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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追大恼,伸出指甲在韩淮楚手背上重重一掐,说道:“要嫁你自己嫁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韩淮楚便忍住痛,问起来由。项追将今日去为他请封赏一事道出。
韩淮楚笑道:“做个持戟郎中就持戟郎中吧,你信哥哥可没什么不高兴的。”
项追忽然编贝一咬,好似下了决心,说道:“信哥哥,你走吧。”
韩淮楚愕然道:“我去哪里?”
项追道:“这里不是你施展才华的地方。那魏豹对你仰慕已久,要将举国兵马交给你,你就去魏国做你的大将军去吧。”
韩淮楚笑嘻嘻道:“我要走了,怎见得到我的追儿。”项追神色黯然,幽幽说道:“总不能因为我,误了你的前程。你去了魏国,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天高地迥,到哪里都是一样。”
韩淮楚将项追一搂,说道:“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追儿。”
项追又嗔又喜,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
项羽等人正对那上将军宋义窝了一肚子气,宋义突然召集众将。
宋义说道:“诸位一定是对本帅的做法不满。须知那章邯王离在巨鹿陈下重兵,若没有相当的把握,本帅不敢贸然进军。吾之所以在这里久驻,只因在等待齐国的援军。”
众人齐问:“那齐国不是不愿发兵么,怎会派来援军?”
宋义面有得色道:“这便是本帅的努力。上次上柱国陈婴失信于齐,致使齐国对我大王怨恨。本帅派人去斡旋,说通齐相田荣,答应在击退秦军之后,将田假解往临淄由他处置。为此本帅甘愿派出犬子宋襄去齐为质,那田荣方才答允,欲发兵十万救赵。”
众将齐道:“原来是误解了上将军。上将军为请得援兵,竟派儿子为质,高风亮节,令人敬佩。”
项羽扑通一声跪地,满脸羞愧,说道:“项羽错怪上将军,前番闯帐恃勇斗狠,请上将军责罚。”
宋义满面春分,扶起项羽,说道:“前恐事情不成,故瞒着大家。今日得到田荣的答复,便可对大家明言。从今以后,你我将帅一心,何愁暴秦不灭?”
※※※
那项羽回来,就在帐中与众人议论,对宋义交口称赞。
韩淮楚在帐外持戟而立,却越听越是糊涂。
在他印象中,巨鹿之战那田荣并未参战,来的貌似是齐国的一位也姓田的将军。那宋义声称齐国田荣发来十万援兵,史书上哪有此事?而那宋义至始至终都没有进军巨鹿,这一战的主角不是他宋义,而是项羽。宋义居然会向秦军开战?
莫非那史书中所说有误?但再怎么样有误,也不会错得这般离谱吧。
韩淮楚隐隐觉得,其中必有阴谋。而阴谋就在那即将到来的十万齐军中。
※※※
这一日,又轮到韩淮楚当值,该他去项羽帐前做守卫。
韩淮楚却托人请了个假,说自己肚子吃坏了起不了床,要弟兄们帮着代班。
那持戟郎中共有八人,少一个人值班,大家一个人多值一会就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众人便对韩淮楚说,要他好好歇着便是。
韩淮楚从百宝囊中掏出一张纳米面具罩在脸上,乘人不备,偷偷溜出了大营。
那宋义之子派去齐国为质,已走了两个时辰。要想获悉他们的阴谋,只有跟了去看个清楚。
※※※
人间的战火如荼,连老天也会变脸。不知怎地,天空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树上挂满了雪,把枝头压得弯了下来。地上厚厚的一层,好像铺了一层洁白的毛毯。正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么冷的天,路上已没了行人。韩淮楚展开轻功,在小径上一阵飞奔。
两个时辰,以马匹的速度,该当去得很远。要想追上宋襄的队伍,只有拼命地奔跑。
韩淮楚直懊悔没有搞到一匹马,逼得自己要徒步追赶。
但懊悔也没用。以他一个持戟郎中的身份,还不配骑马。更何况有了马匹,出营便会惹来注意,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好久没有这么奔跑过了,就当是热身算了。”韩淮楚自己安慰自己道。
他这么一追,直追了两个时辰。只听前方蹄声嗒嗒,一行马队在向前缓缓行驶。韩淮楚心道,“是了。幸而在雪地马跑不快,宋襄还未去远。”
雪地上留下一串马蹄踩出的凌乱脚印,韩淮楚沿着脚印奋力追赶。
又奔行一阵,隐隐绰绰看到前方的队伍。蹑足追去,只见二三十人正在策马,马蹄上皆裹上了稻草。一位年轻的公子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衣着华贵,想必就是那宋义之子宋襄。
韩淮楚恐被他们看到,就保持着距离不离不弃,一直跟踪下去。
忽听前方水声滔滔,原来已到黄河边上。宋襄的队伍一起驻马停在河边。
只听一声唿哨,一艘大船破浪而来。一人立在船头,高声呼道:“来者可是卿子冠军宋公之子?”那宋襄的队伍中一人高声应答:“正是,田相国可曾到来?”
齐国来人答道:“相国为与公子立约,早就在此备下温酒等候公子。公子请移驾登舟,与相国详谈。”
韩淮楚在暗中听得大奇,“那宋义不是声称要将儿子送到齐国为质么?做人质的,田荣要与他立什么约?”
