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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为何也会这十八地狱图的雕刻之法?”
听到鲁兴德的名字,男子浑身一震,死死地低下头,握着刻刀的手也变得哆嗦起来。
“呵呵,别看他现在这幅样子,年少时却很有这方面天赋,承蒙鲁大师看的起,我这大侄子在鲁大师门下做了几年徒儿。”说到这,老婆子转移了话题,“对了几位客人跋涉而来,一定饿了吧?老身准备了几道粗菜,请各位来尝尝。”
说完,她拄着拐杖摸索着向隔壁走去,“各位请跟我来。”
“哦也!终于有吃的啦!”苏茗高呼一声万岁,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霍霍霍,开餐咯!”顾倾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顺便将那颗夜明珠揣入怀中,路过摆满了玉器的檀木架时,顾狐狸眼睛都直了,整个身体贴在木架上,眼珠子都成了两块金元宝的形状,口水流了一地。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贼兮兮地环顾四周一番,不动声色地捞走了几块精巧容易携带的猫眼石和血玉雕,又抠去了镶嵌在木架上的几颗硕大的南洋珍珠,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去隔壁。
龚斐然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那个瑟缩的古怪男人一眼,嘀咕道,“奇怪,鲁家的独门镂刻法不是向来传内不传外的么?而且,鲁兴德两年前就失踪了啊……”
楚楚搀扶起身体虚弱的赵氏,对龚斐然使了个眼色。龚斐然噤声,默默地跟去了隔壁。
扶着赵氏走了几步,燕楚楚回过头对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某人说,“司徒瑾,你老是跟着我干嘛?”
司徒瑾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红着小脸飞快地调开视线,讷讷道,“你,你别怕,我护着你。”
楚楚愣了愣,好笑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害怕了?”
司徒瑾噎住,脸更红了,好半响才指着她气呼呼地质问道,“你、你就不能稍微展示一下女性柔弱的一面么?这种阴森恐怖的氛围你难道不应该尖叫一声‘好可怕啊’,然后再扑到我怀里来??这么淡定是要置少侠我于何地啊!!”
楚楚憋笑:得了,又打击到司徒公子的自尊心了!
隔壁餐桌上摆了三荤三素,一大碗汤和一盘点心,做法虽然传统粗糙,但都分量很足,大片大片的獐子肉和整只的烧鸭在烛火下闪着漉漉油光,肥美得让人不住地噎着口水。
“啊……我还以为碗筷也会是金银玉的呢,没想到竟然是木制的。”顾倾城捧着桌上的浮雕木碗,一脸的失望,“做工虽然不错,但,也不值什么钱吧。”
那哑巴老头给每人都盛了一碗汤,便默默地退至一旁,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那老婆婆依倒是很热情,一个劲儿地招呼客人,“来来,大家先喝一碗汤暖暖胃。”
苏茗毫不犹豫地私下一只鸭腿,端起面前的一碗汤仰头就喝。
“慢着!”
在汤汁还未挨到苏茗嘴唇之际,楚楚惊慌地抢下她的碗。死神的诅咒,神秘的黑白无常,深山里的华丽宫殿……这种诡异的地方,又怎能让人放心地吃东西?
苏茗也太大意了,目前那老夫妇来路不明,这样的汤她怎么敢喝?
“别闹了啦,我都要饿疯了!”苏茗半死不活地呻吟,不满地想要抢回自己的汤碗。
楚楚将汤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接着,她又将所有的菜式各夹一点放到自己碗中,又嗅又舔地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无一样,她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那对老夫妇掠过一丝惊异,很快恢复了平静,倒也看不出什么尴尬之处。只是大家看燕楚楚这般谨慎,瞬间静默了起来,谁也不肯先伸筷子。须臾,朱富贵终于忍不住腹中饥渴,第一个端起汤一饮而尽。见有人带头,顾倾城和苏茗等人也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起来。
顾倾城夹起一片水晶白菜,兀自出神起来。
司徒瑾似乎看某狐狸很不顺眼,没好气道,“吃的好好的,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顾倾城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晃晃筷子上的白菜,笑得老树开花,“此情此景,我突然有感而发想唱一首歌~!”
还未等大家及时捂住耳朵,顾倾城扯开嗓子鬼号道,“一棵小白菜,长在厕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着美人儿~~~”
魔音穿耳,惨不忍睹!司徒瑾拍案而起,“闭嘴啊,混蛋!难听死了!”
“微风吹得美人裙翻飞,太阳照得美人发‘淫’光~~~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无敌超声波啊!我受不了了!”苏茗痛不欲生的滚地。
“一棵小白菜,长在厕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啊——啊!!!”
