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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在街口转了弯。
但是当甘英来到街口时,确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人声鼎沸的闹市。那个老头已经钻进了人群之中。开始,甘英还能看到他的衣服的一脚,但是连这也很快被来往的人流淹没了。
甘英开始想挤进人群中,继续追赶,但是摩肩接踵的人群很快让他放弃了这个企图。
真是不可思议,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轻易地从我手中逃脱两次。甘英暗自懊恼着想道。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他们住的旅馆。
“又给他跑了。”他苦笑着说道。
“没关系。”塔西佗理解地说道,“他只不过是另一个看热闹的人罢了。”
甘英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屋子,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们听说了,那个小姑娘的事。”塔西佗拍拍他的肩说道。
“很有可能是被五兽劫掠而去了。”狄昂想了想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不会对阿琪姑娘怎么样的。他们一定是是想那她来要挟我们。”
“问题是,他们刚才为什么不利用她来胁迫我们。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很可能会扭转败局的。”塔西佗沉思道。
“不知道他们的用意如何。但是显然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狄昂道,“我们应该早做好充足的准备。”
“我们得考虑好万一他们利用阿琪姑娘做人质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应对。”塔西佗道。
“你们说地都对。”甘英低头道,“但是,但是……”
“你还担心小姑娘的性命?”
“阿琪姑娘对于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你们不知道的。”甘英烦躁地站了起来,在窝里来回地走着。
阿泉眨了眨眼睛,望着这个焦虑不安的男人。
“我明天就去找五兽的下落,一定要在他们恢复元气之前把他们一网打尽。”甘英说道。
塔西佗和尼禄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我们和你一起去。”
“不!”尼禄突然怪叫了一声,“不!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受诅咒的城市,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你怎么了?”狄昂回头问坐在床上,紧紧地贴着墙壁的尼禄。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脸色的尼禄。这个曾经不可一世,手握帝国百万雄兵,傲视天下诸侯的罗马皇帝;这个即使单打独斗也鲜有对手的勇士,如今却面如土色地蜷缩在墙壁的一角,紫青的嘴唇瑟瑟地发着抖,脸部的肌肉扭曲着。
“尼禄,怎么了?”狄昂问道。
“不,不,没有什么……”尼禄低下头小声说道。
“你认识这个人?”塔西佗道。
尼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说道:“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塔西佗锐利的目光逼视着他,尼禄转过投去,回避开了。
看到他没有打算开口,塔西佗只好作罢。
“现在让我觉得奇怪的还有一件事。”他说道。
“是什么?”
“是这把匕首。”塔西佗从腰间拔下了那把匕首。
狄昂接过了它,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涅尔瓦把它交给我们的时候,只是当作一件保佑吉祥的圣器。”塔西佗道。
“它有什么不对吗?”甘英问道。
“难道你们没有瞧见,在虎拿着那柄剑朝我劈来的时候,是这柄匕首保护了我,并且把虎击倒了。”
狄昂抚摸着匕身上的古朴的花纹,说道:“可是,这匕首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啊。如果和那付手套一样有着神奇的力量,现在应该显示出来的呀。”
甘英也说道:“虽然我也很奇怪你击倒了虎,但是凡事都有意外,如果在你的匕首和虎的剑相斫之时,他碰巧被这股冲力击中了穴道,也会产生这样的结果,虽然发生这样的事可能性非常小。”
“穴道?”塔西佗瞪大了眼疑惑道。
“在我的故乡,研究医学的人发现在人体的一些特殊部位存在着穴道,这些穴道往往有着自己的功能,打击这样的穴道往往可以至人聋哑,残疾乃至死亡。不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也能轻易地制胜强敌,当然没有一定的修炼,这样的手段不是随心所欲能够运用的。”
“哦,你对付熊,用的就是这招。”
甘英点点头,道:“如果今天碰巧虎在这上面吃了亏,你的胜利并非不可能。”
尽管听了甘英的解释,塔西佗依旧半信半疑地注视着这把匕首。
“或许你们说得对,它的确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道。
“我们得先休息一下。狄昂,你的伤没事吧。”
“不,只是一点擦伤。”狄昂道。
“小心,如果化脓的话就麻烦了。”阿维娜替狄昂上着药,说道。
“好吧,休息之后,我们立刻去找五兽的下落。”塔西佗道。
他们都回到了各自的房内,休息去了。
甘英很快地,就呼呼地睡着了。他又做起了梦。在梦中一个妇人蒙着面纱朝他走来,他知道她是谁,但是又记不起来她的名字。
“我的女儿呢?”
