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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他不置可否,模棱两可的态度。”符雪迟叹道,“义父说,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我们符家看到的,永远是利益。如果真能照古湘玲说的那样,那将来的朝廷,定是符家独霸一面!话是这么说,但义父也没答应。”
弦歌哭笑不得,“那老头子真势利!我现在离得那么远,管也管不到,一切你们决定就好。”
满夜星空,虫鸣寂寥。
翌日午时,众人赶到边关,战况出奇的好,林因率着歧阳城的精兵,和凌启明两面夹击,越觅国很快呈现败势。等弦歌他们一到,加上温闲等人的人质效果,不出一个时辰,越觅国的龚游就递上降书,望做和谈。不是打不下去,而是不想打无谓的战斗。
凌启明收到降书,正安排好和谈的时间,凌悠扬碰巧率着部下风尘仆仆地赶到,他正想和自己的弟弟分享胜利的喜悦,顺便聊一下有关雀南国的事,当着悠扬的面询问询问弦歌和符雪迟详细情况。却见,凌悠扬脸色奇差,眼珠子瞪在弦歌脸上。
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凌启明也是一点就通的人,又不是不会看脸色,见到凌悠扬的样子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急忙使了个眼色给服侍的下人们。屋门被打开又关上,只剩下四人在里面,凌启明,凌悠扬,符雪迟和弦歌。
凌悠扬怒极反笑,看也不看符雪迟一眼,走到弦歌身旁,温柔地抚摸她脸庞,“你让我好找啊,弦歌,逃出来以后不来找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冰冷的手,刺骨的触感,与此相反的,是那温和似水的语调。弦歌不是不心虚,她稳住目光,“我担心这里的战况……”
凌悠扬轻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瞳孔愈发显黑,“你又没有军职,担心什么?与其担心这里,你不觉得更应该担心我吗?弦歌,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
弦歌盯住他的眼,微笑,“你感觉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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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悠扬目光如冰,毫无情绪,讥笑道,“我只知道,在我担心你担心得食不下咽一路奔波时,而你却跟你那个青梅竹马在那里亲密相聚!”
凌启明在旁边看得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假假咳嗽两声,“悠扬,我们应该先谈论战况吧?越觅国已经递上降书……”
“赢得好啊!”凌悠扬眉一挑,嘴一撇,斜眼望去,“我亲爱的王妃,这场胜利你功不可没呀,你希望得到什么奖赏?”
弦歌沉默地望着他,盯着他,却不说话。
凌启明咳嗽,实在很想离开这个房间,“悠扬,我也知道这其中有些内情,但是,七弟妹带来的结果是好的,不是吗?你也不用那么计较。”
凌悠扬的眼眸微微一动,嗤笑,“的确,皆大欢喜。我的王妃向来那么能干,不用我去救,不用我帮忙,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符雪迟眯眼,听不下他这样的冷嘲热讽,“七皇子这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吗?连自己的王妃都保护不了,眼睁睁地看她被别人虏去。”
凌悠扬的瞳孔深处有一抹厉芒一闪而逝,抱胸而立,“符雪迟,在你大放厥词之前,先弄清楚你是站在什么地方!”
表面装得威风凛凛不动声色,凌悠扬肚子里的怒火早就旺得可以杀人了。风度啊风度,他妈的忍了又忍,忍得都快吐血,简直就百忍成钢了,才勉强维持住他极东国七皇子应有的态度。他的独占欲强烈得恐怖,在喜爱的人或事物上又体现得犹为明显。
凌悠扬对符雪迟的厌恶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弦歌和符雪迟青梅竹马的关系就足够他郁闷不平,算了,以前的事情他管不了也改变不了,不过,最令人不舒服的是,弦歌对符雪迟竟也并不是毫无感觉,即使不是爱,也至少是喜欢。
凌悠扬瞥了符雪迟一眼,在低垂的眼睫毛下,是寒光逼人的淬毒目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肖想我的女人?而且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女人?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哼哼,在我面前耍威风,别人道你是英雄,不就会打仗吗?信不信我能陷害你千次万次,保管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凌启明努力打圆场,笑道,“悠扬,何必太计较,大家好歹都是亲家。”
符雪迟毫无畏惧的回视,不假言色,“七皇子,当年弦歌嫁到这里,你曾经在众人面前许下诺言,可如今呢?看她千辛万苦逃了出来,你这种发应未免太令人失望,不关怀不安慰,反倒含讽带刺的,七皇子,这就是你所谓的怜香惜玉?”
不管了,不管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凌启明叹气,找了个角落里的位子坐下,开始思考签订和约时要提哪些条件。
凌悠扬眼一眯,冷笑一声,呵,你当我和你一样,蠢得连是不是计谋都看不出来?你还指望等我受了你们的欺骗还全然不知?符雪迟啊符雪迟,你是太高看自己,还是太抬举弦歌?或者是太小看了我凌悠扬?“符雪迟,我不管你是来干嘛的,也不管符家和凌家是不是亲家关系。如今,你未经允许就带兵到极东国,这可不是小孩子玩游戏,这种行为,我可以理解为侵略吧?”顿了顿,他挥手,“来人,把符雪迟拿下!”
