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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宗辉侧身让路,崂山三雄依序而入,白衣艳妇目光扫掠了厅中布设一眼,心中暗自叹道:天下绿林盟主之尊,竟然是过着这等简朴的生活,如非亲目所见,耳闻到也难以相信。
但见后壁侧角里,竹帘晃动,慢步走出位淡装丽人,发结宫髻,黑色长裙拖地,美丽绝伦的粉靥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但忧伤却掩不住她那天姿国色,夺目艳光,反而多了几分娇弱,倍觉动人惜怜。
崂山三雄瞧了一眼,立时垂下头去,不敢多看,连那浑厚又带着三分傻气的王大康,也有些不敢仰视之感。
她身后紧跟着那身穿素缟的少女,姗姗细步,踱入厅中。
鲍超垂首抱拳说道:“鲍超,洪泽、王大康,拜见夫人!”
洪泽、王大康齐齐抱拳作礼。
谷寒香笑道:“三位旅途辛苦了,不要多礼啦,快些请坐。”
鲍超等人依言落座,恭恭敬敬地答道:“有劳夫人垂顾,属下等愧不敢当。”
谷寒香回过脸去,低声吩咐那素衣女道:“去倒几杯茶来吧!”
素衣女应了一声,慢步而去。
那白衣艳妇看的暗暗奇道:“看她气度装着不似仆役下人,难道以天下绿林盟主的夫人之尊,连几个伺候的婢女仆妇也没有么?”
忖思之间,那素衣女已手托木盘,分别献上香茗。
谷寒香美目流转,扫掠了崂山三雄一眼,问道:“我大哥没有回来吗?”
鬼诸葛洪泽赶忙接口道:“盟主和余兄联袂到少林寺去,属下等奉谕先行归谷。”
谷寒香轻轻叹息一声,道:“唉!大哥再不回谷,我就要愁死了……”忽然又展颜一笑,接道:“他在外面终日辛苦奔走,我不能随在身侧照顾于他,心中已是不安,如果再不能帮他处理家中之事,那真是没用了。”
鲍超接道:“盟主到少林寺时,曾经交代属下,护送这位姑娘到咱们‘迷踪谷’来暂住。”
谷寒香转目望了那白衣艳妇一眼,笑道:“就是这位姊姊吗?”
白衣艳妇欠身福了一福,道:“贱妾得承胡盟主大仁相顾,到此避仇。”
谷寒香笑道:“大哥为人,心地最是慈善,唉!但却有很多武林同道,硬说他是坏人,不肯容他,当日我和他躲避敌人,终日奔走在深山大泽之中,常常数日吃不到饭,用些水果野草充饥,那实在是苦得很……”
她微微一笑,又道:“你放心吧,此地很多绿林高人,你那仇人决不敢寻来这里。”
白衣艳妇道:“多谢夫人!”
谷寒香望望那素衣少女,道:“咱们又多一个伴儿了。”
鲍超望了鬼诸葛洪泽一眼,道:“夫人,这位姑娘留此之事,不知是否要通知钟、霍两位代理盟主一声。”
谷寒香正待答复,忽听竹篱之外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道:“夫人在吗?”
素衣少女笑道:“钟一豪来啦!”急步奔去,打开篱门,只见一个身着长衫,面蒙黑纱的人,大步走了进来,遥遥对谷寒香抱拳作礼道:“钟一豪给夫人请安。”
谷寒香笑道:“你来正好,快些进来坐吧!”
来人正是代理盟主钟一豪。
此人虽然面罩黑纱,无法看清真正面目,但一望他走路时昂首阔步,下颔微扬的神态,即知此人生性高傲,目空四海。
但他一见到了谷寒香后,却变的十分柔顺,一直微微垂首,似是不敢抬头仰视谷寒香的容色。
崂山三雄齐齐站起身子,躬身作礼。
但见钟一豪蒙面黑纱微微转动,停在那白衣艳妇的脸上,问道:“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鲍超抱拳答道:“盟主行踪南昌时,遇到这位姑娘,她因相教盟主,激怒师父,当场身受重伤,难得盟主疗救复元,但却投奔无处,盟主面谕我等,把他送回北岳‘迷踪谷’中……”
钟一豪冷笑一声,接道:“江湖之上,虽然讲求心狠手辣,但对师伦一道,却是最为重视,她能背弃师父教养授业之恩,日后还不是照样能背叛盟主,此等之人,也把她带回‘迷踪谷’来,岂不是自寻烦恼?”
鲍超微微一皱眉头,道:“当时盟主面谕,属下等岂敢不遵。”
那白衣艳妇卓然站在一侧,一语不发。钟一豪突然上前大声喝道:“施小惠以图大谋,岂能瞒得过我钟某人的双目。”举手向外一招,登时有两个身佩宝剑的黑衣劲装大汉,冲入篱门,恭恭敬敬地站在大厅门口,躬身说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钟一豪一指那白衣艳妇道:“把这妇人押入石牢,但却不许亏待于她,待盟主返谷之后,再行发落。”
崂山三雄和她一路同行,沿途考查,发现她不但武功高强,智谋过人,而且生性柔和、娴静,一扫对她轻视之心,反而对她十分敬重,一见钟一豪不问青红皂白,下令就要拿人,心中都有些气愤,王大康最是沉不住气,身子一晃,绕过鲍超,欺身而上,准备出手拦阻那两个黑衣人。
鲍超右臂一伸,拦住了王大康,低声叱道:“回去。”
王大康虽然不敢反驳,但也不肯退回,满脸愤怒之色的望着钟一豪。
谷寒香本是犹带几分稚气之人,如果遇上她以前未曾经历之事,常感手足无措,反应甚是迟缓,她看着钟一豪传谕手下动手拿人,但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处理才对,直待那两个黑衣大汉奔近白衣艳妇,将要出手之际,她才突然喝道:“住手,不要动她!”
