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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异香给人一种舒畅无比的感觉,也给人一种加重欲念的冲动。
马二扁担张开嘴巴,长长呼一口气,他觉着胸腹之间有一股火焰在燃烧,五脏六腑,都开始剧烈的跳动。
他想不顾一切的扑入那罗帐之中,但他却又担心因莽撞粗鲁使谷寒香心中不悦。
他痛苦忍受着这欲火焚身之苦。
这时,低垂的罗帐忽然一动,一个柔媚冶荡的声音,传了出来道:“上来呀,天色不早了。”
马二扁担已被那焚身欲火,烧的有些头晕脑胀,哪里还有分辨声音之能,听得那柔媚娇呼之声,再也无法克制感情的冲动,双手齐出,分开罗帐,一跃上榻。
一阵剧烈的风暴过后,一切重归平静。
马二扁担昏昏迷迷的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马二扁担突然被一只玉手摇醒。
他伸动一下双臂,睁开眼睛望去,只见谷寒香满脸肃穆之色,身着长袍端坐在木榻之上。
她似是觉到了马二扁担已清醒过来,回目一瞥,冷冷地说道:“天色已四更过后了,你该走啦!”
她的冷峻,使马二扁担回味她刚才的热情,不禁微微一怔,突然挺身坐了起来,正待开口,谷寒香又冷冷地抢先说道:“不用说啦,快些走吧!”
她那冰冷的声音,含蕴着一种征服者的权威,马二扁担似是完全丧失了抗拒之能,缓缓离了木榻。
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当门而立,手中横着一柄冷森森的宝剑,马二扁担已然看出正是带他来此的女人。
马二扁担微一犹豫,探手摸出解腕尖刀。
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冲动,略一镇静,立时又把解腕尖刀放入怀中,目光一瞥苗素兰,回头对坐在罗帏中的谷寒香道:“今后岁月,小的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姑娘?”
一只雪白的手腕,迅快的由罗帐内伸了出来,撩起罗帏走出来容色绝世的谷寒香。
她冷冷的望了马二扁担一眼,柳眉微微一皱,神情间泛现起无比的厌恶,也许她目睹这粗鲁的莽夫后,心中泛升起一种被羞辱的感觉,神情之间,显得十分冷漠,目光一扫马二扁担,道:“你还想见我吗?”
马二扁担脸色一整,恭恭敬敬地说道:“小的能再见姑娘一次,纵然粉身碎骨而死,也是死而无憾。”一刻销魂,已使他终生难忘。
谷寒香冷哼一声,道:“就凭你那笨头笨脑的长相,还懂得什么叫做情意?”
马二扁担呆了一呆,突然又探手入怀,摸出了那柄解腕尖刀,道:“姑娘如若不信,我就留下一只耳朵。”
谷寒香目光一转,冷冷说道:“我不信你真会割去自己的耳朵。”
马二扁担正容说道:“姑娘不信,我就让你瞧瞧。”举起尖刀一挥,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应手而落。
谷寒香看他真的举手一刀,削下自己一只耳朵,不禁瞧的一呆。
她天生潜蕴了无比的善良,目睹此情,大生不忍,急步奔了过去,叹道:“你怎么这样傻呢?”随手取出一块绢帕,按在他鲜血泉涌的伤口之上。
马二扁担胸脯一挺,一手拿着犹带鲜血的左耳,豪壮地说道:“小的是个粗鲁俗夫,承姑娘半宵垂青,无以为报,奉献左耳一只,聊表思慕之情。”
他用尽心思,说出了几句话后,放下手中左耳,转身向外走去。
谷寒香急步奔了过去,却被苗素兰伸手一把抓住手腕,摇头示意,让她守在屋中别动,自己却翻身追了出去。
片刻之后,苗素兰笑哈哈的走了回来,拿过谷寒香手中血耳,说道:“恭喜妹妹,初步大功告成,你的神态、言词,做作的十分入神。”
谷寒香黯然叹道:“我心中真的厌恶于他,哪里是做作出来的!”
苗素兰却望望手中血耳,自言自语说道:“对啦!以后凡是倾拜在妹妹石榴裙下之人,咱们都要他留下一些东西。”
谷寒香道:“留下什么东西?”
苗素兰笑道:“耳、鼻、眼、手,任他们选择一件……”
她似是忽然想到什么开心的事,眉宇之间,泛现起一片欢愉之色,接道:“天台万花宫中,有一个残废的老人,凭仗绝世武功、医术,随意移动人的五官位置,妹妹为什么不可以凭借绝世容色,使那倾拜你石榴裙下的人,奉上五官、四肢……”
谷寒香听得由心底升起来一股寒意,道:“姐姐,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苗素兰笑道:“只有用这等残忍的方法,才能够哄传江湖,咱们做几只好看的箱子,把那些自愿奉献上的五官、四肢,好好存放起来。”
谷寒香本待出口反对,脑际间忽然闪电般浮升起胡柏龄惨死情形……
这一幕惨局,留给她终生难忘的回忆,也使她善良的天性中,潜入了冷酷。
复仇的火焰,又熊熊的燃烧在她的心头,她想到自己在大哥尸体前许下的诺言,要用千条武林人物的性命,来补偿胡柏龄之死。
这一股强烈的怒火,暂时掩没了她先天善良本性,她缓缓的点点头道:“一切都听姐姐安排。”
苗素兰微微一笑,道:“马二扁担已为妹妹容色所醉,以此推论,决不致有什么差错,这些药粉分给他们吃吧!”
