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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刑官-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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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来到码头,江面上已经看不见一艘船,都停靠在了码头。串成串地连接在一起相互帮忙保持平稳。眼看着狂风暴雨即将来临,没有谁敢驾船跑到江上去发疯,除了这两位。

云子说:“我们别找大船,小舟更有意思,敢不敢?”

“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人家不给我们租。”

云子莞尔一笑说:“一艘小船还需要租吗?直接买下来就是。”说罢,云子快步来到江边,选了一艘小舟,看着还挺新。船后面有橹,还有撑船的竹篙。问那船家这船卖不卖,要出高价买下。船家见他们说的真的,便随口说了个高价,云子却不还价,口袋里掏出一锭金子抛给他,说了一声不用找了,那船家不由大喜,这个价至少可以买两艘这样的小舟了。忙不迭连声感谢。

看他们要上船,便劝他们不要到江上去,说现在要有暴风雨,可是见他们两人执意要却,这船家倒是个实诚人,拿来了两斗篷和蓑衣给他们。

陆锦屏顺便问了那船家基本的划船摇橹的要领,特别是摇橹的要领。这船家捡紧要处跟他说了,陆锦屏很快学会了。

陆锦屏又拿过那两个酒囊,让船家帮忙把它吹鼓了。那船家倒也不推辞,拿过来之后,不费什么劲便把两个酒廊吹得鼓鼓的,帮忙用牛皮绳扎紧了袋口,放在了船上。

两人撑着船,摇摇晃晃朝着江心驶而去。

那船家站在江边望着陆锦屏手忙脚乱歪歪斜斜撑着小船往江心走,不由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两人是不是疯了?暴风雨即将来了,两人却还要撑着小舟到江里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小船到了江心,陆锦屏放下船篙开始摇橹,尽管他是新手,从来没有试过,但是刚才船家已经跟他说了要领,倒也摇得像模像样,虽然小舟东摇西晃的,不过好在他们的船是顺流而下,他就算不摇橹也会往前走。

这时,天空开始飘起了雨点,雨水啪啪啪的打在船板上,云子高兴起来,说:“下雨啦,下雨啦!”

陆锦屏感觉到江上开始起风,吹得小船摇摇摆摆。他将两个酒囊拿过来,用两根短绳子分别系好,分别绑在云子和自己腰上。

云子有些奇怪,问:“绑这玩意做什么?”

陆锦屏说:“假如风太大,风浪把我们的船掀翻了,都翻到水里,可以顺着腰上的绳子把酒囊拉过来之后,抱着酒囊,这样就不会沉下去了。”

云子白了他一眼说:“又想冒险又弄这些幺蛾子出来,我不,我就喜欢自由自在的,我不绑这劳什子。我真要掉下去,你救我,你要不救我,我就变成鬼缠着你。”

陆锦屏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抱住她,将绳索往她小蛮腰上系。云子挣扎两下就不抵抗了,咯咯笑着,抱着他的肩膀胡乱摇晃。

陆锦屏好不容易将牛皮绳绑紧了,这才松了口气,说:“船上有斗笠蓑衣,怎么不穿?”

“这大热的天,淋雨刚好消暑,穿什么蓑衣。等一会儿我们上岸的时候,可以用来遮羞倒还不错,现在不穿也罢。”

他们现在是顺流而下,船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所以陆锦屏索性放开橹,坐在船舱,说:“来,咱们喝酒。”

云子说:“你先喝。”

陆锦屏也不也不客气,拔掉酒塞,凑到嘴边咚咚咚喝了好几口,把嘴一抹,长长舒了口气说:“这酒挺烈。”

的确,这酒比他们寻常酒宴上的酒质量要差一些,但是酒劲却要高得多,虽然还比不得现代社会高度酒,在古代已经算高度了。

云子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了酒囊,凑到嘴边咚咚咚也灌了好几口,然后吐着舌头说:“哎呀哎呀,好辣,什么酒啊这么辣。”

陆锦屏有些惊愕,这女子当真豪迈,自己喝过了酒的酒囊,她甚至都不擦一下直接凑到嘴边咕咚咕咚接着往嘴里灌,这不是间接亲…吻吗?见她那可爱的样子,赶紧抓了一块羊肉递过去说:“赶紧吃了,可以压压口里的辣味。”

云子抓过来塞到嘴里,费力的咀嚼着,同时,也抓了一块直塞到陆锦屏的嘴里。陆只好张嘴咬住,这一块有些大,在嘴里翻转不过来,嚼得很费劲,云子看了哈哈大笑。

云子说:“你不是说要找一个船家吗?在哪儿?”

