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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一来,却为楚潇然添了不少烦心事。
前阵子,秦殇听了楚潇然的话,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算是初步开了窍,决心真真正正的励精图治,不再装傻充愣,以无赖泼皮的方式扮猪吃老虎。
虽然只施行了不长时间,但朝中已有一些大臣,开始摒弃皇上只不过是块顽石的想法,将力气花在发掘这块璞玉的潜质之上。
可相同的,秦殇所付出的,也远远比别人想象的多,楚潇然都很庆幸当初自己心血来潮,抽风的建立了秘书处,不然光看着这些案牍,楚潇然觉得自己便会“恐高”而亡。
工作量,是可以大的,但是……是不可以这么大的,楚潇然觉得,九五之尊,看来无限风光荣耀的皇帝,其实是这天底下最累的公务员。
然而这公务员,却每年都有许多人想考,相比起来,楚潇然觉得和大胡子和亲,都比当皇帝要幸福。@@
当然,前提是要当个明君,对比眼前的秦殇,楚潇然忽然觉得,雍正的生命力竟是如此的顽强,还能熬到吃丹药死,如今她才理解,以他的工作量,即便是随时累死,楚潇然也丝毫不觉得稀奇。
还是……当昏君好,这是楚潇然比对各项数据后,最后得出的结论。
也正是由于秦殇公务繁忙,而凌霄现在又正处在不稳定时期,闹的近日来,他几乎挤不出大块闲暇时间。每天只是傍晚的时候,才叫小玄子去叫楚潇然一同用膳,顺便也聊聊家常,小小的甜言一下,小小的蜜语一番。
秦殇地这种特有恋爱方式,刚一开始,却是着实将楚潇然狠狠雷了一番,很好很强大。非常之有创意,非常之富有现代化气息,楚潇然很满足,秦殇,他与旁人不同,他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昨日,秦殇与她,照常是共进烛光晚餐,古代没有电灯这种神奇的东西,因此。他与楚潇然的每一顿饭,都是……名副其实的“烛光晚餐”!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正是由于秦歌大婚的影响面日趋扩大,弄的秦殇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楚潇然又“刚刚好”是他御封的特助,于是乎,只有替他排忧解难。
当然,欢喜地各家可以无视。但这忧愁的,却需要楚潇然来出面调节,比如这天平歪掉,有些焦躁不安的南宫家呀,又比如,这家丑不可外扬的永卿公主呀,再比方说……
算了。算了,头大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忧虑户”她要一家一家的逛过不说,最后,还被秦殇软磨硬泡的,答应他偷溜出宫,一同去看秦歌。
之所以是一同,却是由于秦歌已经好几天没有上朝。而百官之间,又传言素来不好酒的睿亲王,近日来却常常喝的酩酊大醉,秦殇很担心。
而楚潇然愁的是,如今她有些不敢面对秦歌,或者说,她不知该以什么样地态度面对秦歌,他。还是曾经的九哥吗?
楚潇然很茫然。
茫然归茫然。但总有些时候,便是硬着头皮也要上。楚潇然现在就是这样,此时,她虽与秦殇同乘,却与他兴高采烈的状态却截然相反,楚潇然心中无比的怨念,兼职画圈圈……
睿王府,只一会儿的功夫,马车便停在秦歌府邸的门前,“近几日,我家王爷不见客……”看门小童的话只说到一半儿,便见到秦殇,赶紧诚惶诚恐的跪下。
“吾皇……”看门小童方欲行大礼,却被秦殇一把拉起来,“朕此次乃是私自出宫,不宜太过张扬,我看也不用通报,直接引我们去见皇兄。”
“是,皇上。”小童只瞬间犹豫了一下,便应道,皇上地圣旨,这是能不遵的吗?!
