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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说法表达出来。事实上,我们花了好几十年好不容易才研究成功的。
杰金斯往他靠了几步,态度谨慎小心,仿佛他是一头危险的凶猛动物,他的人马紧跟在旁,也小步小步地往前推进,可是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后退。他在伊森前两英尺处停下,慢慢地伸出手放在伊森的肩膀上,
我知道一下子要你接受这么多很不容易。我很清楚这一点。你没有疯,伊森。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我没有疯。所以这些,全部,是为了什么?它们有什么意义?
你想要我展示给你看吗?
你觉得呢?
好吧!伊森。好吧!可是我必须先警告你……之后,我们必须条件交换。
什么?
杰金斯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碰了碰伊森的恻腰。
伊森听到一声喀!,在他发现自己被暗算之后半秒,事情就发生了,他仿佛跳进了结冰的湖水中,每一条肌肉全卷了起来,膝盖不能动,杰金斯碰他的那一个地方好似有个极烫的火炉在烧。
然后他就倒向地面,全身抖个不停。杰金斯在他身后跪下,膝盖顶在他的下背部。
插进他脖子侧边的针所推进的药阻隔了电击器对肌肉的作用。杰金斯一定做了静脉注射,因为他几乎立刻就感觉不到电击棒带来的痛苦。
一切的痛苦都不见了。
愉悦的浪潮很快地淹没了他,伊森挣扎着想抵抗,想保持理智,至少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一点点害怕。
可是药效太强大。
带来的感觉也太美好。
他只能任由它将自己拉进无痛无忧的天堂。
17
沙漏里最后一颗黑沙从上层的漏斗掉下来不到两秒钟,便传来开锁的声音,门被推开了。
满脸笑容的耶许夫站在门口。
这是伊森第一次看见他没戴头巾。伊森很惊讶地发现,他的样子不像是真的会对伊森做出那些他威胁他要做出的残忍行为的人。
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只有一点点黑色的胡渣冒出头。
漆黑的头发齐肩,抹了油往后梳。
你的爸爸是白人,还是你的妈妈是白人?伊森问。
我妈妈是英国人。耶许夫走进房间。他站在桌前,低头看着那张白纸。用手指着它。我相信纸的另外一面不会也是空白的吧?他把纸翻面,看了好一会儿,一边摇头,一边看着伊森。你应该要写下一点什么让我开心的东西。你听不懂我的要求吗?
你的英语说得很好。我听得懂。
那么,你是不相信我真的会做那些我说的事罗?
不,我相信。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写?
可是我写了啊!
用隐形墨水写的吗?
现在,换伊森微笑了,他的双手都在抖,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抑住,不让耶许夫看出来。
他举起左手。
我写了这个。他一边说,一边将他刚才用深蓝色原子笔的笔蕊在左手掌上刺刻的字展示给耶许夫看。血还没干,不停地从伤口渗出来。字很潦草,不过在这种时间限制和恶劣状况下,他最多只能做到这样。他说:我知道,很快的,我就会一直尖叫。承受极大的痛苦。所以每一次当你在怀疑我在想什么时,虽然我没办法回答,你可以直接看我的手掌就好。那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是句美国俚语。不过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那代表的意思吧?
你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耶许夫轻声回答。伊森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真正的怒火。他心里很害怕,却逼自己为戳破这个怪物的面具感到满意。伊森知道这将会是他在整个野蛮交易里唯一的胜任时刻。
事实上,我还蛮清楚的。伊森说:你会刑求我,打断我的骨头,最后杀了我。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这句话引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
什么?
不要一直告诉我你有多厉害。你这个小杂种。拿出你的鞭子来,用你的行动来证明。
耶许夫果然用行动证明了一整天。
伊森昏过去几个小时后,又恢复了意识。
耶许夫将一罐飘着臭味的盐罐放在桌上的刀组旁。
欢迎回来!你灵魂出窍时见到自己了吗?他问。
伊森已经失去时间概念,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个没有窗户、充满了死亡和腐臭血腥味的棕墙房间里多久了。
看看你的腿。耶许夫的脸上都是汗。我叫你看着你的腿。
伊森拒绝。耶许夫将他沾血的手指伸进一个土碗里,挖出一手掌的盐。
洒向伊森的腿。
透过口枷球塞的尖叫。
剧痛。
昏迷。
你明白现在你百分之百属于我吗?伊森?你明白我永远都会是你的主人吗?你听到了吗?
