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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掉身价哦”
秦歌也丝毫不以为意,唇角只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仿若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叫人打心底暖融融的,却又不会炽烈的灼人。
望着他,连楚潇然都忍不住生出嫉妒之情,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不会有谁,会活的比秦歌更加自在逍遥,这无关乎财富、地位,只是一种心态,一种超然的心态……
“呵呵,”见楚潇然望向他,秦歌象征性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轻笑道。“好了,言归正传,这三件事,我们且一桩一件道来。”
“首先,宅子没有问题。户主、身份、地契等等一切,我会在三日内,将这件事办好。地点大致会选在京都近郊。至于家丁以及仆人,你看是你亲自来指派,还是交给我一手包办?”秦歌笑着问道。
“嗯。”楚潇然略微沉吟了一下,“于这京都之中,我实在也没有什么门路,九哥,包括人手的问题在内,一切还烦劳你了。”
“嗯,好。”秦歌微微点头,继续说下去。“男女干练的人手,家世清白的,我可以找出很多,不过术业有专攻,潇然……”
说到这里,秦歌便不再说下去,给楚潇然充分考虑地时间。对于任何事。他都不窥探,也不强求。对于楚潇然的目的也是一般。
这些人手的用处,楚潇然若是想说,自然寻起来会事半功倍,但如不说,秦歌也不会多心,同样会竭心尽力为她办到。
秦歌,本来就是这样一个难为世俗所羁绊的人。
“九哥,不是我不愿说,实在是我无从说起,一些领会能力强一些,干练一点,识得字写得出便可以。”楚潇然苦笑道,确实不是她不想说,她总不能说,自己有心半个秘书处吧?!
更何况,就算她说得出,秦歌又八成听不懂,再解释起来……昏迷,楚潇然想想就脑袋八个大,大病初愈,她还想得会儿清净。
“好,我明白了。”秦歌笑着应道,语气中不但没有愠怒,反而有一丝安慰地意味。
“最后一桩,潇然,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秦歌认真的看着她,问道,而后者也痛快的点点头,表示同意,一个问题,交换三个这么忙活地事儿,怎么算她都不亏。==
“说实话?!”难得地,秦歌口中居然会有问句,神情似笑非笑。
“哈哈,我尽量。”楚潇然听闻这话,其实是心虚的,万一秦歌问她,你是不是湘宁公主,她要怎么回答?!那是她最大的秘密,无论如何,楚潇然不会告诉任何人。
至于那位地本尊……楚潇然若是知道她在哪里,便是下到阴曹地府,也要她把自己换回二十一世纪,这些丢给她的烂摊子,还是丢还给那位本尊比较好。
“你不会做任何伤害皇弟的事吧?”秦歌想了想道,犹豫了半天,他还是问出了这一句。“不会。”秦歌话音刚落,楚潇然便干脆的答道,不会,秦殇,这个名字在她心中,是如此意义不同的那一个。
呼……那就好,秦歌潜意识中便是这样认为的,只要她说不会,就会相信她,但此时,却有些别样的情愫滋生在心中,有些酸酸的,胀胀地。
如果他刚才问出那一句:你是不是喜欢皇弟?楚潇然还不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利落。
“那好,你仔细挺好,那些你忘却的,事实的真相也好,或者是无可证实的流言也罢,所有关于你身世的一切,我全部告诉你。”秦歌说的很慢,也很坚定。
原来是这样……
等到秦歌向她讲述完那个冗长地,却跌宕起伏地故事后,楚潇然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楚勋,湘宁公主地父亲,曾经是那样万人景仰的大英雄,是先帝最器重的忠臣,是士兵最佩服的将军,是江策,是秦歌,很多很多人……一辈子最敬重的师长。
但这一切一切,都因楚勋东征昆仑而变得如此不同……甚至是南辕北辙,彻彻底底的颠覆。
从秦歌的叙述中,楚潇然了解到,所有的传言,不外乎三个版本:
乡间百姓大众版:楚勋大将军在东征昆仑的战场上,奋勇杀敌,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与敌军拼杀到最后一兵一卒,最终一人斩杀五百人,由于体力不支而垮下,大英雄,于军中民间,楚勋当之无愧为第一大英雄。
至于被神话的部分,楚潇然全当听戏,楚勋这个名字,于街头巷里,仿佛就是当世的关公、秦琼,再夸张点,更有甚者掰的他如刑天转世一般。
朝廷庙堂内部版:楚勋征战多年,所立下的军功实在太高,功高盖主,无论在哪一个朝代,都是大忌,为了维护皇权的之高无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与其说,楚勋是死在昆仑人的刀枪铁蹄之下,不如说,是死在先帝所安排的见死不救之下。无粮,无供给,无援军……三无产品,大概说的便是楚勋。
楚潇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湘宁公主她老爹被先帝官场“潜规则”掉了……
再有一个,便是皇家特权机密版:这个版本的解释最为简单,知道的人也最少,那便是………楚勋战败投敌。
成为昆仑国的俘虏,这看似最不符合常理的解释,居然是FBI版,是如联邦调查局,甚至是罗斯切尔斯家族情报一般的,所隐藏的最高最高机密……
太后,南宫傲,皇上,甚至是秦歌,如此看来,楚潇然再明了不过,他们皆应是传说中的“知情”者,或是百般的刁难,或是诸多的不信任……等等,等等。
似乎一切都变的如此理由充分,楚潇然终于明白,自己这个公主,不是一般的尴尬,而是相当的尴尬,与其说湘宁公主是后妈养的,不如说,这跟本算是一种软禁。
一入宫门深似海,湘宁公主虽不是嫔妃,却也被牢牢禁锢于这深宫之中,从前的“她”,楚潇然第一次如此同情这个身体的主人,或许,她该如寄人篱下的黛玉一般吧,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
或者说,如此多的公主中,为什么偏偏和亲公主是她,又为什么恰好是送往昆仑,楚潇然恍惚中似乎找到了答案,她是鱼饵吧,只为钓出更大的鱼,鱼饵,仅此而已!