谷寒香道:“我不信咱们都中了毒。”
苗素兰道:“我也有些怀疑,不过事情很容易得到证明,咱们把这解毒药,留下一部分,就中选择一人,不让他服用,看是否有毒发作。”
谷寒香笑道:“姐姐话虽说的不错,但要哪一个不服用?万一毒性发作,求援不及岂不造成一场大恨?”
苗素兰低声说道:“麦小明那孩子,不但心机甚深,诡计多端,而且他的武功成就,也大异常人,他来自天台万花宫中,可能身怀有奇药灵丹,咱们就拿他试验吧!”
谷寒香沉吟了一阵,笑道:“不错,咱们这些人中,他确实最为妥当。”
苗素兰牵着谷寒香一只手,行近木榻,低声嘱道:“昨夜之事最好暂时别让钟一豪知道。”
谷寒香道:“以后他总是要知道的,难道能长期骗着他不成?”
苗素兰柳眉微微一耸,道:“这就是姐姐要问你的事了,钟一豪对你用情极真,他所甘心听命于你,无非是把你视作了天人,高不可攀,如若一旦被他发觉了这些行径,必将移爱成恨,造成惨局……”
谷寒香道:“这该怎么办?”
苗素兰道:“事情并不困难,只问妹妹对他有几分情意?”
谷寒香道:“这很难说了,他帮我埋葬大哥的尸体,用情确实是一片至诚,我对他有点怜悯。”
苗素兰低声笑道:“这就是啦,眼下之人,除钟一豪和麦小明外,其他之人,对妹妹都还没有什么企图,钟一豪心倾美色,存有染指妹妹之心,麦小明虽然刁钻古怪,但终是年纪幼小,纵有用心,也不过是想一亲芳泽,只要妹妹稍布施点滴情爱,就可以使他死心塌地,涌泉以报,倒是钟一豪很难对付,妹妹如不布施雨露,慰他一片挚情,只有设法子杀了他以绝后患……”
谷寒香缓举右手,按在前额之上,道:“你容我想想再作决定好吗?”
苗素兰微微一笑,道:“此事急也不在一时,三五日决定不迟,天色不早了,妹妹也该休息啦!”
第二天卯时光景,谷寒香又率领群豪东行,巧妙的把解药分交各人服下,单单未给麦小明一人服用。
钟一豪纵骑开道,当先而行,谷寒香掀开车帘一角,望着他英俊的背影,心中泛升起万千愁虑……
迎面的晨风吹飘起钟一豪的衣袂,只见他背影中流露出无限的凄凉……
谷寒香轻轻叹息一声,两行泪水,缓缓由眼角流下。
麦小明突然一举缰绳,健马一个转弯,蹄声得得的奔了过来,低声说道:“师嫂,你心中难过吗?”
谷寒香回眸望了麦小明一眼,笑道:“没有啊!”
麦小明轻轻叹息一声,道:“那你为什么哭呢?”缓缓从怀中摸出一方绢帕,递了过来。
谷寒香忽然发觉麦小明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中,流现出无比的饥渴,眼神闪闪,一直逼视在她的脸上,不禁心头微微一凛,暗道:“这孩子年纪虽然不大,但他目光中流露的饥渴之情,怎的竟和成年人一般模样。”
只听麦小明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师嫂,你心中厌恨我吗?”
谷寒香道:“没有的事,你怎么这样问呢?”
麦小明道:“唉,那你为什么想害死我?”
谷寒香吃了一惊,道:“什么?我几时想害死你了?”
麦小明道:“那你为什么每人都给他们一粒药吃!单单不给我呢?”
谷寒香怔了一怔,道:“你怎么知道呢?”
麦小明道:“我看到他们之中一个人服下药物后,心中就动了怀疑,那知依次问了他们一遍,原来所有的人都服过了,单单我没有服用。”
谷寒香心知难再欺骗于他,笑道:“那人说我们都中了毒,送来了解毒药物,我不信我们当真中毒,但我又确知那药物没有害处,为防万一,把那解毒之药,分给他们服用,我要拿你来试验一下,是否真有中毒的事……”
麦小明道:“原来如此,如果我要真的中毒死了,怎么办呢?”
谷寒香道:“不要紧,有我陪你。”
麦小明双目眨动了一阵,道:“真的吗?”
谷寒香探手入怀,摸出了一粒红色丹丸,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么,这不是我的丹丸么,你如果心里害怕,那就拿去吃了吧!”
麦小明望了那红色丹丸一眼,笑道:“如果那人送来的解药中暗藏剧毒,我们这般人中,只有师嫂和我不会死了。”双腿微一用力,健马突然向前面奔冲而去。
当先开路的钟一豪突然回过头来,凝目向谷寒香望去,只见她脸上满布着重重的忧苦,似有着无比的忧伤。
谷寒香缓缓放下垂帘,回头望了坐在身侧的苗素兰一眼,低声说道:“他的神色之中,充满了忧虑,我看他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