很不幸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伊森将自己放到另一个世界,试着去想像他陪着他太大在医院生下他们第一个孩子的画面,可是肉体的痛不断将他拉回现实的世界。
我可以让你的痛苦停止。耶许夫对着他的耳朵说,我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地拖上好几天。我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我知道那很痛。我也知道你现在承受的痛苦比你之前以为人类可以承受的痛苦更深。不过,想一想,目前我还只割了你一条腿。而且,我对这件事很在行的。我不会让你失血而死。只有在我想要你死的时候,你才可以死。
不可否认的,他们两人之间建立起一种怪异的亲密感。
耶许夫割肉。
伊森尖叫。
一开始时,伊森不肯看,可是现在他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耶许夫强迫他喝水,一汤匙、一汤匙地喂他吃温热的炖豆子。整个过程里,耶许夫都以轻松平常的口吻对他说话,仿佛他不过是个正准备要为伊森修剪胡子的理发师。
过了一段时间后,耶许夫坐在角落,一边喝水,一边看着伊森,以混合了愉快和骄傲的眼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他用手抹抹额头,站起来。伊森的血从他身上的长袍边缘往下滴。
明天早上第一件事,我会阉掉你,然后用火烧你的伤口,再开始料理你的上半身。想一想你早餐想吃什么。
他走出房间,关上了灯。
一整晚,伊森被吊在黑暗之中。
等待。
有时候,他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可是没人开门。
痛苦是如此巨大。但他一心想着他的太太和他将不会有机会见到的孩子,撑了下来。
他在这个地牢里轻声对泰瑞莎倾诉,想着不知道她能不能感应得到。
他呻吟,哭泣。
试着想安慰自己,再过不久,一切应该就会结束了,
即使是好几年后,他做恶梦时,还是会梦到这个时刻。独自被吊在黑暗之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疼痛、脑里的思绪和对明天的等待。
一直等待着耶许夫回来。
一直想像着他的儿子或女儿会长得什么模样。
他或她会叫什么名字。
一直想像着没有了他,泰瑞莎要怎么过日子。
四个月后,当他们坐在西雅固家的厨房餐桌旁,听着滂沱大雨时,她选是会对他说:我觉得你的灵魂没有跟着你回家,回到我身边来,伊森。
而他会说:我知道。他一边听着婴儿监视器传出的儿予哭声,一边想着:原来耶许夫伤害的不只是我的肉体。
然后,门终于打开了,刺眼的阳光照进房间,将伊森的意识拉回现实世界,拉回痛苦之中,
可是当他的眼睛适应了明亮的白天光线后,他看到的却不是耶许夫的侧影,而是一个全副武装、体格魁梧的美国海军海豹特种部队成员,他手上拿着一支有ACOG瞄准镜的M…4卡宾枪,白色的烟还不时从枪管里冒出。
他拿手电筒照了照伊森,以浓重的德州西部口音惊呼了一句:我的老天啊!
泰瑞莎一直以为他腿上的伤口是直升机失事造成的。
那个海豹特种部队队员是个士官长,姓布鲁克。他背着伊森爬上一座窄窄的楼梯,离开地牢,回到铁盘上还有好几块肉滋滋作响的厨房。
有人的早餐被打断了。
走廊上躺着三个阿拉伯男人的尸体。五个海豹队员控制住拥挤的厨房。其中一个单膝跪在耶许夫身旁,拿着一块长布条绑在他膝盖上方的左大腿,为他的枪伤止血。
布鲁克将伊森放在椅子上,对他的医官咆哮:不要去碰他。他瞪着耶许夫。是谁凌虐这个美国大兵的?
耶许夫用阿拉伯话回应。
我不讲阿拉伯话。听不懂你刚才说的什么他妈的鬼东西。
就是他。伊森说:就是他干的。
好一会儿,厨房里除了肉块烧焦的恶臭味和枪战留下的火药味外,什么都没有。
还有两分钟,直升机就要来接我们了,布鲁克对伊森说,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混球。不管你决定做什么,这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说出去的。
一个站在炉边、拿着狙击步枪的士兵说:没错!
你能拉我站起来吗?伊森问。
布鲁克将伊森从椅子上拉起来,伊森一边呻吟,一边慢慢跛着脚走向厨房,走向耶许夫。
当他们走到他面前时,士官长将SIG手枪从皮套拿出来。
伊森从他手中接过武器,检查子弹。
过了好几个月后,他才想到如果这是在拍电影,男主角绝对不会这样做。不会将自己的心性拉得和这个怪物一样低。可是,丑陋的真相是,不要做这个念头从来没在伊森的脑袋里出现过。虽然之后他一直不停地做恶梦,梦到直升机失事,梦到耶许夫对他做的事,可是这个时刻却从没出现在恶梦里,他不但不后悔,而且真心希望它能持续得更久一点。
伊森全身赤裸,靠着布鲁克的支撑站在地上。他的腿简直像挂在肉店的待售商品。
他叫耶许夫看着他。
他听到黑鹰直升机螺旋桨咻咻咻的转动声愈来愈大,迅速接近。
除此之外,一片寂静,静到仿佛大街上正在举行晨祷似的。
施虐者和受虐者对看了长长的一秒钟。
耶许夫说:你知道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露出微笑,伊森对着他的脸开了一枪。
下一次他再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靠在黑鹰直升机的窗户旁,看着三百英尺下的法鲁加街道,吗啡在他的体内流动,布鲁克在他耳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