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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秀这时候,也是不甘寂寞,向南宫文说道。
“不一定的。”南宫文摇了摇头,向莫笑峰说道,“奸淫掳掠,这四样儿的罪名确实不小,但要看搁在谁身上。搁在梁俞的身上,那倒不是多大的事儿了。而梁俞身上,有一件足以让众将士心寒的罪名,我们大可以订制下来!”
“什么罪名?”
众人看南宫文说得如此郑重,连莫笑峰也是大为动容。当然,刘文秀和艾能奇之辈,就更是关注了。
“杀戮有功之将!”
南宫文嘴里吐出这六个大字来,简直像是梁俞果然要屠杀他们似的,一字一句都钻入人的心里。
“杀戮有功之将?”
莫笑峰喃喃地品了一句,皱着眉头看向刘文秀和艾能奇,脸上颇有些不解之色。
“怎么了?义父?”南宫文看着莫笑峰那一脸的古怪神色,也不知义父莫笑峰是没明白怎么回事,还是并不认可自己给梁俞订下的这条罪名。
“南宫贤侄,如果以‘杀戮有功之将’,作为讨伐攻杀梁俞的罪名,那诚然是一件好事,不过,梁俞并没有作出这种杀戮有功之将的事,一味空口栽给他,恐怕不行吧?”
刘文秀表示了异议,倒不是不忍心给梁俞头领这么一个臭盆子,而是这个臭盆子,委实无从扣起。
“呵呵,刘叔叔多虑了,试问,怎么就不行了?梁俞确实没有做出杀戮有功之将之举,但,咱们可以说,他是指使别人,意图暗杀有功之将,这不就可以自圆其说,跟‘杀戮有功之将’一事,扯上撇不清的边儿了吗?”
南宫文一副老谋深算之色,虽然在刘文秀的眼里,真心觉得南宫文这小子是人心鬼大,老奸巨猾。
“文儿,为父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在屋子里的这些人,不止是刘文秀不明白,连莫笑峰和艾能奇也都是听得一头雾水的,杨从山就更是不知所云了,恐怕真正的明白人,就只有说话的南宫文本人。
131章 贼心贼胆(四 )
第132章 暗杀
看到义父莫笑峰皱着眉头,想不明白的样子,南宫文立刻解释道,“父亲,您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暗杀,咱们就说,梁俞想派人暗杀咱们!”
“暗杀,那也得有人,有证据啊!就算拿不到人证,物证总得有吧!咱们总不能凭空说一句,梁俞派了人来暗杀咱们,然后就可以了吧?梁俞那边可没有这么容易骗的傻瓜!”
莫笑峰说道。
莫笑峰很喜欢这个一心为自己着想,不断为自己出个谋,划个策的义子南宫文,但现在却觉得,义子南宫文这个主意,是不是有些太也肤浅了?怎么有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有点只顾已,不顾彼的意思呢?
“义父,您听我说!还有两位叔叔,您都听我说。”
南宫文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心里有谱,有成竹在胸,说道,“我说,梁俞要暗杀咱们,并不是特指,他一定是派人来暗杀。因为那样不容易自圆其说,诚如义父所言,如果对质起来,梁俞被咱们泼了水,他要证明他找人暗杀咱们的人证和物证,咱们都很难予以恰当的回复,不是么?”
“对啊,正是如此!”艾能奇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南宫贤侄也料想到了这一点,那真是可喜可贺!看来,南宫贤侄心里还有更高明的计较!”
“不错!”
南宫文也是很自信地点了点头,说道,“咱们不妨这样!把梁俞意图暗杀咱们,所使用的手段变一变!把他所使用的人,变成其他的东西,变成不是活物的东西,诸位叔叔明白了吗?”
南宫文像猜谜似的,在考验着刘文秀和艾能奇的心智,当然,莫笑峰也在苦苦地琢磨着南宫文话里的意思。
只有杨从山,他是个武人,知道自己的脑子在这方面是太不好使了,所以就干脆不想了,等南宫文给出了谜底,只要自己恍然大悟就可以了,然后,他们让自己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
“文儿,为父还真是不明白,你这话里的意思呢!”莫笑峰索性也不费这个脑筋了,说道,“有什么妙计,快直接说吧!”
南宫文点了点头,却并不直接将自己所想的妙计宣之于口,说道,“刘叔叔,艾叔叔,您两位,明白小侄意之所指吗?”
“呵呵,你艾叔叔脑子笨,想来想去,都不明白南宫贤侄的高意啊!”艾能奇颇是惭愧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不明白南宫文的意思。
“嗯,”刘文秀略一沉吟,心里正在想着南宫文话里的意思,想到南宫文刚才说,把梁俞意图暗杀自己一党的手段一换,把活生生的刺客换成不是活物的存在,而目光突然又看到苏炳刚才送来的酒肉上,心里顿时一动,说道,“我好像明白南宫文贤侄的意思了。”
“哦?刘叔叔,小侄愿闻其详!”南宫文一看,刘文秀好像确实和自己想到了一处似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振奋。
“刚才南宫贤侄说到,要把梁俞意图暗杀我等的手段一变,把暗杀我等的人,换成并非是活物的存在,对吗?”
