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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石柱跟马家军一起练习武艺的时候,马祥磷就曾夸过梁定国是天生的猛将,假以时日连他也不是梁定国的对手。还让梁定国带信给梁俞,一定要梁俞让梁定国投军,他可以保梁定国的前程。说梁定国可以跟赢官人,武穆岳飞之子岳云相提并论。
不过梁俞是打算把梁定国往帅才培养的,又怎么会仅仅界限于让他成为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呢?在历史上梁定国虽然也是以武勇出名,但他的指挥能力也是有相当大的潜力可以发掘的。
梁定国满怀心事,往县里赶。平素里他极为爱惜的千里雪屁股上也是吃了他好几鞭子,被抽打出数道血痕。
他不知道面对梁田梁飞众位叔叔应该怎么说,面对云娘这位可亲善良的义母又应该怎么说。
不巧快到县门的时候却遇见了巡检蒿多礼。梁定国对蒿多礼,以前还可以说没什么好感,现在看到他更是满心的厌恶。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悄悄把他弄死,方能解心头之恨。
梁定国急着回去报信,想要绕过蒿多礼。岂料蒿多礼却主动帖上来了。
蒿多礼看梁定国人高马大,犹如一座铁塔一般骑着一匹极为神骏的白马上,威风凛凛,几个时辰之前,梁定国在梁家村大发神威,一个人打得他带去的那些兵丁屁滚尿流,哭爹叫妈。这件事让蒿多礼记忆犹新。如果不是梁俞非要叫他找梁定国这个义子。
蒿多礼才不想理这个煞神呢。
“梁公子,请留步。”
“何事!”
梁定国大喝一声,震的蒿多礼两耳嗡嗡作响。腹中不禁大骂,“叫那么大声做甚?我且先忍你一忍,等老子套问出梁俞种珠之术,早晚让你这小子下去陪你那便宜老爹!”
肚子里虽然是那么想的,脸上却堆起笑容,道:“梁小公子,令尊托本官让你入牢见他一面。”
“哦?”梁定国有些狐疑,这蒿多礼一向跟自己义父做对,会有这么好心来给自己传话吗?不过梁定国想想了,不怕他是诡计,只要自己小心一点,那怕有埋伏,就凭县里那几只三脚猫未必能拿下自己。
“梁小公子有所顾虑缘也是应当。不过本官虽然跟你父亲有些冲突,但那些都是公事,本官不会因私费公,自然也不会因公废私的了。”
你不会因私废公?讲的是笑话吧。梁定国嘴上说的却是:“原来是这样,蒿大人,如此在下多谢蒿大人传言之恩。”
“我们快走吧,没我带着你,怕你是见不到你父亲的。”
就这样蒿多礼带着梁定国来到了县衙大牢之中。梁俞找了一个借口把蒿多礼支到一边。蒿多礼虽然心痒痒的想知道梁俞父子两个到底说是什么东西。但看梁俞那个架势,自己呆在那边,怕梁俞他们两父子的对话恐怕也不会进入正题。
蒿多礼嘴里念叨着,小不忍则乱大谋。闪到了一边。
梁俞和梁定国把自己得知的消息一对。梁俞心里也是一暗。蒿多礼这厮果然没有骗自己。
“父亲,不若我去石柱求马土司救你吧。”
“不可,土司插手地方事务朝堂上也是很忌讳的。”梁俞心想,梁定国这个主意颇有些病急乱投病的意味地。自己抢了秦翼明的意中人,马土司没计较已经说明这个人很有肚量了。
“那,义父,既然这些狗官不义,就别怪我们不仁了。”梁定国压低了声音,右手做了一个狠狠下压的动作。
梁定国压低了嗓音一是不想让其它人听见,二,心里也是有些忐忑,自己这个义父可是个读书人。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忠君报国的思想可是标志。杀官劫狱如同造反一般。他心里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心,就算义父不同意,他也要找人手把义父给救出来。
到时候生米做成了熟饭,就算是梁俞不同意也不行了。这主意也是梁定国从话本<水浒传>里学来的。
他却不知道梁俞才没有什么忠君迂腐思想。就算是以后走投无路落了草,当一个被文人称为贼的李自成,张献忠那样的人物,他也没多大的思想负担。反而他到是担心家里这帮子良民们,有没有那个胆子把他给劫出去。
现在梁俞有些明白了,在这个时代,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自保的力量,是无法在这个时代更好的生存下去的,更不要说实现自己的思想了。
“一定要有万全之策,否则你们还是各自逃命去吧。你带你母亲去找你马姑姑,我想她还是应该有办法保全你们的。”
“义父,你这是什么话,若是救不出你,我还有什么面目能在这世上苟且偷生呢?再说你也是母亲的希望所在,没了你,怕她也活不长的。”
“万一小心。”
梁俞和梁定国父子两个视线交织在一起,都彼此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的那一份信任。一股力量自心底油然而升。
65章 牢中定计一
第66章 劫狱
“定国,都准备好了。你看看。”梁田指着身后的大骡子说道。
“多少?”
