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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肤衣紧贴在她的腿上,没有任何褶皱,也没有任何紧绷感,脚从中伸露出来,裤腿口圈在她的踝关节处,不能再往上提拔。另一条腿也非常容易地穿上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胸一挺腹一收就将肤衣提上了腰,最后衣袖也很容易就穿好了。肤衣穿好以后,她感觉到是一种极其舒服的裸体感。
接着她走到三向穿衣大镜前全方位地端详效果。她看起来像剔刮过汗毛一样,皮肤也像涂抹了脂粉,显得光彩照人。不过,不妙不雅的是,她不能在公共场合穿这一身。她的一对乳峰微微微下坠,肚脐眼以下有一道凸鼓凸鼓而柔软的肉弧。她曾在玛伽卡医院花去了数千美元动外科手术来切除那些脂肪,但是结果仍不令人满意。她的腰围开始变粗,臀部显得过于丰腴,开始有下坠的危险。女人就像鲜花,开得越鲜艳,便越容易凋谢,而风华正茂英俊潇洒的男人却能较长久地经受风雨的侵蚀。这似乎是上帝不公平。她芳龄不过29岁,人们都说她是世界12美女之一,其实这里所指的世界不过就是昨天晚上的晚会。无情的时间的刻刀将刮走她的美貌,她觉得危险,可怕,莫名的悲凉。
这时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迈步走向电话机时突然觉得以前即使她赤身裸体也没有现在这样轻松自如的感觉。
电话是道格拉斯打来的。他镇住涌上心来的恼怒。但是道格拉斯英俊潇洒,也经得起百般挑剔,是当今天下名声最大的男人之一。想到此,她禁不住高兴地说:“亲爱的,听到你的声音就令人心醉!”
“柯诺瑞娅,我知道你是一位喜欢户外运动的姑娘。咱们去苏黎世滑雪怎么样?”
她思忖片刻,现在没有人去苏黎世滑雪,她显露出的新时装就没有人赞赏。“咱们到日本北海道去吧。”她说。
“那太妙了。我去预订机票。”
“那你就别费神了。”她立即打断他的话。“咱们在机场相见。我有这季可乘坐任何航班的机票。”
四天以后柯诺瑞娅回到家里,走向三向大穿衣镜前,照看她的肤衣是否有磨损的痕迹。她照看上半身,觉得已经起了一些变化。她仔细照着胸围线以下,发现腹部的褶皱已经消失,变得相当平滑。她继续往下端详,她的小腹已经不再凸鼓凸鼓了,实际上已经在开始往里凹陷。她竭力镇压住升腾起来的兴奋感,随后轻轻地侧转身,看到她自己腰肢苗条起来了。不可思议,这简直不可思议!在北海道就四天滑雪时间竟还给她19岁时的少女身段。她轻轻剥下她的上半身肤衣,外衣慢慢脱离开她的肌肤,好像依依不舍。联衣一脱下,她的胸部便像以前那样下坠,肤衣一穿上,便美丽地挺拔起来。
接着她进一步推想:联衣已与自己相依为命,不可分离。肤衣减去她多余的脂肪,使她身材健美,充满青春的朝气,永远保持少女的魅力。如果那位推销员没说假话,那么她可以穿几个月而不必脱下来。也许她是应当永远也不必脱下来。她核查日期,至少乐意先试穿一个月。
K-2山脚下的宿营地空空荡荡的。因为天寒地冻,那些为减肥而参加登山运动的富豪们躲在四星级的宾馆中纵情享乐不肯出来,柯诺瑞娅也在其中。她对无以伦比的喜玛拉雅山的雪景赞不绝口。当很多优秀的滑雪者已经离去时,她仍然留了下来,她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不过她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提高她的登山技巧。虽然独自一人,觉得异常的怪诞和苍凉,但是她并不介意。在这四星级的宾馆中她一直对水生贝壳类食物有很好的胃口。
柯诺瑞娅身着肤衣,脚登银光闪闪的登山靴参加一次晚会,成为最有轰动效应的人物。在场的每一位女人都直问她的时装设计大师的名宇。特有的嫉妒使她们脸面顿时就变成菜色!自从她25岁以来在年轻漂亮的女人堆中她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她半夜一觉醒来,看到月华如水,泄淌在阳台上。几点钟了?她一着床头柜上的夜光钟,2点了。她醒了很久,一直睡不着。她轻轻钻出被窝,悄悄走出户外。寒气袭人,她身穿的肤衣立即开始生长起来,遮盖着她的面部和发际,只留下嘴、眼和鼻孔在外。她陡然有一种小虫在身上蠕爬的感觉。在此之前这肤衣从没有长得这么快,也没有覆盖她那么多的部位。蠕动感过去之后,她顿时就觉得无比的惬意,犹如在夏日的晨曦中身穿游泳衣走向法国的戛纳海滩,扑进蔚蓝色的海水之中。然后她冲上楼,穿上登山靴,拴上装有鹤嘴镐和登山用的钢锥的工具,戴好头盔,戴好太阳镜,又在她纤细的腰上统缠了一些登山绳,背着呼吸保护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从阳台下跳4-5英尺,降落在松软的白雪之中。她机警地扫视四周,四周确实无人。然后她独自从一条小道开始往上攀登。