由小童引着,当到了秦歌的内院中时,大老远便能闻到一股酒气,楚潇然实在难以想象,洁癖严重的秦歌,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从前院内的清幽之气,如今已完全消失殆尽,更夸张的是,秦歌也在正伏在酒缸之上。
准确地说来,大约是醉倒在酒缸之上,依旧是一袭白衣,只是头发却已散乱,随意的披在肩背上,整个人歪着地上。
从前的秦歌,周身上下一尘不染,而如今的秦歌,身上却尽是泥土、尘埃……楚潇然忽然发觉,自己错了,不仅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这样的秦歌,该是经历了多大的不愿,才会如此作践自己。
从不喝酒的人,一夜之间,将自己变成一个醉鬼;从不染尘的人,一夜之间,任自己沦为一个乞丐……而自己居然还在怀疑他早有预谋,她情何以堪。
“皇兄,我们不睡在这里,地上凉,我们进屋。”秦殇说话间,一个胳膊架起秦歌,往他地卧房扶去,心痛之情溢于言表。
秦殇是帝王,但他也是人,见得他的皇兄如此,他又如何能置之不理,甚至无动于衷。
“酒……酒……”也不知秦歌有没有睡熟,或是醉的已经不省人事,都已经喝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口中仍是只有“酒”字。
酒不醉人,人自醉。望着秦殇和秦歌走向屋中的背影,楚潇然不禁感慨,这种程度的“果汁”,若是能以酒精度醉人,也着实不易,醉了秦歌的,是他自己。
站在原地想了想,楚潇然最终仍是向屋中抬了脚步,跟上秦殇二人,却正好听见,秦歌的口中含糊地逸出两个字,“潇然……”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帝心凌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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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浓融,一个人在秦歌的内院当中,良久,楚潇然一直保持着这个手托着下巴的姿势,对于“思考者”的雕塑,连眼神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秦歌,是她的九哥,呃……虽然不是亲九哥,如今,没几日他便要大婚,却将自己窝在家灌的酩酊大醉,显然,秦歌对于他的婚事不满意。
楚潇然眉头微皱,思虑着这其中的前因后果,秦歌的未婚妻,她是见过的,萧湘儿,宛若九天仙子一般出落的妙人儿,家世背景更是无可挑剔,便是身上那股子清心寡欲的气质,也有几分与秦歌相像。
可是,秦歌却因为要娶这样一个女子,而宁愿醉生梦死,楚潇然想不通,可更令她想不通的是,方才,梦呓中,秦歌喊的居然是……是她的名字。
“潇然……”秦歌的一声低唤,久久萦绕在楚潇然的心头,即便是醉到不醒人事,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如何也甩不掉,为什么会是她。
初见,知己,共谋,赠玉,琴箫合奏……再到现如今,举荐,置田,猜疑,一桩桩,一件件在楚潇然脑海中交错。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又为什么是在秦殇的面前?!是不信任秦殇吗,楚潇然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中不安。
“吱嘎秦殇拉开房门,打乱了她有些茫然的思绪,楚潇然蓦地一抬首,只见秦殇一双黑眸盯在她身上,只愣了一下后,他便又转过身去关门。
楚潇然缓缓站起身。微笑的灿然,方才听见秦歌的话语后。秦殇便眉头蓦地蹙起,虽然只是白驹过隙的一瞬,可仍然为楚潇然所捕捉到。
之后,秦殇便叮嘱楚潇然留在院内。独自驾着秦歌在他地卧房。可在楚潇然的耳中,虽然秦殇还是一切如常,可这“叮嘱”却怎么都有点不是味道,他在屋中待了这么久,秦歌又说了些什么吗?!
楚潇然温柔地笑着。说不清是为今日这乌龙事件,还是为她的患得患失。
“潇然,和朕一起走走吧。”秦殇下了台阶,走到楚潇然身旁,轻握了她的手,眉眼中虽无几分笑意,却也不嗔。
比来时,秦殇的手还要凉上几分,楚潇然想着,一边反手握住他地手。一边傻傻地点头。
微风轻送,秦殇与楚潇然便一直这样安静的走着,秦歌的府邸本就极其雅致,徜徉过院中、湖畔,楚潇然的心反而静了下来,如果,能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
“你……”
一路无话。但仿佛如约定俗成的默契一般。驻足湖畔半晌,二人竟是同时开口道。
“你先说……又一次地同时。一样的音调,男声与女声和谐的搭配,相得益彰。错愕之余,二人不禁相视而笑,心内也是各自轻松几分,“你先说吧。”楚潇然淡淡笑着,又重复道。
“潇然,你知道吗?皇兄他……其实很苦。”秦殇眉头微皱,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加了一成,紧紧的握着她。
“嗯?”楚潇然心中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索性也不应,等秦殇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自小皇兄便是极其温和的人,对旁人真的很好,而他又师从楚勋,自你进宫以来,更是百般呵护,可是……”秦殇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楚勋?呃……她爹,楚潇然反应了一下,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秦殇如今这么说,是要怎样呢?
“可是,自打有一次,朕撞见你……伏在皇兄怀里哭,”虽然语气有略微的变化,秦殇最终仍是将这句话完整说出,“朕忽然发现,皇兄眼中地温柔,是与平常不同的,那天朕在御花园中站了好久,好久。”
楚潇然心中“咯噔”一下,渐渐会想起当天的情景,只记得当天委屈的不行不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全部洒在秦歌的怀中,而当她落跑之后……楚潇然如今方才知道,秦殇为什么会正好在她身后出现。
原来,一切发生的都那么早,秦殇、秦歌,他们都知道,蒙在鼓里的,一直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然后呢?”想通此事,楚潇然地心中不禁感到有丝凉凉地东西,只是勉强的扯起嘴角,淡淡问道。
与楚潇然仍旧相握地手不禁颤抖了一下,秦殇犹豫了一会儿,仍是松开,伸手取出袖中的宣纸,正是秦歌痴醉之时的信手涂鸦,缓缓的,缓缓的,将它递与楚潇然的手中。
楚潇然轻轻的将其展开,一折,两折……白纸黑字,当她展开之时,赧然映入眼帘的,却是分明的一个“楚”字,下衬的只言片语,仍旧依稀可见。
飞鸿过尽也好,王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