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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接近完工,阿盛、留美等满怀着飞往宇宙的热情的少男少女们,他们的理想和希望也一天天趋向完美。
无论遭到什么样的反对,他们都不可能气馁。而且,直到不久后将要开始的、招聘宇宙飞船船员的那一天,他们的热情会燃烧得更力,炽烈。
“让我也看看啊!”留美这么说着,她那热烈的气息就直喷到阿盛的脖颈上。
这时,启明星号沐浴着阳光开始闪着光。阿盛第一次发现那个光和留美那热烈的眼瞳的颜色一模一样……
《气舱农场》作者:戴维·布林
一
“他们还是把布林斯基辞退了。”
我正在自己的玻璃液气舱内,双膝没入泛着泡沫的褐色油泥渣中。猛然听到这句话,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呢。
如果你在泥泞中艰难跋涉,并且只依靠不足百分之一的重力维系你与地面的接触,那么你的听力的确有些不太好使。此时的我就处于这种状态,双手在黏稠的液体中摸索,试图弄明白究竟什么东西把吸气器堵塞了。我呼出的空气形成绿色和棕色的小气泡,在我面前漂浮几秒后才缓缓消散开去。
“拉尔夫!听到我说话了吗?他们让布林斯基走人了!”
这次我向上看了一眼。负责联络和运行工作的唐·伊士多上半身悬浮在玻璃舱的后舱门外,距我有20米远。他注意观察我的反应,或许要向大家一一汇报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细微的变化。说不定他们还为此打了赌呢。
我冲他点了点头:“谢谢你,唐。他们注定不会放过布林斯基的。让我们记住布林斯基吧,而我们自己还要继续下去。”
“头儿,你想对大家说些什么吗?”伊士多露出一丝笑意。他肯定下了赌注说我会毫无表情、面不改色的。
我耸了耸肩:“我们还是经营燃气舱生意,先买进、存放,日后再售出,好好赚上一笔。”
“可他们要是停止向我们供水呢?”
“会有办法的。眼光要放远一些,我们将来肯定有业务。好了,快走吧,别打扰我的休闲农活了。”
唐想嘲弄一下我自创的这个新名词,但忍住没说,闪身离开了,让所谓的“休闲”和切实的担忧陪着我。
终于,我发现一大块粘连在一起的水藻堵在左舷窗入口处,将其清理干净后,我跃上水池周围的狭窄通道,打开气泡机。立刻,空气中又充满了细小的超氧化绿色气泡。
我又是一跃,滑过巨大的舱房,来到舱门出口处,把刚用过的汲水设备存放好。我又环视了一下玻璃舱房,看是否一切就绪。
10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气舱内,但我每次进出时都不免感到一丝敬畏与惧意。舱门位于一个巨型金属圆柱体的一端,这个圆柱体的长度相当于10层楼的高度,直径相当于一所不大的房子。柱体四壁布满了一块块坚硬的铝制缓冲板,过去是用来防止成百吨的液态氢在重压下发生震荡,而现在这些肋条一样的板块构筑了我玻璃舱房内的小水池。
这个以前的氢气舱存储量超过5万立方英尺。而现在是完全属于我的,是我的超大型花园,让我在闲暇时消磨时光,培育新型的太空水藻和酵母。
我穿过宽阔的舱门,来到液气舱的主体连接地带——舱际圈,它是舱与舱的连接部分,只有4英寸见方。舱门在我身后自动闭合了。
透过彩色的舷窗,我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温室液气舱,并启动了一个按钮,让阳光洒满其中。
明亮的阳光穿透舷窗上熔凝石英的玻璃,一直射入圆柱体气缸的另一端,与不断上升漂浮的气泡交相辉映。
舱际圈把液气舱大大小小的各部分连接起来。即使较小的舱室原来也贮存过550立方米的液态氧。现在它存放着我的园艺工具。过去5年中,我时刻期望着地球上能有人认识到这些废气舱的价值,赶快来把这些工具清理干净,让气舱在某个宏伟、精彩的项目中发挥作用。
现在他们倒有此意向了,但根本不是我需要的方式。
“头儿?你还在那儿吗?收到一份J·S·C发来的电传。”
我抓住一根粗大的铁横梁,它原来用于承担捆绑式火箭助推器的巨大推进力,而现在它正好容纳了我们的内部通信联络系统。
“伊士多,我是菜特。我马上就到。别让他们把废料卖给我们。完毕。”
我穿上太空服,仔细检查了每一个密封口和阀门。转动舱门锁后,我步入了真空之中。外面并非是漆黑一片。
向上看,地球横亘在天空中,天空就像一块铺开的天鹅绒大毯子,上面缀满了朵朵白云,褐色的、蓝色的星体徜徉其中。从500千米的高度仰望地球,你不再会觉得地球是宇宙中一个不断旋转的大理石块,几乎占据了半个宇宙空间。
我向前漂浮着,一会儿双脚就再次触到了液气舱的金属表面。温室舱内维系水池的微重力在这里也发挥着同样的作用。
40个巨型圆柱体紧凑地排列在一起,我触动的液气舱是其中的倒数第二个。并且,6条结实的吊索把这排圆柱体与位于上方6万千米处的两个平行舱相连。半英寸粗的聚酯链是相接处的锚点,在上方地球的映衬下形成一道道明亮的条纹。
有时,细心的观测者凭借肉眼就可以发现天空中的B舱面:它呈长方形状,直径是月球的八分之一。当我们穿越地球的明暗界限时,液气舱就像教皇头冠上的钻石,在落日的余晖中熠熠生辉。
今天我可没有时间搜寻B舱面。联邦政府最终还是解雇了埃德加·布林斯基。他可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内最后一个支持液气舱存在的人了。想想以前经历过的艰难时光,现在的形势更趋恶化了。
“拉尔夫?”又是伊士多的声音,这次是从我太空服内的无线接收机上传来的,“我们已收到电传。我觉得这回来真格的了。”
我继续向控制中心挺进:“好的。什么消息?”