“难道那十万齐兵并不是救赵而来,那他们来此所欲何为?”
韩淮楚心中顿时一震,“齐国十万军马调动可不是小事,莫非是来对付项羽?”
只见那大船荡悠悠划到岸边,宋襄及其随从皆要登舟。齐国之人拦阻道:“只可公子一人上船。”那宋襄便让随从在岸上等候,自己一个人登舟。
小舟并未离去,停在岸边。韩淮楚急忙运起胎息大法,仔细聆听那舟上的动静。
很快他进入“空灵”境界,“涌泉”、“百会”两端大穴开启,周围风吹草动尽收耳底。
便听一人呵呵笑道:“宋公子看去阵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韩淮楚一听那声音,就辨出乃是老朋友——田荣。
宋襄谦虚道:“田相国过奖。家父每每对小侄提起相国,便翘首称赞,云相国乃当世英雄。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那田荣干咳一声,说道:“天寒地冻,田某已为公子备下温酒一壶,公子且小酌几盅暖暖身子。”宋襄称谢。只听酒盅磕碰之声,那宋襄正在饮酒。
就听田荣问道:“宋公所云,等他功成之后,割让济北,薛郡与我之事可能算数?”宋襄放下酒盅,答道:“当然。只要家父即楚王位,立刻兑现对相国的承诺。”
齐国之地,线只据有胶东,临淄,琅琊三郡。在章邯退军回赵之后,那济北,薛郡便为楚军所占。齐国被楚国包围,要想向外扩张,只有打济北,薛郡两郡的主意,对楚国用兵。
韩淮楚听得心头大震,险些要叫出声来。
“原来那宋襄与田荣所要立的约,竟是这么一个约!那宋义竟要谋夺楚王之位,而不惜勾结外人,以两郡之地答谢。
这么说来,齐师入赵,便是要对付楚营中不听从宋义的将军。宋义有了田荣这个翼助,便要谋反了。
那宋义对众将所说什么等待齐国援兵到来便发兵救赵,皆是一番鬼话。而派宋襄去齐国为质,更是放的烟雾弹了。
只是那项羽与一干楚国悍将皆不是那么容易对付,那宋义又将有如何手段使将出来,能一举干掉项羽这帮势力呢?”
果然,只听田荣问道:“要我齐兵助你父子,兹事事大。可否将宋公的计划详细道明?吾等也好心里有底。”
宋襄便得意一笑,说道:“那项羽只是一介武夫,只知恃勇斗狠。只须在他食物中下毒,一顿饭就可了结他的性命。”
韩淮楚听得心惊肉跳,“宋义竟然要对项羽下毒,真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狠毒之人!”
宋襄又接着道:“家父已买通项羽身边的厨子,只待相国兵到。到时借口为相国洗尘,请相国带圣剑门高手入营相聚。再下毒取项羽的小命。项羽一死,家父便反了那放牛娃熊心。其他人若是不服,相国便引人击杀。更有贵军在外接应,大事可成。”
田荣嘿嘿笑道:“宋公心思果然缜密。楚营中除了那练有霸王神功的项羽,还有什么人是我圣剑门的对手?”
只听宋襄说道:“相国不可掉以轻心,要多带高手入营。那龙翔阁阁主龙且的一身哼哈二炁也练得有相当的火候。还有一人,武功更在龙且之上。”田荣便问:“是谁?”
宋襄说道:“这人便是那贬为持戟郎中的韩信。他垂涎项羽妹子的美色,必会与项羽一党联手。此人身负绝顶武功,不可不虑。”
田荣笑道:“韩信武功虽高,我圣剑门却人多势众。这次田某带来了两位长老,武功不在家师之下,定能对付得了那韩信。”宋襄喜道:“是哪两位长老?”田荣答道:“便是家师的师兄,田某的师伯罗啸与封皓。”宋襄喜道:“原来是封罗二位前辈,可容宋某一见。”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持戟郎中,那宋襄竟连自己也算计到了。看来他是为了能得到追儿,故意连自己也除掉。”韩淮楚越听越是心惊。
而那圣剑门的两位,皆是剑圣曹秋道的亲传弟子,听说武功与圣剑门掌门仲孙玄华相差无几,一向隐居幽谷不问世事,想不到田荣竟连他们也请了出来。
他只觉一股巨大的罗网已悄悄张起,正要将项羽,自己,还有楚营的那些战将一起网住。要不是今日尾随宋襄,得悉了他们的阴谋,自己这批人都将被这张罗网活活勒死。
只听那田荣手一拍,说道:“有请封罗二位师伯。”便听有推门之声,两位老迈的声音问道:“师侄唤吾等何事?”
田荣说道:“这位是楚国宋公的公子,此番与吾立约,要将济北,薛郡送我,对我齐国大有利益。”那封罗二老齐道:“公子好。”
宋襄说道:“久闻二位前辈大名,不知相国可容二位前辈先去往我营,保护我父子以防不测?”田荣很爽快道:“既然与你立约,便是盟友。就请二位师伯此番随宋公子回返楚营。”那封罗二老应声道好。
田荣又道:“既然立约,作为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