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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凤娘吃了一惊,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金老太说:“那手镯绝对不是你偷的,只是下人们胡乱猜疑,以为是您,便自作主张把你关在这,我刚刚才得到消息,过来赔罪,请你大人不记小人怪,原谅老身这一招。老身有眼无珠,不知道你是爵爷的姐姐,当真惭愧无地自容,还请夫人你恕罪……”
这下子把陆凤娘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张地从草堆里站起来,想上前搀扶却又不敢,畏畏缩缩站在哪:“这是……这是从何说起……?”
金老太跪在地上,可怜巴巴说:“是我们错怪了你,这些下人无法无天,随便把人关起来。漫说是爵爷姐姐,就是一般的村民,也不能如此。我已经将这些私自做主关押爵爷姐姐您的恶奴捆了起来吊着,等候爵爷和夫人您的处置,绝对不能轻饶他们!”
陆凤娘隐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不敢相信。他们口里所说的爵爷应该是指自己的弟弟陆锦屏。难道是弟弟来了吗?不可能!弟弟这破落爵爷即便在同州也没人把他当一回事,又怎么到坊州来如此威风?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有谁能称得上爵爷,愿意出面来处理自己这件冤案呢?”
陆凤娘结结巴巴的问:“你说的……,爵爷……,是谁?”
金老太忙说:“就是您的弟弟,同州的来到开国县男陆爵爷,他带着人来看你来了。我们老爷已经到村口去迎接去了,他马上就要进村了,你们姐弟便可以团圆了。爵爷姐姐,您一定要原谅我和老爷御下不严之罪啊。给老太爷一条活路,给我们全家一条活路,老身这里叩谢了。”
说罢,金老太带着媳妇婆子,跟着又咚咚磕头。
陆凤娘终于明白了,肯定是弟弟重新风光起来了,得到了官府的重视,才让这位金家族长夫人如此惶恐来赔罪。她当然知道刚才这位金老太所说,只不过是李代桃僵,想把罪责都推到手下身上,先前她和金老爷都曾当面威逼自己务必要赔偿金手镯,不然就交官府法办,而现在却推得一干二净。
她想起这些天受到的惊吓和苦楚,想到弟弟来给自己撑腰,把这些人吓成这样。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高兴,抹泪说:“你们先起来,带我去见我弟弟。”
金老太赶紧爬起身,从身后儿媳手里接过一套崭新的叠好的褥裙,双手捧着送到陆凤娘面前说:“夫人,这是新做的一套褥裙,是我女儿的准备过年用的新衣,才刚刚缝好还没上身。如果夫人不嫌弃,想把它送给夫人。夫人身上衣服这些天没有洗,是否换上这身衣服再去呢?”
陆凤娘这时候哪里去管那些,只想赶紧见到弟弟,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尽快离开这让她感觉是一场噩梦的地方,大声说:“你们这些日子把我折磨成这样,想换一套好衣服掩盖过去?哼!赶紧带我去见我弟弟,其他的见了面再说!”
金老太很是尴尬,连声答应,讪讪把手缩回来,正琢磨如何再道歉,让对方出一口恶气好原谅自己。就在这时,丫鬟飞快跑进来:“老夫人,老爷说,让您赶紧带着爵爷的姐姐去,爵爷他们已经到了大堂了。”
金老太忙不迭赶紧躬身陪笑,陪着陆凤娘往前院大堂走。
陆凤娘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兴奋。父母双亡之后,便只剩自己和弟弟,而自己又远嫁他乡,弟弟那时候还年少,真担心弟弟没人照料。弟弟虽然承继了祖上传下来的爵位,可已经是个空架子,家业已经败得差不多了,而他为了恢复家业当官,还把剩下的除了老宅之外的家产田地都卖了拿去行贿做官,没想到打了水漂,气得当场吐血而死。她得到死讯之后大哭一场,准备赶去给弟弟料理后事,便接着消息说弟弟又活过来了,同时丈夫不准他离开坊州,也不许她接济弟弟,说她现在嫁到金家,是金家的人,陆家的事与她无关,不许她过问,更不许给钱给米。所以惟有以泪洗面,一直没见到的弟弟想不到却重振旗鼓,风风光光来救自己来了。
她百感交集到了大堂外,一眼看去,便见到自己弟弟金刀大马坐在正中,旁边坐着一位身穿官袍的官员,身后站着两位缁衣捕头,两侧则站着数十位捕快,身挎腰刀,威风凛凛。自己丈夫金大富站在旁边,笑嘻嘻很是得意。而一向盛气凌人的金老太爷,此刻却畏缩得像一只绵羊,侧身站在下手,连位置都没有坐。
刚开始看见这些捕快,陆凤娘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感觉是不是来抓自己的?可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些人不仅不是来抓自己的,而应该是弟弟带来的帮手。因为他们凌厉的目光都盯着那垂头丧气站在那的金老太爷,而不是盯着自己。
陆凤娘心头一宽,跨步进去,望着陆锦屏,悲切切叫了一声“弟弟!”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了他,放声大哭,“他们冤枉我!我没偷那金手镯,呜呜呜……”
陆锦屏虽然知道他俯身的那位书生有这样一位姐姐,但是却还没有见过面,见她扑过来抱着自己,便知道就是她了。
只不过,陆锦屏第一眼看见这位姐姐,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第63章顺便破案
陆锦屏见姐姐哭得伤心,哭声满是委屈,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一点就让他相信姐姐这件事很可能真的有冤屈。便道:“究竟怎么回事?姐姐你告诉我。”
陆凤娘说:“那天我一直在前院帮忙端盘子,很多人都看见,我根本就没到内宅去。我正忙着,来了几个了婆子抓住我,就搜我的身,非说我刚才偷了金老夫人屋里的金手镯,我连她内宅都没进去,我怎么偷啊!他们冤枉我,呜呜呜……”
“我知道了,你放心,刚才金族长说了,是他们错怪了你,放心吧,没事了。”
陆凤娘这才放心,又哭了片刻,陆凤娘抬头起来瞧着弟弟,见弟弟精神抖擞,浑然没有当初落魄时的那种萧瑟,心中顿时放心,说:“你这些日子可好?姐姐一直牵挂你,总想来看你,可就是……,走不开……”
说着话的时候,陆凤娘抹了一把眼泪,下意识瞟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自己的丈夫金大富,金大富神情颇为尴尬。
陆锦屏立刻便明白,姐姐不能来看自己只怕是姐夫从中作梗。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姐,你先坐下,我们把事情处理完再说别的。”
陆锦屏拉着陆凤娘坐在自己宽大的软榻一侧,然后对金老太爷说:“既然你已经承认你们是错怪了我姐姐,那我要把我姐带走,没问题吧?”