“噢,他们行动很快。帕西菲卡号一会儿就会把两个传递坏消息的官员带来了。”
我都可以猜出他们会说出什么话来。他们会说他们是来这里谈判协商的,但实际上就是说,“山姆大叔”不打算把水卖给我们了。
“唐,那些官员具体什么时候到?”
“按美国东部时间算,大约一小时后。”
“我马上过去。”
又是一跃,我来到了主控舱的门口。门上包裹着厚厚几层从液气舱拆下来的电镀金属片,是为了保护工作人员免受太阳质子风暴侵袭的。
在等待门上的气锁旋转启动时,我仰望着地球上的印度洋。最初实施太空船计划时,液气舱一律倾倒入了印度洋。这种可怕的浪费也正是促使气舱农场出现的原因之一。
多年来我们就像进行一场孤独而又昂贵的赌博。现在我们的价值和作用得到了证实。但或许表现得太出色了。
他们先是授予我们专营权,而现在却企图打破我们对此的绝对控制。如果他们切断水源供应,或许他们还真能达到目的。
我们一直掌控着他们进入太空的钥匙,还一心期望他们能认可我们的价值,并对我们的贡献心存感激。我们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二
事情还必须从最初的太空船说起。第二代太空船之进入太空的不是机器人就是一些冒死升空的人。
由于预算吃紧以及其他各方面原因,太空运输体系的规模多年来基本保持不变。通常,外形庞大、结构复杂的载人宇宙飞船从卡纳维拉尔角或范德堡发射升空,同时捆绑有两个强大的火箭助推器以及一个巨大的液气燃料舱。燃料舱内携带着770吨低温状态下的火箭燃料气体,主要供给飞船的主发动机。发动机回归地球后可以重新加以利用。火箭助推器载飞船升空几分钟后就与主体脱离,回收后需要进行整修。即使是不载人而只搭载物体的太空发射器也遵循这一基本程序。
但是,对于巨大的燃料舱而言,它们在帮助飞船达到轨道速度后就被当作废料彻底舍弃了,直到我们这些人努力让它们重见天日。
先前,人们都认为我们会在太空开拓新的人类发展空间。但是,由于预算吃紧以及太空灾难等原因,太空运输体系的规模大大削减。现在,即使是把一磅重的物体送入宇宙空间,费用都高达4位数。因此,由于燃料舱的日益匮乏,在月球上开拓新区域、发展大型城市的梦想也只能是一场空。
舱门缓缓开启,步入主控舱后,我把太空服放入自动存衣箱,上面的标牌没有写名字,只注明“老板”二字。一边整理装备,一边回忆着我无数次向地球上各类人员解释气舱农场的情景,他们,包括国会议员、家庭主妇和投资商。不论什么人,只要有兴趣听,我都会向他们耐心解释。
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重达35吨的燃料舱不要任何额外花费就可以顺利进入轨道空间。想象一下吧,运送35吨的铝和聚合物质,并且是已经制成高度真空的圆柱体形状气缸,竟然完全免费!现在听来可真是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之处不仅限于此。到达宇宙空间后,燃料舱内会留存下5吨~35吨的液态氢和液态氧,可以用于供应上一级发动机,也可以用于启动燃料电池,或是转换成宝贵的水资源。
有一个时期,我们都以为宏伟的太空计划要完全落空时,液气舱就像地球送来的甘露一样,让我们重新品尝起梦想的甘甜。那时,政府似乎也不急于利用这些作废的燃料舱,他们整日忙着耗费巨额开支建造狭小而又精巧的传统空间站。于是,美国和意大利共有的大财团科伦坡—卡洛尔基金会提出收购这些液气舱。
我们先收存这些液气舱,等世人明智起来、认识到它们的价值时,我们再售出。同时,液气舱农场还通过“吊索抛掷”功能为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