凌启明陷入沉思中的脑子豁然一惊,惊奇地望着凌悠扬,忽的一下站起,想要阻止,却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他们兄弟感情。
弦歌跨前一步,声音清脆,“歧阳城的士兵帮你们打了胜仗,如今你却要把主帅抓起来?”她嘲讽笑道,“而且,悠扬,你搞错了一件事,那些士兵现在还在城门前,并未进入极东国的国境。”
凌悠扬脸色微微一变,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了异样的情愫,淡淡道,“你要阻止我对符雪迟动手?”
凌启明叹气,他这个弟弟的任意妄为实在太出名,为了一己之快什么事都做得出。“悠扬,别任性了,就算不感谢他的帮助,你把符雪迟抓起来,考虑过后果吗?”
凌悠扬无动于衷,挑起弦歌的下颚,勾唇道,“来,说说你的意见,你今天都没怎么说话呢。”
弦歌拍开他的手,温言道,“我只希望你冷静思考,多为大局着想。”
凌悠扬嗤笑,黑色的瞳孔深邃无底,“为大局着想?不是为你着想吗?”
弦歌默不作声地听着,沉默良久,忽然转头对凌启明笑道,“三哥,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和悠扬单独谈一下。”
凌启明颔首,悄悄走了出去。
弦歌又对符雪迟颔首致意,符雪迟眼中闪过犹豫,也走了出去。
凌悠扬好整以暇地站着,“你想说什么?”
弦歌抬眼看他,“我想问你,你现在在生什么气?”
“你问我生什么气?你不知道?”凌悠扬望着她,忽然冷笑,然后在房里转了几圈,“你骗我,这不足以构成生气的理由?”
弦歌坦然点头,“你当然可以生气。不过,我没骗你,我只是把一些事情隐瞒了一下,我会隐瞒你,是担心你会阻止,总体来说,如果这样你就生气,那从我们认识开始,你的所作所为,足以让我气上百次。”顿了顿,她嫣然一笑,“莫非,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凌悠扬气噎,瞪大眼,好啊,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虽然,说起话来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不管有没有道理,在他这里什么都说不通!“弦歌,当时你被抓是故意的吧?看着我担心焦虑的样子你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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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悠扬目光如冰,毫无情绪,讥笑道,“我只知道,在我担心你担心得食不下咽一路奔波时,而你却跟你那个青梅竹马在那里亲密相聚!”
凌启明在旁边看得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假假咳嗽两声,“悠扬,我们应该先谈论战况吧?越觅国已经递上降书……”
“赢得好啊!”凌悠扬眉一挑,嘴一撇,斜眼望去,“我亲爱的王妃,这场胜利你功不可没呀,你希望得到什么奖赏?”
弦歌沉默地望着他,盯着他,却不说话。
凌启明咳嗽,实在很想离开这个房间,“悠扬,我也知道这其中有些内情,但是,七弟妹带来的结果是好的,不是吗?你也不用那么计较。”
凌悠扬的眼眸微微一动,嗤笑,“的确,皆大欢喜。我的王妃向来那么能干,不用我去救,不用我帮忙,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符雪迟眯眼,听不下他这样的冷嘲热讽,“七皇子这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吗?连自己的王妃都保护不了,眼睁睁地看她被别人虏去。”
凌悠扬的瞳孔深处有一抹厉芒一闪而逝,抱胸而立,“符雪迟,在你大放厥词之前,先弄清楚你是站在什么地方!”
表面装得威风凛凛不动声色,凌悠扬肚子里的怒火早就旺得可以杀人了。风度啊风度,他妈的忍了又忍,忍得都快吐血,简直就百忍成钢了,才勉强维持住他极东国七皇子应有的态度。他的独占欲强烈得恐怖,在喜爱的人或事物上又体现得犹为明显。
凌悠扬对符雪迟的厌恶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弦歌和符雪迟青梅竹马的关系就足够他郁闷不平,算了,以前的事情他管不了也改变不了,不过,最令人不舒服的是,弦歌对符雪迟竟也并不是毫无感觉,即使不是爱,也至少是喜欢。
凌悠扬瞥了符雪迟一眼,在低垂的眼睫毛下,是寒光逼人的淬毒目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肖想我的女人?而且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女人?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哼哼,在我面前耍威风,别人道你是英雄,不就会打仗吗?信不信我能陷害你千次万次,保管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凌启明努力打圆场,笑道,“悠扬,何必太计较,大家好歹都是亲家。”
符雪迟毫无畏惧的回视,不假言色,“七皇子,当年弦歌嫁到这里,你曾经在众人面前许下诺言,可如今呢?看她千辛万苦逃了出来,你这种发应未免太令人