只是,天意弄人,于这个最混乱的时间,楚潇然穿越到这个极混乱的湘宁公主上,于是,很多事情,开始向着另一个方向偏差……
“潇然,并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也许忘却了,也是一种幸福!”秦歌瞧着楚潇然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竟是划过一丝难言的痛楚。
“九哥,谢谢你!”楚潇然望着秦歌专注道,现在虽然有点打击,但却并没有失去希望,真相或许有些惨淡,但披荆斩棘又怎样?!她本就不是湘宁,她只是楚潇然,排除万难,她也要追求她想要的,只不过,如今看来,要更困难一些……
九哥……瞧着她眼中瞬间如破茧成蝶般的光芒,秦歌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是这样的刺耳……
那是,仿若凤凰涅,浴火重生一般……坦然而淡定的眼神!
第九十二章 风云变幻(上)
第九十二章 风云变幻(上) “王爷,王爷……”门外的小童唤得急促,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什么事?进来回话。”秦歌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语气又恢复的如往昔一般淡然。
闻言,小童推门进来,脚下竟有些踉跄,从犹在剧烈起伏的胸膛看,他这一路八成是狂奔而来,楚潇然当下心下一沉,秦歌的下人应该很懂规矩礼数,能叫这小童如此这般,究竟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你慢慢说,别急。”秦歌只是微微的瞧了他一眼,丝毫不焦急道。
“回王爷的话,太……太后传您进宫,皇上也宣湘宁公主进宫,”小童上气不接下气道,“还……还有,南宫大人要我给您捎个话……”说到这里,小童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的打量了一下楚潇然。
“但说无妨。”秦歌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随意的吩咐道。
“南宫大人说,皇上今儿在散朝后,自作主张的宣三王进京,这事儿,跟王爷您通个气儿。”小童毕恭毕敬道。
“三王进京……”秦歌喃喃自语着这几个字,心下却也不像表面一样平静,依他对于秦殇的了解,赶在这个当口儿,贸然的做出这个决定,是有些不合常理的。
“九哥,我昏迷了多久?”楚潇然感觉有些不对,怎么是“今儿散朝”以后?!
“两天半。”秦歌微微一笑,如实答道。
呃……又见破纪录,楚潇然一边想着,一边身子往里一翻,悄悄的掀开被角向里看去,心内暗自松了一口气,呼……还好,衣服是穿着的。
尽管楚潇然动作不甚明显,但她的小心思还是为秦歌所尽收眼底,只是微微敛眸。秦殇便吩咐道:“备马车在外面候着吧。湘宁公主和我,稍后便到。”
“是。”小童得令后,没耽误半点儿功夫儿,便一溜烟的跑着交代下去。
“太后,不会太过于为难你吧?”待他二人稍加打点,上了马车以后,一路上却并没有许多交谈,若论起有营养的,楚潇然这更算是第一句话。
“不会的,你放心。”秦歌毫不在意的笑道。叫人暖暖的,很安心。
“那……”楚潇然本想再问问三王的事,又忽然想起秦歌也是才得到地消息,又硬是咽了回去,今早,为了照顾她,秦歌似乎没有上朝吧?!
目能视,耳可听,相比两天前地时候,楚潇然觉得马车行的路程仿佛缩短了一大半。仿佛转眼的功夫儿,便已到了皇宫。
由于念及楚潇然的身体状况,秦歌是叫侍卫将马车停在北辰宫前的,一直看着楚潇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前。他才转而去太后的寿宁宫。
“怎么是你?”楚潇然一进北辰宫,异常熟悉的氛围中,出现的人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呵呵,怎么不会是我?很意外?!”他一展手中地折扇,轻轻摇动,俊逸的面庞被笑容浸透。
“叶尚书,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