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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站在产房外面,面带焦急之色的来回走动着,时不时往屋内张望一阵。
只不过,产房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他却是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隐约间,吕绮玲的痛呼之声不断传来,其中还夹杂了稳婆鼓励的声音。
不仅是文昭,就连吕布以及魏氏,也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深呼吸,用力,再使点劲!”
稳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声鼓励着吕绮玲。她可是知道,给这种豪门望族接生,乃是风险与利益并存。
若是能够顺利接生,孕妇还能生出一个儿子的话,主人家定然不会吝啬赏钱;可若要孩子生不下来,难产的话,稳婆也很有可能会性命不保。
故此,稳婆见吕绮玲无论如何都生不出来,当即心忧如焚,担心这对母子出什么问题。
大将军陈旭虽然在百姓之中口碑甚好,可是他如今亦是权倾朝野,威震天下。在普通百姓看来,陈旭的背后就好像有一道道光圈般,闪闪发光,令人不可直视。
百姓们想起陈旭,有的只是感激、尊敬以及仰望,这个稳婆自然也毫不例外。
当初拿到为吕绮玲接生这个活计的时候,她还欣喜若狂,感觉上天庇佑,也能让她为大人物做事了。
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却让她有些崩溃。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稳婆知道自己的心不能乱,表面也要露出一副很有信心,智珠在握的样子才行。
只有这样,才能给产妇以信心,好让她鼓起勇气继续努力生娃。
大床之上,吕绮玲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微微抬起了臀部,深呼吸后使劲开始生孩子。稳婆仍旧一边引导吕绮玲的心绪,一边鼓励她。
“啊,头出来了,头出来了!”
稳婆忽然看到一个皱巴巴的脑袋露出来,当即忍不住高兴的大声喊了起来。
在旁边帮忙的几个妇女,看着小孩露出来脑袋,当即大喜过望,全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头生出来了,夫人再加把劲,孩子一下子就会生出来的。”
吕绮玲方才,几乎已经耗费了全身力气,现在听到稳婆的话,再次用尽了全力。
“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
生孩子最怕头生不出来,只要头出来以后,小孩整个身体就一下子出来了。
稳婆乃是一个接生老手,稳稳的将孩子拖在手中,大声喊着。
脸色苍白的吕绮玲,见孩子终于生出来以后,这才常常舒了一口气,她虽然疲惫不堪,仍旧关心的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稳婆扒开小孩的双腿,看了一下才欢喜的说道:“是个男孩,男孩!”
吕绮玲闻言,这才常常舒了一口气。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还是非常严重的,哪怕陈旭说过男孩女孩都可以,吕绮玲仍旧希望自己生个男孩。
不仅是为了让陈氏更加兴旺发达,她还希望让吕布能够开心,好找到精神上的寄托。
这些年来,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父亲年龄越来越大,一直想要将自己身上的武艺传承下去。她只有生个男孩,才能让满足吕布的心愿。
房屋外面,陈旭、吕布等人听到了稳婆的喊声,全都大喜过望,就急匆匆的要往里面冲,却被身旁之人拉住了。
张玲以及魏氏说道:“产房男子可不能随意进去,还是等孩子洗完澡以后,你们再看吧。”
陈旭、吕布无奈地对视一眼,却也不敢坏了规矩,只得眼巴巴的等待稳婆将孩子抱出来。
又折腾了半个时辰,稳婆才一脸笑意的抱着个孩子,施施然往外面走来。
吕布见状更是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孩子夺了过来,还忍不住扒开衣服再次确认一番,到底是男是女。
吕布看到孩子的那个小揪揪,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好,真是太好了。”
而后,他转头对着魏续说道:“赏,凡是参与接生的人,全都重重有赏!”
文昭亦是对张玲说道:“外舅他们赏一遍,咱们也不能小气,全都重赏!”
稳婆听到了陈旭、吕布的话,自然是大喜过望,连忙道谢。她口中却是说道:“我接生了一辈子,都未尝见过如此强壮的小孩。”
“大将军这个麟儿,日后定然身材高大,异于常人。”
吕布闻言眼睛一亮,心中更喜,说道:“哈哈哈哈,吾一身武艺,终于有继承人了。”
陈旭从吕布手中接过了大胖小子,轻轻将他抱在怀中,百看不厌,而后向稳婆问道:“琦玲无碍吧。”
稳婆慌忙答道:“夫人只是太过劳累,身体并无大碍。”
直到此时,陈旭提起来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母子平安,比什么都好。
第六百零五章大才张既
吕绮玲为陈旭生的儿子,被取名为陈艾。
在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天伦之乐之后,文昭再次投入了繁忙的公务之中。
现在已经到了建安五年的秋季,眼看粮食已经成熟,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历史上的这一年,本该爆发闻名后世的官渡之战,可是在这个时空之中,却显得有些太过平静。
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案牍,文昭顿时感到非常无聊,他随意翻着文书,忽然看到了一则令他感觉好奇的内容。
文昭托着下巴喃喃自语:“新丰县令张既,自建安元年开始,连续四年政绩都在三辅各县名列第一。”
三辅指的乃是京兆尹、右扶风、左冯翊三个郡,三郡之地县城何其多,县令、县长亦是不计其数。
然而,这个新丰县令张既的政绩,居然能够连续四年位列三辅第一,这就绝对不是侥幸了。
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文昭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张既乃何人,为什么我对他没有丝毫印象呢?”