金族长惶恐地连连摆手:“没,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都是小人管教不严,让这帮无法无天的下人随意扣押了爵爷姐姐,小人一定把这恶奴好生处置!”
陆锦屏哼了一声。
金族长哆嗦了一下,又赶紧说:“爵爷,小人还有一点赔罪之礼奉上,是对爵爷姐姐表示歉意。同时也是对爵爷千里迢迢来过问这件事表示一点心意。”
说罢,转过身,他的管家早已得到吩咐,捧了沉甸甸的一箱子铜钱过来,族长接过,送到陆锦屏面前,惶恐地说:“这是,三千文,算是小人赔罪之礼,请爵爷笑纳。”
陆锦屏对身边的姐姐陆凤娘说:“他们关了你这几天,赔偿是应该的,这些钱你收下吧。”
陆凤娘赶紧摇头说:“弟弟,还是你收下,你用钱的地方多,姐姐以前帮衬不了你,心里一直不安……”
陆锦屏摆手说:“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同州衙门已经做了官,是医博士,虽然官不大,但是俸禄还是够我花销的,所以这些钱你留着做你的私房钱。”转头对旁边的金大富说,“这些钱是你们族长赔偿给我姐的,你不许动一文钱!”
“不敢不敢!”金大富惶恐地赔笑拱手。
陆凤娘听弟弟这么说了,这才把那钱接了过来。
金族长又躬身道:“爵爷,小的还有一件事想请爵爷恩准。”
眼见对方如此谦恭,又当面赔罪,还立刻做了赔偿损失,陆锦屏心中的气也就消了,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小人想请爵爷给小人一个机会赔罪。——小人这就吩咐人准备酒宴,薄酒一杯,给爵爷赔罪,并款待司法大老爷和诸位差爷。还请万勿推辞。”
陆锦屏沉吟不语,谢司法其实不想把事情整个闹僵,毕竟花花轿子众人抬,冤家宜解不宜结,已经给陆爵爷撑足了面子,还是缓和一下气氛好,于是罗司法陪着笑对陆锦屏说:“既然金族长一番诚意,爵爷是不是赏他个脸,吃他这顿酒宴?”
金族长感激地连连点头,可怜巴巴望着陆锦屏。
陆锦屏便微笑对谢司法道:“行啊!”
金族长一听不由大喜,立刻分吩咐准备酒宴。
陆锦屏对金族长说:“准备酒宴还需要一点时间,趁这空档,我帮你查查这件案子。看看能不能帮你抓到真正的盗贼,把金手镯找回来,彻底洗脱我姐的冤屈。”
“这个,不敢劳烦爵爷。一个镯子丢了也就丢了,为这点小事把爵爷从大老远同州惊动到我这偏僻金山村来,着实天大的罪过……”
陆锦屏皱了皱眉说:“我只不过是看你酒宴准备好还有些时间,所以顺便想看看能不能帮你找回镯子。既然你财大气粗无所谓,那我就不多说了。”
金族长吓了一跳,从这话听出陆锦屏话中有些不高兴,那赔罪不就白赔了吗?所以,金族长赶紧连声告罪说:“小人听从爵爷的意思,若是爵爷能找回这个镯子,那小人可是感激不尽。”
陆锦屏说:“那好,那带我到丢失手镯的地方去。对了,谢司法,按理说你地盘发生的盗窃案,应该由你负责侦破,因为涉及到我姐的冤屈,只有抓到真凶,这个冤屈才最终得以洗脱,因此,我就厚着脸皮越厨代庖,看看能不能侦破这案子了。你不介意?”
谢司法忙不迭拱手说:“哪里,哪里,爵爷这么说,卑职可就无地自容了。多谢爵爷援手破案。”
当下,金族长和他夫人带着陆锦屏他们来到内宅他们的主卧。
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