初升的太阳照耀着她在很高的雪坡上攀爬。虽然整个夜晚她在月光下不停地攀爬,没有歇息片刻,但是并不感到疲乏,手脚并不酸软。现在她坐在一块岩石上,脱下靴子按摩双脚,然后站立起来四处眺望,觉得她身穿的肤衣在发生变化。她查看双脚,脚下的肤衣已经增厚,形成了肉脚垫,脚跟处至少有一英寸厚,她再次站立起来时,觉得轻轻松松,比穿着靴子舒服多了。
接着她又猫着腰取下头盔,将头发平压在头顶上。她马上感觉到肤衣从发际,从四周长上来,最后将她的头部封盖住了,犹如戴着一个光滑的薄盖帽。于是,她就地扔掉靴子和头盗,继续往上攀登。
这时一只糠虫或蛴螬之类的虫在身边的一块岩石尖上蠕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将那条虫拾起来,左看右看,觉得非常奇怪。在这么高的海拔在这样的冰山上怎么还会有生命体呢?这里是生命的禁区呀!她拈着这条虫在恍恍惚惚的神情之中抬起沉重的手将虫送进嘴嚼食。
其味奇苦,她立即觉得天旋地转,昏天黑地,一下栽趴在雪坡上翻肠倒胜地呕吐,一吐一摇头,然后抓起雪送进嘴漱口。苦味过去,她仍然头重脚轻一片眼花。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有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并且现在又缺氧。她应该下山了。
但是她硬撑起来,继续艰苦地攀爬。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的意识己开始乱了。她心里清楚,可怕的错误正伴随着地。她连续几天不停地攀爬,没吃没喝也没睡。她马上就要接近山峰了。其实,那只是她的幻觉。以前从没有一个人能够独自攀登上K—2山峰。现在她清楚:她只得慢慢饿死。她看到她的四肢在明显地消瘦下去,她的大腿已经比膝盖更细了。但是她觉得心中仍有一种强大的驱动力在推动她往上爬。
在一座小山峰下她发现了一个冰崖。冰崖嵌卡在一个狭窄的山峡,像一个微型冰川。她走向冰川。用鹤嘴镐和钢锥挖凿冰面,其动作非常缓慢,非常笨重。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在冰崖上挖凿出了一条小道。这时她仍有部分意识,仍然感到痛苦。那一定是肤衣。爱克尔商场的推销员的话仍然在耳边回响:“……不出一年时问,我们这颗星球上的每一位士兵都会换上这种肤衣……显赫的政界大人物都暗中打招呼,要我们给他们多留几套……”
在她开凿的冰洞里,她又凿出个冰壁台,然后堵住部分入口,只留下一个较小的洞口。最后她将冰洞三壁打磨得像镜面那样光滑。一抹夕阳的金辉从洞口斜对进来,映照在冰墙上,她照看到灰色的肤衣几乎已经炭黑,她的四肢瘦得令人恐怖。最令人恐怖的是她照看到一个平面三角形的东西开始扩展到她的面部。这个三角形是由一层蟠曲的薄膜所组成的。她不由得联联到希斯星球奥普尔帝国大使的那张脸。
她坐在壁台上,柴棒一样的手合抱着柴棒一样的腿,尖削的下巴放在膝盖上,闭上双眼,开始凄厉地哀嚎。她哀嚎了很久很久,最后肤衣生长出来封严了她的嘴。
《棋逢对手》作者:哈里·哈里森
一
我应募参加太空特警队的决定,是彻头彻尾地错了。
特警队里的这伙人,个个单调乏味。他们仅仅把我当作钝齿轮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轮齿。是的,我当然只是特警队里的普通一员,可我怎么会和这伙人为伍,连我自己也搞糊涂了。当然,要说真的糊涂,其实也不糊涂,因为一切记忆犹新。在这个齿轮上,我和其他的轮齿一起旋转,他们的轮齿却直刺我的心。
我们最后在一颗小行星上着陆。这是一颗小行星,那是毫无疑问的。可是,我一点也不知道附近有哪些行星,甚至连在哪一个星系也一无所知。这里的一切都是绝密的。很显然,太空特警队总部就设在这儿。警察学校的基地也在这儿。
警察学校我倒挺喜欢,要不,我早就逃跑了。警察学校里的那些教官,都是老古板,但他们教的材料我喜欢极了。
我全身心地投入,激动不已。这时我才认识到我以前的那些行动,简直是幼稚可笑。如果我能运用现在学到的那些技术
和工具,我肯定比以前强十倍。这种念头未免使我学习分心,但在我情绪沮丧,神情黯然时,这种念头却老是在我的心中萦绕,在我的耳际回响。
情况变得越来越糟,非但单调乏味,简直可以说是死气沉沉。我要花一半时间查阅档案。特警队有数不胜数的成功案例,也有极少几个失败的案例。我头脑里一直在考虑逃跑的问题,但同时又不得不怀疑,目前我是不是还处于所谓的“考验期”——考验我是否能坚韧不拔,坚持到底。我只得忍耐,尽量掩饰自己烦闷的情绪,并开始对周围作仔细的观察。现在我既然逃不出去,就全心投入。我想,我总有办法来结束这种劳役的。
事情当然不太容易的,但我是找到了办法。我追寻了每一个案例的来龙去脉,几乎令人昏昏欲睡。但这没关系,这些档例有时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