楚楚猛地抄起汤碗扣在噪音制造者的头上,只听见一声惨叫过后,顾倾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那只被无辜用作凶器的汤碗在地板上咕噜噜滚了几圈,稳稳地罩在了顾倾城的脸上。
众人愕然。女超人及时拯救了世界,地球刹那间寂静了……
好半响,顾倾城揉着头顶的红亮亮的大肉包爬上座椅,仍是死性不改地笑道,“楚楚霸气了!够味儿,我喜欢!”
楚楚眸中寒光一闪,对旁边目瞪口呆的司徒瑾说,“不好意思,借你汤碗一用。”
顾倾城连忙护着头蹲去墙角,惨叫道,“不要不要!我错了,女侠饶命!”
回过神来的瞎婆婆尴尬地咳了几声,“咳咳,年轻就是好啊!”
“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龚斐然转移话题,问道,“老人家,晚生一直奇怪,这人迹全无的深山里为何会有这样一栋金碧辉煌的房楼?满堂珠宝堆砌,雕金画银,奢华万分,敢问数量如此之多的珠宝金银又是从何而来?如此浩大的工程又是怎样完成?”
哑老头抬眼死死瞪着龚斐然,眼神冰冷似箭。老婆婆愣了愣,随即笑道,“这栋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大概是多年以前获得稀世宝藏,所以才在这无人深山中筑了这栋珠宝屋,守着这无价宝藏不问世事罢……很久远的事了,老身也不是很清楚。”
龚斐然点点头,正想再问些什么,却听见一向沉默的赵寡妇突然站起身,微微喘气道,“我、我有些不舒服,想先歇息一下。”
老婆子摸索到一盏烛台,对赵氏道,“这位夫人请跟我去客房吧。”
楚楚暗自一惊,这才发现赵氏的脸色苍白地可怕,嘴唇却越发地艳丽嫣红起来,极致的苍白和浓烈的嫣红映衬对比,像是吸噬了无数鲜血的鬼魅。
心不在焉扒了几口菜,楚楚越想越不对劲,那赵氏的脸色很不对,那样子绝对不是劳累惊吓过度所致,倒像是……像是中毒!
当这个念头浮上脑海的时候,楚楚猛地站起来,想也不想地往楼上客房冲去。
龚斐然一顿,仿佛明白了什么,大叫一声:“不好!”便也跟着冲上楼去。司徒瑾和顾倾城面面相觑,顿时心里漫起不好的预感,遂放下碗筷,含着一嘴的食物跟了上去。
“这些人,干嘛?”苏茗莫名其妙地看着一个个火烧火燎四人,一头雾水。
“死神的诅咒啊……”一旁朱富贵的兀自低语,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疯狂的笑容。
稍后,他的脸上又换上了一副紧张胆怯的神色,仿佛刚才那一抹阴冷的笑只是幻觉。
在哪里?到底会在哪里?!
燕楚楚一个接着一个地打开二楼的房间,阴冷的风从走廊上吹来,被打开的门板吱呀作响,呻吟着,躁动着。
终于,再打开第九扇门的时候,楚楚看到了那个躺在黑暗阴冷中的女人。
楚楚竭力稳住身体,一步一步走过去,伸手探了探赵氏的鼻息。不禁全身哆嗦,心脏蓦地绞紧……
……死了,就那么一会,赵氏就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龚斐然惊道。
楚楚冷静看着死不瞑目、七窍渗血的赵氏,白皙纤细的手指在死者红得不正常的唇上一抹,再凑到鼻尖一闻,变色道,“钩吻之毒。”
“竟然是钩吻么?”龚斐然沉思,“那食物明明都检验过,吾等和赵氏吃的也是同样的食物,为何只有她中毒身亡,而我们都没事呢……”
突然,他猛然惊道,“木碗!我早该想到的!”
楚楚点头,“没错,我们吃的是同样的菜,却不是同一个碗。木碗吸水,只要将赵氏的碗在毒液中浸泡一段时辰,让毒液渗入其中,赵氏必将毙命。”
“为什么要这样做,将我们这几个碍事的一起毒死不就好了么,干嘛这么大费周折?”说这话的是顾倾城。
楚楚伸手合上赵氏暴睁的眼睛,说,“大概是想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吧——一个一个将我们抹杀,以满足某些人的变态心理。”
“湖中有人!不,是有鬼!”司徒瑾突然扶着栏杆大叫道,“有一个白衣服的鬼飘在湖面上!”
楚楚掠过去一看,屋后面的鱼池中波光荡漾,空无一物,哪里有什么鬼!
接受到楚楚怀疑的眼光,司徒瑾急忙道,“是真的!刚刚我明明看见水面上站着一个白影,一转眼又不见了!”
楚楚不语,能站在水面上的人,轻功必定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吧?就连自己,也不可能做到那种地步呢!
“他说的是真的,我也看到湖上那人了。”顾倾城伸手一指尸体后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说,“呐,就是那画上的白衣人。”
楚楚走近一看,果然看到画上画了一个白衣美人,苍白的面容,嫣红的唇,画的旁边有两个乌红的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