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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一途,功法万千。但归纳起来,划分等级,以“天地玄黄”为单位,每一单位又细分为“上中下”三品。
萧寄海长老所拿出的剑题属于玄阶下品,严格来说,并不算一份多高明的剑法传承。可即使如此,在讲剑堂陈列了三届,依然没有弟子能勘破奥义。此事早被传扬出去,被荒洲其他宗门获知,成为笑柄。
曾经的十大剑府之一,数以百计的新生代弟子,居然连一份玄阶下品的剑题传承都无法获取,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因此,终南剑府的压力很大。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弟子不争气,打骂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倒不是说剑府上的弟子全部都那么差劲,其中还是有一些杰出的后起之秀。只不过他们所掌握的剑法修为早超越了玄阶下品这个层次,却不适宜再来破解。好比说让一名高中生去做小学生的题目,藉此证明自己了不起,岂不贻笑大方?
况且,这般破解剑题的方式毫无意义,丧失了传承的真谛,不但培养不出好苗子,还会白白浪费一份剑题,得不偿失。
萧寄海一扬手,夺的,将手中剑题嵌在身后的石壁凹处,随即他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他在等待,等待有心得的弟子上来近距离揣摩,然后破解剑题。
台下一片静寂,一众弟子的神色很凝重。那一份剑题在他们眼中俨然成为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无从下嘴。
难,实在太难了。
在困难面前,没有人敢轻易上去。又或者说,在过去三年的讲剑堂上,他们基本都已经尝试过了,全部一筹莫展,不管如何的殚思极虑,却总是寻不着正确的方法。如今虽然又多潜修了一年,可还是没有多少把握。
看来,又要失望了……
萧寄海心底一道叹息。
在等待了漫长的一个时辰后,坐在前排的弟子行列中霍然有人起立,恭敬地抱拳施礼,朗声道:“萧长老,我想试试。”
萧寄海睁眼一看,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罗刚,你上来吧。”
这罗刚便是罗执事的侄子,劲道七段的修为,两年前便跻身内门弟子,在剑府新生代弟子中属于佼佼者。
只见他身材欣长,步伐稳健地走来,在石壁前站定。面对嵌在石壁上的剑题开始驱动意念,冥思揣摩。
唰!
堂下一大片目光聚焦般落在他身上,众人的念头出奇一致,就是盼望罗刚能一举解开这一份玄阶下品剑题——如果说三年前剑题刚陈列出来的时候,被大家视为一次造化际遇,那么现在却变成了一块重逾千斤的巨石,压在心头上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三届讲剑堂,无一人能解开。残酷的现实就像一枚标签,贴在每一位新生代弟子的身上:无能。
集体无能呀!
每当想及,个个人的脸上都火辣辣的烫。
眼下罗刚挺身而出,便寄托了他们所有的希望。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陷入冥思的罗刚额头上隐隐出现了汗珠,眉头紧皱,快要皱成一团。
萧寄海何许人也,一眼就瞧出罗刚在破解过程很不顺利。按照惯例,本该出言阻止,让罗刚知难而退。可不知怎的,话到了喉咙还是吞了回去,心里想着:也许,也许罗刚突然福至心灵,豁然贯通了呢……
“噗!”
罗刚身子猛地一颤,居然喷出了一口鲜血。面色苍白,几乎都站不稳了。
“唉!”
不约而同,叹声如潮。
罗刚还是失败了,不但失败,还受到反噬负伤。
“萧长老……”
话出口时,满嘴苦涩。
萧寄海黯然挥手,打断他的话,命人将其扶携下去,好生休养。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希望大家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天再来。嗯,此枚剑题便留在原位,如果你们谁有观感启发,随时可以过来破解。”
面露苦笑,心里都在盘算在明天的讲课中是不是要小小作弊一下,将破解此剑题的一些关键窍门直接点出来。
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如果今届讲剑堂还不能破解此份剑题,终南剑府将颜面无存。
莫说颜面,声誉更会直落千丈,更加吸收不到有天赋的弟子加入。就连他们几位长老,恐怕都会被骂“教导无方”。
想到恶劣的影响,不由嘴角都抽了抽。
第一天的讲剑堂,闷闷结束,众弟子散去,各自返回居所内。
这个时候,便轮到负责善后的杂役进来收拾整理了。分工一早就定好,各人依照区域开始工作。
天色已不早,寒冬气节,夜色来得快,如果不抓紧时间,只怕等天黑了就不好办了。
梁丘锋负责讲座的区域,他手脚利索地将地面拭擦干净,然后轮到石壁。
这石壁,被打磨得异常平整光滑,上面用炭笔写着许多字,都是萧寄海讲解的时候顺手写上去的,为一些剑法旨意。
梁丘锋目光所及,觉得玄之又玄,便留个心眼,暗暗记了下来。
“咦,这是……”
一炷香时间后,他拭擦到嵌放剑题的位置,见到一块类似龟壳的事物稳稳地嵌在那里,不禁有些好奇,便稍稍驻足,凝神观望。
梁丘锋知道此物不凡,不敢伸手去碰,免得触犯了剑府的规矩忌讳,那下场可就惨了。
目光落在那事物上,本想着看一下就走,然而不知怎的,第一眼看上去,便如同生了根似的,久久无法挪移开。
嗡!
