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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燕楚楚立刻捂住耳朵。
朱富贵还没反应过来,顾倾城已经可怜巴巴地扶着铁窗,哀哀戚戚、要死不活地吼了起来: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园~?何日重返我的家园~~条条锁链锁住了我,朋友啊听我唱支歌……”
“够了!!”面色铁青的朱富贵再也受不了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将火把交给身边的哑管家,“放火烧死他们!你在这里监管,我去找霖儿。”
说完,他继续青着脸拂袖而去。
顾倾城朝朱富贵的背影伸出一只爪子,满眼泪水地竭力挽留道,“咦咦,这就走啦?我还没唱完呢?回来,回来啊——啊——啊!!”
楚楚叹一口气,“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哑老头依旧是一副死了全家的冰霜脸,他锐利的鹰眼死死盯着即将被烧死烤熟的二人,如用死神般慢慢走近。
顾倾城望着他咽了口口水,一边不住的后退一边断断续续地哼唧,“条条锁链锁住了我~~朋友啊听我唱支歌……”
铁链被拉直,无法再后退了。哑老头冷哼一声,手中的火把以一条优美的弧度被抛到干柴上!
火迅速蔓延上来,浓烈的一片将燕楚楚和顾倾城层层包裹在其中。看着那样炙热迅猛的火焰,浮现在楚楚脑海的最后一个画面,竟然是鲁兴德死前雕刻的地狱红莲之火……
地狱之火,肆意吞尽一切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五千多字啊,看在偶这么勤奋的份上,给个奖励吧~~
(某布丁扭扭捏捏,伸出一只爪子讨要糖果~~)
☆、第36章 凤之涅槃
“霖儿,过来。”
将四个可怜的逃亡者堵在密道的出口处,朱富贵宠溺地朝瘦弱的少年招招手,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老妖怪!死变态!你把燕楚楚怎么了?王八蛋!”司徒瑾怒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嘶吼着,一向清冽的语调变得暗哑万分,要不是龚斐然死命拦住,他早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将老变态撕了个粉碎。
“呵呵,你说那一对狗男女啊?老夫让他们去黄泉地府做同命鸳鸯去了!”朱富贵发出一声得意的狂笑,浑浊的眼睛里透出兴奋嗜血的光芒。
“哈哈!可怜的小情人被锁在堆满柴油的铁房子里,在烈火中尖叫,哀嚎,痛哭……最后烧焦烤熟,连根头发丝都不剩了!哈哈哈哈!老夫本来还想剥下那小姑娘的脸皮,没能如愿还真是可惜!”
世界轰然崩塌,似有无数天雷滚滚而下,耳间轰鸣作响。
双目瞬间失去光彩,司徒瑾被震呆在原地,“不可能!燕楚楚不是傻瓜,她不会轻易被你这样的混蛋害死的!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司徒瑾原本就出身在官宦人家,自幼受诸多礼教约束,自是从不会骂脏话,即使是面恨不得抽筋扒皮的朱富贵,也只能词贫地反复骂出两句‘王八蛋,老变态’之类的话来。他嘶吼着,疯狂拉扯着死死抱住他的龚斐然,如同困兽挣扎……
最后,他安静下来,死一样的沉寂,那样的司徒瑾让龚斐然感到莫名的心颤。
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他说,“我相信,她不会死的,她是躲着咱们呢!”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放心,你很快就能见着他们了——在阴曹地府。”朱富贵用手挖开脚下的沙土,露出埋在浅土里一排排整齐的黑色陶罐,“这地里还埋藏着大批的火药呢,就算不能杀了你们,炸也要将你炸死!老夫宁可亲自毁了这批宝藏,也不能让外人得到!”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朱霖抖动的唇已毫无血色,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他的父亲,为了金银财宝已经完全堕落成了六亲不认的恶魔。
“爹,你好残忍,好残忍!霖儿真希望……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你这样的爹!”
“霖儿!”朱富贵凝固了笑,最后一点人性也在儿子的指责中消失殆尽,他焦躁地来回踱动,“你竟然敢这样说我!霖儿,你竟然敢!既然如此,我留你何用?就当是我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朱霖绝望地闭上眼,“一直以来,你的眼里只有宝藏,何曾有过我这个儿子?与其被你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荒山像娘一样郁郁而终,不是今日死个痛快!来世,只盼与你永不相见!”
