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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娘蓉在旁看得焦急,眼见管中邪被东郭琴狼牙棒狠狠一掠,顿时衣衫尽碎,胸口挂彩,不由惊叫一声。
突然一物飞来,却是南宫书出手,弹出一粒算盘珠,点中吕娘蓉穴道。吕娘蓉当即动弹不得。
西门棋淫笑道:“老大,这婆娘长得不错,不上太可惜了。等会擒住她后,咱们兄弟好好快活一场,如何?”东郭琴邪笑一声:“听说她是吕相国的千金,细皮嫩肉的,摸起来,一定滑腻。”北宇画加上一句:“这婆娘的奶子丰弹得很,还有奶水吸,啃起来,一定妙味无穷。”一帮矮人左一句右一句,笑声充满淫亵,似乎已胜券在握,那管中邪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管中邪知道他们是让自己沉不住气,格斗中露出破绽便有机可乘。似他这等高手,自不会被几句言语乱了方寸,仍奋力与四人厮杀。
吕娘蓉却哪里听过这等污辱的话语,眼中几欲滴出泪来,叫一声:“中邪!”
管中邪一发狠,剑光暴涨,刺中西门棋铁骨扇。强大的劲道袭来,西门棋手中扇把持不定,脱手飞出。管中邪飞起一脚,踢中西门棋,喀嚓一声,西门棋肋骨断了两根。
北宇画大怒,身一窜,到了摇篮边,伸手将管中邪的孩儿抄在手里。婴儿被他大力捏醒,哇哇啼哭,听得管中邪心痛不已。
北宇画恶狠狠地说道:“管中邪,快放下兵器。如若不然,我掐死你的儿子。”管中邪闻言犹豫不决。
东郭琴说道:“我们只奉命将你生擒,你放心,我们不会要你性命。”管中邪迟疑片刻,终于不忍看着儿子身亡,手中长剑坠地。
背后一物砸来,却是南宫书用铁算盘拍了一记。管中邪眼冒金星,喷出一口鲜血。东郭琴叫一声:“绑了!”南宫书拿出一条绳索,将管中邪牢牢绑了起来。
西门棋就是一记铁扇抽来,砸中管中邪胸口,冷笑道:“你踢断我的肋骨,叫你也断两根肋骨。”管中邪胸口就是一闷,随之一阵剧痛,心知肋骨已断。
东郭琴嘿嘿一笑道:“二弟,咱们今日就上了这相国千金,替你报仇如何?”
西门棋说道:“要做就当着这厮做,让他看着自己婆娘如何被我们兄弟羞辱。”东郭琴道声好,一只鬼爪,撕开吕娘蓉衣襟,露出两只坚实饱满的乳房。
管中邪眼中愤火,挣扎着向东郭琴扑去,却被北宇画一脚踹在地上。北宇画踩在管中邪脑骨上,凶神恶煞道:“不服气么?”
管中邪躯体被绑,又身受重伤,不服气又能如何?只能眼睁睁看着爱妻,被那四个侏儒轮番奸奸污。
吕娘蓉双目含泪,闭着眼默默忍受这四人的凌辱。堂堂相国千金,昔日咸阳城中的一朵名花,却遭今日之奇耻。
那婴儿见父亲倒地,母亲受辱,吓得哇哇直哭。西门棋道声:“这小孩太过聒噪,弄死掉得了。”一伸手,掐住婴儿脖子,甩出院外。只听“咚”一声响,院外悄无声息,也听不到啼哭,显然婴儿已被摔死。
管中邪眼中喷出如火的血焰,耳中听到吕娘蓉凄惨的叫声,心如刀割。
※※※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洞箫之声。箫声低亢幽远,曲音诡异迷幻。似乎有种魔力,让人神飞舍外,情不自尽想跟着那节拍,翩翩起舞。
东郭琴陡然色变,大惊道:“不好,是主人的白骨吹!主人找到我们了。”
西门棋急道一声:“快撤!”
第三十七章 魔剑易主
四个侏儒,说走就走,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他们怕极了那吹箫之人,连擒拿管中邪之事也不顾了。
那箫声却并未止歇。管中邪听那箫音,如坠无底深渊,体内真炁乱窜,一会想哭,一会想笑,忽想拔剑起舞,忽想伏地不动。心中那份难受,莫可名状。
箫声骤息,管中邪一颗跳荡的心终于能沉了下来。屋中飘然现出一位老者,身形瘦削如风中败柳,惨白的脸颊犹如刀削,只剩一个三角。肌肉扭曲萎缩,幽灵般的眼睛透出一缕阴鸷之气,如同墓中走出的鬼魅。
老者看了一眼院内,阴恻恻问道:“有人见过四个小矮人么?”声音幽森可怖,衬着他那干尸一般的形貌,令人毛骨悚然。
管中邪不答,摇晃着支起身,挣扎着冲到吕娘蓉身边,吕娘蓉掩住自己裸露的身躯,伸手解掉绑住管中邪的绳索。管中邪抱住吕娘蓉,夫妻俩抱头痛哭。
那老者一见,心下已经雪亮,说道:“原来是我那四个童子干的好事。”
管中邪一听这话,喷血的眼光射向老者,怒问:“那索魄四使,竟是你的四个童子?你究竟是何人?”