“一共二十口和二十根。”梁田有些兴奋的举着手比划着。
所谓二十口便是二十口上好钢刀。至于二十根便是指二十支精钢枪头。大明官府对民间的执有兵器的情况查禁的并不严禁,远远不如满清和后世那样连菜刀都要实名的作风。不过他们这可是在关键时刻,不得不小心一点。
以防隔壁有耳,被人举报,劫狱可是要掉脑袋的。因此梁田虽然是个粗人也非常小心的说的非常之隐晦。
“很好,这样的话,事不宜迟,我们可以尽量快的动手。”梁定国也是有些振奋,通过梁俞经商的路子想不到这么方便就能弄来了这么多的兵器,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拿着柴刀和担柴用的冲枪去劫狱了。
“定国,要不要多叫一些人,德祥这些人行了不少善事,对这次狗官陷害他的事情也有不少人愤愤不平的。”
“不必了,人多了,行事反而不秘。我们又不是要攻打县城,要那么多人做什么。再说了,施恩莫望报。”
虽然梁定国比梁飞等人都要年幼,但众人隐隐也都是以他为首。
俗话说的好嘛,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梁定国在这些人之中算是有些见识的了。况且熟读兵法,武艺出众。
“从前有一个大家族面临灭顶之灾之时,家族的人集合在一起商议。去路有两个,一个是曾经对他们家族有恩的人,一个是不断得到过他们家族帮助的人。大部分人决定去投靠那个得到过他们很多帮助的人。觉得他会报恩。
而只有两个旁系子孙听从了他们祖父的意见去投靠了那个曾经对他们家族有恩的人。一年之后,那两个旁系子孙打听到了家族被诛灭的消息。而那个曾不断得到过他们家族帮助的人做了大官。”
“这个故事,好似听大哥说过。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难道为了高官厚禄竟然可以这么无耻!”张文插口道。
梁定国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一边走到骡马边挑选兵器,一边说道:“文叔,你可知为何树头大槐树枯死了,只有老李头一个人觉得悲痛?”
张文也没细想,便道:“还不是因为那树是老李头跟他老伴从小种下的。老伴前些年走了,树现在也死了,他能不悲痛吗?”
梁定国拿了三口刀插在腰带上,道:“那便是了。树死了,你不会悲伤,因为你不是浇水的人。浇水的人便是那施恩的人呐。”
“哦!”张文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没完全明白,好像有些东西在脑海里翻滚着,却一时间又抓它不住。
“别扯那些虚的了,文子,赶紧准备!”梁飞沉声说道。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又出这么档子事,这让梁飞的心情非常不好。难道穷人就不能过好日子了?
“哎,定国,你怎么一个人拿那么多刀。”
“刀杀多了人,就不快了。自然多拿几口,备着。”梁定国淡然说道。
张文舌头一缩,这小子什么构造?把杀人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一个跛了腿的叫花子,蹒跚酸地走着。身上那股子酸臭的味道老远便能闻见。
县大牢看门的陈老三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砸了咂嘴,不禁骂道,“王八蛋的,老徐渗了这么多的水,干脆就给老子喝水算了!”眼看着那衣着破破烂烂的臭要饭的越走越近。赶紧拦住道:“赶紧走!臭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也你能来的吗?”
那叫花子讨好的笑着,一脸的污垢的笑容说不出的猥琐,:“差官,俺这半天也没要到饭,能赏俺口水喝不?”
“滚!当大爷是开善堂的吗?大爷可不是什么善长仁翁,赶紧滚,再不滚,把你抓进去!叫你死无葬身之所!!”
突地一只胳膊从身后伸了过来,一把将他的脖子夹的死死的。那只胳膊强壮有力,陈老三挣了几下没挣开,以为是那个伙计在跟自己开什么小玩笑。这么有力,难道是何五那王八蛋?
陈老三正这么想着,后心已然一凉,一把尖刀已然狠狠的捅了进去。
原来不是开玩笑,这是有人要劫狱啊。早知道不为了这葫芦的酒跟老徐换班了。
梁定国手一松,陈老三的尸体便滑落在地。他心里也只能暗道,对不起了大叔,以后投个好人家吧。然后向着街道那边打了个手势。那跛脚的叫花子当先冲了过来。
随后从巷子里梁飞、梁田等人都手持钢刀围了上来。
原来却是方才张文扮做叫花子吸引了牢头的注意力,而梁定国则从身后袭击。一击成功。这么做也是怕牢中的差役会对梁俞不利。或者以梁俞为质从而让梁定国等人投鼠忌器。
梁定国接过梁飞等人递过来的钢刀,随手插在腰上。又拿起一杆长枪,有此枪在手,便是千军万马,他也有信心杀个七进七出。他面色冷竣,看了看眼前这些父的义弟们。原来他也只当他们只是普通的庄稼人。并奇怪义父怎么会跟他们结为兄弟。
但现在看到他们面对厮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便知道这几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