听到这,朱富贵浑身一颤。
“那好,好!霖儿,爹这就送你们上路。”他停下步子,故作慈爱的声音此时听来,只会让人感到厌恶万分、几欲作呕。
朱富贵挥手,示意身后听命的瞎婆子动手。瞎婆子会意,却避开朱霖直取司徒瑾,想必也不忍心伤害一手养大的朱公子。
虎毒尚不食子啊,那丧心病狂的朱富贵甚至比不上一个老仆有善心,竟连亲生儿子也要杀。
燕楚楚生死不明,司徒瑾早是一身蚀骨的愤懑与悲怆,此时见瞎婆子蕴着内力的利刃砍过来,他早将心中积郁悲痛化为剑下的力量,只盼着自己能手刃仇人为楚楚报仇。
招式交缠,火光四射,刀剑相撞的声音分外刺耳。司徒瑾满眼血丝,身心都变得麻木,也不管自己手臂和腰间已有多处伤痕,只知道一个劲地往对手要害处砍刺,手中的剑舞出了前所未有的狠绝残戾。司徒瑾俨然已褪去玩世不恭的青涩,在这一刻成长为令人胆颤的修罗战神。
龚斐然护着昏迷的苏茗在一旁观战,心里越发不安起来:那是鱼死网破的剑法,司徒瑾明摆着是打算和对手同归于尽!
司徒瑾的心中第一次积满了恨意,第一次如此执着地想要杀死一个人,第一次只有用对方的鲜血才能弥补心中的空缺……剑法超常发挥,抛却束缚肆意杀戮,满脑子都是杀、杀、杀!
毫不躲避地承受了瞎婆子一刀,司徒瑾用自己的身体卡住对手的短刀,下一刻,手中的剑毫不迟疑地刺入对方腹部。
瞎婆子见状慌忙松开短刀急速后退,虽然没刺中要害,但也伤的不轻。瞎婆子喘着气,对突然间变得残狠的少年不知所措起来。
江湖人决斗,不怕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而是怕对手有极强的执念——想要不择手段达到目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双方僵持着,陷入了对峙。
正在此时最紧张的时刻,一条黑影迅速出现在朱富贵面前——是那带着黑色狰狞面具的哑管家。
朱富贵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转头冷声问道,“那两人死了?”
黑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点点头。
“那就好,”朱富贵指着浑身挂彩的司徒瑾吩咐道,“那小子逼急了发起疯来,瞎婆子有些吃力,你快去帮忙!拖拖拉拉地,真是没用!”
黑影再一次点头,缓步走到瞎婆子身后,站定。
司徒瑾瞬间绷紧了身子,手中的剑不可抑制地微微颤动。尽管深知自己不可能会是那两人的对手,但他还是如同警觉的猎豹般死死瞪着中途加入的帮手,准备殊死一搏。
没想到的是,那哑管家并未动手,只是如苍松般伫立。
“你再发什么呆?还不快动手宰了他们!”朱富贵不耐烦地吼道。
黑影面具下遮住的面孔似乎发出了一声极为好听的轻笑,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现,哑管家手腕一翻,将一把匕首猛地扎进……瞎婆子的后心!
完全意料之外的情况,胜负翻转!
众人愕然……
瞎婆子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你……你不是!他……”
“呵,我确然不是哑管家,老婆婆,他已经死了呢!”面具下的男子发出一声宛转的轻笑,手上的力道加大几分,匕首完全没入瞎婆子体内,“现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就去黄泉地府作伴吧。对了,下辈子要做个好人,可别再造冤孽了!”
绝望的瞎婆子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如同抽泣般,配合着她脸上那张眼洞流血的惨白面具,让人感到压抑和悲凉。
朱富贵惊恐地瞪大眼睛,连连后退,“你不是我的哑管家?你是谁?是谁!”
“朱老爷子好差的记性,就不认得我们了么?”
黑暗的尽头,一个娇小的身影缓缓走进,一步一步迈出黑暗,迎向光明。白色瓒暗花绣鞋,素色罗裙,藕荷色上衣,墨色的秀发,精致完美的面容……
……那淡然而笑的绝色少女不是燕楚楚是谁?
“你们、你们不是死了么?那铁索乃玄铁所造,配上鲁兴德的死机关,你们不可能挣得开!”朱富贵胡乱的挥舞着手臂,好像那样就能让眼前见到的人消失,“死了死了!你们明明全都死了!”
“本来是死了来着,不过放心不下您老人家,特意爬上来带你一起走!”黑衣人笑吟吟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妖冶狷狂的脸孔。
“顾倾城,原来你这混蛋!”
这一连串的打击来的太频繁了,司徒瑾白眼一翻,差点晕乎过去,“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一定不知道吧,偷天大盗顾倾城有三样绝技,一是轻功,二是易容术。”楚楚含笑顿了顿,半垂的星眸透出一股睥睨尘世的傲气,“这第三么,便是缩骨功啊!身高八尺的他可以在一瞬间缩成骨骼纤细的豆蔻少女,玄铁镣铐虽然砍不断,但只要骨骼缩小到一定程度,便可挣脱出来……”
原来,鬼灵精怪的顾倾城故意以惨绝人寰的歌声来拖延时间,以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