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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记仇,楚潇然心中暗想。
“回大人的话,我这半知的是,乃是我犯了之情不报之罪,不解的,却是今日我的宫中,何以如此热闹?!”楚潇然没有再看南宫嫣然,她不喜欢这样攻于心计地女子,却是对南宫傲答道。
“湘宁,我们只不过是碰巧来坐坐……”当即便有沉不住气的王妃开口道,但这一开口便是漏洞百出。
碰巧?!会不会碰的太巧,今儿皇上才进的京,她们便在今天来,再者,往日里她也不经常与大家来往,本是门可罗雀的地儿,今日竟然客满盈门……这个谎言,未免太过拙劣。
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妥,这位王妃也是立刻闭了口,实在叫楚潇然有些同情,这是哪个王爷,有幸娶到这么笨媳妇儿!
“我是问你的罪!”太后这会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似乎仗势欺人的把戏被拆穿一般,恼羞成怒道。
“太后,潇然承认潇然乃是知情不报。”楚潇然答道,稀泥和地很好,在答半知半解地时候,她便悄然于后半句将话题转移,果然局面已经变得有些混乱。
“仅仅是知情不报?”太后冷哼一声,显然对于这个答案,她太过于不满意。
“是。”楚潇然虽然低着头回答,但是很坚定。
“看不出,你倒是很会替自己开脱!”楚潇然此时镇定的态度,几乎令太后处在爆发地边缘。“潇然不敢,只是其它罪名,潇然的确不知!”丝毫没有理会太后的抓狂,楚潇然仍是按部就班答道。
“那么我问你,蛊惑皇上私自出宫,这可是一罪?”太后气得肺疼,一大早严阵以待,就准备将怨气发在这小妮子的身上,可从眼下的局势看来,似乎完全没有效果。
“潇然没有。”楚潇然一抬头,答的坦然。
“可是,那皇上怎么会忽然出宫的?”紧接着楚潇然的话,不出所料,正是南宫嫣然的声音。
楚潇然眉头一皱,怎么又是她,看样子,这南宫嫣然,是要和她死磕……
“太后,皇上的性子,您不会不知道吧?!凭心而论,他若是非要做一件事,潇然拦不拦的住?”楚潇然不慌不忙道,却仍是不搭理南宫嫣然,今天她出现在此处,就已将她在楚潇然心目中的形象完全颠覆。
太后被问得一愣,顿了一顿才又开口道:“那你为什么不来告诉哀家?”
“太后,同样是皇家的威严,潇然也想来禀报您,只是,另一面却是皇上开口的圣旨,叫潇然不得透露丝毫,潇然斗胆试问太后,这圣旨,我又岂能不尊?”楚潇然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两项为难状。
这一路上,时间也着实太紧,楚潇然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脱掉,至于推脱的人,自然是秦殇……他是皇上,就是扣上一百八十个大帽子,这些女人又能将他怎样?!
当然,她率先请罪,避重就轻这一套,却是今天先见识了萧亦的作为,现学现卖而来,同样的方法,用于不同的立场,效果自然大大不同!
文有南宫谋,武有萧定邦……瞧着南宫傲此时的神态,楚潇然便知道这二人的智慧,跟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那好,我再问你,你可知道,皇上在沧陵青楼中……的事情?!”这件事在京都中已然传开,只要提起来,太后便怒不可遏,还是那个词儿,皇家颜面……
“太后,您认为,潇然一个女子,便乐意去那烟花柳巷吗?”楚潇然这会儿当真是苦笑,也没有半句虚言,她也是被逼的好不好?!
“那你怎么能纵容他去?”自听到这个传闻,南宫嫣然便浑身上下不舒服,这会儿经过楚潇然亲口证实,怒意竟是更盛一重,忍不住爆发出来。
楚潇然却只望着太后,摇摇头,同样的问题,她不想解释两遍,皇上,不是她说管得了就管得了的!
“罢了,太后,老臣向您求个情,其它的就免了吧,湘宁公主便是知情不报这一条罪,也是情有可原的!”沉默了半天,南宫傲突然开口道。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楚潇然心中暗道。南宫傲此时必是以看出,照楚潇然这种打法,八成所有罪责都脱个一干二净,没有物证,而人证……哼,皇上……
“不如,便给她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南宫傲若有所思,接着道,却是叫楚潇然心下一沉。
终于步入正题,恐怕,这才是今天的主菜吧?!
第八十七章 佛堂罚跪
第八十七章 佛堂罚跪 原来如此……
楚潇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怪不得是这个阵势,眼神于周围一扫,太后和宰相暂且不提,今儿到场的众王妃,究竟是怀的什么心思,只为单纯的八卦……哼,她才不会相信!
所谓将功赎罪的机会,便是将一路上皇上的一些情况告诉他们,南宫傲说的很大义凛然,甚至连君臣之纲也尽数搬出,话语中流露的情感,要多真挚有多真挚,充分表达出众人对皇上的关切之情,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然而对于秦殇的过往,楚潇然此时却是了然的,对于这些人,心中不禁却有些厌恶之感,逢场作戏也罢,他们心中,可曾真正考虑过秦殇的感受?!