“放心吧,马上就到。”陆锦屏站起身,极目远眺,在风浪之中,隐隐能看见那棵巨大的槐树,喜道,“快到了,咱们往岸边划。”

他说是这么说,可云子不会划水,只有陆锦屏自己摇橹往江边慢慢靠过去,他已经开始掌握如何摇橹了,因此船行走的方向倒也对路。

雨开始变大,哗哗的,船很快便开始积水,船舱里有一个木头做的舀水的斗,云子开始往外舀水,免得翻了,好在风浪还不大,船不停摇晃,但是却没有什么危险。因为这艘船虽然叫小舟,可是只有两个人在船上的话,船还是比较大的,相对比较稳定。

第220章人去楼空

小舟在那大槐树前江边靠了岸,陆锦屏解下腰间的酒囊,跳下水,快步上了岸边,用力将船拉上岸。

云子也解下酒囊,跳下船,瞧着他说:“看不出来,你力气还不小嘛,我还以为你就会舞文弄墨呢。”

陆锦屏也有些惊讶,毕竟这艘小船还是挺沉的,他居然能够船头拉上河边的沙滩,这份力气他以前可不知道。不过似乎这种力量是近期才出现的。

现在他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个问题,抬头一看,不由大喜,因为老槐树下果然有一个木棚,是个吊脚楼。便将那船的绳索绑在岸边一颗大石头上,然后拉着云子的手朝老槐树下吊脚楼跑去。

篱笆墙院子半人高,推开了进去,在风雨中来到吊脚楼下,踩着梯子爬了上去,见房门开着的,欣喜的跨步进去:“既然叫我来了,又怎么不出来欢迎呢?”

说了这话,目光一扫,才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人。简单的一张竹床,一张桌子,一口箱子,此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陆锦屏没有发现露娘的踪迹,便大声叫了几下,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他怀疑是不是走错了人家,打开了那口箱子,里面果然是女人的衣物,其中有一身衣服他认的,是先前在江上露娘曾经穿过的那一套长裙。

这就是说这个吊脚楼的确是露娘住的地方,可是人呢?难道下了暴雨她离开了江边到城里避雨去了吗?那为什么房门没有锁上,门上明明挂有一把铜锁的。

陆锦屏出来之后,冒着大雨在吊脚楼四周转了一圈。雨水很大,他为了能够看清视线,所以带了个斗篷,但是这斗篷也没办法遮雨,全身的衣衫都被雨淋湿了,但是斗篷有好处,雨水不能直接打到脸上,还能看得见远近的景色。

他又大叫了几声:“露娘。你在哪里?我是陆锦屏。”

连着叫了十来声,转了好几圈,也没有任何回应。云子一直跟着跟在他身后,有些酸酸的说:“听你叫的那么甜。她究竟是你什么人?既然让你如此发疯般到处找她?”

陆锦屏站出了苦笑说:“是我一个干姐姐,水性很好,就住在江边,却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

“坐在江边难道是打渔人家,我可没见屋里挂着渔网鱼钩什么的。”

“兴许是到江里打鱼去了。所以带走了呗。”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在这等吗?走吧,你姐姐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没有恭候你,很失望吧?”

陆锦屏心里是有些失望,同时又有些沮丧,陆锦屏既然留下话让自己来找他,原以为露娘会好好的在槐树下等,因为露娘说过,如果不是陆锦屏问了她住在哪。怎么找她,露娘就会远远离开,再不来见他,独自漂流江湖,而当陆锦屏问了之后,她便决定住下来,就在陆锦屏身边,以便他能随时找到,尽管她并不给陆锦屏任何承诺,也不期待陆锦屏能给她什么。陆锦屏因为这番话感动了很久,他坚信露娘一定会在屋里等他的,可是没想到来了之后,居然空无一人。

他心里正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到云子阴阳怪气有些酸溜溜的说这些话,心中更是不爽,哼了一声也不瞧她,一转身朝着江边小舟快步而去,

云子以前使性子,还没见陆锦屏这么对她。不由得愣了一下,一跺脚,跟在身后来到江边,说:“怎么?生气啦?说不得吗?说她你还这么生气?你就那么在乎她?”

陆锦屏懒得理睬,解开缆绳,跳上小舟,拿起船篙,说:“上不上来?”

云子更是生气,一跺脚,扭过身不瞧他,也不说话。

陆锦屏便将船篙一扔,坐在船头,也不理她,抱着双膝瞧着江面生闷气。

云子本来是赌气,以为陆锦屏会过来哄她,没想到等了片刻没见动静,扭头回来一看陆锦屏这架势,不由得更是生气,一跺脚,跳上小舟,推了陆锦屏一把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来哄我?”

陆锦屏说:“你无缘无故使性子,干嘛要哄你?”

云子想想也对,哼了一声,坐在她身边,用肩膀拱了他一下,说:“好了啦,算我错了,行不行?”

陆锦屏这才扭头过来,瞧着她说:“这还差不多。好了,我们不要去江上了吧,没找到她,我心里不踏实。咱们就在这躲雨,有这木棚可以躲,就坐在江边好了。如果真到江上去,出了什么事可不得了,我水性真的不够救你的。”

云子说:“坐在江边有啥意思?那跟坐在家里头又有什么两样?咱们来不就是要到江上去玩吗?不就是要到大风大浪中去感受一下狂风暴雨的滋味吗?我在草原上可没经历这么大的暴风雨,真是难得,怎么能错过呢?走吧!没事的!”

云子抓起船篙撑在岸边:“你上不上来?你要不来,就在这等你的干姐姐好了,我自己去!”说罢将船撑离江岸。

陆锦屏吓了一跳,赶紧冲到水里,爬上了小船。

云子乐得咯咯笑。

陆锦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怒道:“你疯了?这样太危险,你要搞清楚,你是吐蕃的使臣。”

“我现在是你的妹子,什么使臣不使臣的,我才不管,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乖乖坐着,害怕的话,抓紧你的酒囊,免得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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