凶手!对了,这位警长要去芝加哥做什么呢?”
“一会儿路上我和你说。”
西蒙打开抽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