没有,答案是没有,一点也没有!
通俗一点说来,便是此刻,这些人不过是来套话儿,仗着人多欺负、吓唬她一下,好指望她吓得哆哆嗦嗦的,将有的没的所有细节全招出来……好一个如意算盘!
“湘宁,你怎么还不说,真是枉费了宰相的一番心意!”太后居高临下,审视着楚潇然,冷冷道。
“谢太后,谢南宫大人,潇然这就道来。”楚潇然倒是有些惶恐的样子,装模作样道。
接下来,楚潇然也确实将这一路所见所闻、所经历的事情娓娓道来,论起来,也算是亲身经历,只不过不知道亲的是谁的身而已,所有的一切,在她地故意扭曲下。变得面目全非。
和亲之事的和平解决,她大肆加以渲染,却不提其中所牵涉到花铎,也丝毫不提及后来,秦殇与昆仑可汗的谈判诸事。
中途遇刺客追杀,变成旅途劳顿,楚潇然病倒,从而耽误行程。
向秦仁求救,逃命等等。尽皆被楚潇然改编成秦殇怎样与秦仁偶遇,又怎样求贤若渴的,苦口婆心劝其回朝效命。
至于到了沧陵,她更是将秦殇描绘成微服私访的康熙一般,逛集市,体察民情,甚至连逛青楼,楚潇然都给他找了个有些牵强的理由…………去瞧瞧我朝官员。以及贵族中的一些风气。
“呼…………”待都说完时,楚潇然长处一口气,“就是这样。”潜台词是:就到这里,大家休息,休息一下。
张牙舞爪的说了大半天。楚潇然抹了一把汗,悄悄打量众人的神态。或是蹙眉地,或是若有所思的,好在却没有人反驳些什么。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过了半晌,南宫傲才缓缓开口道,他只是觉得有些许的不对劲儿,但却不知道这差错出在哪里。
“绝无半句虚言。”楚潇然并不畏惧。直视老狐狸的眼睛道。
楚潇然方才叙述之时,是极其注意故事的“真实”性的,这一切都是确实发生过地,只不过由于重新的拼装,剪切,以及赋予不同的缘由,使得整件事情。无论是连贯性还是合理性。均是大打折扣,也因此叫人觉得有些异样。
但由于楚潇然电视剧经验太过于丰富。所以编起来还是绘声绘色,也正是这一点弥补了她故事的缺陷,才算勉强糊弄过关。
“那,你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呢?!”南宫傲接着问道,那眼神,似乎能将她洞穿一般。
楚潇然闻言,顿时心底咯噔一下,这个老头子,当真滴水不漏,略微思忖,她才低头答道:“我所知道地,也只有这么多,但于我病中昏迷之事,我却是不知的。”
楚潇然当下也只能这般回答,蒙蔽太后,诓骗宰相?!楚潇然有这心,但真没这胆……
“湘宁公主,机会往往只有一次,你该珍惜……”南宫傲地声音不缓不急,便这样从楚潇然头顶传来。
“潇然所知道的,已经全部禀报于太后,潇然问心无愧。”楚潇然咬咬牙,说到最后一句时,抬起头来。
“湘宁公主,知情不报,此事可大可小,这一次……”太后发话道,知道此时即便再僵持下去,也皆是徒劳。
“这一次,你先去佛堂跪着反省吧,想通了,哀家自然放你出来。”楚潇然只觉得,太后的眼神似乎与南宫傲那么一对,便宣布出这个消息,真是恨得她牙痒痒……
“是,潇然谢太后恩。”楚潇然嘴上虚伪的应着,心中却是无限忿恨,什么世道,罚跪菩萨,居然还要谢恩,这还有没有没天理?!
“香菱,带她下去!”太后一挥手,也懒得再过问,今天这事儿,弄得有点不尴不尬,似乎有些徒劳的意味,有用信息,几乎一个没捞着……
“公主,得罪了!”被太后唤作“香菱”的丫头,只柔声说了一句,便一路领着楚潇然往佛堂走。
“那个……你叫香菱吧?”路上,楚潇然笑呵呵的与她搭话。
“回公主,是。”香菱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中规中矩。
“呃……”楚潇然本想从袖中掏出点值钱地,贿赂她一下什么的,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衣裳,竟拿不出一点物什给她,只得尴尬道,“太后,通常罚跪佛堂,跪几天呀?”
“奴婢不知道。”香菱几乎有些冷漠道。
“以前,没人跪过?!”楚潇然继续循循善诱。
“回公主的话,以前只有宫女太监跪过,主子,却是没有跪过的。”顿了一顿,香菱仔细措辞道。昏迷……这是楚潇然的第一个感觉,连同脚下的步伐都有些凌乱,这么说,她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真伟大……
“那以前地宫女。太监……跪了多长时间?”楚潇然感觉有些脱力,问出这寄予最后一丝希望地问题。
“跪了的……”香菱终于有些人味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