“那四人乃是老夫用药物炼缩了躯干的捧剑四童。他们偷了我的秘笈,私自逃了出来。小子,你可听说过入世有三剑,世外有三仙?”老者倨傲地问道。
管中邪倒未听过这一说,答道:“未曾耳闻。”
老者道:“世人知我剑魔逆乾坤者少矣。老夫乃三剑之一剑魔是也。”
管中邪耳闻剑魔二字,眼见这老者形貌如同幽灵,闻他说什么用药物炼缩索魄四使躯干,这是何等毒辣的手段?情知遇到了魔门中的高人,心中骇然生畏。
那一边吕娘蓉捧起爱子的尸体,还在掩面痛哭。
忽然逆乾坤鬼爪一挥,魔影骤现。管中邪大骇,欲要闪避,却哪里躲得开?交睫间便被逆乾坤拿住肩胛。一股砭骨的寒气从逆乾坤手中透出,管中邪顿时动弹不得。
逆乾坤冷冷道:“捧剑四童做事怎这般不干净?杀人却还留下活口,枉称我魔门中人。待老夫替他们了结你的性命。”
说着,伸出一掌,拍在管中邪天灵盖上。
管上邪心知难逃此劫,万念俱灰,闭上双目,怒道:“我管中邪但半条命在,定要报仇,铲平你们魔门。”
逆乾坤凹陷的眼中烁过一丝异光,一掌拍下,一股真炁透遍管中邪全身。
※※※
管中邪初以为他命已绝。待那真炁一消,便知并非如此,逆乾坤只是用内力化去了自己一身功力。
逆乾坤厉喝道:“你如今武功全废,还要报仇么?”
管中邪仰天长笑,说道:“我管中邪只要有一口气在,定要练回武功,报仇雪恨。”
逆乾坤抽出腰间一柄蛇形绿剑,一剑斫下,将管中邪左手砍了下来,问道:“你现在只有一只手,也要报仇么?”
管中邪那断手已是血流如注,锥心般的疼痛,让他邪直欲昏倒。吕娘蓉惊呼一声:“中邪!”管中邪昂起头,咬牙道:“我管中邪纵是变作厉鬼,也要报仇!”
逆乾坤一指自己那丑陋的脸,问道:“你若报仇,会变得如老夫一般面孔,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愿意么?”
管中邪哈哈大笑:“就是变得再丑十倍,只要能报此血海深仇,又有何妨!”
逆乾坤脸色渐缓,问道:“你可愿每日遭受两个时辰冷热煎熬?”
管中邪凛然道:“只要能报仇,粉身碎骨又有何畏?”
逆乾坤脸色顿霁,说道:“好,有志气!我逆乾坤纵横江湖几十年,今日终于找到了一个可造之材。从今以后,你就拜我为徒,学我魔门玄功吧。”
“这老儿对自己百般折磨,忽然要自己拜他为师,却是何意?”管中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双眼睛疑惑地望着这喜怒无常的魔头。
逆乾坤解释道:“若想练我魔功,必要有一股极强的戾气,戾气越大,成就越高。你有如此滔天的仇恨,和无边的怨怼,就是我魔功传人的不二人选。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管中邪疑道:“可我如今一身武功全废,连常人也是不如,如何练你那魔功?”
逆乾坤嘿嘿一笑,说道:“练我魔功者,体内不能有丝毫其它门派功力,否则两股真炁将在体内互相冲撞,练功之人必会走火入魔,灰飞烟灭。老夫特地替你化去以前所学,便是看中你身上的一股戾气,有意为之。”
管中邪这才明白逆乾坤的用意,又问:“可前辈为何要砍掉我的一只左手?”
“砍一只手,是试尔心志也。大不了老夫给你安上一只手,再送你一招凝神抓得了。”逆乾坤轻松地说道。
管中邪忍不住问道:“前辈为何说欲要报仇,会如你一般模样?”
逆乾坤答道:“练我魔功,自会容貌大变,丑陋不堪。你可甘心情愿学我武功?”
管中邪毫不迟疑,倒头就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逆乾坤捋了捋颔下乱须,发出一阵幽灵般的长笑。
看着丈夫拜在高人门下,报仇之事就能指望得上,一边吕娘蓉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中邪,记住今日仇恨!你一定要手刃索魄四使,还有羸政与项少龙,为我们一家报仇。”吕娘蓉遭到索魄四使糟蹋,早已耻活于世。说完这话,一咬舌,便即毙命。
管中邪就含泪葬了妻儿,随剑魔逆乾坤至了琅琊郡。
※※※
在一个僻静的山巅,管中邪开始向逆乾坤学武。逆乾坤特地为他打造了一只铁手,安在他失去手的左腕。
管中邪武功根底很厚,悟性也高。若非如此,他原来也不会成为超一流的剑客。武功全废后,开始重头修练魔功。正如逆乾坤所说,凭着一股冲天的戾气,竟一日千里。
每日子时,体内寒气乱窜,如置身冰窖。每日午时,又如置身火炉,酷热难当。每到此时,管中邪心中默忆刻骨的仇恨,咬牙挺了过来。
他的容貌,也随着武功的加深,逐渐变化,越来越似逆乾坤了。
逆乾坤对这个寻了一辈子才觅到的传人十分满意,有心栽培,隔三岔五与他比武。刚开始管中邪自然远不是逆乾坤的对手,但随着时光的流逝,管中邪魔功越来越深,逆乾坤胜他便逾来逾吃力了。
渐渐体内的冷热煎熬,不那么难受,最后消失。逆乾坤告诉他魔功已成。
师徒俩还是不断地比武。终于有那么一天,逆乾坤与他比试前夕,说道:“今日比剑,为师恐要落败。若你得胜,老夫就要自刎,将剑魔尊号传于你,这把魔剑也是你的了。”
管中邪果然不负剑魔期望,经过一场豪斗,酣畅淋漓地将逆乾坤击败。逆乾坤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