甘英想说话,却无法讲出一个字。
那个妇人越走越近,来到了他的面前。
不知为什么,甘英想转身逃跑,但是他的脚却不听使唤,象灌了铅一般不能挪动半步。
“我的女儿呢?”
甘英仍然无法说话。
“我的女儿呢!”
“我的女儿呢!”
“我的女儿呢!!”
甘英惊惧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剧烈的喘着气。他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等到气息平静了下来,就走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站在窗前良久,呆呆地望着窗外静穆的景致。
“是谁?请出来吧。”甘英说道。
没有动静。
“如果要钱的话,你可以拿走,给我留下盘缠吧。”甘英又道。
还是没有人出来。
他一定听不懂拉丁语,他想道。
于是,他走向桌边,好像要去拿茶壶,但是就在他走到门边上的一霎那,突然身形一移,迅猛地踢开了门,将在门外鬼鬼祟祟的那人一把拎住。
“甘将军……”一个汉人女子的声音从他的掌底传来。
“阿琪姑娘?”甘英惊喜道。
但是,当他看清这个女子的脸时,浑身不禁猛地一战。
“班云!”
一个头扎两根小辫,长着一张活泼伶俐的脸蛋的姑娘。两颗水灵灵的眼珠转溜着,粉鳃绯红,玉颈微颤,身着一席绿裙,惊乍之下,酥胸轻轻地起伏着。她看上去要比阿琪大上几岁,但是从她天真可人的表情看也不见得会超过二十岁。
“甘将军,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的脾气依然这般急躁嘛。阿琪姑娘?谁是阿琪姑娘啊?”那女子冷笑道。
甘英急忙放开了她,后退了几步,继续疑惑地望着他:“你……,你怎么会……”
班云揉着被甘英捏地生痛的肩膀,说道:“你是想问我怎么到这儿来的吧。”
“班云姑娘你……”
“人家已经跟了你们一个月了,你才发现,真有你的啊,甘将军。”班云奚落道。
“可是,这么千里迢迢地你怎么找地到我们?”甘英道。
班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撅嘴道:“怎么,见到本姑娘就知道问问题,不让我进屋去坐?”
“惭愧惭愧。”甘英急忙把她让进屋,给她倒上了水。
班云咕嘟咕嘟的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坐了下来。
“甘将军,这个地方好雅致啊。”班云朝四周张望着,“听说除了阿泉跟随着你外,你还带了一个小姑娘,啊?”
甘英想到失踪的阿琪,心里就一阵地不是滋味,但是这样的事还没有必要告诉班云,就说道:“她是阿泉的朋友,无家可归的,我们就带着她了。”
“哦?真的?我还以为一向光明磊落的甘英将军在外面找了一个小相好呢,或者,还是因为,有了这个小相好甘将军才情愿流落到外面去的呢?”班云幽幽道。
甘英压抑着怒火,干咳了一声,道:“班云姑娘,不知你一路跟踪我们,有何贵干呢?”
“有何贵干?哼,当然是依我爹之命,前来取你性命。”
甘英一惊,道:“真的?大将军还不愿意放过我?”
看到甘英紧张的表情,班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没想到浑身是胆的甘将军也有害怕的事啊。”
“班云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甘英急忙催促道。
“傻子啊,如果我要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班云笑着说道。
甘英愣了愣,木讷道:“那班云姑娘你……”
“的确有人要杀你,这是没错的。皇帝听说了你出逃的事,害怕你向敌国泄露了我们的军情,就派人来追杀你了,我爹劝阻不成,又不便公然派人来通知你,就叫我来给你报信了。”
“皇上要我的命?”甘英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你怕了?”
甘英低头盯着地面,道:“我已经不是大汉的人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不要大意啊,皇上知道你武艺不凡,就派出了他手下最厉害的高手。”
“我知道了。”甘英似乎没有认真听她的话,在他脑海里盘旋的始终是大汉天子要取他性命的一束圣旨。他性命一条,本来就已经是侥幸活到今日的,并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但是皇帝亲口下达了追辑他的命令,意味着他成了大汉举国的敌人,这是个守卫了大汉边疆十几年,一贯把国家视作高于生命的人所难以接受的事实。
看到甘英在发着呆,班云走到了窗前,眺望了起来。
突然,她叫道:“我的人来了,甘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