在文昭的记忆中,三国时期貌似没有张既这个名人,可是张既的政绩摆在这里,此人绝非仅仅是一县之才。
思考许久,他才拿着手中的文案前去寻找陈群。
陈群此时,身旁亦是堆了一大群文书,忙得不可开交。哪怕文昭来到他身旁,陈群也没有发觉。
文昭也没有打扰陈群,只是找了一个蒲团盘坐在那里,细细打量着陈群。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群才感觉有些疲惫,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文昭正托起下巴望着自己。
陈群心中一惊,急忙上前向文昭行礼,道:“见过主公。”
文昭亦是起身,上前托住陈群的手臂,脸色不愉的说道:“长文乃吾族兄,现在屋内有没有其他人,你何故如此多礼?”
陈群却是正色道:“虽然如此,然主君臣有别也,吾又岂能违背礼法?”
陈群受过最正统的教育,从各个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标准的士子,这样的人,对于礼法自然十分看重。
故此,哪怕文昭再三跟陈群说明,私底下无需多礼,陈群亦时常谨守礼法,没有丝毫逾越的地方。
见陈群如此坚决,文昭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相劝,只是关心的问道:“处理政务虽然重要,可是兄长还应当注意身体啊。”
陈群应诺,而后问道:“主公在此等我,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往常时日,文昭对于陈群十分信任,许多政务只要经过了陈群的手,他很少再去复查。
当然,陈群若是遇到大事情,也要寻田丰、程昱商讨,最后还要让文昭点头才行。
故此,对于文昭今日突然过来看自己,陈群感觉有些好奇。
文昭扬了扬手中的文书,说道:“长文兄,吾今日偶然看到,新丰县令张既的政绩,连续四年都是三辅第一。”
“此等人才,兄长对他是否了解?”
陈群闻言一愣,而后说道:“张德容乃当世大才,虽然出身寒门庶族,却年少有名,十六岁就在冯翊郡担任门下小吏。”
“后来张德容屡次升迁,被郡里举为孝廉,却没有前往京城入郎署为官。曾经我就向主公举荐过他,希望主公能够将其征辟,入大将军府中担任要职。”
“不过主公当时并不以为意,只让我写了一道文书征辟此人。”
“却不想张德容拒绝了征辟,反而继续待在新丰县城之内任职,一待就待到了今日。这几年来,新丰县城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张德容本人,亦是得到了当地百姓深深的爱戴。”
文昭听见陈群的话,有些愕然的问道:“既有此事?”
陈群颔首道:“确有此事。”
文昭皱着眉头,终于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由于有着后世的记忆,故此文昭挑选人才的时候,都比较依赖这种记忆。只不过他对于张既并没有印象,所以当初才并不看重此人。
其实张既此人乃当世大才,能文能武,在历史上也留下了赫赫威名。
张既领兵平过叛乱,败过马超,退过羌人,破过氐人。
他最重要的功绩,还是替曹魏稳定凉州、雍州,政绩斐然,被曹丕称为‘国之良臣’;还被陈寿评价为‘咸精达事机,威恩兼著,故能肃齐万里,见述于后也’。
甚至于,后有人将魏晋时期,‘贾诩之筹策’、‘程昱之智勇’、以及‘张既之政能’并称,以赞誉此三人在各自领域内的成就。
张既能在一定程度上,与贾诩、程昱并列,可见此人的不凡。
文昭虽然现在不知道这些,却也感受到了自己冷落了一位大才。像这种大才,想要让他们真心出仕,不能以一纸文书征辟,非要亲自前往相邀才行。
他懊恼着拍了拍自己脑袋,跌足顿首的说道:“如此大才,吾既然如此薄待,真乃吾之过也。”
话毕,陈旭在屋内来回走动了几圈,而后驻足说道:“吾欲亲往新丰县城,邀请张德容担任要职,长文以为若何?”
陈群闻言大喜过望,说道:“主公若能将张德容请来,吾日后处理政务,定不会如此吃力。”
陈群不是一个气量狭小,不能容忍之辈。
相反,他知道纵然自己名义上乃是文昭族兄,却也不能真的就一手把持关中政务。
若是张既能够前来助他,不仅可以为陈群分担很多压力,还能够起到一个平衡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