视线之下,景观倏尔变化,镶嵌在上面的,不再是一枚龟壳状的东西,却变幻成无数的光点。
光点如芒,会动,一点点的,密密麻麻。闪烁之间,渐渐汇聚融合到一块。到了最后,成千上万的光点融合成一体,寒芒如电,凝成一柄袖珍剑形——
哧!
剑光一闪,直往梁丘锋眉心刺来。
“哎呀!”
梁丘锋失声惊叫,下意识地往侧边急速躲闪。身子晃动,眼前幻想顿时消失,石壁还是石壁,镶嵌在石壁上的事物静静的,纹丝不动。
发生了什么事?
他感觉怪怪的。
“梁丘锋,你鬼叫什么,吓了老子一跳。”
负责讲堂其他地方的杂役听到惊叫声,瓮声瓮气问道。
“没,没什么。”
梁丘锋应付着,抹了一把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的汗水,赶紧去清理剩余的地方。
一会之后,吃得饱饱的罗执事前来检查工作了,板着脸,少不得一番训斥。对于梁丘锋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吹毛求疵,一会说这不行,一会说那不够干净,要重新搞过。
梁丘锋心知肚明,但人在屋檐下,只得按耐住。最后别的杂役都走光了,只剩他一个在继续苦干。
天黑的时候,剑府有专人过来,却是得了萧寄海的命令,前来看守那枚玄阶下品剑题。
不用多久,一些吃过晚饭的剑府弟子三三两两结伴前来,准备挑灯研究剑题奥义。只是他们谁都不曾轻举妄动,驱使意念去破解,,仅仅停留在冥想阶段。
破解剑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贸然尝试,就会受到反噬受伤,鲁莽不得。
罗刚遭遇反噬吐血,即为明证。
此时,杂役自然不适宜再留在里面了,罗执事这才大发慈悲地放梁丘锋出去吃饭。
第四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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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北风呼呼,终南剑府上下灯火明亮。
内府,内门弟子的一间剑舍中,罗刚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房间里还站立着三名身穿蓝色内门弟子装束的男弟子,尽皆一脸关注地观察着罗刚的气色。
终南剑府新生代弟子有两百多人,但其中跻身内门弟子的不过数十人而已。如今在房内的,都是平时与罗刚交好的伙伴。
今天罗刚破解剑题不成,遭受反噬负伤,情况不容乐观。
约莫半盏茶时间后,罗刚终于睁开眼睛,起身下床。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罗师兄,你没事吧。”
一句句关怀的话夺口而出。
罗刚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呵呵,今天破解剑题虽然失败,但也不无收获,我已经揣摩到了关键窍门,相信明天再尝试一下,定然就能解开这份玄阶下品剑题了。”
听到他很有把握的话,其他三人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纷纷赞誉道:
“罗大哥,好样的。”
“哈哈,明天罗兄一举破解剑题,独领风搔,相信那古承阳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那是当然。”
“啧啧,这么一说,师兄岂不是要在竞争真传弟子的考核中大大领先一步了,恭喜恭喜!”
——终南剑府立府千年,规矩森然,弟子分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以及真传弟子三大阶层。
真传弟子,十分重要,乃是作为下一代权力班子的人选来预备培养的,无论修为,以及心姓忠诚度,都要反复进行多番考察审核,合格者,才能当选。
又有规定,当代剑府府主可以收两名真传弟子;四名长老,每人能够收一名真传弟子。如此一共有六名真传弟子的名额,假如出现罢黜、死亡等意外因素,才会发生更替换人的情况。
但现如今,终南剑府的真传弟子不过区区两人,不足半数。
正所谓宁缺毋滥,真传弟子牵涉太大,谁都不会随便收。而相关的考核无处不在,主要面对内门弟子群体。
罗刚本就属于新生代弟子的佼佼者,为重点考察对象,只要在讲剑堂上有突出表现,毫无疑问将会获得更多的印象分。
这样,相比其他的竞争对手,他就能脱颖而出了。
明天,真是值得期待呀!
……
铛铛铛!
悠扬悦耳的练剑钟声响起,新的一天来临。
练完剑,吃过早饭,一众弟子奔赴讲剑堂。
“罗大哥,看,古承阳在那边。”
身边伙伴低声说道。
罗刚抬头看去,正见到一向与自己不大对路的竞争对手古承阳同样在几名内门弟子的簇拥下进入讲剑堂。
同一时间,古承阳有所觉察地向他看来,四目交接,似有火花爆发。
罗刚不禁眸子一眯,暗暗道:“看他样子,今天应该也会上去破解剑题,不行,不能被其抢先了。”
昨天破解剑题,虽然遭受反噬负伤,可因祸得福,捉摸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