刘文秀一边说着,看到屋里的几人都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一指桌上苏炳送来的一坛酒和几斤牛肉,说道,“南宫贤侄,是不是换成这酒和肉?用苏炳送来的酒肉,做一做文章?”
“哈哈!”
刘文秀话音方落,南宫文已是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莫笑峰和艾能奇,都不知道南宫文笑个什么,而南宫文,却像名师终于点悟了一位较愚钝的弟子似的,笑得十分开心,也十分得意。
“文儿,为何发笑?”莫笑峰可不是那种习惯看别人笑个不停,而自己却总是一头雾水的人,那容易生出一种傻瓜的不良心理情绪。
“义父,您老还是不明白吗?刘叔叔和我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呀!”
南宫文一边说着这话,心里也不禁感叹,义父本来就是长于武力,不以智力见称,而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这种玩心计的把戏,就更非他老人家所长了。
“这酒……,和肉……”
莫笑峰像审贼似的,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苏炳代梁俞送来的一坛酒和几斤牛肉,这么看了半天,突然哦的一声,恍然大悟,随即笑了!
“义父,您明白文儿的意思了?”南宫文微笑着问道。
“嗯,算是明白了!这酒和肉,呵呵,有毒!”
莫笑峰微微一笑,本来还想说——“苏炳送来的这坛酒和肉,我们可以说是有毒的”,但他转念想到,刚才义子南宫文还说,不管什么事儿,嘴上说多了就成了真的了,自己心里怎么看这酒和肉,那么这酒和肉就会是什么样子的!
有此一语,莫笑峰也就十分识趣地,改了改口——苏炳苏执事,代梁俞头领送来的这坛很不错的美酒和鲜牛肉,居然就成了毒酒和毒肉!
莫笑峰一语出口,这才发现,原来一个人颠倒是非,把黑说成白,白说成黑,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是很有意趣的,之前还真未体会到,现在才是渐入佳境。
而南宫文,显然也是非常乐意看到义父这种很变通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义父现在这副笑呵呵的样子,比刚才那皱着眉头,苦思不解的样子是可爱多了。
“妙计!果然是妙计呐!”
看到莫笑峰一脸的喜意,艾能奇也是恍然大悟似的,拍案赞叹,指着桌上苏炳苏执事送来的美酒和鲜牛肉,说道,“证物就在这里,谁还敢巧言狡辩呐!”
“哈哈,哈哈!南宫贤侄,当真是思得好计策啊!”
刘文秀也是对南宫文大赞不已,心想这边有南宫文这种心思奇毒奇诡的人,好歹也算是加了点谋乱成功的胜算,比多个呆头呆脑的合作伙伴当然是强得多了。
就在莫笑峰,刘文秀,艾能奇以及南宫文和杨从山五人,在深夜中的寨所里密谋之时,月光照耀下,梁俞的营寨里,也是仍旧亮着灯烛。
梁俞并没有睡下。
同样,玄机子道长,作为现在梁俞身边唯一能商量个事儿的人物,也是挑灯端坐于椅上,并没有睡下。
现在,天空在别处作战,而梁定国又忙于练军,玄机子道长,那算是梁俞身边唯一一位可以商量事情的人物了,庆幸的是,玄机子道长的智计见识,也确实很值得梁俞为太平寨的遭逢的大小事件,而跟他计议商量一番。
“头领,贫道虽不敢说,凡事但凭天注定,但有些事情,你着急也是没用的,坐下来,下盘棋吧!”
灯影飘摇的烛光之下,玄机子道长抿了口茶,向在厅内来回踱步的梁俞说道。
“道长,我倒不是为莫笑峰,刘文秀和艾能奇这一党鼠辈犯愁,我只是在想,对于太平寨来说,内忧外患,是先解决内忧,还是先排除外患更为妥当呢?”
梁俞说的是实话,像莫笑峰,刘文秀和艾能奇之辈,随他们蹦蹃去吧,他们翻不起多大的浪来。而眼下,太平寨人心不太稳,当不起众志成城这四个字,却是足让梁俞忧心的。
毕竟,梁俞可不想坐守太平寨这么点摊子,他还想挥师东进,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大展宏图,建立王图霸业呢。
“内忧外患……”
玄机子道长口味着这四个沉重的字眼,缓缓地站了起身,在这‘内忧外患’的巨大压力下,没有人可以若无其事地笑谈一番,包括智计过人的玄机子道长也是一样。
“依贫道之见,应当是先解内忧,待人心稳定,众志成城后,再一起攘除外患!而相反,如果先急于排除外患,只怕外患未解,内忧已发,如果则前后受敌,不堪设想!”
玄机子道长这回却没有卖什么关子,给出梁俞十分明确的答复,即先解内忧,再除外患。
“可是,内忧并非一朝一夕即可解除,如果我们在解内忧之时,外患上门,那却又如何是好呢?”
梁俞忧心忡忡,望着玄机子道长的脸孔,也是布满了为太平寨安危所着想的愁云。
梁俞身为太平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