那两个黑衣人都是钟一豪由河北绿林道上带来之人,除他之外,从不理会别人,故对谷寒香喝叫之言,恍似不闻,同时伸出右手,向那白衣艳妇抓去。
那素衣少女一直站在谷寒香身后,冷眼旁观,一见两个黑衣人不理谷寒香喝叫,娇躯一晃,直抢过来,双手齐出,分向两人背心之上拍下。
那白衣艳妇一直静站着未动,两个黑衣大汉出手抓她,她也恍如未见一般。
素衣少女动作迅快,两个黑衣大汉尚未抓到白衣艳妇,她那分击之势,已然攻到,迫得两个黑衣大汉不得不先顾自己之危,同时向旁侧跨开一步,让开掌势,乍分即合,反臂出手,又同时向那白衣艳妇抓去。
钟一豪忽然欺身而上,左挥右击,双手齐出。
但闻乒乓两声脆响,两个黑衣大汉每人脸上中了一掌。
他身法奇快,后发先至,两个黑衣人汉还未抓到那白衣艳妇,脸上已各着一掌,当堂被震得退了两步。
两个黑衣大汉转目望望钟一豪,心头虽甚愤怒,但却不敢发作,各自抚着伤颊,呆在当地。
钟一豪冷笑一声,骂道:“盟主夫人之言,你们也敢不听,那还得了,还不给我退下。”
两个黑衣大汉抱拳应命,急步奔出室外。
钟一豪缓缓转过身去,躬身说道:“既是夫人做主,属下自应遵从……”
谷寒香叹息一声,接道:“我大哥何等精明,岂能看错了人。”
钟一豪道:“盟主神目过人,属下难及万一。”
谷寒香笑道:“这就是啦!我大哥要他们带她来此,决然不会有错,你不要再管此事,把她留在我这里吧!”
钟一豪道:“夫人乃千金之躯,岂可把一个素昧平生,来历不明之人留在身侧,万一出了事情,属下如何担当得起,不如把她暂时移交属下,派人看管,待盟主归谷之时,再请盟主裁决。”
第 十 回 秘谷夜惊 不速之客
谷寒香道:“交你带去,甚多不便,还是留我这里,待我大哥回来再说。”
钟一豪恭恭敬敬地答道:“但凭夫人裁决,属下告退了。”说完,转身大步而去。
崂山三雄也一起起身,抱拳告别。
谷寒香送到室外,欠身笑道:“三位长途跋涉,也该休息了,霍元伽处由我给他说明。”
鲍超道:“有劳夫人了。”带着崂山三雄,转身而去。
谷寒香唤过那素衣少女,说道:“你到霍元伽处,告诉他崂山三雄回来的事,就说一位女英雄被我留下了,要他别再查问此事!”
那素衣少女道:“我要他来见婶婶好了。”
谷寒香摇头说道:“你告诉他一声算了,我不愿见他。”
素衣少女微微点头道:“好吧!”转身而去。
谷寒香缓缓踱回客室,那白衣艳妇早已在门口恭候,欠身作礼,笑道:“多承夫人相护,贱妾感激不尽。”
谷寒香伸出雪白的玉腕,拉着她同在藤椅上坐下来笑道:“姊姊援手救我大哥,我心中也同样感激不尽,咱们都别客气了!”
她微一顿之后,又道:“姊姊和我大哥相识很早吗?”
白衣艳妇摇头答道:“南昌初次相见,过去素昧生平。”
谷寒香道:“那你为什么要救他?”
此言问的大是突然,饶是那白衣艳妇智计过人,也不禁被问的呆了一呆,沉吟半晌,才微笑答道:“胡盟主心胸磊落,气度恢宏,贱妾不忍他死在我师父绝毒的‘阴风掌’暗袭之下。”
谷寒香听她称颂胡柏龄,忍不住满脸欢愉,娇笑接道:“很少有人在我面前,称赞大哥的好处,但他确是世间最好最好的人,你这般称赞他,我心中快乐极了……”
白衣艳妇看她笑的如花盛放,毫无牵强做作,心中暗生愧疚,忖道:“像她这般善良多情,天使一般的人,纵然我也心慕胡柏龄的一缕情丝永藏心底,终生不露,也觉难于安心。”
谷寒香忽然收起了欢愉的笑容,说道:“我快乐的糊涂了,连姊姊姓名也忘记请教?”
白衣艳妇道:“贱妾姓苗双名素兰,夫人以后有事呼唤,就叫我兰儿吧!”
谷寒香道:“你比我大几岁,我叫你苗姊姊好了……”
苗素兰道:“这个贱妾怎敢?”
谷寒香道:“这谷中只有我和霞儿两个女人,你来了多个伴儿,后山流瀑飞泉,有很多美丽的花儿,过一天我带你去玩,现在你该休息了。”
苗素兰道:“夫人待贱妾这等恩情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